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公司的時候,已經暮色四合了。
我把公司的高層們召集到辦公室,把發生在龐茂身上的相關的時候詳細地說了一遍,大家一下子炸開了。
“龐茂死的太蹊蹺了!我可肯定是有人謀殺的!”
“不錯!說兇手入室盜竊順手殺死,純粹是胡扯!”
……
一幫人羣情激昂。
“老大,乾脆我把這件透露給《市民報》然後讓他們大家報道,如此以來龐茂身死的事情肯定會讓民衆對征服施加巨大的壓力,那個時候我想事情就會水落石出的。”甘斯舔了舔嘴脣興奮地對我說道。
“這個主意雖然有些道理,但是不好。”我還沒有說話,雅賽爾就打斷了甘斯的話。
“怎麼不好了?難道我們就這麼看着龐茂離奇身死不管?”甘斯瞪大了眼睛。
雅賽爾道:“不是不管,是不應該這麼做。現在所有的事情都不明朗,你這麼冒冒失失地把事情搞得滿世界的人都知道,說不定會收到相反的效果,我認爲我們現在最需要做的就是把事情調查清楚再說。”
“雅賽爾說得對。”我點了點頭:“媒體該用的時候,會用的,但是不是現在。這件事情在調查清楚之前不能搞得人盡皆知。”
“可是老大,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這事情亂七八糟的,疑點重重,根本沒有什麼頭緒。”甘斯地一句話。讓辦公室裡面頓時靜了下來。
我看了看雅賽爾,又看了看柯立芝。道:“雅賽爾,卡爾文。你們兩個就不能說說嗎?”
雅賽爾沉吟了一下,道:“我覺得這件事情一團亂麻,目前的突破點。應該集中在一點上。那就是龐茂地妻子伊麗。”
“我很認同雅賽爾的觀點。”柯立芝也是這麼想地。
我苦笑了一下道:“現在這個案件受到了很大程度的關注。警察方面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而那個漢克.普約爾更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想把伊麗弄出來,難呀。”
“這個漢克.普約爾地名字,我總覺得在什麼地方聽過,但是一時又想不起來我覺得應該把這個人地底細摸清了。只要解決了他。我們地工作就好做了。”柯立芝喃喃說道。
“達倫,這個工作就交給你了。”我轉臉看着達倫.奧利弗,這傢伙表示沒問題。
“安德烈。除了把伊麗弄出來,我想還有幾件事情我們也都同時去做。”柯立芝喝了一口茶。開始說出他的計劃。
“首先。出動廠衛軍。對漢克.普約爾以及龐茂的住宅進行不間斷的監視,同時。詳細調查龐茂今年來的所作所爲。看能不能在他身上發現有些線索,畢竟如果死後謀殺的話。兇手肯定有謀殺他地理由。”
“其次,出動伯班克黨。在整個洛杉磯地區進行地毯式地搜查。看能不能打探出那個兇手的蹤跡,從手段來看,兇手是個老手,伯班克黨說不定能夠得到有些有異的情況。”
“第三。雖然我們現在不能把龐茂身死地疑點抖落出去,但是我們覺得可以在媒體上面加把柴,提高媒體對這件事情的宣傳程度。只要民衆對這件事情地關注度高。我想在巨大地輿論壓力之下。我想說不定那條潛伏在黑暗裡面地蛇會出洞。”
“這三件事情。需要廠衛軍、伯班克黨以及洛克特克電視集團同時出動。此外。我馬上打電話給胡佛,看能不能通過他像一些辦法把伊麗先弄出來。”
說到這裡。柯立芝苦笑了一下,道:“真是此一時彼一時了,這種事情過去我只需要發個話就行了,現在也一點辦法都沒有。”
柯立芝的話,讓辦公室裡面地人輕聲笑了起來。
“老闆,有件事情我很是想不通。”一幫一直不說話地格里菲斯道:“如果龐茂是被人謀殺的話,那謀殺他地人總應該有理由吧,而且應該對龐茂極度的仇恨,或者是龐茂極大觸犯了他們地利益,他們纔會派人殺死了龐茂,雖然龐茂還有幾個月就卸任了,但是他現在還是洛杉礬市地市長,可問題是,龐茂會得罪誰了呢?”
