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樂三人在外已是等得焦急不已,先前洞內傳來陣陣叱吒聲,伴隨着陣陣轟轟的巨響,便知裡面肯定是出事了,本想進去看看,還沒走兩步卻聽到一陣尖嘯聲傳來,頭頂處傳來一陣狂風,常樂和何安本能地一閃身,倒退數尺,卻見那巨鷹竟是微張着鷹啄,鷹目隱隱閃現一絲兇意。衆人不禁駭然。
“金康你保護水姬姑娘,不要離開她身邊一尺範圍!”常樂冷靜地盯着半空中盤旋着的巨鷹,頭也不回地衝金康說道。後者呆呆地看着那巨鷹,又看了看身後的水姬,木吶地應了一聲。老實說,第一次在谷外見到這巨鷹,金康就現自己一定不是它的對手,便識相地靠近水姬身邊,看着常樂和何安兩人和巨鷹對峙着。
巨鷹仗着能夠飛翔,時不時地俯衝下來偷襲,如若是金康的話,早就死了,但是它碰到的是實力不俗的常樂和何安,兩人均是論道大會中的前六名之一,哪裡會把一隻畜生看在眼裡,不過面對這隻巨鷹卻也不敢掉以輕心,只是警惕地看着它。就在這時,那巨鷹竟是再一次俯衝下來,度之快就連站在旁邊的金康都差點反映不過來。
常樂和何安,紛紛祭起法寶,雙手一掐法決,泛着陣陣靈光的巨大判官筆和一隻金光閃閃的狼牙棒沖天而起,朝巨鷹身上招呼過去。眼見巨鷹就要被法寶打中,卻見巨鷹雙翅一斜,那兩件法寶竟是從它腹部勘勘擦身而過,此時巨鷹已經來到何安和常樂兩人頭頂處,兩人見狀本能地頓下身子,狼狽地避過巨鷹雙爪。只覺得巨鷹雙爪勘勘從頭頂“嗖!”的一聲擦過,幾屢絲竟是被那利爪爪尖切斷,可見那巨鷹雙爪有多鋒利了。
巨鷹過後,只聽見身後傳來一陣驚叫聲,常樂和何安二人,猛地站起身來朝後看去,只見巨鷹竟是貼着地面朝身後的金康襲去,不對!巨鷹雙爪竟是抓向金康旁邊的水姬。
“小心!”何安和常樂二人紛紛大叫一聲,隨即驅使法寶朝巨鷹襲去,但是無奈,那巨鷹度實在是太快,法寶根本就跟不上。眼見水姬就要喪命於這畜生爪下,常樂和何安二人一陣愧疚,是對謝莫言的愧疚,更是對自己的自責。
“砰!”一聲脆響,伴隨着一陣銳嘯。只見金康右手持槍,驚魂未定地看着不能空中的巨鷹,地上還掉了幾片鷹羽。剛纔那槍只是將巨鷹驚退而已,根本就沒打中,反而金康的右手竟是被鷹爪劃破三道大口子,鮮血直流。還好只是劃破而已,否則鷹爪全力抓到的話,恐怕整隻胳膊都要被扯下來了。
常樂和何安二人回過神,警惕地御使飛劍,看着半空中的巨鷹,身形漸漸靠近金康,關心道:“你怎麼樣?”金康被這一問才驚醒過來,疼痛瞬間侵襲大腦神經,就算經過一系列的訓練,身懷不俗的內家修爲,金康依舊還是感到非常疼,不由地哀嚎一聲。
就在這時,一陣口哨聲傳來,何安和常樂二人轉過頭,只見謝莫言等人已經走出山洞,還有那蘇無情,剛纔那聲口哨就是從他口中出來的。半空中的巨鷹聽到這口哨聲後,竟是低聲鳴叫了一下,便飛了回去。沒想到這巨鷹竟是通靈。
“前輩,你……你們這是?”常樂和何安趕緊上前關心道。
“哦,沒什麼,你們扶着他先回去休息!”慕老看了看自己身上,有些狼狽。常樂和何安隱隱猜測到什麼,也沒繼續說話,只是上前將樑三接過手,小心地扶到一邊。
“咳……咳……”慕老突然咳嗽起來,謝莫言緊張地扶住他緊張道:“慕老你怎麼樣?”慕老罷了罷手,沒說話,過了一會兒,才緩過氣來說道:“看來這次是傷到筋骨了,人老了,受點傷就會這樣,沒什麼事的,調息一會兒就會好的!”
