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超·夏爾

帕洛芙註定不會告訴夏莉她的封號,因爲那個封號其實不太“雅聞”,就算人們把她的本意美化成爲了“本能之光”,她的封號也是她,包括了其他人不太願意提起的,這裡面有太多複雜的原因。

現在,她完成了計劃中的第一步,也是希望女孩能夠在這段時間裡學習到更多的知識,煉金術士並不是一羣“空想家”,很多人認爲只要煉成陣畫好,他們就能把不可能變成可能,但其實這不對。

物質的變化和形態的改變是鍊金術的核心,但如何做到這些,就涉及到了奧特門德那本把自己逼瘋的書裡的一些理論,在神學和唯心主義加上獨特的天賦,豐富的知識等衆多的綜合因素下,物質纔會被精神所支配。

但如果沒有豐富的知識和理論作爲依據,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練成的東西有自己想要的特質,那麼一切都會崩塌碎裂,所以知識和理論很重要,也是每一個煉金術士都需要孜孜不倦去學習的東西,並且沒有盡頭!

這次皇庭之旅將會成爲夏莉在煉金術士道路上最重要的一段旅程,因爲真理之家裡的藏書絕對是外面連聽都沒有聽說過的書籍,有一些還是這些煉金術士們自己的心得體會和學術所得。

他們很有奉獻精神?

不,因爲他們的這些有關於真理派的內容是不能刊登的,所以他們只能寫下來放在你這裡讓大家閱讀,來滿足自己也能出書,也有讀者的願望。比起真知派動不動就印刷幾萬本書籍的可怕數字,他們還是太慘了一些。

有人天賦俱佳還能夠碰到一個好的老師,可以不考慮太多問題沉浸在知識的海洋之中,但有的人卻要到處奔波——主要是自己找事做。

夏爾已經站在了下城區公寓樓外,他找了一個街上的小孩子,給了對方兩塊錢,讓他去送一個東西,一個紙袋子,裡面其實只有一些廢報紙,但他總需要有一個由頭,同時他還告訴小孩,他可以從公寓裡“接貨人”的手中,拿到另外的三塊錢。

這種事情可能對於大多數生活在中城區的人們來看有些不可思議,但對下城區的孩子們來說,被人使喚並且獲得報酬就像是拉完屎要麼用手擦屁股,要麼等狗來那樣天經地義,甚至這是一種好運的表現和行爲。

一個孩子在其他同伴羨慕的眼神中,領着夏爾給他的紙袋子跑進了公寓中,有時候一些散家爲了更快的把手中的違禁品送到一些他們不太方便出現的地方時,也會用街上的兒童。

無論下城區的生活多麼的糟糕,但人們都會遵守一個守則,或者說底線,絕對不動搖,那就是“絕對不能對孩子們和學生動手”,這是一條約定俗成的準則,每個人都在遵守它,孩子是人們的希望,誰敢碰這些希望,就是和所有人作對。

所以孩子們並不會有危險,這也讓他們成爲了某些人的小幫手。

大概二十來分鐘後,小男孩空着手回來了,“先生,你說的那個門牌號裡沒有人,我把紙袋子放在了桌子上……”,他沒有離開,這更不是想要表達自己成熟的表現,而是在等着,“還有三塊錢,你可以給我嗎?”

夏爾掏出了三塊錢給了這個孩子,他通過孩子細微的表現知道他沒有撒謊,看着孩子齜牙咧嘴笑着奔跑向遠方,夏爾猛地一縮頭,嗡的一聲,一根棍子擦着他的頭皮從他腦袋上擦過去。

他猛地回頭看向了身後,一個帶着兜帽的傢伙正在把手中裝滿了白色粉末的杯子潑向他。

女表子養的,一定是石灰!

