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黑,壽,不死。
顯然不死民的特徵與人類族羣不同,巫彭與桐君,重量級的大神同去解決,那根本就是一場惡戰,而且是天昏地暗的那種。‘而人得以盡年’,最後幾個字又讓人覺得不解,話語中的意思應該是人可以正常的生活!也有人認是人可以正常死去。
那麼從這話來看,之前的黑、壽、不死又不對了,感覺他們只不過是得了怪病,被誤認爲是不死之民,藥師就可以治好,那要美少女六人組之首的巫彭同去,又是什麼原因?
“只有一種解釋合理,開始的時候並不瞭解詳情,黑不死之民只是衆說紛紜,巫彭和桐君趕到之後才發現,那只是一種病”我道。我的話讓大家琢磨半天,張春來緩緩說道:“如果只是一種病,那麼整起事件都不用記錄下來,或者更加完美記錄成,有一個國度的人得了黑不死的怪病,黃帝派桐君前去解決不是更好”。
“你總算開竅了”我讚賞道。
如果只是一場病那麼簡單,在記錄上抹去或者重新修辭來說更好。可爲什麼還是要記下不死之民在其東這樣有地址,又詳盡的黑、壽、不死的表述。
‘重點在不死上’。
“不死,這兩個字你們想一想,人是什麼樣的狀態才能稱得上不死”我慢慢的解釋道。生老病死是人的生命進程,如果沒有了死,只剩下生老病,那麼長此以往下去,會不會舉國上下都是渾身黑乎乎的不死老人。
“等等,你剛纔還說漢代人絕對有關於《山海經》的實際載體,大型青銅器和竹牘木牘,現在又說夏朝有一套獨立的文字體系,還有漢代的《山海經》又是大多來自傳說,這不前後矛盾嘛!”張春來道:“你自己都說了夏朝,卻又說考古發現沒有一個說明夏朝存在的東西”。
心裡暗自竊喜,張春來終於抓住我說的內容裡看似矛盾的部分。馬上打住他的話茬,我道:“如果我說漢代人得到了一整套夏朝的《山海經》故事的文本,那是一部完整的書籍,你們非一個大嘴巴子抽死我不可。漢代人得到原本書籍,就和我們今天得到漢代人的完整竹簡一樣,稍有不慎,眼前的寶藏完全拿不到手裡”。
至於爲什麼拿不到手裡,就不多說了,你們都知道的。長期埋在地下的木質書簡,最怕見風,一旦處理不當,立刻化爲烏有。要說漢代人有完整的文字載體,那不可能!但是要說沒有文字載體,一切都是先秦之前留下的傳說,這些傳說又是有憑有據,內容離奇匪夷所思,豈不是更不可信。
真正原文寫法我剛纔也提到了,按照敘述方法,那些一個字一個字都要拆解半天,也就是所說的佶屈聱牙,纔有可能是先秦留下的原文。那些在其東在其北之類的說法,很可能是漢代人根據商周時期留下的殘缺文字載體或者傳說,重新編撰的文字,而且編撰的時候,對那些缺失了字跡的地方,用空格留出來。
“前後一切爲什麼都要說是漢代人做的!因爲《永樂大典》裡,第一千九百八十四卷,第五大部分中有一句話,‘山海紀年由孝王鑄鼎銘誦,經漢一代方善’這句話又把《山海經》來自先秦的說法給完全否定。照意思解釋起來,應該是由孝王鑄鼎,經過了漢代才完善,銘誦一詞的意思是,將事物記錄下來銘記流傳下去,但是這個孝王究竟是誰,還有待商榷”我道。
“小宏哥說的第一千九百八十四卷,該不會是在日本人手裡吧!”邵軍問道。
四目相對,我也只能無可奈何的閉眼點頭。有些事,還是不說破的好。
光頭彪子說道:“事實不用惋惜,好在我們知道內容就好,關鍵是《山海經》的最早文本究竟出現在哪個時代?呃!我是說我們今天看到的《山海經》,究竟出現在哪個時代!”。
“哈哈哈哈”。
“彪子還是被你帶偏了吧!”張春來幸災樂禍的說道:“你這麼說話,誰能聽明白你究竟說的什麼意思!”。
“偏什麼呀!往哪偏!”我說道:“原文的由來就這麼簡單,說有完整實物流傳下來,那是不可能的,也沒人信。只能是流傳下來一部分,缺失的部分是根據傳說故事來補充,只有這樣纔算合理。因爲文字表述的方式存在很多不同的風格”。
仔細再給他們梳理一遍。
《山海經》,先秦古典,可以理解成來自夏朝。詞句佶屈聱牙,晦澀難懂的那部分來自實物載體,那些之乎者也的字眼,來自漢代是可能的。根據現代考古發現,碳十四的測定結果,已經發現我國最早的城池遺蹟,距今5800年。《山海經》中所記載的各個國度,還不能一一找到,至於已經找到的中山國的確是山海經中提到的那個中山國,但是其他與書中記錄有差異的地方,也有待考證,因爲很多東西對不上。
這些是擺在我們面前的數據,否認不了吧!
