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好人的啊,是吧?”,皮匠先生看着三人遠去的背影嘆了一口氣,就像是在感嘆什麼,他略微用力,讓女孩先一步回到了門內,“你可能不太習慣這裡的生活,不過沒有關係,你會適應的,首先,你需要洗一個澡,我不喜歡你身上的味道……”
他說的話也不像是一個昂扣對自己侄女說的內容,在這樣的關係下很少會有人談起比較個人和私密的事情。進入了房間裡,女孩的姑姑站在了客廳裡,她沒有坐在任何地方,她與這個家庭有一種格格不入的隔閡。
“帶着她去洗澡,然後換一套乾淨的衣服,讓她看起來像是我們家的‘孩子’,還有,今天中午我會在家裡吃飯,你準備下。”,他說完話就上了樓。
女人看着自己的侄女,臉上並沒有親人之間的那種溫馨,反而帶着一絲憎恨,她看了大概有十來秒,才冷着臉說了一句“跟我來”,走向了一樓的浴室。
站在浴室的門外,女人指了指地上的籃子,“把衣服脫了放進去……”
她們此時就站在過道上,如果她的昂扣從樓上下來,一眼就能看見她,可她的昂特似乎並不在意,她的語氣都有些不耐煩起來,“快一點,我們的時間不多,等一下還要出去買菜,你需要認識一下週圍的環境……”
“我的天啊,爲什麼我會遇到這些事情……”,她抱怨着開始脫女孩的衣服,很快女孩就赤條條的不安的站在了過道中,然後她非常不友善的推着女孩進了浴室,並拿起了掛在牆壁上的刷子。
那是一種用某種動物短鬃毛做的刷子,在中產階級和上流社會的家庭中經常能夠看見它的身影,用來清理毛毯,地毯或者一些其他什麼需要清洗的東西時,它就會非常的有用。
足夠硬又足夠多的鬃毛能夠帶走很多的污垢,女人打開了花灑,然後拿着刷子在女孩的身上用力的搓刷了起來,她不顧每次搓刷過程中女孩身體的微微顫抖,也不顧毛刷刷過的地方通紅,甚至會出現一些出血點,只是帶着怨氣的一直在用力。
她的嘴也沒有停下,“你真不該留在這裡,你不知道你都做了些什麼,爲什麼我要來承受這樣的事情……”
這是一個不太幸運的家庭,顯然女孩並不知情。
皮匠先生和女人結婚的時候還沒有這樣的社會地位,那個時候他只是一個學徒。在一次進貨的過程中去了基地城,並且見到了當時還是少女的女人,兩人一見傾心,在幾次見面之後就私定了終生。
女人只把這些事情告訴了她的哥哥,也就是女孩的父親,然後在一天夜裡,帶着一些隨身用品偷偷的跑了出去,和還是學徒的皮匠一起來到了這座城市。
十多年後,皮匠已經成爲了有自己店鋪,並且因爲手藝高超有了自己的品牌。除了看着那些學徒工作之外,他自己的工作只是爲那些達官貴人們服務,以及參加一些小商人們舉行的各種聚會。
曾經那個學徒變成了小有名氣的老闆,接觸到的東西越多,他對自己的妻子越不滿意,特別是這幾年,這種不滿已經讓這個家庭產生了某種外人無法理解的變化。
她像是一個傭人那樣通過自己卑微的付出來勉強維持自己在這個家庭中的地位,她的丈夫,則越來越不滿,也越來越粗暴,甚至有時候他還會帶其他女人回來過夜。
人們甚至都不知道她是他的妻子,只以爲她是他的窮親戚,或者是僕人之類的。
女人很清楚,無論男人做什麼,她都無法反抗。她在這座城市裡沒有親人,沒有朋友,連一個能夠理解她,安慰她的人都沒有。包括了他們的孩子,似乎都沒有太把她當做一回事,她是這個家庭裡最卑微,最無關緊要的存在。
現在多了一個女孩,而且她從她丈夫的眼裡看見了一些慾望,一些可怕的衝動,她太熟悉那個男人了,從他一往情深,到對她百般的厭煩,二十年的時間裡她已經把他看的透透的。
侄女的到來,只會讓她在家庭中的地位變得更尷尬,她會變得更加的難堪。
她微微喘着氣,將刷子掛回了鉤子上,女孩就像是被煮熟的蝦子那樣遍體通紅。她看着女孩,語氣不善,“在這裡等着,我去給你拿衣服……”
女人出了浴室,上了樓,走到了二樓最後一間房間,也是最遠離陽光的那間房間的門外停了下來,這是她的臥室。她的丈夫住在另外一頭,而且沒有他的允許,她不可以進主臥室,裡面有時候會有一些重要的文件之類的,這是他的說法。
她找了一些自己的衣服,那種長袖的,厚實的衣服,她要把自己的侄女包裝的嚴嚴實實,這樣纔不會發生一些她猜測中的事情,雖然她知道這麼做其實並沒有什麼用。
拿着衣服剛出來的女人正好碰到了她的丈夫,她原本還有些兇狠的眼神一瞬間軟弱下來,還帶着一絲驚嚇怯懦的貼牆站着。
