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街財團對好萊塢、夢工廠動手,按照這樣的形勢,的,原先我估計摩根財團最先會我們動手,然後就是一幫大鱷,華爾街財團的那幫人精,一個個都是嗅着血腥味的禿鷲,他們是絕對不會幹對不起自己的事情的。
但是我從來沒有想到老杜邦會摻和進來。當然,雖然老杜邦這傢伙是隻認錢不認人的傢伙,但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怎麼着他女兒是我老婆,我是他話真價實的女婿,而且現在我都被看押入獄了,這老頭如果落井下石,那也沒有人情了,而且如果他這樣做的話,娜塔麗亞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再說了,這老頭手裡面可握有洛克特克電視臺百分之十的股份呢,我們倒了他恐怕也沒有什麼好處。
所以,綜合了這些因素,我一直認爲杜邦財團不但不會對我們下手,有些時候可能還會是我們的支持者呢,沒準會扶我們一把。但是現在柯立芝告訴我老杜邦也要對好萊塢對我們動手,那種震驚是巨大的。
“卡爾文,這消息你確定?”我還是有些不信,天地良心,這老杜邦即便是鐵打的人,也應該講一點感情吧。
“安德烈,我什麼時候騙過你。我從廠衛軍那裡得到消息,說是老杜邦最近和摩根打得火熱,兩個人經常喝酒商談,不知道搞的什麼鬼,說不定就會站到他們那邊。而且從杜邦財團這段時間的表現來看,形勢也不太樂觀。杜邦財團和諾思羅普軍火公司的合作已經開始停滯了,另外,他們的運輸公司也開始搶我們的生意,聽說我們下面地一些子公司的人,都收到了來自杜邦財團地挖人信件了,老杜邦這是在挖我們的牆腳。這傢伙,我對他實在是太瞭解了,這一次他如果也加入了摩根財團那邊,我們算是灰頭土臉了,而且你別忘記了,他手裡面可是有我們洛克特克電視臺十分之一的股份呢。”柯立芝向來對老杜邦就很有微詞,這一次更是有些氣憤。
“雖然老杜邦的世界裡面一直都只有金錢,但是在這件事情上我還是覺得他不可能絕情到這裡份上,娜塔麗亞知道這件事情嗎?”我問道。
“不知道。我沒有告訴她。”柯立芝搖了搖頭。
“那就好。這件事情不好告訴她,這是男人之間的事情。”我咧了咧嘴。
我們兩個人看着對方,然後沉默了起來。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差點忘記告訴你了。達倫奧利弗現在還在他們地手裡面,我在洛杉礬監獄的時候和他關在一起,那幫狗孃養的地可把他折磨壞了。這件事情和他無關,你們得想辦法把他救出去。”我點燃了一支菸。
“這個你就放心吧。已經救出了。現在達倫那傢伙正在醫院休養地。真是個硬漢。我們救出來地時候全身是傷。沒有一塊好皮。這就是我們夢工廠地人呀。”柯立芝感慨不已。
“那我就放心了。”我苦笑了一下。然後沉聲道:“卡爾文。現在二哥被逮進去了。泰勒地案子那幫傢伙想把我弄進去地。結果二哥站出來替我攬了過去。你有辦法把二哥弄出去嗎?”
“把鮑吉弄出去?這個可有點難了。”柯立芝撓了撓頭。五官扭曲:“我們這一次真地失策。讓對方佔了這麼大地一個便宜。我無能呀。”
“這件事情也不怪你。泰勒地案子你不瞭解。而且這麼長時間之後了。連我們自己都忘記了。你沒有準備那是自然地事情。我唯一覺得詫異地是。那幫狗娘養地地實在是太有能耐了。竟然能夠挖地三尺把這個案子地證據全都蒐集到。你要知道。這件事情當時做地時候。我們都覺得萬無一失了。”想起法庭上地一幕。我就一陣心顫。
“安德烈。你後悔嗎?”柯立芝沒頭沒腦地問我道。
“你指地是我們解決泰勒這件事情?”我問道。
柯立芝沒說話,點了點頭。
“不後悔。如果現在讓我重新選擇的話,我依然會這麼做。泰勒這傢伙是個壞事做盡飛揚跋扈的人,雖然我知道即便他人品再怎麼差當初再對面對我們不利我們殺死他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但是我真的沒有別的選擇。我們如果不殺死他,有聲電影的專利就不會落到我們的手裡面,到時候好萊塢的命脈就無法被我們掌握,現在好萊塢如此繁榮的局面根本不復存在,洛克菲勒財團早就控制這個地方了,那樣的話,好萊塢就和那些冒着黑煙的工廠沒有任何的分別。”我堅定地說道。
柯立芝點了點頭,然後道:“安德烈,這件事情是我們做的,而且他們的證據十分的充足,法庭上面那些證據我們推翻不了,這一起案件的結果恐怕不是太理想。而我生氣的是,鮑吉這傢伙實在是太有些魯莽了。他怎麼可以那麼容易的承認了呢。他完全可以去對筆跡,即便是一樣,我們後面也可以有斡旋的餘地,他這麼一承認,我們就根本沒有任何的辦法了。”