“哼!如果萬年寒冰之毒有這麼容易就解開,那就不叫萬年寒冰了!”站在一邊的蘇無情不冷不淡地說道,隨即掏出一粒白色藥丸遞過去說道:“這是我調配的解毒丹,可解萬毒!你吃了它,調息一個時辰就可以將寒冰毒解除了!”
慕老和謝莫言看着這平白無奇的丹藥,略顯詫異,蘇無情見他們沒接過去,不免冷聲說:“不要的話,我不會浪費我的藥!”說罷便欲收回去,謝莫言趕緊制止道:“前輩誤會了,多謝前輩賜藥!”說罷將藥接過手。
“對了,你們怎麼樣?剛纔怎麼一出來就看到你們和那隻鷹打起來了?”謝莫言走過去說道。此時常樂正替金康包紮傷口,後者不斷咧着嘴巴大呼疼痛。何安站在一邊將事情經過悉數說了出來,衆人方纔清楚起因,謝莫言看着金康感激地說道:“謝謝!”後者擡起頭,看了謝莫言一眼,淡淡地說道:“不用!但你如果真的要謝的話,就把水姬讓給我!”後面那句話金康放輕了聲音說出來,謝莫言沒聽清楚,疑惑地問道:“你說什麼?”
“沒什麼!”金康意料到自己說漏嘴了,不免不露痕跡地掩飾道,但是爲他包紮傷口的常樂卻是全部都聽在耳內,輕輕搖了搖頭,沒說話,繼續給他上藥包紮。
“那畜生看來是感覺到我有危險,所以才把你們認爲是敵人,攻擊你!這是上好的創傷膏,敷上去就不會有事了。”蘇無情取出一個小瓶遞過去說道。金康對這個蘇無情本來就沒什麼好感,不冷不淡地說道:“誰知道你這個是不是毒藥,我用了說不定傷口會更加惡化!”慕老正要呵斥他說話,卻見蘇無情輕哼一聲說道:“如果你不用的話,倒是會如你所說,傷口惡化!我的鷹不是普通的鷹,他的爪子上含有爪毒,用不用隨你了!”說罷扔下這小瓶子,轉身離去。
金康等人呆呆地看着蘇無情回到那間小木屋,半晌纔回過神來,急忙衝常樂叫道:“快點啊,你沒聽那老頭子說那畜生爪子上有毒嗎,我這麼年輕,不想這麼早死啊!”
兩個小時後,慕老緩緩睜開雙眼,濁氣一吐,面色逐漸恢復淡淡紅潤,看來那粒丹藥的功效非常厲害,在短短兩個小時中就將慕老身上的寒冰毒解去,若非如此,單靠慕老一人之力,恐怕也要一兩個星期纔可盡數將體內的寒冰之毒解去。
另外一邊,樑三經過兩個小時的打坐修養,元氣也恢復了許多,早已不現剛纔那種精神萎靡的樣子,而換上蘇無情給的藥膏後,金康手臂上的傷口也不那麼疼了。但是衆人現,東方已經漸漸出現一絲曙光。
一天就這樣過去了,只剩下幾個小時,如果在今天日落之時還沒能救水姬的話,她可能過不了今晚,想到這裡,衆人情緒不免又開始沉靜下來。只有在懸崖邊的那株樹幹上蟄伏的巨鷹時不時**着一雙大翅膀,鷹眼時不時地看着衆人,又看看木屋。
就在這時,木屋的門“吱呀”一聲被人從裡面打開來,蘇無情面無表情地走出來,巨鷹輕鳴一聲,便要展翅飛來,蘇無情輕哼一聲,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辦法,那巨鷹竟是硬生生在半空中轉折回去。看了那巨鷹兩眼,蘇無情將目光轉移到衆人身上來,一一巡視過後,最後將視線停留在昏迷不醒的水姬身上。
蘇無情走上前來,謝莫言見蘇無情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這邊不由地有些毛,再加上他面色看不出一絲感情來。這個蘇無情的性格着實古怪不已,謝莫言等人根本就無法把握住他的情緒變動,此時見他板着一副臉過來,也不知道是敵是友,不免有些警惕。
謝莫言見蘇無情盯着水姬,還以爲要對她下手,不免站出身來,擋在他面前說道:“前輩,如果你要傷害她的話,請先過我這關!”言語之間竟是堅定不已,蘇無情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冷不淡地說道:“你們擡着一個快要死的人在我屋子面前,難道也是要我來看着她死麼?”
