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伊布林男爵的好朋友,泰比利亞斯十分喜歡巴迪安薦之下,巴迪安得以進入耶路撒冷最中心的宮殿。
這座雄偉的,裡面沒有什麼人,有的是巨大的迴廊和柱子,迴廊之上,白色的紗帳隨風飄擺,顯得有幾分神秘,同時又有幾分陰森。
樂響起,低沉的單簧管,雖然音樂很壓抑,很低沉,但是絲毫聽不出任何恐怖的意味,有的,只是巨大的威嚴。
這樣的鏡頭,這樣的音樂,讓大廣場上的所有人都挺直了腰板。因爲所有人都意識到,這部電影裡面最大的一個噱頭就要出現了。作爲好萊塢有史以來投資最大的電影,《天朝王國》的噱頭無疑是最多的,這樣的一部衆星雲集的電影,看點實在是太多。但是如果非要評出來這部電影裡面觀衆最爲關注的看點的話,那一定是鮑德溫四世了。
鮑德溫四世作爲耶路撒冷的一代雄主,加上他那傳奇的一生,早就爲世人所讚揚,而在這部電影裡面,他的戲份雖然不是很多,但是我本人沒有出演那個主角巴迪安而是對這個角色情有獨鍾,這無疑也讓觀衆萬分好奇。
尤其是當他說,這部電影裡面,鮑德溫四世是帶着銀面具出現的時候,觀衆的好奇心就更大了。他們都想看一看,安德烈柯里昂帶着銀面具出現在銀幕上,到底會是什麼模樣。
而懸念,很快就要揭曉。
巴迪安跟着泰比利亞斯行,小心翼翼。兩個人傳過走廊,來到了一個巨大的房間裡面。房間裡光線有些暗淡,飛舞着帷幕,周圍站立着各種各樣的雕像,泰比利亞斯走到房間中間聽了下來,然後指了指前面的帷幕。
巴迪安上前步,想看清楚幕裡面地東西,但是裡面帷幕繚繞,很是朦朧。
“巴迪安,高弗雷之子。你死了穆斯林的一員大將,現在整個耶路撒都在傳誦你的名字。你的父親高弗雷是我地師長,希望你能夠像他一樣。”
就巴迪安張望地時候。從帷幕地裡面傳出來了一個聲音。低沉。渾厚。帶着無上地威嚴。
“陛下!”巴迪安雖然看不到帷裡面地人。但是還是跪倒在地。
“起吧。男人地膝蓋不是隨便跪地。”裡面傳來了腳步聲。然後一塊帷幕被挑了起來。一個人影飄然而至。
“哇!”
大廣場之上。頓時響起了一陣驚歎聲。
一身寬大地白色長袍裹着身體。顯出無上地高貴。全身都被衣物包裹。連手都是。臉上帶着一有文飾地銀色面具。那面具。帶着一絲微笑。棱角分明。同時又是威嚴無比。
只有那雙眼睛能夠被人看到。一雙炙熱的眼睛,散出讓人心驚的光芒。
鮑德溫四世,耶路撒冷王國最偉大的君主,被成爲最脆弱同時又是最堅強的耶路撒冷王!
“鮑德溫!”
“鮑德溫!”
”柯里昂!”
“柯里昂!”