夏爾閉上眼睛轉過頭的時,耳邊已經傳來了跑遠的腳步,他也向外側跑了幾步,鼻腔中略微有些發熱,他一邊扣着鼻孔裡已經開始發硬的小白渣,一邊看着遠處已經跑遠了的人,他沒追。

毫無疑問,下城區的危險永遠都是在夜幕降臨之後,沒有什麼人會在大白天的在街上找事情,這是破壞規矩的舉動,那麼這就意味着這個人並不是爲了錢,或者其他什麼東西找自己麻煩,他在引誘自己。

夏爾站在原地看着他,奔跑的傢伙不時的回頭,他回了兩次頭看夏爾並沒有追來,也停下了腳步,這更加確定了夏爾的想法,這個傢伙在勾引自己,不是那種意義上的勾引,他想要自己跟上去。

兩人隔着大概一百來米對視着,那個襲擊者看夏爾不追來,不僅是停了下來,反而向着這邊又走了幾步,一邊比劃着各種全世界人們都慣用的一些手勢,一邊像是在挑釁或者叫罵的不斷開闔自己的嘴巴。

他似乎想要激怒夏爾,但夏爾卻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這讓襲擊者也愣了一下。

有些時候中城區的媒體對下城區人們的評價和抨擊並不是無的放矢的,也許是因爲社會地位和階級的緣故,下城區的人們的自尊心在同爲下城區居民的面前格外的強烈,或者說強硬。

有些時候可能只是朋友們之間的玩笑,打鬧,並不涉及到侮辱人格的東西,只是因爲敏感的自尊就會引發兩個朋友之間的戰鬥。這種強烈又敏感的自尊心的背後實際上是一種可怕的自卑,人們沒辦法在那些中產階級或者更高層次的人們面前挺直脊樑,所以他們只能尋求在自己的“合法範圍”內,讓自己看起來和別人一樣擁有的尊嚴,並且爲了保護自己的體面不讓自卑暴露出來,不惜隨時隨地的翻臉。

所以在下城區當有人對着某人做某些具有侮辱性質的手勢,甚至是可能類似侮辱性質的手勢時,衝突就會立刻爆發,敏感脆弱的神經會讓戰火一瞬間就高漲,可是這位襲擊者錯誤的估計了夏爾的“忍耐”力度,以至於他甚至朝着身後某個地方看了看。

果然,還有人隱藏在周圍等待着,那是一個陷阱,之前夏爾有這種猜測,但現在他可以肯定了,他反而也開始挑釁那個襲擊者,從最簡單的正在進行時結構,到帶着一種敘事長詩一般更加複雜的打斷內容,夏爾很好的展現了一名記者最基礎的功力——用沒有骯髒字眼的文字去描述最骯髒的事情。

這一下子就把襲擊者激怒了,他甚至都失去了控制,直接掀開了兜帽作出了“你特麼的再說一句試試”的行爲表達方式,然後夏爾用“試試就試試”的表達方式回擊了他。

襲擊者不斷的扭頭看向其他地方又惡狠狠的看像夏爾並拎着棍棒朝他走來,遠處接到邊的巷子裡探出了兩個腦袋,他們顯然和襲擊者是一夥的,但無論他們怎麼喊,襲擊者都沒有迴應他們,他現在氣炸了,只想要好好教訓一下夏爾。

至於上面那些人所交代的?

讓他們見鬼去吧!

看着襲擊者從遠處走回來,夏爾覺這些在下城區都只是底層的人,不是他們命不好,是他們的腦子不好!

兩人離着十多米的距離,年輕人就舉起了手中的棍棒,一端對着夏爾,“你特麼剛纔說什麼,再說一遍試試!”,略微鬆垮的站姿,微微抖動的肩膀,歪着的腦袋,這就是下城區小混混們最真實的形象,也只要他們纔會覺得這樣比較帥氣。

他還有些需要交代的話沒有交代完,耳邊之聽見“tong”的一聲響,一股氣浪撲面而來,緊接着一股強大到無法抗拒的力量按着他的脖子,把他的腦袋按向了地面……

嘭的一聲悶響,就像是一個裝滿了東西的布袋子掉在了地上,又像是有人摔了一跤那樣,在這聲音中,還藏着一絲悅耳的清脆聲。

夏爾半蹲着,掐着年輕人的脖子把他的腦袋提了起來,略微凹陷移位的鼻樑讓他的面容看起來抽象了很多,兩顆牙齒擺脫了牙齦對它們的眷戀,從牙槽裡脫離出來,他的眼睛好像都失去了光澤。

