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海求證也都屬實,這個宋迪應該沒有撒謊,只是~~”一間密室中,佩裡對着一個年紀輕輕的男子恭敬的低聲報告。
男子揮了揮手,顯然對這內容不是特別的感興趣。
“只要他的事情是真的就可以,至於那個宋迪,不論真假,放在身邊是最好的選擇,無論他心向何處,如果真有發展起來那一天,就算他今日撒謊了,看到真正的天元宗,也一樣會歸心,十八歲的青級,我到還真有些興趣。行了,你下去吧,冰海那小丫頭不用管,她掀不起什麼風浪,我要去找上面的人,整體對這天元大陸進行查探,只要他還在,一定能夠找到。”
“是!”佩裡恭敬的退出密室,擦了擦額頭隱現的汗水,面對這個看似年輕,實際不知道活了多長時間的老祖宗,心裡不緊張那是假的。
所有關注這件事情的勢力,都沒有接到任何來自於天元宗的消息,沒有,反倒說明了一切。
“宋迪,跟我去帝都吧。”數日後,唐然面帶笑容的喚醒了一直處在修煉狀態中的宋迪,在她的身邊,所有人都在,包括龍域天龍大將軍。
宋迪懂了,天元宗信了,自己這個十八歲的青級自然水漲船高,從朱海川那帶有嫉妒又充滿着kuai的眼神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我自己可以去。”宋迪並不想成爲別人的擺在棋盤上的棋子,就算擺,也應該是出其不意的奇兵,而不是過河小卒。
“臭小子,你是唐域王朝的人吧?”
“是!”
“那還廢話什麼!”
宋迪笑了,與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宋迪不想依附在世家之下,唐然也給予了他肯定的答覆,皇室,你宋迪總算是唐域王朝的子民吧,我唐然代表的可是皇室。
“宋迪,有件事情想請你幫忙。”龍域天突然開口,宋迪想到了其要問什麼,真摯的說道:“大將軍,捷徑是沒有的,您也經歷過那一刻,除了機遇、天賦之輔助之外,無外乎勤奮二字,我所能經歷的,不一定適合於所有人,就如同您一樣,有些東西並不適合廣泛普及,就算可以,也絕對起不到最佳的效果,您說呢?”
龍域天無奈的笑了笑:“是啊,是我有些急了,總想着會有驚喜的。”
其實龍域天也是抱着死馬當作活馬醫的思想而來,畢竟《殺魂祭》這種強有力的攻擊功法,在戰場上起到的作用非比尋常,如果能夠批量的生產修煉金屬性功法,並且能夠多次進攻,能夠突破屏障的士兵,那在戰場上,完全可以組建一隻真正的鐵血軍隊了。
對於龍域天,宋迪還是非常尊重的,幾次短暫的接觸讓他感覺到了這個男人身上的正氣,屬於軍人的正氣,望着龍域天告辭之後離開的背影,宋迪開口說道:“龍將軍,峽谷中的強風,很適合訓練士兵。”
“謝謝!”龍域天猜得出來,那裡,正是宋迪當初訓練的地方,雖說暴風減弱了無數倍,但也算是小小的天險了。
夜晚,停留在鐵域城的最後一晚。
“小迪,我想回家一趟。”宋明鬱試探性的說了這樣一句話,目的就是希望兒子能夠跟自己一起回去,可他失望了,宋迪對於這句話,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平靜的坐在那裡繼續擦拭唐刀。
“頭兒,我和老謝準備去一趟瑪雅,商會還是需要發展的。”耗子已然決定了以這明迪商會爲根基,直到有一天擁有報仇的實力。
收刀歸鞘,宋迪站起身,走到窗邊推開窗戶,深秋的寒風吹進。
“耗子,我會幫你的,爲你提供一個不會被別人暗算或是施展不正當手段的環境。爹,那裡,是你的家,不是我的家,回去之後來帝都吧。”
說完之後,宋迪提着刀走進了內廳,繼續修煉,真正的強者,正如他對龍域天所說,機遇、天賦不可或缺,但最重要的,還是能夠耐得住寂寞的默默修煉,比別人多修煉一分鐘,險境之中就比別人多了一分活命的機會。
宋迪離開後,耗子也握緊拳頭走進了自己的房間,此時的他內心充滿着激動,如果宋迪開口說替他報仇,是恩情但不會感激。耗子缺的就是一個能夠站在他身後不讓對手使用卑鄙手段的人或勢力,報仇唯有親手去做才能以解心頭之恨。
謝文豪拍了拍愣住的宋明鬱肩膀,嘆了口氣走回自己的房間。
“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家。”這句話一直盤旋在宋明鬱的腦海中,久久不曾散去,就站在那裡,直到深夜,宋明鬱才離開,此時,他的心裡已經下了一個重要的決定。
第二天一大早,衆人齊聚。
耗子和謝文豪天不亮就已經離開,商人,自有其一套行走於處在戰爭中的三大統治階層的方法。
宋明鬱,也帶着莫雨涵給予的一點承諾,踏上疾風馬車,離開了鐵域城。
“有事,可以傳信莫家。”
宋明鬱知道,這承諾不是許給自己的,而是許給兒子的。
鐵域城外的上坡之上,宋迪站在那裡,直到馬車消失在眼簾之中,才默默的走了下來。
“爲什麼不會去?”這裡與宋迪最熟的唐然開口問道。
“沒有必要。能等我一會嗎?”宋迪擡起頭,雙目如電,盯着前來送行的龍域天:“龍將軍,能給小子一個機會嗎?”