……
廣場之上,不知道是誰起得頭,響起了一陣接着一陣地歡呼聲,鋪天蓋地直上雲霄。
鮑德溫四世這樣的出場方式,實實在在震住了所有地人。不是在羣臣的環繞中,不是在盛大地儀式上,而是在一個幽暗的房間裡面。
這樣地氛圍,這樣的安排,似乎從一開始就渲染了這位耶路撒冷明王的悲劇而有壯烈的一生。
“陛下!”巴迪安再次低頭,恭敬跪拜。
“你聽說過薩拉丁嗎?”一身白衣的鮑德溫四世在黑色的大理石上輕輕地走動,如同一隻悄無生息的猛虎一般。
“聽說過,他是撒拉遜人偉大的王,受萬人尊敬。”巴迪安的回答,讓鮑德溫四世點了點頭,對於這個回答,他似乎覺得很滿意。
“你知道嗎,你的父親高弗雷,是我一生最尊敬的老師。小的時候我和同伴玩耍割傷手臂,他也在場。御醫沒有現我受傷了,我自己也感覺不到痛,但是他知道。他像我父王哭訴說,我是個麻風病人。”
鮑德溫四世侃侃而談,彷彿說的不是他自己而是另一個人一樣。他走到巴迪安跟前,盯着巴迪安,面具裡面傳來的笑聲:“撒拉遜人說這疾病是神在懲罰我們耶路撒冷王國,他們相信,像我這麼惡劣的人,將來會入獄,我經受的苦難,將會比任何人都長。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鮑德溫四世走到棋盤旁邊,開始一邊和巴迪安下棋一邊和他聊天。
“你有沒有想過你的歸宿?”鮑德溫四世問道。
“想到。”
“什麼?”
“埋葬在距離出生地百碼處。”巴迪安老老實實回答。
“現在呢?“
“現在我在耶路撒,仰望陛下!”巴迪安低頭執意。
鮑德溫四世笑了起來,道:“我十六歲的時候,打了一場大勝仗,對手就是薩拉丁,他如果在跑慢一點,就會被我的衛隊抓住了。那個時候,我以爲自己會長命百歲。但是現在,我十分清楚,自己的壽命絕對不會超過三十,這就是我的歸宿。”
“你,
,真的無法由自己來控制。軍命不可違。父命過只有能夠自由互動的人,只有自由的人,才能開創自己的事業。人,不可不問自己的良知。不可推說是權宜之計,要聽從自己內心的聲音!”
幽暗的光下,鮑德溫四世侃侃而談,不像是一個君主,而像是一個哲人,不像是一個麻風病,而像是一個神靈。
聲音,是那麼的淡定,卻又超脫了生死。雖然無法看清楚他的表情,但是那個銀面具,反而讓他顯得是那麼地高貴,那麼的卓爾不羣。
他的一舉一動,一個搖頭,一個揮手,一個眼神,都是那麼的有魔力,那麼地讓人心生崇敬。
“真不愧是耶路撒冷王國地一代明王呀!”阿道夫克看着銀幕,連連點頭。
接下來,鮑德溫把巴迪安帶到了耶路撒冷城模型的旁邊,兩個人圍繞着那些模型討論着軍事攻勢,面對着鮑德溫四世殷切的目光,巴迪安從容地說出了自己的看法,讓鮑德溫四世很是滿意。
“很好。你去伊布林,繼承你親的爵位。你地任務是從那裡保護朝聖之路。當然了,有一天,或許我也需要你的保護。”鮑德溫四世笑了起來:“保護穆斯林和基督徒,保護所有無助地人。”
鮑德溫四世說完了這些之後,對巴迪安揮了揮手,巴迪安依命退下。
跟着侍衛走出那個房,在走廊,巴迪安看到了一個孩子在玩耍,那個孩子,容貌秀美。
巴:從鮑德溫四世那裡接受了賞賜,帶領着他的手下們回到了伊布林,成爲這片土地的擁有。一片貧瘠的土地,但是至少民風淳樸。
在陽臺上,看着遠處的土地,着往來的商人、民衆,巴迪安地臉上露出了笑容。