謝莫言等人聞言,心中一驚,蘇無情言下之意竟是有意要救水姬,不免一陣高興,趕緊將身子讓開。蘇無情上前,抓住水姬的手腕處,面色依舊看不出絲毫表情來,半晌,將水姬的手輕輕放下,說道:“她中了黑血蛇的毒,此毒異常兇狠,中毒者當場斃命,屍瞬間腐爛成黑水,死狀慘烈。這位姑娘雖然中了黑血蛇的毒,但是被一股精純的靈力護住心脈,並且控制住蛇毒蔓延,所以她並非至死,但恐怕也支持不了多久。”
“那前輩可有辦法救她?”謝莫言見這蘇無情只是把了一下脈搏竟能看出這麼多,不由地對他能夠救好水姬充滿了希望。
“黑血蛇不是普通的蛇,沒想到這世界上又出現了魔物,世界將亂!”蘇無情淡淡地說道,“要救她也不是沒有辦法,不過我需要條件!”
衆人一聽到蘇無情說起條件來,不由得臉色微變,右手綁着繃帶的金康上前一步說道:“喂!你有沒有搞錯,昨晚他們都沒有傷害你,還有你的老婆,你現在只不過是救個人而已,還跟我們談條件,你……”還未說完,腦殼一陣疼痛傳來,慕老微怒地瞪了他一眼,隨即轉過身,衝蘇無情說道:“老道這位不成氣的弟子太年輕,不會說話,有何衝撞之處,還請蘇神醫包涵!”
“這位就是你的弟子?”蘇無情面無表情的臉上露出一副鄙夷的樣子看着金康,顯然並不把他看在眼裡。後者卻是早已忘卻蘇無情的話,神色激動地看着慕老,喃喃說道:“前……前輩你……你剛纔說什麼來着的?你說我是你徒弟!”言罷,金康感動得眼淚直流,沒想到慕老竟然這麼快就認可自己了,看來他們一直都知道自己心中所想啊。
“前輩,請你無論如何都要救她,你說的條件,我願意一力承擔!”謝莫言上前說道。蘇無情淡淡地看了謝莫言一眼,說道:“你知道我要提的是什麼條件麼?”
謝莫言等人一愣,難不成這蘇無情竟是要改變他這幾十年來救人的規矩?事實證明,的確如此。
“我剛纔現這女子體內有股精純的水屬性靈力被一股怪異的能量束縛在體內,看來她是被人用某種方式將靈力束縛住了。我有辦法將她的靈力釋放出來,也可以救她,但是我要她被我救好之後,幫我治夏雲!”蘇無情說道。
“夏雲?”衆人一陣驚愕。蘇無情輕嘆了口氣,說道:“她是我夫人!”衆人此時才清楚過來,但是何安和常樂還有金康卻是疑惑不已,不過他們沒進那山洞裡,不清楚事情原由也是情理之中。其餘三人卻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卻也顯得驚訝,沒想到水姬竟是身懷水屬性靈力的修真者。先前衆人都清楚水姬原本的身份就是血影門的人,卻不知她爲何靈力被封,還有她體內那股靈力竟是水屬性,也就是說水姬只要活着的話,夏雲就可以活,而水姬死的話,那夏雲就會死。
不過這樣一來,蘇無情也是沒有辦法不救水姬了,畢竟現在可是關乎到自己夫人的生死問題。謝莫言想到這裡,不由地暗暗放下心來。
“那需要什麼藥材,我現在就去取!”謝莫言說道。
“不用了,只要我將她體內那股水屬性靈力釋放出來,就有把握把她治好!”蘇無情說道。慕老先前也是這樣想的,只要有辦法將水姬體內那股被封印的靈力釋放出來就有把握將毒逼出去,只是他沒有能力將那股怪異的禁制解除。
“我幫你!”慕老上前說道,謝莫言也上前說道:“我也是!”