“也許我們之間該好好的聊一聊!”,夏爾拍了拍他的臉,擡頭看了一眼遠處已經消失不見的“同夥”,拖着襲擊者的一條腿,把他拖進了巷子裡。

半個小時後——主要是襲擊者昏迷了很長的時間,夏爾有些不太習慣自己現在的力量,他的力量等方面得到了極大進展的同時,他還發現了一些可怕,或者說對自己來說很有趣的現象。

他居然能夠使用一些其實並不存在的戰鬥機巧,這些技巧之前還出現在他的夢裡,比如說一個非常胡扯的技巧,連續踩踏同一個地方一定的次數之後就會獲得爆發性的速度。

對吧,一聽就是很不正經的技巧居然奏效了,這讓他在興奮的同時,還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怪誕感覺。如果有人做夢夢到了一件事,然後這件事成爲了現實,在短暫的興奮之後會是什麼?

沒腦子的人基本上會很開心,有腦子的人一般來說會擔憂,因爲夢不只有好的夢,還有壞的夢,噩夢。

夢境中的自己剛剛被自己幹掉,現在夢境中的東西就延伸到現實裡,給他的感覺就像是有一個控制檯,或者其他什麼的東西,在操縱自己和周邊的一切,甚至是操縱者整個世界。

“有人輸入了作弊碼,對他來說只是動一動手指,但對於‘裡面’的人來說,卻涉及到了他們無法理解的東西”

當然,他也沒有強迫自己就一定要弄清楚這些問題,他相信在自己逐漸弄清楚這個世界的同時,也會弄清楚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這些事情。

與此同時,在下城區某個下水管道中,一名穿着斗篷帶着兜帽的傢伙站在陰影裡,他的聲音聽着好像很平靜,但是實際上卻藏着一絲很難被發現的憤怒。

“你們的意思是,小羅德毀了我們的機會,然後被我們要找的人打趴下了?”,兜帽下的陰影中傳出來一絲譏誚的聲音,“你們這麼多人去抓一個大學生,不僅沒有抓到,還弄丟了一個,你覺得你們這些鬼話我會信嗎?”

他面前的兩人正瑟瑟發抖,鋼鐵兄弟會並不是一個真正的慈善組織,任何反政府的極端組織的背後,都絕對不是世界和平的美好祝願,所以對於兄弟會內的人們來說,犯錯是很可怕的事情。

“我們沒有說謊,我們親眼看着他一下子就把小羅德的臉按在了地上,他可能當時就已經死了,而且他也發現了我們,他看破了我們的計劃,我們不可能在大街上再對他動手,那不合規矩!”,瘦高個再三的解釋着,但這很明顯沒有用,

“兄弟會沒有這樣的規矩,只有完成任務,你們要爲此受罰……”,不管那些人哭喪着的臉,他宣佈了一些處罰的方式,無非就是看似嚴重其實問題不太大,會流血的刑罰。

這樣會讓其他觀看刑罰的人感覺到畏懼,害怕,潛意識的建立一種不可以違抗命令的下意識行爲規範。這對鋼鐵兄弟會這樣的組織來說很有必要,光有好處吸引這些人還不夠,他們還需要威懾力。

能夠加入鋼鐵兄弟會的人中除了一部分投機者之外,大多數都是社會的最底層,沒有希望,沒有未來的人。

所以他們把希望寄託在鋼鐵兄弟會上,希望有一天鋼鐵兄弟會裡宣傳的那套人人平等,人人都可以獲得真正的自由的東西能有實現。

可這些人卻不明白,就算人人平等了,人人自由了,有些東西也不會發生改變,比如說階級。

“啪……”

一個軟綿綿的身影被丟在了一邊,那個東西正在緩緩的蠕動並伴隨着幾乎聽不見的呻吟,負責去把夏爾帶來的人嘴巴一張,一句“小羅德”還沒有喊出去,夏爾扶着管道的上沿鑽了進來。

他四處打量了一下,當這裡的人看清楚他的面貌之後,氣氛一下子就變得非常緊張,他卻像是感覺不到那樣,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人羣中幾個穿着斗篷的傢伙,“有人在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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