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海大馬金刀的坐在正中的沙發上,不苟言笑,可依然不怒自威,眼裡帶着欣賞和一絲溫情。
文小翠穿着素衣坐在徐海的身邊,顯得有些侷促不安,眼中的憤恨之色時隱時現。
經過一晚上的調整,文小翠的情緒得到了控制,但是心裡對徐浪的恨意已經上升到了新的高度。
文小翠恨不得天降隕石把徐浪給砸死,一了百了。
但是很顯然這麼扯淡的想法,不但荒誕不經,而且概率也底得可憐。
徐浪的弟弟徐睿也坐在一邊,用好奇而又冷漠的眼神看着徐浪,顯然對這個哥哥沒有什麼認同感。
徐浪也沒想和這個所謂的弟弟打得火熱,看在同父異母的份上,叫他一聲弟弟已經很寬容了。
屋子裡或坐或站的七大姑八大姨們,齊刷刷的將目光對準了徐浪,看着這個光彩奪目的年輕人,心裡五味雜陳。
徐浪如此年輕帥氣,長得一副很好看的臉蛋,而又不失陽剛氣息,確實很吸引人。
七大姑八大姨們心裡琢磨了一會,很快又迴歸到正事上,長得帥不帥和長得醜不醜都無關緊要,最要緊的是徐浪對她們是什麼態度,能不能增加乾股,給大家帶一點實質性的好處?
徐浪無視那些七大姑八大姨投來的懷疑目光,昂首闊步走到了徐海面前,開口道:“父親,我回來了。”
徐海起身,有些激動的點頭道:“恩,回來了就好,咱們這一家子總算是一家團圓了。”
“對,一家團圓了。”徐浪眼角微微有些溼潤,不管他心裡對徐家有沒有好感和認同感,但是親情的感覺是他無比懷念的。
這具身體和徐海之間更是血溶於水,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父子兩正說着話,身後那些七大姑八大姨們坐不住了,急着出來找存在感。
嘰嘰喳喳道:“哎約,這就是我們侄兒阿浪啊,果然是一表人才,長得可真好看啊。。”
“是啊,要麼怎麼說咱們徐家人傑地靈呢,後生都俊得很。”
“嘿嘿,如此才俊回來了,當真是徐家的喜事,應該普天同慶纔是。”
“對,對,擺個流水席,好好的慶賀一番纔是。”
這些不要臉的傢伙,自顧自的說着話,意思很明顯,還想讓徐海擺酒席請大家吃喝一頓。
徐海的嘴角不經意間微微抽搐着,顯然是忍得有點辛苦。
還是徐浪看不下去,率先發話道:“酒席就免了吧,我這剛回來,別搞得滿城風雨。”
這些七大姑八大姨不死心道:“那怎麼行,這麼大的事情就該慶賀慶賀。”
“咱們老徐家高調點是應該的,滿城風雨又如何?”
“就是,別那麼小家子氣。”
徐浪的臉色開始變得難看了,面無表情道:“你們要是真心想要請我喝酒,那也行,明天起,麻煩各位擺流水席,我天天帶朋友來捧場,這樣夠給面子吧?”
“哈,讓我們擺酒?哪有這個道理?”
“就是,就是,要擺也是徐家擺,我們那有錢。”
瞧瞧看,這些人的嘴臉,有利可圖的時候,就咱們老徐家,要他們出錢出力的時候就叫苦連天,說你們徐家。
如此見利忘義的親戚,留着添堵啊!
徐海向徐浪投去一個歉意的表情,意思是攤上這麼一羣見利忘義的親戚,我特麼的也很無奈啊。
可誰叫咱站在這個層面上呢?
總不能六親不認吧,要傳出去了,那還得了,外面的人怎麼說我?
徐海太愛惜羽毛了,爲了這所謂的面子,甘願每年拿出數千萬的錢給這些所謂的親戚。
在徐浪的眼裡,這些傢伙那裡是什麼親戚,明明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啊。
徐浪無視徐海的暗示,他就不想慣着這些傢伙,直言不諱道:“諸位,既然你們覺得心疼,那這酒宴就此作罷,我們徐家也不打算出風頭。”
徐浪一回來就如此強勢,讓這些七大姑八大姨們有些緊張,也有些惱怒。
我們如此吹捧你,這小子居然不買賬,請大家吃頓酒宴又怎麼了?
徐家剩這麼多錢,請大家吃頓好的也是應該的。
在這些傢伙的潛意識裡,吃徐家的,喝徐家的,用徐家的早已成爲了習慣,宛如一羣羣吸血鬼一樣,吸附在徐家的肉身上。
這樣一羣米蟲,留着何用?
在看清他們噁心的嘴臉後,徐浪就已經動了要將這些毒瘤剷除的想法。
“不請就算了,小氣。”
“這就是徐家的待客之道,呵呵。”
聽着她們冷嘲熱諷的聲音,徐浪不動聲色,臉色卻掛着一絲笑意。
徐海心裡一緊,知道自己這個兒子怕是要發狠了,徐海連忙打圓場道:“不說這些了,今天是高興日子,酒宴不辦,但是家宴總是應該的,諸位都是親人,賞臉留下吃個便飯吧。”
徐海這麼一說,這些傢伙的臉色方纔緩和,一個個橫眉豎眼的,好像這些都是應該的。
徐浪暗暗搖了搖頭,徐海太愛惜羽毛了,這特麼的都能忍。
也罷,剛回來不能殺氣太重,先緩一緩吧,等把徐家內部的事接手了差不多以後,再拿這些蛆蟲下刀。
吃飯喝酒也得看心情的,和這羣不要臉的東西,徐浪真沒心情,便擺手道:“父親,我想回房間看看。”
徐海也知道徐浪的心情不佳,便擺了擺手道:“行,你自己去看看吧。”
隨後,徐海領着一大家子的三姑六婆去吃飯。
文小翠面色複雜的看了徐浪一眼後,方纔跟上了大部隊,徐睿也被文小翠給拉走,屋子裡很快就安靜了下來。
徐浪定睛一看,幾個端茶遞水的傭人和做衛生的保潔人員都是年輕的新面孔,徐浪臉色一緊,把保鏢喊來問道:“吳媽呢?”
“少爺。。。那個。。。”保鏢有些爲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徐浪沉聲道:“有什麼事就直說,不用支支吾吾的。”
那保鏢左顧右盼了一番,確定附近沒有文小翠的眼線和心腹後,方纔低聲道:“少爺,吳媽是被夫人給趕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