“隨便你們,但是我不喜歡我治人的時候有人打攪!”蘇無情淡淡地說道,語氣不容拒絕。謝莫言抱着水姬走進屋內,小心地放在一張木牀上,此時他纔開始打量這間木屋。
木屋空間不是很大,裡面充斥着一股濃厚的藥味,四周都放滿了奇形怪狀的花草,看來都是些藥草之類的東西。
此時蘇無情從懷中取出一粒黑色藥丸,讓水姬服下,然後吩咐謝莫言將水姬扶起身,坐在牀上,右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現一支長長的金針,閃電般刺向水姬的頭頂,大半沒入其中,謝莫言和慕老一陣心驚,嘴巴微張便要說話,但是卻被蘇無情打斷道:“我醫人時候不希望有人打攪,你們最好閉上嘴!”說罷手上閃電般又出手,將另外一支金針刺出,緊接着,第三針,第四針,當九把金針刺在水姬身上各大**位時,水姬身上竟隱隱泛起一股輕煙,謝莫言和慕老一陣心驚。
此時,站在外面的常樂何安幾人也紛紛走進木屋,謝莫言和慕老紛紛轉過頭,做了個禁聲的手勢,等待蘇無情繼續施術,衆人心領神會之下乖乖地閉上嘴,站在一邊看着蘇無情施術。傳聞蘇無情的醫術以金針爲最,他手上有九把金針,不同的是這金針比普通金針更加長,更加細。雖然有很多人人曾想拜他爲師,或者將他的金針偷盜而來,但是每有一次成功,因爲沒有人知道這金針藏在哪裡,蘇無情身上似乎藏着很多東西,奇藥無數,還有那九把金針,更是神呼其神,也正是因爲這九把金針,每次那些垂死之人才能保住一條性命。
此時衆人見水姬身上各大**位都被插上一支金針,入體三寸,昏迷不醒的水姬全身隱隱冒出一股輕煙來,甚是驚奇,過後,水姬全身竟是通體泛起一層紅藍相間的異光,似乎正在做着殊死搏鬥。此時,蘇無情冷冷地看了一眼何安和常樂幾人,淡聲說道:“你們幾個出去!”言語間顯然也是把金康也囊括其中。金康正欲上前爭論卻被慕老瞪了一眼,後者立刻縮了回去,乖乖地走出木屋。
“你們也出去!”蘇無情衝慕老和謝莫言說道。後者面色一怔,謝莫言似有什麼話要說,慕老伸過手,拉着謝莫言離開木屋,還不忘將木門小心地合上,生怕出一點聲音打攪蘇無情。
何安、常樂和金康三人在屋外無聊地徘徊着,見慕老和謝莫言也被趕出來了,不由地上前問道:“你們怎麼也出來了?”
“蘇前輩怕我們打攪他,所以就叫我們出來了!”謝莫言解釋道。
“切!被趕出來了就是被趕出來了,沒什麼好解釋的!”金康潑了一個冷水過去。慕老上前,右手毫不留情地敲了一下金康的腦門,後者捂着腦袋委屈地說道:“師傅,你不要經常這樣打我,會被打傻的!”
“哼!我說過要收你爲徒弟了麼?”慕老負手而立,說道。
“師傅,你說話可不能不算話啊,昨晚你從那寒冰洞裡出來的時候明明跟蘇無情說我是你徒弟的!”金康一陣激動。
“呵……那不過是戲言罷了!”慕老說道。
“師傅,做人不能言而無信,你既然說過我是你徒弟了,那你就不能出爾反爾!”金康說道。
“你真的要做我弟子?”慕老轉過身說道。金康似乎見到一絲希望,趕忙說道:“是啊,我真的很想做你的弟子,跟你學道法!”
“那你學道法是爲了什麼?爲了越宋常青?”慕老說道“呃……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不過我學道法絕對會按照師傅的指示,殺妖除魔,懲惡揚善,爲民請命,絕對不會有一絲怨言!師傅,你只要讓我跟你學道法,以後我會很聽你話的,你叫我向東我絕對不會向西,你叫我吃飯,我絕對不會去拉屎……”金康激動地說道。慕老眉頭微皺,說道:“看你今後的表現了!”
金康興奮地跳了起來,似乎牽動了右手上的傷痛,一陣扯牙咧嘴地,不過卻是高興地嘿嘿笑道:“多謝師傅,我以後一定會爲你老人家鞍前馬後,爲你解決我力所能及的事情!”
