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的臉,真的可以恢復嗎?”喬京墨猶豫了好久,終於還是問出這個問題了。
“當然!”葉豐認真地回答道。
“如果恢復不了,怎麼辦?”喬京墨低下了頭去,低聲訥道。
“不會的!”葉豐笑着說道。
喬京墨沒有說話,這樣的回答,顯然沒有令她安心。
葉豐看着她落寞擔憂的樣子,不由得再度開口說道:“京墨,你就放一百個心吧!即便真的不好,又能怎麼樣呢?還會彈琴吧?還會唱歌吧?還會吟詩作畫吧?人終究會有變老變醜的那一天,面貌哪有那麼重要?我見過很多臉上有傷的人,可是,只要內心光明和善,就依舊好看。我也見過更多臉上沒傷的人,卻也沒有避免了面目可憎!才情和品性,纔是最重要的啊!所以,即便你真的回不到以前的樣子了,用胡三的話說,想娶你的男人,也會從這裡,一直排到太平洋的!”
喬京墨聽了葉豐的話,一顆芳心,通通地就跳了起來。緊抿着嘴脣,好想拉下臉皮來,追問一句“包括你嗎”,卻終究沒有勇氣開口。
“京墨,趴下來,我給你針刺放血吧!”葉豐卻是已經站起身來,準備好了三棱針和火罐。
“哦,好!”喬京墨收起了心頭的紛亂,點了點頭,依言趴在了牀上。
葉豐看着喬京墨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身體,有心說,需要她脫一下衣服,卻又擔心她發窘。
猶豫了一下之後,葉豐也就沒有說什麼,而是親自動手,輕輕地掀起了她的睡衣上衣,一直掀到了肩膀處。而後,又兩手輕動,解開了她文胸的扣子。
釦子解開的那一刻,喬京墨就渾身一顫。
感受着自己的整個背部,都暴露在了空氣中,尤其是葉豐溫熱的手指,偶爾蹭過自己的皮膚,喬京墨說不清心頭是種什麼樣的感覺。
只是,想來,若是換成別的男人如此舉動,自己心裡一定會非常反感吧。
可是他,卻不然!
葉豐,手中的三棱針疾出,刺中了喬京墨膀胱經的穴位。待得針尖見血
之際,便又上了火罐。
發黑的血,緩緩地溢了出來。
葉豐手上不停,又挽起了喬京墨的睡褲褲管,把她的腿彎委中穴露了出來,如法炮製。
等了大概有十幾分鍾,待得幾個火罐裡,都流出了很多黑血之後,葉豐小心拔下了火罐,又仔細地爲喬京墨擦拭乾淨了每一滴血漬。
最後,又拎起了喬京墨的文胸兩側,想要爲她扣上釦子。
只是,作爲一個小處男,這個釦子,卻是扣了好幾下,都沒有順利扣上。
“我自己來吧!”喬京墨的聲音裡,透着一股莫名的顫抖。她現在戴着面罩,看不見臉色。只是,玉白的脖頸,都有些變紅了……
按着胸前,喬京墨坐了起來,扭轉過身去,默默地扣上了釦子。
溫暖的西廂房內,因爲那兩排小小的扣子,而變得旖旎了起來。
良久,喬京墨率先打破了這份曖昧的沉默。
“葉豐,有件事兒,我一直瞞着我父母,沒有告訴他們。”喬京墨斜倚在牀頭,開口說道。
“哦?什麼事兒?”葉豐好奇地問道。
喬京墨想了想,開口說道:“就在我發病之前,有個人,來燕京找過我!”
“是誰?”葉豐即刻問道。
一直想問喬京墨,到底她對於下毒害她的人,有沒有點懷疑,卻一直沒來得及問。
所以,聽得喬京墨說出了這句話,葉豐立時就上了心。
只是,葉豐沒想到,下一刻,喬京墨卻是朱脣輕啓,開口說道:“是蘇青黛!”
“什麼?青黛?”葉豐只覺得心跳都要漏了一拍。
“是的!她來找過我!”喬京墨的聲音,空靈又溫柔。
“她找你幹嘛?”葉豐感覺到,自己的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此時此刻,他非常害怕。害怕京墨這件事兒,和蘇青黛有所瓜葛。
“她找我,是希望我能爲宜顏桃花膏,作代言人!”喬京墨卻如是說道。
“你答應了?”葉豐問道。
“
不,我拒絕了!”喬京墨幽幽說道,“我必須對我的歌迷負責。沒有用過的產品,我絕對不能胡亂代言。所以,我拒絕了她!只是,卻沒想到,短短的幾天過後,我就真的要用到宜顏桃花膏了……”
“京墨,你懷疑青黛……”葉豐只覺得頭腦嗡嗡作響。
“我不知道……我一點都不瞭解她。我只是想問問你,她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喬京墨低聲問道。
葉豐深吸了一口氣,終於慢慢鎮定了下來,沉吟了一會兒,終是開口,信誓旦旦地說道:“青黛絕不是那種人!她雖然桀驁不馴,也有過不好的背景。可是,她絕不會做出鬼鬼祟祟之事!絕對不會!”
喬京墨聞言,輕輕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
葉豐,卻是眉頭輕皺,問向了喬京墨:“京墨,你沒把這件事兒,告訴喬伯父喬伯母,又不準喬伯父找我爲你治病,是不是也有顧及到青黛,怕我爲難啊?”
喬京墨低下了頭去,沒有說話,片刻之後,卻又擡起頭來,問向了葉豐:“如果……換成是別人這麼懷疑我,你也會這樣,絕對毫不猶豫地爲我開脫嗎?”
“當然!”葉豐即刻答道,沒有一秒鐘的遲疑。
“爲什麼?”
“爲什麼?因爲你是京墨啊!京墨怎麼可能做壞事?”葉豐再度不假思索地說道。
喬京墨聞言,一聲輕笑,終是縮到了被子裡,躺好了,並且,一擡手,關了燈。
“好吧!能得到你如此信任,我可以睡個安穩覺了!”喬京墨笑着說道,“對了,你知道嗎?我上個月,遇到了一個茶道高手,他所有的動作,真的是滴水不漏,全身心地投入到茶道中。然後,我就有了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明明他就在我的面前,可是,他卻好像與天地融合在了一起一樣。在那一刻,我就記起了你說過的一句話,各行各業,皆可入道!”
“是的,每個人都有自己修行的法門……”
兩個人,各自躺在各自的牀上,竟然就開起了臥談會。
聊得無關風月,卻總是有說不完的話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