“我能夠理解二哥,他是爲了保護我,所以急着把所有的事情都扛在自己的身上。”我低下
“是呀!你們兄弟之間感情真摯!”柯立芝的這句話,與其說是讚揚倒不如說是諷刺:“安德烈,兄弟情真,這沒的說,但是也要看清楚形勢。你們兩個在法庭上面爲了保護對方爭相認罪,這可是對方巴不得的,幸虧有安東尼奧康納在那裡撐着,如果換成別人的話,那你可就要倒黴了,法官只需要稍微動動手腳,你都可以被拉下水。”柯立芝直搖頭。
“卡爾文,事情都過去了,說還有個屁用,咱們得像個辦法呀。”我攤了攤手。
“現在形勢不妙。很不妙。”柯立芝擡起頭看着我道:“安德烈,這件事情不僅僅讓鮑吉搭進去了,更爲重要的是,我們開始失去人心了。這個案件成立,讓很多那些原先的鐵桿支持者們都開始動搖了,他們以前覺得我們不可能和這樣的事情聯繫在一起,但是現在,他們多少開始換一個角度看問題,而且加上這段時機民主黨旗下的那幫媒體搞出來地宣傳,更是火上澆油。這件事情我會想辦法,但是恐怕沒有多少改善。現在,我最怕的還不是這個。”
柯立芝說着說着就有些鬱悶了。
“你最怕什麼?”我問道。
“之前對於約瑟夫那樣地傢伙我根本就不放在眼裡,但是經過了這一次,我開始有些心虛了,我覺得這一次發生的不幸還不是結束,很難保證這幫傢伙手裡面沒有什麼其他的秘密武器。
”柯立芝眼睛上翻,彷彿死魚一樣。
這傢伙心虛的時候,就會有這個表情。
“說實話,我也有這樣的感覺。卡爾文,我現在想,這幫狗娘養地怎麼突然變得如此的神通廣大了。”
“這個不奇怪。這些天我一直在想,後來基本上的得出了一個結論。”柯立芝壞笑了一下,道:“那就是這幫人並不是多聰明,但是看起來這些事情他們早就開始準備了,即便是不聰明地人,有了長時間的準備,也會把一件事情幹好的。”
“我也是這麼想。你覺得下一次他們又會搞出什麼動靜來?”我玩弄着手裡面的一個杯子。
“泰勒這個案子只不過是一個插曲,他們最終地目的還是扳倒你,所以接下來依然是針對你,而且是正面進攻,我估計這幫傢伙還是會在龐茂身上做文章。”柯立芝靠在沙發上,長嘆了一口氣。
“龐茂這件事情上面,我不覺得他們會有什麼新的變化。想拿出來新的有用的證據實在是有些困難。”
“不錯,舉新的有用地證據很難。但是我怕的是這幫傢伙編出來一些有殺傷力地證據來,那就恐怖了。”柯立芝做過律師,知道其中的奧妙。
“什麼意思?”我眼直了。
奶奶地,證據還能編出來恐怖的。
“你想呀,他們手裡面掌握着大量地和案件相關的東西,如果在上面做手腳很容易,而我們現在基本上是見招拆招,只能他們開進攻我們來化解,這樣的話,十分不妙。”
我和柯立芝之間的談話十分的沉重。我們談了差不多上兩三個小時之後,柯立芝開溜了,他得忙着其他的事情去。
留下我一個人在房間裡面,無聊地看着電視,無聊地看着天花板,無聊地發呆。
這個時候,我才體會到自由是多麼的寶貴。
還有幾天,就是哈維獎的頒獎典禮了。難道真的會被關在這裡無法參加嗎。一想起頒獎典禮,我就有些頭大了起來。
這一年,好萊塢坎坷曲折,一路走來,到了年底收穫的時候,卻遇到了這樣的事情,實在是讓人鬱悶。
第二天,電視上出現了一個讓我很詫異的消息,這個消息,偏偏和我擔心的這事情有關係。
由於非美調查委員會和廣播電影局的的搗鼓,使得好萊塢現在一分爲二,形成了兩個市政府。這就讓哈維獎的頒獎典禮在組織上出現了問題。
首先是兩套班子開始對哈維獎的評審委員會組成形成了矛盾,艾爾本巴克利一方自然是希望掌握哈維獎評審委員會,這樣的話就可以在獎項上偏向於雷電華、華納兄弟等電影公司了,但是以格蘭特爲代表的好萊塢電影人堅決不同意,認爲應該堅持原來的通明、公開、公正的原則,而且格蘭特特別指出現在好萊塢處於非常時期,因此哈維獎就更不能馬虎了。
爲此,雙方開始打起了口水仗,結果就是誰也不能說服誰。艾爾本巴克利等人認爲應該像平時一樣舉辦,但是格蘭特等人拒絕參加,反之亦然。而哈維獎是針對於全體好萊塢電影人的獎項,缺少了任何一方都不可能辦成,這就使得問題變得十分的棘手。
到最後,格蘭特代表好萊塢電影人宣佈米高梅、派拉蒙等電影公司以及好萊塢市政府,宣佈今年的哈維獎將推遲。對於推遲的原因,格蘭特有着他自己的解釋,這解釋十分地獨特:“現在的好萊塢,十分地混亂,我們正在被邪惡力量侵犯,更重要的是,現在的好萊塢和幾個月之前的好萊塢已經有了天壤之別。我們決定推遲哈
獎典禮,無限期推遲,知道光明重現,知道安德烈釋放!”