慕老輕嘆一聲,無奈地搖了搖頭,和金康相處日子不長,但是卻生了很多事情,雖然金康性格有些衝動,但是爲人卻是非常堅持,對一件事能夠持之以恆是修真的原本,修道是件非常漫長的事情,如果連這個都做不到,那就根本不用談修真了。另外,金康的品性也算是不錯,雖然不是很很有責任心的人,但是也算是上佳人選,再加上他身骨也比較適合修真,但是這段時間世間並不太平,妖魔作祟,還有謝莫言恢復記憶的問題纏繞在身,慕老根本就沒時間理會這件事情。
此時站在一邊看着金康偷笑的謝莫言現何安,常樂和樑三面色略帶憂慮,不由地上前問道:“你們怎麼了?”
慕老也注意到他們三個面色有所異樣,常安輕輕搖了搖頭,起身衝慕老說道:“慕前輩,血影門在半年前蜀山一役之中恐怕並未斷絕,我需先去前面告知我師傅以及其餘修真士,現在水姬姑娘有蘇前輩醫治看來已是無恙,我們三人也好先去西藏與藍玉飛匯合。”
“什麼?你們要走?”謝莫言詫異道。雖然和這三人相處不久,不過謝莫言知道他們是自己以前認識的好朋友,此時他們要走不免有些不捨。
“恩!好吧,那你們一路要小心!”慕老凝重地點了點頭,衝三人說道。後者微微做了一輯,隨即轉身衝謝莫言說道:“我相信,你會恢復記憶的!”
“恩!”謝莫言重重地應了一聲,對恢復記憶的渴望更加強烈。
“金兄,慕老修爲高深,你拜他門下乃是福分,以後要刻苦修行,不要浪費這樣一個好機會!”常樂衝金康說道。
“嘿!我的眼光一向不會錯,只要拜在師傅門下,一定會有前途的,我一定會努力修行,有朝一日一定會越你們。”金康自信地說道。慕老看着金康微微笑了笑,隨即搖了搖頭。常樂微微笑了一下說道:“那我就拭目以待了!”說罷便轉身離去,何安和樑三微微欠了欠身,也隨之離開。
看着三人離去的身影,謝莫言竟是依依不捨,不過是一兩天的相處,竟似相識了幾年。
“放心吧!我一定回幫你把記憶找回來的!”慕老拍了拍謝莫言的肩膀說道。暗暗嘆了口氣,看着眼前的木屋,略有所思的樣子。
夕陽西下,謝莫言和慕老一直在屋外等着,慕老還好,但是謝莫言已是緊張地來回走動,木點動靜都沒有,又不敢上前查探,生怕那脾氣古怪的蘇無情會臨時變卦,不救水姬。其實謝莫言不知道自己是緊張得過了頭,他所擔心的更本就不存在。就算那蘇無情的脾氣再怎麼古怪,以他對他夫人的感情,他不會不救水姬的,畢竟救了水姬,也等於是救了他夫人。
“慕老,他們進去已經好幾個小時了,我擔心……”謝莫言緊張道。
“放心吧!蘇神醫一定會救好水姬的!你不必擔心!”慕老說道。看着謝莫言如此緊張的樣子,慕老不由地一陣輕嘆,自己的孫女小香對謝莫言一往情深,但是如今謝莫言失去記憶,根本就不記得誰是誰,此時對這水姬如此關心,慕老也爲遠在天山的孫女感到不公,但是這一切又怨得了誰呢……
哎……隨遇而安吧,人老了,有些事情難免力不從心,年輕人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吧!慕老想到這裡,輕輕嘆了一聲。
就在這時,木屋終於有了點動靜,只聽見木門“吱呀!”一聲打開,蘇無情面色略顯慘白地走出木屋。
“前輩,水姬她怎麼樣?”謝莫言緊張道。
“她沒事了,但是她需要休息,你們不要大聲吵她!”蘇無情淡淡地說道,便走開一邊,不知道去哪裡了。
“多謝前輩!”謝莫言感激地說道。便走進房間。
慕老跟在謝莫言的身後,看了一眼蘇無情的背影,知道他一定也是用自身靈力配合水姬體內的特殊屬性的靈力將那蛇毒逼出體外來,本來蘇無情在那寒冰洞中就已受了傷,沒有全部恢復過來,現在再加上消耗如此大的靈力,臉色慘白已算是好的了。看來他是個固執的人,明知道自己可以幫忙的,卻硬是不肯說出口,慕老看着蘇無情消失的身影,搖了搖頭。
木屋內,水姬平靜地躺在牀上,夕陽的光芒照射在她白嶄的臉上,泛起一絲紅潤。看來她氣色確實比先前好了許多,就連呼吸都比以前有力氣了,彷彿變了個人一樣。謝莫言蹲在一邊,看到水姬恢復如初的樣子,心中不免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次日,當清晨的曙光透過木屋的窗戶照射在水姬那張潔白無暇的臉上時,她便甦醒過來,環顧四周,卻現自己是在一間陌生的木屋裡,心中一陣愕然。令她感到更加驚奇的是原本自己被巫長老封住的靈力,此時竟然恢復了,那種靈力在體內暢遊的感覺,不由地讓水姬添增了一分迷人的光彩,正當水姬正微微閉着眼睛盤坐在牀上享受這種清新舒適的感覺時,木門被人從外面推了進來。
水姬本能地睜開雙眼,現進來的人是謝莫言後不禁有些高興,卻現謝莫言正呆楞地看着自己,彷彿被點了**一般,不由地一陣羞澀,微低着頭說道:“你來了!”
