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豹一見年凌焰被砸入數丈深的大洞中後,就再無聲響,亦是焦急無比,隨即身影一閃,出現在那大洞旁,神識一掃,才放下心中的擔憂,只見年凌焰仰躺着,似乎昏迷過去了,身上倒是沒有絲毫傷痕,大概是承受不住袁洪突然間暴增的力量,被袁洪突然間砸了腦門,震暈了吧。
使出一普天甘霖法訣,其後出現滴滴靈氣凝液沒入年凌焰軀體中,片刻之後,年凌焰才迷迷糊糊的甦醒過來,晃晃依舊暈眩的腦門,隨即身上烏光一閃,化爲那矮小的憨厚小胖子,朝着申公豹嘿嘿一笑:“主人,俺輸了!”
申公豹聞言呵呵一笑:“誰叫你平日裡那麼懶惰,不然你就可以打過他了!”
年凌焰摸摸腦門,憨憨一笑,道:煉很麻煩哦,俺睡覺的時候也可以修煉的,嘿嘿!”
申公豹無奈的搖搖頭,隨即不再理會年凌焰,走到袁洪身邊,依先前之法,降下甘霖爲袁洪療傷一番後,才作揖道:“貧道申公豹,見過道友!先前多有得罪,望道友勿怪!”
此時袁洪亦是看出了申公豹等人應當卻是沒有惡意,不然自己那六位兄弟早就身死灰灰了,雖然先前袁洪與年凌焰鬥得難捨難分,不亦樂乎,但袁洪還是注意到申公豹瞬間就制服了自己的六位兄弟,若是申公豹真起了歹心,那自己的兄弟焉有性命可活?
是以袁洪略微整理了下衣着後,便稽首道:“不知道道長此次前來所謂何事?”
正在此時,那邊依舊被禁制住的六妖中的朱子真忽然大聲吼道:“道長啊,快放俺們出來啊!”
申公豹聽罷,啞然一笑,隨即揮揮手,解開衆妖的禁制,之後才道:“此次貧道就是爲尋找袁洪道友而來的!”
袁洪聞言一愣,片刻之後才道:“似乎我之前從沒有見過道長吧?自然無甚因果了,不知道道長爲何要尋找我呢?”
“貧道與袁洪道友自然無甚因果,但是有一人卻是與道友有天大因果!”申公豹緩緩道。
“哦?”袁洪眉頭一挑,疑惑道:“誰啊?”
“楊戩!”
袁洪眉頭微蹙,凝眉思索良久,發現自己記憶中並沒有楊戩一人啊,遂更加迷惑道:“這楊戩是何人,我亦是從來沒有聽聞過啊!道長莫非找錯人了?”
“哈哈......”申公豹大笑一聲,摸摸自己的山羊鬍須,道:“貧道可沒有找錯人,只不過是袁洪道友忘卻了某些事情了,看來需要貧道稍微提點一下了,不知道道友可記得當年你是如何習得這《**玄功》的?”
袁洪一聽,頓時臉色一變,腦中不由的想起那山洞中尚在襁褓中的嬰孩,口中不由說道:“難道那嬰孩便是楊戩?”
話語剛一說出,袁洪就趕忙閉口不說了,神情甚是尷尬,暗道自己如此一說,不就是承認自己偷竊他人功法了嘛,不過話語已出,也只希望這爲申公豹道長不是那嬰孩身後的高人才好。
申公豹見袁洪一臉窘相,微微一笑,道:“袁洪道友放心,貧道與那楊戩卻是無甚大的關係,此次前來也不過是相助道友解決當年之因果罷了。”
“哦?不知道道長爲何要相助我呢?且道長又是如何得知我之《**玄功》是從那嬰孩中得來的,我記得那時並無一人看到啊?”
申公豹摸着鬍鬚,緩緩的一一解釋道:“貧道之所以相助道友,自有貧道之因由,貧道乃是大商國師,偶然間聽聞道友乃是大能之士,如今大商政局晃盪,急需各種能人異士相助,是以貧道就想到了道友,今日特來邀請道友前往大商入朝爲官,輔佐當今陛下治理國家。”
頓了片刻,申公豹又道:“至於貧道是如何得知你之《**玄功》是楊戩那裡得來的,這就更簡單了,因爲這《**玄功》乃是西方教的護教功法,一般不會傳於西方教之外的人,只不過唯一例外的就是因爲某種因由傳了楊戩。而道友如今既然會《**玄功》想來道友定非那貧瘠的西方教徒,如此,也就只能從楊戩處得來了。”
袁洪聞言,點點頭,道:“原來如此,那不過我乃是山中野修,卻是不懂爲官之道,且人族之中多有陰險狡詐之輩,怕是道長找錯人了!”