格蘭特的這個發言,引起了極大地關注。本來哈維獎就備受矚目,尤其是今年的形勢,使得哈維獎就更加具有象徵性了。而作爲哈維獎的靈魂,夢工廠現在地狀況,我現在被羈押,都讓哈維獎有些黯然失色,加上雷電華、華納兄弟等電影公司叛逃,就使得哈維獎即便準時頒獎,也會星光暗淡,與其那樣的話,還真的不如推遲的好。
哈維獎自從創立一來,還從來沒有推遲過,作爲世界性地獎項了,它受到的關注程之高是毋庸置的,現在卻宣佈推遲,自然會引起極大反應。
媒體和民衆紛紛對此發表自己的看法,有的認爲不應當推遲,有的認爲應該推遲,雙方爭論得狼煙四起,但是都沒有辦法。
對於格蘭特提出地這種說法,艾爾本巴克利一方也無可奈何。他們也知道,如果他們自己來搞的話根本搞不起來。在輿論地壓力之下,艾爾本巴克利不得不找到格蘭特,希望雙方能夠在這個問題上達到妥協。
經過了磋商,雙方最終得出的一個結論是:推遲哈維獎頒獎典禮,具體地時間待定。
看着這個結果,我是哭笑不得,已經是年底了,往常這個時候,提名名單該出來了,再過幾天就是頒獎典禮。現在竟然要推遲,難道今年的哈維獎要推遲到明年和明年一起辦不成?
哈維獎推遲了,但是針對我地審判卻並沒推遲。
1934年1月1日。新年的陽光照耀着大地,新年的頭一天,針對我的第三次庭審按時進行。
用柯立芝的話來說,這一次的庭審極有可能是最艱苦的一次。一般說來,針對一次案件的審判,都不會進行得太多,這第三次應該算是個小**了吧。
所以,早晨我起來的時候,特意把自己打扮得精神抖擻,彷彿要上戰場一般。
上午九點鐘,法庭準時開審。我在庭警的帶領之下上了被告席,一進來就覺得今天的氣氛的確不一樣。首先是人多了,在法庭的四周加了很多的座位,人數的增加,讓這場審判氣氛更加的嚴肅起來。
其次就是現場的環境不知道怎麼改了。原先這個法庭就是洛杉磯法院的主審法庭,格局和一般的市級法庭沒有什麼不一樣,但是經過這幾天,這個法庭開始了改造,不僅僅桌椅板凳之類的有了改換,牆被刷成了有些壓抑但是很莊重的暗色,而在法庭的正面,一面巨大的美國國旗天花板一直拖到地上,使得法庭莊嚴無比。
各方面的人紛紛入場,都是一張張熟悉的臉。和我要好的人,都一個個朝我豎起“V”字手勢,讓我堅持,鼓勵我,支持我。哈里魯門在經過我的身邊的時候,低聲說道:“老闆,我剛纔聽安東尼康納說今天的審判可能會十分的艱苦,你可一定要小心了!”
“我知道。”我咬了咬牙。
***,來吧,這一次我算是要豁出去了!
上午九點半,安東尼康納爲首的**官們入座,第三次庭審。
約瑟夫~:對之前的庭審進行了疏離,果然不出柯立芝所料,這一次他們並沒有提到泰勒的案件,而是把所有的火力都放到了龐茂的案子上面。
約瑟夫這狗孃養的的確是一個十分心信的人,他基本上是把第一次庭審對他們有利的所有因素和信息全都梳理了一遍,讓觀衆可以有一個熟悉的時間,進而可以很快進入審判之中去。
在梳理之後,約瑟夫擡起了頭,十分嚴肅地說道:“法官大人,在經過了上幾次的審判之後,我們基本上認爲安德烈里昂在龐茂市長的這起案件上有着不可推脫的責任。我們可以肯定,這起案件的幕後主使一定是他!”
“法官大人,我反對!主控方必須舉出證據來!”柯立芝大叫了起來。
“約瑟夫,拿出你們的證據。”安東尼奧康納頭都懶得擡。
“好的,法官大人!我要求傳人證上庭,這個人將證明安德烈里昂與龐茂市長的死有着直接的關係!”約瑟夫~:似乎早就預料到有會這樣的一個要求,滿臉得意地望向了法庭旁邊的側門。
他的這句話,讓我睜大了眼睛。
能夠直接證明龐茂的死和我有關係?有這樣的證人?
不可能吧。照理說,應該是對於本案十分重要的人才能夠有這樣的重量,可是目前爲止,好像還沒有這樣的人證吧。
但是當我看到那個證人出場的時候,我就不這麼想了。
我兩腿一軟,差一點就要癱倒。
這一次,這個人證可是太可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