“呃……哦,你……你醒了!”謝莫言回過神來,將手上的東西端放到桌上說道“感覺怎麼樣?”
“感覺好象做了一場夢一樣,沒想到被封印住的靈力又恢復了!對了,這裡是哪裡,是誰救我的?”水姬問道。
“是蘇無情前輩,這裡就是他的木屋!”謝莫言說道。水姬似乎略有所悟的樣子點了點頭,隨即似乎想起什麼,一臉擔憂,謝莫言知道她要說什麼便搶先說道:“放心,他不會要你身上任何東西作爲替換,只是要你救他的夫人!”說着,謝莫言便將事情經過悉數說了一下,水姬聽後才知道自己昏過去後,竟生了這麼多事情。
不過這似乎也是老天爺特意安排的,“天無絕人之路,致之死地而後生”或許就是這個道理吧。不過對於蘇無情竟然會和血影門有如此仇恨,水姬不由地感到一絲尷尬和擔憂,如果他知道自己救的人也是血影門的叛徒,會做何感想?但願他不知道吧。
“來,吃點東西吧!這裡面加了點蘇無情配置的藥,吃了對你有益!”謝莫言說道。水姬淡笑一下,欣然接允。
正在這時,一陣聲音傳來,伴隨着一個身影風一般衝了進來,謝莫言和水姬轉過身一看,赫然竟是金康。
“師……師傅叫你們過去,說是有要事相告!”金康衝謝莫言說道。謝莫言應允一聲,準備起身過去,一邊的水姬也準備起身,金康看了兩眼水姬,不由地愣了愣,生病前水姬已經夠漂亮了,康復後的她散出來的那股光彩更是讓人心醉,金康差點流出口水來,待水姬準備離開時方纔醒悟過來。
“哦……好吧!”水姬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隨即轉頭看向謝莫言,後者點了點頭,給了個放心的眼神後,轉身離去。
金康帶着謝莫言和水姬來到離木屋外一處比較清淨幽雅的地方時,慕老和蘇無情已經在那裡了,金康將謝莫言帶到後,便識相地走開了,他現在可是比以前規矩了許多,不知道是不是慕老有意收他爲徒的原因。
“慕老,蘇前輩!”謝莫言和水姬很有禮貌地打了個招呼。
“恩……休息了一夜,感覺如何?”蘇無情看着水姬淡淡地說道。
“多謝神醫關心,我已經好了很多,還有……我的靈力竟然恢復了,這都虧神醫幫忙,小女子在此先謝過了!”水姬欠了欠身說道。蘇無情伸出手製止了水姬的進一步道謝,說道:“好了,我救你也是有代價的,相信這小子已經和你說了吧,事不亦遲,現在就來吧!”
水姬和謝莫言沒料到蘇無情竟這麼焦急,水姬知道謝莫言擔心什麼給了個放心的眼神說道:“不用擔心!”隨即跟着蘇無情朝寒冰洞走去。慕老和謝莫言跟在後面,有了上次的經歷,衆人先吃了一顆蘇無情給的神奇藥丸,四周的陰寒之氣難以侵入體內。
推開那扇一丈多高的石門,水姬頓時被眼前冰封的世界吸引住了,木吶地走進去,看了看四周,到處都是晶瑩亮的東西,就連地面都覆蓋了一層厚厚的冰層,這些都是從眼前這巨大冰柱中散出來的寒氣所至。但是此時這冰柱內卻封印着一個美麗少*婦,看來這個就是蘇無情的夫人了。
蘇無情上前,雙眼柔和地看着那冰柱內的少*婦說道:“她就是我妻子夏雲,我等一下會把她從萬年寒冰中取出來,你只要用你體內的水屬性靈力全力灌注到她體內,將那股火屬性的靈力驅出體內就可以了!”