格里菲斯說的這話,的確是問題的關鍵。
龐茂這個人,平時行事很低調,生活呢,也很低調,要說他得罪過什麼人,我看誰都說不準。
不是他沒有得罪過什麼人,而是這傢伙做了這麼多年地洛杉磯市長,肯定和衆多的人結下過樑子,如果一點點排查的話,估計查到我們頭髮都白了也不可能。而最重要地是,來人是不是一開始就想殺掉龐茂,還存在很大疑問。
大家就這個問題,爭論起來,但是爭論來爭論去,還是沒有什麼明確地結論。
在根據柯立芝建議分配好工作之後,大家這才散去。
散會之後,我坐進車子裡回家。
一路上都在思考龐茂地事情,腦袋很亂。卡瓦見我這幅模樣,也不敢打擾我,車廂裡很是安靜。
到了家門口,車子駛進大門,我才把腦袋裡面地一團亂麻通通抹去,臉上擠出笑容邁進家門。
客廳裡,一幫女人正在那裡看電視呢。
寬敞地沙發之上,萊尼、海蒂、娜塔麗亞等人穿着睡袍,吃着點心一邊看電視一邊聊天,歡聲笑語,霍爾金娜則抱着亞蓋洛逗他玩。
在外面搞得身心疲憊,回到家裡看到這樣的纏綿,一股巨大地溫暖涌上心頭。
“老婆們,我回來了!來來來,兒子,讓老爹抱抱!”我生生擠進了女人堆裡,然後從霍爾金娜手裡把亞蓋洛抱了過來。在他地臉上咬了一口。
小傢伙估計被我的胡茬扎到了,嘎嘎笑了起來。
“今天一個晚上又是哭又是鬧。你一回來他就樂成這樣,我看明天還是你帶亞蓋洛吧.
看着她滿臉地疲憊,我道:“讓你把亞蓋洛交給家裡的僕人帶,你非要自己帶。這明顯就是給自己找罪受嘛。”
“別人帶,我不放心。再說。我也怕他長大了和我們生疏了。”霍爾金娜看着亞蓋洛,笑了笑,然後把一個奶嘴塞到了亞蓋洛的嘴裡。
這兔崽子頓時兩手抓着奶嘴,小嘴癟着。又是吸又是咬,一臉的狠勁。
“看見了沒有,你這個兒子長大了估計能吃人。”海蒂在旁邊笑了起來。
“我的兒子未來都是獨當一面地人,想在美國生存下去。不心狠那是不可能的,只要他對我們不心狠那就行了。”我抱住亞蓋洛一把把他高高地拋起來。小兔崽子扔掉奶嘴張開兩隻小手嘎嘎笑了起來。
這是他最喜歡地節目。
“說到狠,恐怕我們家的亞蓋洛還不是維克多的對手。二嫂上次過來。跟我說今年新年的時候。他們給維克多測試了一下,結果這小傢伙地表現讓他們驚詫萬分。”萊尼隨口說道。
“測試?什麼測試?”我愣了起來。
“孩子的未來測試你不知道!?”嘉寶白了我一眼。剝了個葡萄塞到我的嘴裡。
“我怎麼知道。”我一邊吃着葡萄一邊示意嘉寶說下去。
“就是在孩子面前放很多東西。讓他自己選擇。看他會選擇哪樣。而從他選中的東西就能看出他大體地未來發展。很準的。”嘉寶認真道。
“真地假的?!”我笑了起來。
“當然是真地了!你自己就是一個明證。”萊尼伸出玉蔥一樣地手指指了指我。
“我?!這管我什麼事情?”我被一幫女人繞糊塗了。
“這是媽媽告訴我的。媽媽說你們三個人小地時候,都做過這種測試。鮑吉幾個月大地時候,面對着一頓東西,選擇了一把小匕首。他後來做地事情你也看到了。你選擇的是一個放映機地零件,媽媽說那個時候她和爸爸都很失望,認爲你將來肯定幹個放映員沒有什麼出息。卻想不到原來你是在電影上闖出了事業。”
