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那副格外騷包又囂張的打扮,富基唱的是一首英文版的歌曲,一片喧囂,聽不出什麼美感來。
現場衆人,卻也對其禮貌地報以了熱烈的掌聲。
富基,結束了演唱之後,很是自得,一雙邪魅的眼睛,囂張地瞟過了全場,在瞥過葉豐之際,更是邪邪地一笑。
“富基先生,作爲首位開場表演嘉賓,依照慣例,接下來,便是要拍賣一件屬於您的私人物品。請問,您今天帶來了什麼呢?”晚宴的主持人,嘴皮子非常溜,立時問向了臺上的富基。
富基邪邪地一扯嘴角,露出了一個屬於他的招牌式的邪笑,笑着從臺下拿過了一隻皮包來。
打開皮包,富基從裡面捧出了一顆圓溜溜的物事,放到了臺上的展臺之上。
衆人定睛看去,卻發現,富基拿出的,竟然是一隻戴着墨鏡的骷髏頭。
“富基先生,請問您要拍賣的,是這副朋克墨鏡是嗎?”現場的主持人,即刻好奇地問道。
富基聞言,接過了麥克風,再度邪邪地一笑說道:“錯!我要拍賣的,不是墨鏡!而是這個鏡架!”
“鏡架?您是指這隻骷髏頭嗎?”主持人驚問。
“沒錯!就是這隻骷髏頭!”富基得意地掃視全場,“不要小看這隻骷髏頭,它是用真人的頭骨打磨出來的,還被我鑲嵌上了好幾枚鑽石。很完美,也很漂亮!擺在家裡,絕對夠酷!喜歡的,出價吧!”
“真人頭骨打磨的?”現場就有人,議論紛紛,“這種東西,放在家裡,得多噁心?太恐怖了吧?”
主持人眼見着衆人這等反應,倒是眼睛急轉,急忙開口說道:“哦,據我所知,曾經有過一個英國藝術家,也是在一隻真人頭骨上,鑲嵌滿了鑽石,取名爲‘上帝之愛’,據說已經成爲當代藝術作品中最昂貴的作品之一了。富基先生一向是最潮的,果然,拿出的東西也夠潮!”
“對,我也曾經聽說過那件‘上帝之愛’。真人頭骨打磨的藝術品,倒也足夠稀有個
性,我出五萬!”
“我出六萬!”
……
這隻詭異的骷髏頭,竟然真有人出價,甚至價格還一路飆升了上去。
最終,竟然被出到了五十萬的高價!
主持人大喜過望,就在他喊了三遍“五十萬”,即將把手中高高舉起的小槌,重重落下之際,富基,卻是一揚手,對主持人叫道:“慢着!”
主持人險些閃了個跟頭,滿臉遲疑地看向了富基。
富基一臉壞笑,卻是把目光,投向了臺下的葉豐,陰笑着說道:“我剛纔在後面聽說……怎麼着?葉家的十二爺,認祖歸宗了?這等大喜事兒,那位十二爺,不站出來表示一下嗎?爲貧困山區的人們,奉獻點愛心,總歸是應該的吧?”
全場衆人,聽了富基這陰陽怪氣的話,立時又變得鴉雀無聲,齊齊地把目光,轉向了葉豐。
“富基,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人家葉家十二爺,只是箇中醫,本身就是從貧困山區出來的,你還讓人家,奉獻什麼愛心啊?太強人所難了吧?”臺下,富基的一個同夥,竟立時嬉皮笑臉,高聲叫道。
“嘿嘿,這你就錯了。我可是見到過,葉家十二爺,曾經在一個地下黑市,一擲千金,闊氣得很。想來是,這段時間,沒少得國家給頒發的獎金。”富基斜睨着葉豐,陰笑着說道,“就是不知道,一擲千金的十二爺,願不願意,把錢花到獻愛心上了。”
“十二叔的心意,我們葉家早有準備,輪不到你來瞎說。”葉城驀冷冷說道,直接就要站起來。
葉豐卻是一擡手,止住了葉城驀的舉動。
最近,經常在各種不同的場合,都能意外遇到這個富基。而且,每一次,他竟然都能大難不死,逃脫昇天。
第一次,在斷望珠池,簡直是必死之境,他卻依舊活了下來。
第二次,在祥雲觀地下交易會,除了沈落當時是心裡有事兒,提前離開了。就只有富基一夥人,毫不猶豫地先走了,也就免於了南山雙煞的毒手
。
這令葉豐心裡不由得犯了覈計:“他究竟是什麼人?是真的運氣太好?還是另有隱情?”
眼見着富基向自己發難,葉豐便決定,親自再來會會這個富基。
站起身來,直面富基,葉豐輕輕一笑,開口說道:“爲貧困地區的醫療事業獻愛心,我身爲華夏醫生,自然是責無旁貸的。這樣吧,我獻出一枚金幣吧!”
葉豐說着,手一翻,一枚金燦燦的金幣,便出現在了手心裡。
“一枚金幣?”全場衆人,眼見着葉豐僅僅拿出了一枚金幣,俱都有些傻眼。
葉九和葉城驀,立時眉頭輕皺,臉上雙雙浮上了擔心之意。
在這等場合,僅僅拿出一枚金幣,實在是太少了點,有些說不過去啊!
不過,葉九已經心思急轉,開始思量着,如何替葉豐救場了。
“哈,哈哈……”葉豐的金幣一拿出手,富基果然便開始了囂張的譏笑,“在黑市跟我豪擲五百萬,搶東西,連眼都不眨。如今,爲貧困山區獻愛心,卻只獻了一枚金幣。在場的諸位,你們都見識了吧?這就是咱們的葉豐葉醫生,人們口中的‘華夏奇蹟先生’。哈哈哈,媒體的朋友們,別忘了記錄下這一幕奇蹟啊!讓全國人民都看看,葉豐是什麼樣的葉豐!”
“富基,不要那麼急着下定論……”葉九,終是忍不住站了起來。
不過,未及葉九做出下一步的任何舉動,葉豐便笑着說道:“葉九說的不錯,不要那麼急着下定論!”
說到這裡,葉豐看向了臺上的那個主持人,再度開口:“主持人先生,你應該經常主持拍賣會吧?大概,也算是見多識廣之人。這枚金幣,你給看看吧。看看大概價值幾何?”
葉豐說着,手一揚,那枚金幣,便在半空中,劃過了一個完美的弧線,精準地拋向了臺上的那個主持人。
那個主持人下意識地一伸手,便接住了那枚金幣。
把金幣攤在手心裡,推了推眼鏡,主持人定睛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