蘇無情說完,見水姬點了點頭,便飛身向前,一掌拍向那冰柱頂端,右手臨空一抓,那少*婦竟是被他從那冰柱中取了出來,雙手環抱飛身落回。早已準備好的水姬則是立刻接過夏雲的身軀,將之盤坐在身前,雙手一掐法決,泛着淡藍光芒的右手輕輕置於夏雲頭頂處,精純的靈力源源不斷地透過手掌,傳入夏雲體內。
靈力一進入夏雲體內,便有一股相斥之力涌了過來,屬性恰恰與水姬的相反,看來這股火屬性的靈力在夏雲體內蟄居太久,雖然有那萬年寒冰暫時鎮住它的肆虐,但是也同時讓他逐漸強大起來,水姬現救這夏雲並不是自己先前想象中那麼輕鬆。
謝莫言和慕老、蘇無情三人在旁邊護法,緊張地看着水姬和夏雲。此時夏雲整個身體一陣紅一陣藍,三人可以看出兩股能量正在夏雲體內做着殊死拼鬥,到底鹿死誰手,看來還是個未知數。石室內冰冷無比,但是衆人卻漸漸出了一身冷汗,但是蘇無情卻是面無表情地看着夏雲,眨都沒眨眼,因爲他比任何人都緊張夏雲的生死。
彷彿過了一世紀那麼長,夏雲體內那股紅光竟是漸漸敗下陣來,從頭到腳漸漸褪去那層攝人的紅光。地面一陣蒸汽蒸騰不已,出“嘶嘶”的聲音來,不一會兒竟是化做一灘清水。
此時水姬收回靈力後,臉色慘白,差點站不穩,謝莫言趕緊上前扶住她,水姬微喘着氣說道:“我……我沒事!”
蘇無情緊張地看着盤坐在前的夏雲,剛纔他也看到那股火屬性的靈力已經被驅除出去,但是夏雲怎麼還沒醒?緊張感不由地逐漸加深。
就在這時,夏雲的右手竟是輕輕地顫動了一下,隨即是眼皮下的雙眸,左右移動,蘇無情彷彿看到了希望,激動地叫道:“小云……小云!”
那雙明眸終於緩緩睜了開來,入眼的是蘇無情那張因爲激動而流淚的笑臉,夏雲微微一笑,虛弱地說道:“有爲……”還未說完便昏了過去,蘇無情一陣激動,趕忙抱住她探了一下鼻息,檢查過後,才現她是因爲太過虛弱所以才昏過去,不過只要沒性命危險就好,蘇無情一陣激動地抱起夏雲,衝出石室,謝莫言也攙扶着水姬和慕老二人離開石室。
又過了三日,蘇無情依舊還是面無表情地看着將要離去的慕老三人,旁邊站着一位年輕少*婦,沉睡了半年對她來說猶如做了一場夢而已。但是能夠讓夏雲重新甦醒過來蘇無情已經感到非常滿足了。
“莫言,你過來,我有事和蘇神醫商量,是關於你的。”慕老說道。
“我的?”謝莫言疑惑道。
“恩,我見蘇神醫醫術神奇,所以就想讓他爲你治療一下失憶症!”慕老說道。此時謝莫言方纔大悟過來,不過昨晚見識過蘇無情的醫術,勘稱一絕,想必自己的失憶症在他眼中也不過是小病而已,不由地一陣激動,一臉期盼地看着蘇無情。
“我沒有這麼厲害,失憶我從來都沒治過,也不知道怎麼治!”蘇無情面無表情地潑了一頭冷水說道。謝莫言和慕老神色陡然一變,不由地有些黯然。
“前輩……您……您是否是有什麼要求?只要晚輩能幫得上忙的話,一定辦到!”謝莫言說道。
“你覺得我有必要騙你麼?”蘇無情冷聲說道。
“不好意思,前輩!”謝莫言一陣黯然。慕老拍了拍謝莫言的肩膀,嘆了口氣說道:“放心吧,或許還會有辦法的!”其實慕老要蘇無情來看謝莫言的病也不過是想試試而已,如果真的可以治好的話,也可以早點了卻一段心事,畢竟去西藏路途兇險不已,未來或許還會有更加嚴峻的危機等着自己,如若謝莫言恢復記憶,也好能夠有一戰之力。
“不好意思,有爲就是這個樣子,死要面子!你們不要怪他!”夏雲歉意地說道。自夏雲甦醒過來之後,衆人才清楚蘇無情本來是叫蘇有爲的,只是後來因爲外人都說他治人的要求太過分,所以給他取了個蘇無情的別號來,久而久之竟是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名字。
