站立在廣場上,周離感嘆。
周離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已會在煉丹師這一條路上插上一腿。
當初爲的,僅僅是三顆經脈丹而已。
現在看來,隨着對煉丹師的越深入瞭解,周離發現等到自已能夠進入到一百名的時候,根本無需擔心這些。只要你有足夠的實力,多的是實力強悍的勢力,會爲你將經脈丹的材料弄到,不用擔心經脈丹的問題。
想到經脈丹,一直是襲擊在大楚王朝幾大家族和幾個宗門當中,幾乎是把持着他人天才與否。
幾個宗門當中,又以神藥宗爲首。
“看來,這似乎是一個旋渦,不知道自已踏進來,若是能夠被他們所用,還好。若是不被他們所用,恐怕自已的性命……”
周離所想,絕對不是無的放矢,任何歷史都會有着黑暗的一面。
一但有人能夠穩定地煉製經脈丹,衝擊到他們壟斷的地位,想必他們先是利誘,若是不成便會動手。像這一種手段,千萬年來,不知道使用過多少次,他們的壟斷史上,充滿了一片血雨腥風。
想想地球上多少這一方面上的殘酷,放到大楚王朝當中來,道理是一樣的
爲了保證他們的壟斷性,什麼事都有可能做得出來。
當然,不排除他們看不上眼自已,從而對自已視而不見。
畢竟一個人的能力,加上經脈丹材料的稀缺,在他們的眼中,恐怕還興不起什麼風浪來。
像經脈丹,並不難煉製,但真正難的還是材料上。壟斷了經脈丹的勢力,他們都是擁有着上千餘年的歷史,利用他們的實力,這些材料幾乎是他們種植培養出來,並非是依靠野外獲取。
掌握材料,纔是他們直接壟斷的原因。
小的家族是沒有這一個實力去指染的,單是其中的一些靈藥,它們的成長週期,就達到了數十,甚至是上百餘年才能成熟。
周離苦笑了一下,卻是微微搖頭:“算了,這些太長遠了,還是看好眼前吧,見一步走一步。”
做爲一名煉丹學徒,在其他的時候,毫不起眼。
可是在一定的場合,煉丹學徒卻是如此的刺眼。就好比現在,神藥宗安排的最有潛力煉丹師們,集中於這一天,他們的實力幾乎是七階的煉丹師,除了少數的六階煉丹師,近是清一色的七階煉丹師,周離一個煉丹學徒,在當中是何等的刺眼?
如同黑夜中,一隻飛舞在空中的螢火蟲,一眼便被人認了出來。
周離的胸膛上,那一枚煉丹學徒的等級徽章,映入到無數人的眼中。
“擦,不會吧?煉丹學徒?”
“有沒有搞錯,一名煉丹學徒怎麼可能站到這廣場上?”
“這是對煉丹大賽的恥辱。”
“煉丹學徒,滾下來,滾下來。”
看到的衆人,無不是激動起來。在無數人的心目中,煉丹大賽是神聖的,而現在周離站在此處,就好像是褻瀆了這一次比賽一樣,這是他們無法忍受的
很顯然,這一些人,他們是不看資料的,並不知道在這一次煉丹大賽中,有着一匹牛氣沖天的大黑馬。
只要關注過比賽資料的人,誰不知道有着一名煉丹學徒,預賽和初賽皆是力壓衆羣,以超高的煉丹技術,站得比一衆七階煉丹師還要更高更遠?
“天,出現了,煉丹學徒出現了。”
狂熱的呼喊聲,頓時間響了起來,不斷地傳遞着,隱隱地,已經是有力壓剛剛憤然的叫喊。
“還真是煉丹學徒,黑馬榜果真沒有騙人。”
“太年輕了,真的無法想象,就是這人能夠兩次達到八成的出丹率?”