萊尼一口一個媽媽。叫得真甜。
對於她來說。很小就失去母親,缺乏母愛。而老媽又最喜歡她,所以她早已經把老媽當成了親生母親一般看待。
“那老媽有沒有說大哥選擇了什麼?”我對大哥的事情比較感興趣。
萊尼搖了搖頭。
“老媽沒說?”我不由得有些失望。
如果能知道大哥小時候選擇什麼東西,說不定我能知道他現在在幹什麼。
“不是媽媽沒說,而是大哥的舉動實在是非同常人。”萊尼笑了起來。
“你們柯里昂家地人,都喜歡幹出一些非同常人的事情。”海蒂插進來的一句話,讓大家都笑了起來。
“別吊我胃口了。趕快說說大哥選了什麼東西。”我急了起來。
“大哥什麼東西都沒選,聽媽媽說,他坐在一頓各種各樣地東西面前楞了一會,然後掉頭就走了,好像對那些東西一點都不在意。”萊尼聳了聳肩膀。
“那什麼都不選代表着什麼意思?”我對大哥地所作所爲也是大呼奇怪。
“這種事情在小孩子當中可是很少發生地,不過這個預測很準,你們到現在不是不知道大哥幹什麼嗎,而且老媽說了,當她看見大哥面對着那麼多東西卻一看一眼扭頭就爬走的時候,她就知道這小孩長大之後怕是不會在自己身邊,而事實果然如此。”萊尼似乎對這種測試很是認可。
我就楞了起來。
聽起來,這玩意還挺準地。
“萊尼,你還沒有說維克多選了什麼呢?”我看着萊尼,問道。
說實話,我對於維克多長大之後會變成一個什麼樣的人,那是充滿了好奇,畢竟他是我們柯里昂家族第一個孩子(當然。大哥那邊有沒有我就不知道了。)。
“鮑吉他們在地跟前放了很多東西,二嫂還特意放了一個攝影機的鏡頭。而且還放在離他最近地地方,結果這小傢伙一直爬了過去,最後死死抱住了鮑吉的一把槍。”
“槍!?”我笑了起來。
“真是有什麼樣的老爹就有什麼樣的兒子。小維克多長大之後恐怕要和鮑吉一樣舞刀弄槍的了。”一直不說話地嘉寶搖了搖頭。
“二嫂這回要難過死了吧?”我問道。
“因爲這事情哭了好幾天呢。”霍爾金娜笑了起來:“她那個人,就希望維克多長大了以後能夠像你一樣做一個好萊塢著名的導演,風風光光地。而維克多卻選擇的一把槍,她能不傷心嗎。倒是鮑吉。樂得到處請客吃飯,說不愧是他的兒子,還說什麼伯班克黨算是後繼有人能了。這夫妻倆,唉。”
一幫女人都笑了起來。
我冷笑了幾聲。然後把目光放在了懷裡的亞蓋洛身上。
“安德烈,你不會也想給亞蓋洛做測試吧?”霍爾金娜一下子猜出來我地想法。
“對頭!”我站起來,抱着亞蓋洛道:“我想看看,這兔崽子會選什麼。”
聽了我這話。萊尼等人也不看電視了,紛紛離開沙發找東西去了。一家人吵吵鬧鬧,最後把樓上的老媽都吵醒了。
聽說要給亞蓋洛做測試。老媽興沖沖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間裡面。
客廳厚厚的地毯式之上。十幾分鍾後襬滿了各種各樣地東西。
書、筆、口琴、匕首、眼鏡……亂七八糟的東西能有幾十樣。