慕老和謝莫言雖然和蘇無情的相處時間不長,但是都知道蘇無情的脾氣怎麼樣,所以也不計較。就連一向大嘴巴的金康也是非常配合地閉上嘴站在後面,不過他那雙眼睛卻是時不時地看着旁邊亭亭玉立的水姬。敢情他是被水姬吸引過去,而沒把注意力放在這裡了。
“我只是說過我治不好而已,但是我師兄未必治不好!”被夏雲瞪了一下眼睛,蘇無情無奈地偏過身,負手而立,衝謝莫言說道。原本已經失望的謝莫言和慕老二人一聽之下,不禁重新又升起一點希望。
“敢問那位前輩在哪裡?莫言一定親自去拜訪求醫!”謝莫言一臉激動。
“我身體不舒服,先回屋去!”蘇無情逃也似地跑到木屋裡去。衆人一片愕然。此時夏雲歉意地說道:“有爲的師兄叫顧長義,當年和有爲曾一同拜在華佗門下,自幼學醫,但是長義師兄鑽精於術法上達到治人的效果,而有爲則是以藥物和鍼灸進行,雖然各有千秋,但是他們的師傅也是華佗門第八代傳人一直都非常看重,有爲心中有氣,待他們師傅歸西之後,兩個師兄弟因爲性格不甚相符,所以就分開了。長義師兄去了西藏,而有爲則是留在這裡,只是不知道這麼多年了長義師兄是否還在那裡。”
“原來是這樣……不過沒關係,我們這一行正是要去西藏,應該可以找的到的!”謝莫言說道。
“西藏非常之大,更何況現在我聽有爲說妖魔作祟,看來他裡也不甚太平,所以你們要多加小心,另外他準備把這隻神鷹送給你們。”夏雲說道。
“不可,這神鷹乃是蘇前輩辛苦飼養,又早已通靈,晚輩何德何能收如此貴重之禮!”謝莫言連忙推辭道。
夏雲微微一笑,說道:“沒想到你不僅性格溫馴,爲人誠實,待人又誠懇,那位水姬姑娘也是天生麗致,心地善良,你們可真是天生一對!”
謝莫言和水姬一聽之下不由地略顯羞澀,特別是前者,只是嘿嘿傻笑着,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此時,一陣尖嘯聲傳來,正是那巨鷹,也就在同時,木屋內的蘇無情猛地踹開木門,朝天空中的巨鷹吼道:“你這個畜生,老子已經忍了你很久了,每天叫來叫去,吵死人了!”
謝莫言三人一陣愕然,聽蘇無情那語氣似乎對這巨鷹痛恨已久了,看來他也是早有想把巨鷹攆開的意思了。
夏雲輕輕用口哨吹了一下,那巨鷹尖嘯一聲,慢慢落了下來,夏雲朝謝莫言一指,然後又吹了幾個怪異的口哨,那巨鷹似乎也迴應了幾聲,竟是通靈一般,鷹目緊緊盯着謝莫言看了良久。
“這隻巨鷹是我小時候無意中救回來的,當時它曾受了傷,我把它救回來後,有爲和長義都幫我飼養它,所以它非常聽我們三個人的話,只是……已經很久沒見到長義師兄了!不過有了它之後,應該就可以找到長義師兄了!”夏雲說道。
“原來如此……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多謝蘇夫人了!若等莫言治好後,定將巨鷹歸還!”慕老上前做了一輯,謝莫言以及金康和水姬也上前行了一禮。夏雲也禮貌地回了禮,看着謝莫言幾人漸漸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不知爲何,夏雲那雙明眸中卻隱露出一絲淡淡的憂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