卻不想申公豹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片刻之後,方纔停止,這時,已經來到二人身前的六妖中的楊顯出聲道:“不知道道長爲何發笑?難道我大哥說錯了?”
“袁洪道友如此說來,就是不願隨着貧道出山了?”
袁洪點點頭,道:“確實是如此,我早已習慣這種悠閒的生活,卻是不喜歡在人族之中游走了,抱歉!”
申公豹聽罷,摸着鬍鬚道:“既然如此,那貧道也就不強人所難了,只是日後道友上了封神榜,切莫怪貧道沒有提點過道友,如此道友好自爲之吧!”
說罷就轉身意欲乘着年凌焰飛走,而年凌焰亦是很配合的再次恢復本體,匍匐下身體。
袁洪乍聽封神榜三字,頓時眼皮劇烈乍跳,胸膛中的心臟更是沒來由的劇烈跳動着,如此,袁洪連忙將申公豹拉着,道:“道長,爲何我會上那封神榜啊?”
對於封神量劫,袁洪卻是知道的,也知道此次乃是闡教與截教兩大聖人教派爲主角,互相拼鬥,湊足那封神榜上的周天正神,只是自己並非這兩大聖人教派衆人,爲何會上那封神榜呢?
只不過申公豹如此一說,定有其因由,還是問明白了好。
申公豹見袁洪果然拉住了自己,不由暗歎這欲擒故縱記果然好使,口中不由道:“道友這話就有些好笑了,量劫之中,一切因果皆會有其了結之時,道友自身的因果難道道友兀自不知?”
袁洪一愣,迷惑道:“我不就是與那嬰孩有些因果嗎?難道這層因果會讓我上封神榜?”
申公豹點點頭,道:“正是如此!”
“何解?”袁洪迷惑不已,心中暗自疑惑道:“難道這楊戩有什麼大的背景?”
只聽申公豹淡淡道:“因爲這楊戩如今拜在崑崙玉虛的玉鼎真人門下,你說有關係沒?”
袁洪倒吸一口涼氣,想不到這楊戩居然拜在了玉鼎門下,如今正是闡教截教量劫之時,自己與這楊戩有如此因果,果然並非什麼好事啊。
不過還是問道:“即使如此,那我也不一定會上那封神榜吧?”
“本來道友自然是無需如此的,乃是那楊戩合該上了封神榜,畢竟乃是闡教弟子犯了紅塵殺劫,只不過闡教總共纔多少弟子,是以他們定會將這殺劫轉移他人,讓他人替他們身死上榜,如此,自然是與他們有因果之人成爲了首選,貧道這番解釋,道友可明曉否?”
袁洪面色一窘,不由道:“我只要一直躲在梅山靜修就是了,如此,應當無甚大礙了吧?”
“哈哈,道友修道多年豈會不知道因果了結之時,即使你躲在深山老林中亦是會有人前來尋你,了結因果,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時,何況是在量劫之中呢?”
“依據道長之意,我日後會代替那楊戩身死上榜?”袁洪面色凝重道。
申公豹點點頭,道:“確實是如此!”
“卻不知道道長有何法助我擺脫此厄運呢?”
“只需你率先與楊戩了結因果即可,如此,你就無需日後代替他上榜了。”申公豹淡淡道。
袁洪一聽,趕忙朝申公豹一拜道:“請道長傳授我解脫之法!”
“貧道早已說了,貧道乃是殷商國師,若是貧道助道友與楊戩了結了因果,如此道友須得出山入朝爲官,以此來了結你我之因果,可否?”
袁洪聽罷,亦是臉色一苦,道:“如今那殷商身後站着截教,亦是兇險無比,我若是入朝爲官,豈不是還是有身死上榜的危險嗎?”
申公豹聞言點點頭,道:“道友倒是看的明白,可是其中卻是有差別的,若是道友不入殷商爲官,那道友只不過是一介散修,倒是定是任由闡教之人揉捏,想怎麼耍就怎耍。可是道友若是入朝爲官了,那時身後就是站着截教,擺脫量劫之困擾的機率豈不是大大增加?道友認爲如今截教與闡教孰強孰弱?”
被申公豹這一番長篇大論下來,袁洪聽了亦是覺得非常有道理,如果能與截教站在同一陣營,他們自是會保護自己,那時自己只需好生拼搏一番,想來應當不會身死上榜了。
暗想片刻,袁洪覺得將自己與楊戩的因果換成與申公豹的因果,乃是自己佔了便宜,遂道:“如此,就依道長之言,只望道長賜法,將我與楊戩之因果消除!”
申公豹見此,微微頷首道:“你且雖隨我走一趟,我們這就去助你了結因果。”
袁洪聞言一愣不過還是趕忙道:“好!”隨後就讓其餘六妖好生在梅山待着,切莫出去沾惹因果,隨後就與申公豹還有年凌焰一同離開了梅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