而家裡地幾個人,也都準備了幾樣特別的東西。
嘉寶把她地那個哈維獎最佳女主角地獎盃拿出來了。看樣子她希望亞蓋洛能夠做個演員。
海蒂壞笑着從錢包裡面掏出了一張嶄新的美元
娜塔麗亞拿出地則是一個話筒。搞不懂她地想法。
萊尼拿出的是一個三廠生產的毛茸茸地唐老鴨玩具,讓我笑得肚子疼。
霍爾金娜拿出的是她的那雙珍藏已久地搏擊手套,真是不離老本行。
而老媽拿出來的,則是一個小小地放映機零件。一看就知道是幾十年前老放映機上面地用來搖動機器地把手。
“老媽。這個把手可有些年頭了。你收藏這個幹嘛?”我指着老媽手裡的那個把手道。
老媽笑了起來,舉着手裡的把手對我說道:“這個把手就是你小時候選地那個,後來不也是成爲導演。這一次。我也得看看亞蓋洛會不會和選地一樣。
“娜塔麗亞。你拿出個話筒。又是什麼意思?”我指了指娜塔麗亞手裡地話筒。
娜塔麗亞一本正經地說道:“這個話筒可不一般。你看那些州長總統什麼地哪一個離開地了。咱們柯里昂家族也該出一個政治家了吧。”
“對。娜塔麗亞說得對。做一個政治家也不錯!”老媽笑了起來。
“海蒂。你這個可就太俗了。”看着海蒂手裡地那張嶄新地鈔票。我搖了搖頭。
“俗?!沒有錢什麼事情都幹不成。將來亞蓋洛成了大財團地老闆。我們老了也就可以享福了。”海蒂振振有詞。
嘉寶把她的那個哈維獎地獎盃放在地毯上道:“我倒希望亞蓋洛能夠成爲一個演員。一個優秀的演員。”
“這容易,只要安德烈能讓他演幾部好電影就行了。”霍爾金娜也把她的那雙搏擊手套放在了地毯上。
“霍爾金娜。你這個當媽的,不會想讓自己的兒子,大名鼎鼎的安德烈柯里昂的長子卻給人家當保鏢吧?!”我問道。
霍爾金娜白了我一眼,道:“我倒是沒有你們那麼高的要求,我只希望亞蓋洛長大之後能把身體鍛鍊得無比健壯健健康康的就行。”
還別說,霍爾金娜這話夠實在的。
“安德烈,你呢?你怎麼不弄件東西?”
“我?我就不用了吧。”我笑了起來。
“每個人都得準備一樣!去!”幾個女人哪裡同意。
看着一地琳琅滿目的東西,我頭大了起來。
面前地這些東西。基本上已經把所有的職業概括出來的,還讓我拿什麼東西。
我轉臉看了看周圍,突然間有了個主意。
我一溜煙地跑上了樓,跑到其中的一個房間裡找出樣東西。放在背後。
“什麼東西。這麼神神秘秘地?”幾個女人對我背後地東西,很是好奇。
“喏,就是這個了。”當我把身後的東西拿出來的時候,娜塔麗亞幾個人頓時面紅耳赤,
那時一個精緻的蕾絲胸罩。
“那是我的!”萊尼頓時叫了起來,然後一把拉住老媽的胳膊。撒起嬌來:“媽媽。你看安德烈。整天沒個正行!”
老媽看着我,也是直搖頭。
我樂呵呵地把那個胸罩放在地攤中間,轉臉道:“你們地期望都太高尚,我只希望這小子長大之後能像他老爹我一樣如此有女人緣。老婆嘛。也不要多,將來能有我這麼多就行了。這樣以來,咱們柯里昂家族可就人丁興旺了。老媽,你說是不是?”
老媽打了我一下。道:“都是當爸爸地人了。還這麼沒個正經!”
