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葉豐和雷婉清,雙雙被制,陷入了絕境之際。
屠九娘和甘遂,此刻,已經順利穿越了迷霧沼澤,來到了玉虛洞的中心地帶!
屠九娘一張俏臉,寫滿了無邊的興奮和期待。巴不得,下一秒,就能見到聖泉之蓮!
哪知道,展現在她面前的,卻依舊是一片荒蕪,哪裡有什麼泉?哪裡又有什麼聖泉之蓮?
眼前只有一片遼闊的草原,長滿了雜草!微風吹來,一層層草浪,隨風起伏!裡面有無數妖獸,潛藏其中!
屠九娘目瞪口呆,身軀一陣搖晃!
甘遂,走到了屠九孃的身側,看着眼前這一幕,亦是眉頭輕皺。
“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屠九娘滿臉的極度不甘,轉向了甘遂,嘶聲問道。
甘遂沉吟了良久,終是開口說道:“縹緲山玉虛洞,是傳說中最爲神秘的一個洞天!裡面所有的一切,都是隻言片語的傳說!或許,從一開始,就根本沒有什麼聖泉之蓮!”
“不可能!”屠九娘斷然說道,“每一個洞天之中,都有一件聖物!得到了這件聖物,便可以得到該洞天的傳承!我曾經親眼見到過這個過程!縹緲山玉虛洞裡的聖物,據說就跟聖泉之蓮大有關係!這一點,絕不會錯!”
“可是,這裡已經是玉虛洞的中心位置了,聖泉在哪?聖泉之蓮,又長成什麼樣?師妹,或許,縹緲山玉虛洞,跟別的洞天根本就不同……”甘遂雖然在安慰屠九娘,然而,口氣裡,卻也難掩失望!
這一番渾水摸魚,混入了玉虛洞之內,甘遂一直以爲,他應是此間修爲最高的那個人,若是聖泉之蓮果真關係到玉虛洞的傳承問題,那麼,他自然是最有可能得到傳承的那個人!
哪知道,費勁了心機,走到了最後,卻是連聖泉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這種失望,是可想而知的!
“走吧師妹!再去別處找尋一下!或許,聖泉並不在這裡!”甘遂卻也壓下了滿心的失望,對屠九娘說道。
“我們一路沿着河流找來,哪知道,找到最後,河流竟然不見了
……師兄,你不覺得這事兒,太古怪了嗎?”屠九娘依舊是滿心的不甘。
“縹緲山玉虛洞的古怪,我們並不是第一天聽說!走吧!”甘遂一邊說着,一邊向別處掠去。
屠九娘無奈至極,卻也只得跟在甘遂身後,掠了過去。
只是,他們卻根本不知道,此刻,就在離他們不遠處的一處地底空間,喬京墨,正滿臉的驚詫欲絕,在一處神秘的空間裡,茫然地走着,尋找着出路!
喬京墨被那隻莫名出現的老虎,一番追逐,失足落下了死亡谷。本以爲必死無疑,哪知道,卻是神奇地跌入了這一處異樣空間。
周圍一片晶瑩,牆壁、地面、房頂,所有的一切,都是冰藍色的,就像是水晶宮一般,玄妙異常,美輪美奐。
然而,伸手觸摸之下,卻又覺得那四周的牆壁,觸手微溫,顯然並不是寒冰,而似乎是某種晶瑩美玉。
“我怎麼會掉落到了這種地方?這究竟是哪裡啊?”喬京墨醇和的美目眨動着,滿心都是疑惑。
但是,她可以肯定的是,這絕不是夢境,也不是虛幻,因爲她有出入葉豐的桃花洞天的經歷,所以,沒多久,喬京墨便意識到,自己大概是跌入了某個神奇的洞天了!
至於究竟是怎麼跌入的,喬京墨卻根本想不通。
伸手扶着那美玉牆壁,喬京墨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想要找尋出路。
哪知道,這裡竟像是一處巨大的迷宮一樣,似乎永遠也摸不到頭緒。
小半天下來,喬京墨累得香汗淋漓,跌坐到了地上!
喬京墨記起了當日,和葉豐一起被困桃花洞天的經歷,當時,葉豐幾乎尋遍了桃花洞天的每一寸土地,爲她尋找出路。然而,也是足足探尋了七天七夜,最後,葉豐才發現了桃花洞天上應天宮星宿,才終於找到了出路。
而喬京墨,自知她對於道學的那一切,全然無知,可謂一竅不通,這可如何是好?難不成,要被生生困死在這裡?
哪知道,正在絕望之際,卻是隱約間,聽到有個聲音,似乎從不遠處傳來。
“有人?”喬京墨渾身一個激靈,即刻站了起來。眼睛晶亮,喬京墨向着那聲音的來處,疾步而行。
可是,明明剛剛那聲音似乎就在耳邊,卻走出了很久,也沒有見到任何人。
正當喬京墨驚疑失望之際,那個聲音,卻又出現了,喬京墨便順着那個聲音,繼續尋去。
就這般,一路追隨着這個聲音,喬京墨終於走到了一處空曠的水晶大殿之中!
在那水晶宮殿的最中央位置,喬京墨看到了一塊巨大的黑色的長條形石頭。
那石頭上,繪滿了繁複的紫金色紋飾,就像是一個個碩大的蝌蚪文一樣。
而在那巨大的黑色石頭之下,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竟然被生生壓在大石之下。
女子渾身只有一個腦袋,露在了外面,滿臉悲慼,楚楚可憐!
“姐姐,救命啊!”先前的聲音,顯然就是這女子發出的。一見了喬京墨,女子更是急聲叫道。
這一幕,顯然遠遠超乎了喬京墨的預料,她無論如何也想不通,爲什麼會有一個女人,被壓在這神秘的水晶宮殿之中!
雖然,今天遭遇的一切,都已經早已經超出了她的認知,可是,此時此刻,喬京墨還是目瞪口呆,怔怔地站在了原地。
“姐姐,救我……我是來黑竹溝旅遊的遊客,有一天,被一個邪道所擒,他,他侮辱了我,還把我困在這裡……姐姐,救救我,恩人,救救我啊!我終於等到有人來了!”貌美如花的女子,在巨石下,勉力擡起頭來,哭了個梨花帶雨,哀聲求向了喬京墨。
“邪道?”
那晚,在燕京的家中“臥談”,葉豐曾經給喬京墨說過一些,這個世間神秘莫測的法術。葉豐告訴喬京墨,法術真實不虛!也提醒喬京墨,要格外注意,類似於陳博文那次拿出的那種符篆。甚至爲喬京墨講述了,在海城,夏曉波的媳婦白雪,所遭遇的那次危機。
喬京墨,因此對於“邪道”這個詞,倒也不算陌生!
只是,乍然遇到這種情形,喬京墨還是沒能緩過神來,沒有說話,更沒有上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