男人看了看她手裡的衣服,不動聲色把自己手裡的衣服遞了過去,“那些衣服只適合你這樣的人,把我這套拿給她換上……”
女人無法反抗,只能接受,那是一套面料非常順滑的衣服,她甚至都沒有穿過這樣高檔的衣服。而且還有些下流的開叉讓它看起來不像是一個正經的衣服,但在家庭主宰的要求下,她無能爲力。
片刻後,女孩難爲情的用手遮擋着胸口和裙襬,出現在了客廳裡。
它幾乎快要遮不住她的身體了,本來她並不想要穿這套衣服,可是她的昂特一邊小聲的咒罵着她,一邊讓她把衣服穿上,她只能默默的承受着這一切。
人們在面對親人過分的要求時,往往會選擇妥協,他們總是幻想“我可以改變這一切”或“他/她/它終究有一天會醒悟來”之類不切實際的想法,善良的一開始就是善良的,邪惡的人一輩子都是邪惡的。
“很漂亮的衣服,你應該自信一些,大方一些,把手放下來!”,語氣中帶着命令的口吻讓女孩的身體有些僵硬,她慢慢的把手從衣服上挪開,男人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拍了拍身邊的沙發,“來,過來坐,和我說說你在特諾米亞那邊時的生活,我們以後要生活在起,彼此之間需要增進了解……”
他臉上那一絲如同統治者般自信的表情讓人無法拒絕,他的目光再次落在了他妻子的身上,皺了一下眉頭,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去爲我們準備午餐,我們要吃羊肉,還有一些水果……”
她的妻子緊咬着牙關,看着自己的侄女慢慢的坐在了丈夫的身邊,眼中的嫉妒和憎恨幾乎快要溢出來,可想到了自己現在的處境,只能連忙低下頭,“我知道了……”,然後離開這裡。
男人的手很隨意的攀上了女孩的腰肢,他不着急,這是一場遊戲,他有的是時間來玩這場獵人和獵物的遊戲。衣服的面料非常的好,會給人一種絲滑到如同感覺不到它的觸感。
女孩的衣服內沒有其他的內衣,年輕的皮膚的彈性直接穿透了輕薄的衣服,彈在他的手心裡,而他手心的溫度,也傳遞給了女孩。
他看着她不安惶恐,還有一些恐懼的樣子,心裡滿意極了。
女孩的臉色蒼白的可怕,又帶着一絲難以言喻的羞憤,透着一絲鮮紅,她低着頭,不知道該怎麼做。
反抗嗎?
然後被她在這個世界上最後一個親人拋棄,被他們從這裡趕出去,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裡她都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活下去。
可如果不反抗,要忍受這個昂扣對她所有的侵犯嗎?
她現在陷入到了一種迷茫且糾結的情緒中,如果她被趕出去,可能遭遇會比在這裡還要慘,可是……
她的腦子很亂,懼怕讓她的身體都僵硬了。
就在她的昂扣準備進一步加強對彼此瞭解的時候,門鈴響了,門外傳來了之前那些年輕的男性的聲音。
他愣了一下,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女孩,但又有些疑惑。
她不如那個年輕男人身邊的兩個女人漂亮,不管是身份,氣質,臉蛋還是身材都不行,也許年輕就是她現在最大的長處,對方未必會在意這樣的小貓小狗,也許這只是意外,他們回來的目的並不是她。
他想到這,站了起來,“你到樓上去等我,有陽光的那個房間……”,他看着女孩一步步上樓,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裝,走到了玄關處打開了大門,並露出了他在社交場合會露出的,被人們稱作爲“真誠”的笑容。
“我能爲你們做點什麼?如果需要幫助的話,我非常願意貢獻我的一些力量……”,他的態度很正確,這也是他這些年掌握的知識。
夏爾臉上有着更加陽光的笑容,“我們有些事情忘記和……說了,能讓她出來一下嗎?”
男人幾乎是不經思索的緊接着夏爾的話回答道,“她和她的姑姑一起出去了,她以後要生活在這裡,所以要提前熟悉一下這裡的環境,如果是不太重要的事情,我可以代爲轉……”
身後的腳步聲讓他的表情頓時僵硬起來,並且開始有了一些扭曲。
他的侄女,穿着有些下流的衣服,臉色蒼白的站在玄關後的走廊處,她並沒有聽話的上樓!
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