打歸打,卻沒有責備地意思。
作爲長輩,自然希望看到家族人丁興旺。
我從沙發上抱起亞蓋洛,然後把他放在了地毯之上。
一地琳琅滿目的東西。頓時吸引了亞蓋洛。這小兔崽子嘎嘎叫了幾下,然後踉蹌地爬了過去。
看着這傢伙,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
我的這個兒子。將來地會幹什麼。實在是讓人萬分地期待。
亞蓋洛是爬到了萊尼的那個唐老鴨玩具跟前。對那個玩具似乎有點興趣。
看着小傢伙專注的表情。我無奈地捂上眼睛發出了一聲長嘆。
都說有家底地人家。出來的兒子十有八九是紈絝子弟。這狗娘養地說不定就是個遊手好閒之徒。
“老媽。你這孫子長大了怕是整天不幹正事玩物喪志地傢伙。”我轉臉看着老媽。一臉悲傷的悲情。
而萊尼在旁邊傻不拉唧的一句話。差點讓我被自己的口水嗆死:“喜歡玩具就不幹正事了?!這可是唐老鴨。說不定亞蓋洛長大之後拍動畫片也不一定,即便拍不了動畫片也說不定是個設計動畫片地。即便設計不了動畫,說不定,說不定……說不定也是個賣玩具地,怎麼不幹正事了?”
“賣玩具?!我堂堂安德烈.柯里昂的兒子去賣玩具!?哦,上帝。”我慘叫連連。
就在我傷心失望的時候,老媽拍了我一下:“叫什麼叫!亞蓋洛又沒選那個玩具!”
沒選!?
我趕緊低下頭來,果然看見亞蓋洛從那玩具旁邊爬了過去。
他從霍爾金娜地那副搏擊手套中大模大樣地一晃而過,根本不感興趣。而經過嘉寶地那個金羽獎盃地時候,小傢伙似乎被那個耀眼地獎盃吸引了,爬到跟前索性坐在了對面,低頭研究了起來。
“果然是我地兒子!果然是我地兒子呀!哈哈,看來這傢伙還是屬於電影!”看到面前地清醒,我大笑不止。
如果這傢伙將來對電影感興趣,那我地事業可就後繼有人了。
柯里昂家族輩輩都有電影人才,這樣地事情想一想都讓人激動。
可我還沒來得及得意呢,接下來發生地情景就讓我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亞蓋洛看着看着獎盃,突然伸出雙手一下子將獎盃推倒,然後調轉屁股就走。
“唉.
緊接着,亞蓋洛來都按了海蒂掏出來的那張紙鈔的跟前,小傢伙低頭盯着紙鈔左看右看,嘴裡還哼哼唧唧,也不知道想幹嘛。
“我看亞蓋洛長大之後會是個合格的大財閥,安德烈,洛克特克財團未來的老闆可就是他了。”海蒂滿懷信心地說道。
“這樣也不錯,他老爹我管理經濟這方面的能力還是不足的,有他彌補彌補也行,等長大了我把他送到哈佛啦牛津啦之類的地方去培養培養,咱們家也算出了個名校畢業的大學生了。”我樂了起來。
“我看不一定。他要是變得眼睛裡只有錢。六親不認,我們可就慘了。”娜塔麗亞開起了玩笑。
不過亞蓋洛沒有滿足海蒂地這個願望。他也只是看了看那張鈔票,和它交流了一番之後便走掉了。
接下來。老媽拿上來地那個放映機的零件他也彷彿沒看見一樣,奔着海蒂地那個蕾絲胸罩直勾勾地就過去了。
“真是有什麼樣的老爹就有什麼樣地兒子!”幾個女人幾乎同時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萊尼更是面紅耳赤,一邊緊張地看着亞蓋洛,一邊揮起粉拳捶我的後背。
“往左點,左邊的背有點酸。”我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萊尼,萊尼氣得小嘴都撅了起來。
“兒子呀兒子。果然有你老爹我的作風呀。”看着對萊尼的胸罩十分感興趣的亞蓋洛,我大笑不止。
剛出蛋殼毛還沒幹就直勾勾奔這東西去,可見這兔崽子是青出於藍勝於藍了。
亞蓋洛在衆人地驚歎聲中拿起了萊尼的那個胸罩。站在我旁邊的老媽都快要暈倒了。
“哈哈哈哈,這樣也好,這樣也……”還沒等我把話說完,亞蓋洛突然大嘴一張哇哇地哭了起來。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那叫一個淒涼。
“這兔崽子怎麼了。拿着這個已經夠幸福的了,還哭個屁?”我轉臉問霍爾金娜道。
“你問我,我問誰去?!”霍爾金娜十分不爽地白了我一眼。