“妖孽,絕對是妖孽。”
“讓我看看,果真是煉丹學徒,而且如此小的年紀,已經是武者九階,修爲上也不弱。”
“太厲害了,相信以他的實力,若是想,晉升到七階煉丹師根本不是問題
“敢站上這一個舞臺,對方又怎麼可能是作弊得來?之前的傳言,不可信啊。”
沒有人懷疑周離站在這裡是作弊,數百年來,神藥宗的嚴厲讓人知道,比賽中神藥宗是零容忍的。沒有人敢在比賽中動手腳,至少數十年間,已經沒有發生過這一種事情了。
一直傳言中有一個煉丹學徒進入到了排位賽,這根本人相信,許多人一直抱着質疑的態度。
如今陡然間見到周離,這一名煉丹學徒,所有的質疑,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不由地,無數的人爲之期待起來。
做爲數百年間,第一個以煉丹學徒出現在排位賽上的人,周離身上焦聚着的目光,若是意志力弱的人,甚至可能會腿軟。做爲見證這一種歷史的時刻,可以想象這些前來的人,情緒是何等的激動。
不誇張地說,許多人甚至是衝着煉丹學徒這一點前來觀看的。
天空中。
蕭毅恆的臉上露出一個笑意來,沒有想到這煉丹學徒的出現,會引爆整個會場的氣氛,這一種熱烈的氣氛,縱觀近百屆煉丹比賽中,是從來沒有過的。
哪怕是到時候在神藥城的最後排位賽,恐怕也未必有這裡狂熱。
通過通天鏡,蕭毅恆很好地觀察着周離,年輕的臉上寵辱不驚,根本不是這一個年齡段能夠做到的。
僅僅是這一個表情,就讓蕭毅恆對周離大有好感。
“應該是在二十歲之間。”
得出這一個結論,連蕭毅恆也是大吃一驚,要知道縱觀煉丹界,似乎很難找出如此年輕,卻已經能夠保持八成出丹率的人來。哪怕是神藥宗的開宗師祖,當初也沒有眼前這人如此的天賦異稟。
更何況,對方的武者等級也不弱,以這個年齡到武者九階,也稱得上是勉強夠到了天才的邊緣。
想到若是周離能夠在這排位賽中,煉製八階丹藥,還能保持八成的出丹率,恐怕周離的實力,已經是踏進到了八階煉丹師的行列。毫無疑問,這將是整個大楚王朝煉丹界中,從古至今以來最年輕的八階煉丹師。
“這周離以後的成就,將無可限量。”給周離下定論,可以預見,此子突破九階煉丹師並不困難。
酒樓中。
蘇婉儀早就激動到難以平靜,握着玉手,不斷地在窗口上揮動着,儘管周離根本注意不到這裡。
從廢物,到如今以煉丹學徒的身份參與到廣平城的排位賽。
從一個無名之輩,在短短不到三個月內,就在廣平城建立起了龐大無比的公交車行。
周離的第一步,都一如既往和離城中一樣,充滿了傳奇性。不知道爲什麼,在蘇婉儀的心中,周離就是一個能夠創造傳奇和奇蹟的人。在他的身上,無論發生什麼,蘇婉儀已經能夠做到不會驚訝,而是理所當然。
想當初的周離,誰能想到,自已的這個夫君,將會在廣平城這一個舞臺上,站得更高?
除去公交車行大東家的身份,現在這一個煉丹師的身份,纔是足以震驚天下,成爲煉丹師中的第一天才。
有了這一個身份,不要說離城的四大家族,就是縱天宗在周離的面前,連屁也不敢放一個,還要盡力地巴結周離。縱天宗這一種只是三流的宗門,以周離八階煉丹師的實力,只需要答應一些大勢力煉一次丹,完全可以將滅了縱天宗做爲條件。
三流宗門,在多少大勢力眼中,不過是一隻螞蟻,隨便派二三名靈者,就可以將他們滅門。
所以,一但知道周離現在的身份,恐怕之前自已惴惴不安的心態,會輪到縱天宗身上了。
“夫君,加油”
默默地在心中喊了一聲,蘇婉儀此刻充滿的,盡是甜蜜的幸福。
“小姐。”
宋大海站在宋汶霏的身後,在這一個位置,可以很好地看到周離所在的廣場。
這一處高達七層的酒樓,是宋家的產業之一,是爲數不多優質的產業,日進斗金並不誇張。
只是此刻,整個酒樓,從比賽開始,就已經關門閉業。
這一種關門帶來的損失,神藥宗會進行賠償,並不需要擔心會受到比賽的影響。做爲最靠近廣場一帶的酒樓,這裡絕對是最好的觀賞位置,不知道多少人想花重金進到這裡來觀賞。
宋朝哪怕現在不是廣平城十大家族,但這一點小錢,還未放在眼中。
冷豔的宋汶霏只是略一點頭,說道:“宋爺爺。”
宋大海笑了一下,說道:“小姐,沒有想到那個煉丹學徒,竟然會是周離。哈哈哈哈,小姐的眼光果真不錯,若真是周離,就憑他的能力,足以酎彳得上小姐您了。”
談到這一個,冷豔的宋汶霏,也不由臉上微微一紅,畢竟這事情,可是自已在倒追。
“不過……”宋大海想了一下,還是如實說道:“可是小姐,這個周離已經有了妻室,不知道他是否會認同小姐您。”
這樣的消息,宋汶霏連臉色也不變一下,只是眼睛中閃爍了一下,平淡地說道:“宋爺爺,這個世界的強者,誰不是擁有着三妻六妾?只要他夠強,不要說只是小妾的位置,就是當一個丫鬟,也足以驕傲他人。”
縱觀這個強者爲尊的世界,像大宗門的一名僕人,都可以在外面橫着行。
宋大海早就知道宋汶霏的脾氣,認定的事情是不會更改的,他搖頭嘆息說道:“只是小姐,這樣會不會太委屈了一點?你可是宋家的大小姐。這個周離,也不知道上輩子修了什麼福氣,能夠得到小姐如此的垂青。”
宋汶霏的臉上,終於是帶着一絲羞澀:“宋爺爺,現在只是我們一廂情願而已,還不知道人家接不接受呢。”
“哼,要是周離不接受,看我不打斷他的腿。”宋大海卻是眼睛放着兇光:“堂堂宋家大小姐,願意與她人共享一夫,這一種齊人之福,他還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