至於必須找到明確記錄朝代信息,說明有夏一朝的東西才能確信,這像是辯證唯物主義的說法,咱們也不去爭辯。
爲什麼說是先秦,而不說是夏朝,恐怕就是這個原因。
至於爲什麼也不說可能是商周時期就有人編撰了《山海經》,幹嘛非要說是漢代?
“一點題外話就不得不提,秦國時期有個王,天生神力,愛好舉鼎。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他忽然心血來潮,和人比試力氣要舉起大禹九鼎中的一個,地點是某個太廟,結果一不留神被大鼎砸死了。真是老話說得好啊!no zuo no die”我道。
講故事一樣的口氣,幾個人聽得雲山霧罩,眼神都發直了,這是哪跟哪呀!
“嗨!”張春來眉頭皺在一起說道:“你說的是秦武烈王嬴蕩,這彎讓你繞得”。
“哈哈哈哈!我就猜到你肯定了解這個典故”。
光頭彪子說道:“你的意思是讓我們弄清大禹九鼎在東周戰國時期還是保存完好的,而且大禹九鼎上面記錄的不是山海經全文,而是隻有關於先民的事情,換言之就是《山海經》絕對不能在秦武烈王時期就是完整的一部書”。
此時的彪子在我眼中和剛見到的時候完全不同,這人心思縝密。
之所以所有問題拆開說,就是想拖時間,讓前面的李立明和丁曉東去跟鍾磊鬥心機,把看似簡單的肖金彪託在這。可是現在的光頭彪子,思維敏銳的很,我想他完全能看得出來,我故意繞彎子就是想拖住他。
WWW▲ тTkan▲ ¢ O ‘誰叫李立明!黑珍珠今晚歸我’。
無意中瞟一眼張春來,面部微微朝向彪子的張春來,瞳孔渙散,顯然他也被彪子的敏銳驚到。腦海中一定在想我們剛纔說的話,李立明第二天早上去堵在彪子和黑珍珠門口,大打出手,明面上是教訓彪子的魯莽,爭風吃醋,很難說暗地裡不是別的原因。
此刻他更能想到,讓李立明和丁曉東去追鍾磊,也可能是個失誤。如果‘黑珍珠今晚歸我’這句話是彪子本意,很可能是暗示李立明,有人在盯着他,那這個局做的有點水平。讓自己小弟用魯莽的方式惹惱對方老大,惹得對方老大在早上去堵住房門!大打出手!鍾磊不會這麼做。
心裡冒出一個問題,差一點脫口問出來,李立明堵住你房門開打,你們究竟說了什麼?
但是目光一轉,邵軍就在旁邊。直截了當的問,在邵軍面前難以開口。
“還有另外一個故事”我說道:“漢代某個牛叉的皇帝偶然得到一隻奇鳥,只是這奇鳥樣子奇特習性怪癖,很難進食,某位大才啓奏皇帝,臣讀過山海紀年,上面有這種鳥的記錄,知道怎麼餵養”。
“你說的牛叉皇帝,應該是《史記》還沒出現的時候,而在《史記》之前,人們用的史書是《竹書紀年》,根據考古發掘證實,《竹書紀年》記載的商周史料,比《史記》要準確的多”張春來道。
我說道:“所以我說,司馬遷就是個騙子,被漢武帝的刀嚇破了膽,史上最沒有骨氣的史官,被後人千秋萬世傳頌。有關夏朝的東西不要和我爭論,包括《竹書紀年》在內,一本晉國和魏國史官聯合編撰的書,又是記錄一千八百年前史料的書籍,你能信嗎?”。
《永樂大典》的一句話,可能也是來自某個古籍的記載,因爲《永樂大典》是一部整理先朝書籍重新編撰的文庫寶書,我猜那句話很可能又是來自《太平御覽》,因爲在《太平御覽》上也出現過,我們暫且不做真實依據。那種別的書上挪過來的史書,我是不信的。‘山海紀年由孝王鑄鼎銘誦’,簡單一句話又透漏出很多信息。
這個孝王究竟是哪個孝王咱們就不去較真了,如果是周孝王姬闢方,周穆王姬滿之子,沒什麼特別的。而若是夏朝的孝王,那就有看頭了。
“等等,等等”張春來又打斷我的話:“你到底想說的是有夏朝還是沒夏朝啊?”。
“哈哈哈哈”。
大家都笑起來,這麼說張春來還是沒能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