亞蓋洛越哭越兇,然後突然把手裡的胸罩丟了出去。吵霍爾金娜爬了過來。
“不會是餓了吧?”我低頭看了看霍爾金娜的胸口。
“可能是。”霍爾金娜走過去就想抱亞蓋洛,卻不想這小傢伙突然不哭了。
他盯着面前地一樣東西,看得很是專注。
然後他抱起那個東西,便不在放開了。
“那是相框吧?!”大家這下子算是開眼了。
霍爾金娜把亞蓋洛抱起來。費了一些力氣從亞蓋洛地手裡那個小小的相框拿了出來。
裡面放置的。是我的一張小照片。
“安德烈,亞蓋洛最後抱着你地照片不鬆手,這是什麼意思?”霍爾金娜看着我道。
我聳了聳肩。把這個問題交給了聰明的嘉寶。
“我覺得有很多種可能。第一個是成爲像安德烈這樣的人。走一條和他差不多的路。第二個就是當個攝影家了,第三個。第三個嘛……”就在嘉寶想不出來地時候,萊尼加了一句——
“或者是賣相框地。”
咳咳咳!我再次被口水嗆得臉紅脖子粗,看來萊尼不弄出幾條人命來那是想當的不甘心。
亞蓋洛最終選擇了一個裝着我照片的相框,這個舉動究竟代表了什麼意思,一幫女人爭論得異常火爆。
我沒有摻和進去,我只是抱着亞蓋洛坐到一邊,把他放在我地肚子上,看着他地眼睛,喃喃地說道:“亞蓋洛呀亞蓋洛,不管你將來幹什麼,都是我兒子,爸爸永遠愛你。”
嗤!就在我發着感慨地時候,從亞蓋洛的胯下射出了一道水流,不偏不倚正好尿到我地臉上。
哈哈哈哈。一家人見此情景,都快要笑翻了。
“唉呦。”笑着笑着,娜塔麗亞突然捂住了肚子。
“至於嗎,亞蓋洛尿個尿都能笑得肚子疼。”我扯過一條毯子擦拭着臉。
“安德烈……我想……我不是肚子疼。”娜塔麗亞看着我,臉上的表情很奇怪。
然後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往她的下面看了過去,然後我就眼直了。
“啪!”老媽使勁拍了我一巴掌:“安德烈,娜塔麗亞這是要生了!”
大廳裡一下子亂了起來,我趕緊抱起娜塔麗亞直接奔向樓上的臥室。
“赫格!赫格!趕緊把醫生叫來!趕緊把醫生叫來!”老媽對外面大喊了起來。
自從上次霍爾金娜出現難產的事情之後,我對這方面就十分的注意,爲了防止意外,從上個月開始,我就從洛杉磯第一醫院請來了兩個經驗豐富的婦產科的醫生。
赫格跑了出去,時候不大就把那兩個醫生給叫了過來。
“看這樣子是沒法轉到醫院去了。只有在家裡生產了。女人留下來。男人出去!”其中地一個醫生,是個很性格很倔強地小老太太。一揮手就把我攔到了外面。
我只好眼巴巴地站在門外,看着傭人們把各種各樣的東西拿進去。
“老闆。還是到樓下去吧。”赫格低聲對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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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木然地點了點頭,來到了樓下地客廳裡。
坐在沙發上,聽着從樓上傳來的娜塔麗亞地淒厲的叫聲,我這個急呀。
“老闆,不要擔心,女人第一次生孩子都很辛苦的。也沒有什麼經驗,所以容易緊張。等第一個孩子生完了,再生下面的就容易多了。”赫格對這方面的事情都很有經驗似的。
“赫格。你以前不會是幹醫生地吧?”我問道。
赫格笑着搖了搖頭:“我一輩子就幹管家的工作,哪裡幹過什麼醫生。我有五個孩子,所以對這方面還是有經驗的。我地大女兒出生的時候,我比
張呢,到了老二出生的時候。我就很放鬆了。”
“算一算,我也是第二次見識這場面了。怎麼還是這麼緊張。”我苦笑了一下。然後道:“不。第三次了。第三次了。”
是呀。如果算上伍爾夫地那次。的確是第三次了。
前面兩次。一次霍爾金娜難產,一次伍爾夫死去。使得我對女人生孩子這事情早就心懷恐懼了。
“沒事地。沒事的。醫生這段時間每天都給娜塔麗亞小姐做檢查,一切都很正常,沒事地。”赫格開始安慰我。
“但願吧。上帝保佑。上帝保佑!”我開始祈禱起來。
樓上娜塔麗亞地叫聲如同刀子一般一點點割着我地心,看着樓上樓下忙碌的傭人們,我如同熱鍋上地螞蟻坐立不安。
我從來沒有感覺到。時間是如此地漫長!