一一與在場的人打過招呼告辭,龍域天一個走字過後,人已經朝着遠處的山脈飛去。
單腿蹬地,宋迪提着唐刀迅速的朝着龍域天的身影追了下去。
“我嫉妒他,但同樣佩服他。”朱海川是狂妄,但絕對不是飯桶,一個王室培養出來的王子自不會愚蠢,最起碼,他沒有勇氣與宗級強者一戰,即便王室的勢力可以讓宗級武者保護他的安全,但絕對不會讓其放低姿態與低級別的武者對戰,那是對宗級的侮辱。
“六叔,你去看看吧,他會不會受傷?”唐糖的好心腸讓她忘記了宋迪的‘狂妄’、‘不禮貌’。
“有機會,我也想與之一戰!”唐六的話得到了在場另外兩名宗級武者莫牛和胡飛的認可,不是說宋迪已經具備了與三人相對等的實力,而是三人能夠從實力比起自己等人低了數倍的宋迪身上,感覺到一絲的威脅,這個理由,已經足夠了。
在場衆人,唯有唐然不解的望向唐伯,她只知道宋迪的實力到了青級,並沒有親眼見過當日在峽谷中黃級的他,超出青級的實力。
“鬥氣級別,青級,實際戰鬥力,遠超青級,如殊死一戰,對宗級,很有可能會造成一定的威脅。”唐伯的評價,非常高。
紫級與宗級,雖只是一個級別的差距,可真實實力,不說一對十也相差不多,這還是說宗級非死戰的情況下。
唐伯說完之後閉上了眼睛,耳朵微微動了動,唐然明顯的感覺到,唐伯的氣息向着宋迪和龍域天消失的方向延伸了過去。
衆人在一羣士兵的陪伴下,就站在這山坡之上,靜靜的等待着,連朱海川這樣驕傲的王子,此時也沒有了往日的不耐,一個十八歲的青級,別看他是一國王子,心中也想着緩和兩人的關係甚至於結交。
一盞茶的時間過後,兩道人影回到了山坡,從兩人的臉上看不出什麼,只是宋迪是被龍域天拉着一條胳膊回來的。
在場的唯有唐伯,睜開雙眼讚賞的看了宋迪一眼。
白色疾風馬,日行萬里,巨大的馬車,由八匹疾風馬拉着,離開了鐵域城,以唐六等人的實力完全可以飛回去,以唐糖等人的實力也完全可以單獨騎馬奔回,最終選擇馬車,是在宋迪歸來後,唐伯的提議。
龍域天站在山坡上,望着迅速消失在眼簾的馬車,衣衫之下的右拳,微微的顫抖,衣角處,也裂開了一條小小的裂痕。
“小子底牌還不少,詭異的左手,強悍的防禦力,最恐怖的戰鬥意志。好苗子,只要不自己摧毀自己,不出十年,大陸之上又會多一個未到三十歲的宗級武者。”
馬車中,大家都盯着上車後盤坐角落的宋迪。
“小子,今日一戰如傳出,足夠你驕傲了。”伴隨着唐伯的一句話,盤坐在角落的宋迪,噗的一口鮮血噴出,臉色也頓時慘白。
“這個給你。”唐糖粉嫩的小手,遞到了宋迪的身邊,一顆白色的藥丸不容宋迪反對,就彈入了宋迪的口中。
一股暖流頓時從體內升起,宋迪看了一眼唐糖,出自王朝公主之手,必是療傷精品,點了下頭表示感謝,重新閉上了眼睛。
“要緊嗎?木爺爺。”唐糖臉上露出擔憂神色,向唐伯詢問,她的問題,也正好代表了在座的所有人,大家都看出了當時唐伯明顯關注着那場比鬥,尊級武者的探知範圍雖不能如親眼觀看,但肯定了解戰鬥的進程。
唐伯眼中閃露慈祥,這皇室的開心果,從上到下沒有不喜歡的。
“花樣多多的小子,傷不重,如果以讓龍域天輕傷來看,這傷,並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