這方是他的,是他要守護地。
成爲領主的巴迪安,並沒有像那些大腹便便地領主一樣坐享其成,而是帶領着手下和民衆開始建設這個貧瘠的地方,開始代領着人們打井。
黃土之上,人們來往忙碌,孩子們到處奔跑,一派繁忙熱鬧地景象。和平的氣息,幸福的生後,在那些井水噴薄而出的時候,在原本貧瘠乾旱的土地盡情被水浸泡的時候,得到了最大的昇華。
伊布林,這片乾旱的土地開始改變模樣。
而滿是是泥的巴迪安不會想到,在遠處的陽臺上,一個女人的目光始終都沒有離開過他。
從伊布林經過的公主,在陽臺之上歇息,她看着巴迪安的目光,是那麼的柔和,那麼的含情脈脈。
“這兩個人,一定有事情。”山姆華納哈哈大笑起來。
巴迪安回到了自己的堡,看着陽臺上的公主,不由得呆了起來。公主的身份是高貴的,但是面對着公主那多輕的目光,巴迪安根本無法按捺住內心的激情。
公主把巴迪安拉到旁邊,用清水擦去巴迪安臉上的泥濘。
巴迪安吃驚地拉住了公主的手。
“這不是通姦,這是清洗。”公主的話,讓巴迪安不好意思地放下了阻止的手。
“不過,即便這是通姦,也沒有什麼關係,因爲這個詞語對於我們來說不適用。”公主說到這裡,笑了一下,笑顏如花。
兩個人坐在一起吃飯,彼此都含情脈脈,那場面,讓大廣場上的人溫情無比。
兩個人開始談生活,談彼此的情感,談各自的人生。
“我十五歲的時候嫁給了一個人,生了個兒子,然後那個人死了。接着,我又要嫁給蓋伊。這就是我的命運。”談到自己的人生,公主的臉上多少露出了一絲悲傷。
“我見過你的兒子。在走廊裡面。”巴迪安笑道。
談到自己的兒子,公主欣慰很多。
晚上,巴迪安在房間裡面忙碌,公主手持蠟燭走了進來。房間裡面的氣氛,頓時變得曖昧無比。
“哈哈。來了!來了!”山姆華納口水直流。
“我來這裡,不是遇人不淑,不是爲了無聊,而是因爲,因爲這地方人與人的隔膜。”說到哲理,公主吹滅了蠟燭。
接下來的一幕,讓整個大廣場的人都屏住了呼吸。讓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盯在了銀幕之上。
公主和巴迪安,情投意合的兩個人撲到在那大牀之上,鏡頭雖然沒有拍得**,但是香豔無比,讓人生出無限的遐想。
費雯麗和加里蘭特的表演,實在是征服了所有的人。
觀衆們嘆息着,微笑着,現場的氣氛變得輕鬆無比。
但是接下來的鏡頭,一下子打碎了這曖昧的氣氛。
一望無垠地戈壁之上,塵土飛揚。塵埃之中,一支軍隊赫然出現。飄揚的十字旗,長槍,盔甲,還有士兵身上的鮮紅的十字軍地服裝,一股肅殺之氣,顯現無比!
“要打仗了?”馬爾斯科洛夫嘀咕了一聲。
十字軍地前方,出現了兩個人,這兩個人的面孔一出來,全場的觀衆都爲之譁然。這兩個人不是別人,一個是屠夫雷納爾德,一個公主的未婚夫,曾經在墨西拿和巴迪安交惡的蓋伊。
這兩個人頭腦簡單四肢達一心崇尚暴力地傢伙一出現,觀衆就知道肯定有什麼好事。而接下來的一個鏡頭,顯然印證了這種想法。
遠景。戈壁地遠處,地勢低窪的地方,一個穆斯林的龐大商隊正在前行。
“好像有護衛的武裝。”雷納爾德看了看蓋伊。
“這裡是沙漠,我們只管殺過去!”雷伊笑了起來。
“殺過去,把所有人消滅,不留一個活口!這是神的旨意!”雷納爾德抽出了劍,高呼着衝鋒而去!
“的旨意!”
“神地旨意!”
“耶路撒冷!”
“耶冷!”
……
在蓋伊和雷納的帶領之下,十字軍向穆斯林地商隊開始了衝擊。
面對這這羣武裝到了牙的軍隊,面對這支耶路撒冷王國地精銳,穆斯林商隊雖然有護衛的武裝,也只有被屠宰地命運。
接下來的鏡,血腥無比。在蓋伊和雷納爾德的帶領之下,十字軍大開殺戒,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不管是老頭還是孩子,商隊裡面的人幾乎被屠戮殆盡,慘烈無比。
“該死的傢伙!”
“屠夫!”
……
這畫面,不僅僅讓觀衆的穆斯林們大爲惱火,也讓其他的觀衆接受不了。這樣的屠殺,顯然是毫無人性的。
“這個豬腦袋。這麼一搞,估計要壞事了!”山姆納看着熒幕,緊張地說道。
這一點,是誰都能夠看得出的。薩拉丁之所以和耶路撒冷達成和平協議,之所以沒有對耶路撒冷展開進攻,就是因爲忌憚耶路撒冷王國,同時也沒有一個合適的可以讓所有穆斯林團結起來的藉口。
現,蓋伊和雷納爾德這麼一搞,無疑是等於給薩拉丁提供了這樣的一個絕好的機會。這正是薩拉丁所希望看到的。
而蓋伊和雷納爾德這樣的傢伙,顯然無法看到這樣的局面,他們想到的,只是屠殺,搶劫!
“蓋伊和雷納爾德!代領着十字軍搶劫並屠殺了穆斯林的商隊!這樣的行爲,是破壞和平協議的!也是會給耶路撒冷帶來災難的!應當給予重罰!”在耶路撒冷城的執政官邸,泰比利亞斯面對着蓋伊等人,怒目圓睜。這位耶路撒冷王國的重臣,這位耶路撒冷城的執政官,這一次完全被蓋伊等人的行爲氣壞了。
“騙子!”
“騙子!”
……
蓋伊和他的手下們當然不認同泰比利亞斯的觀點,大聲叫了起來。
現場一片混亂,唯一保持安靜的,是端在在高出王位上的一身白袍的鮑德溫四世。沒有人能夠看到他的表情,但是他坐在衆人當中的身影,是那麼的寂寞和孤單,同時又是那麼的脆弱。
“安靜!”泰比利亞斯大叫了起來,全場頓時安靜了下來。
“陛下,那不是商隊,那是企圖前往伯利恆褻瀆我主的軍隊!”大主教站出來爲雷納爾德和蓋伊辯護。
“陛下!雷納爾德與聖殿騎士破壞了王上和薩拉丁的和議!薩拉丁會派兵進犯!”泰比利亞斯惱怒地說道。
“哈哈!我們的執政官大人竟然如此地明白薩拉丁的心思,實在讓人回味!”蓋伊抓住這一點諷刺,激起一片贊同聲,泰比利亞斯氣得面如土色。
“與其和他們廝殺,我寧願和他們共存!流血,沒有任何的好處!”泰比利亞斯憤怒地回擊:“我們不想開戰,也不能開戰,我們未必能夠打贏!”
“褻瀆神靈!”大主教大叫了起來。
“褻瀆神靈!”
“褻瀆神靈!”
十字軍和聖殿騎士立刻用宗教還擊,現場再次混亂不堪。
“擁有聖十字架的基督軍隊戰無不勝!不可不戰,神的旨意!”大主教站出來大聲高呼,頓時讓十字軍如同打了雞血一樣興奮了起來。
“可怕的宗教呀!”
“基督教的這些主教們,實在是太世俗了!宗教只不過是他們手裡面的工具而已!”
……
坐在我旁邊的馬爾斯科洛夫等人的意見,倒是獲得了很多人的同意。
面對着大主教的指責,面對着所謂的神的旨意,面對着瘋狂的十字軍,泰比利亞斯低下了頭,這個時候,他只能把目光投放到坐在王位之上始終都沒有做過任何表態的鮑德溫四世。
而這個時候,開戰與否,全都看鮑德溫四世如何處理了,某種程度上說,這也將直接決定耶路撒冷王國的命運。
大廣場之上,氣氛頓時凝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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