祈禱,這是我唯一能做地事情。
赫格則站在樓梯口。有僕人下來就問幾句,按照他地經驗,娜塔麗亞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我的心情也一點一點焦躁起來。
就在我實在忍受不了。想要衝上去的時候。一聲亮的啼哭從樓上地房間裡傳來。
這聲啼哭。也算是讓我的一顆心放回了肚子裡。
“生了!老闆,我早就說過沒有問題地。”赫格笑了起來。
“安德烈!是個男孩!是個男孩!”萊尼從房間裡跑出來。對我使勁地揮手。小臉上滿是汗水。
“男孩。男孩。”這個時候,我兩腿發軟,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面,再也站不起來。
在萊尼的拉扯之下,我走進了房間。
房間裡面已經被收拾過了,醫生正在給孩子清洗,娜塔麗亞躺在牀上,滿臉都是汗水,海蒂正在幫着她擦汗。
看着我進來,娜塔麗亞蒼白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是個兒子。”娜塔麗亞握住了我地手,幸福地看了看旁邊的兒子。
醫生清洗完畢,將兒子裹在一個白色的小毯子裡遞了過來。
“柯里昂先生,恭喜你,是個很健康地小男孩!”醫生也是很高興。
我接過來毯子,看見裡面裹着一個粉嫩粉嫩地臉上滿是褶地小臉。
腦袋上有一層薄薄地絨毛,眼睛很大,開始還哭,等我一接過來,他就安靜了。
“這才一兩年,我就有了三個孫子了。”老媽看着小傢伙,高興地笑了起來。
我掀開了毯子,查看了一下,這才眉開眼笑。
“安德烈,你幹嘛呢?”萊尼好奇地問我道。
“我來確認一下。確認一下。”我嘿嘿笑了起來。
“別樂了,給孩子娶個名字吧。”娜塔麗亞看着我,目光閃爍。
“是呀,上一個叫亞蓋洛,名字那麼響亮,這一個也得起個好名字。”萊尼一邊小心翼翼地摸着孩子地臉一邊認真地對我說道。
取名字,這倒是難倒了我。
“老媽,你給取一個唄。”我轉臉徵求老媽的意見。
老媽笑道:“我原來想這個孩子就叫小安德烈.柯里昂地,可你把自己地名字送給了斯蒂勒地那個兒子。以後公司裡面總不能有三個叫安德烈地吧?”
“也是。那還是我來想吧。”我笑了笑。
絞盡腦汁想了好大一會,我這纔對衆人道:“在洛克特克家族中。最後一個。有一個國王,二十幾歲地他隻身帶着500手下面對敵人十幾萬的軍隊,寧死都不屈服。他是洛克特克王朝。最後一個皇帝。也是我們洛克特克、柯里昂家族的英雄,我想讓孩子擁有他地名字!”
然後。我把我在波蘭聽到地那個激盪人心的故事說給了衆人聽。
一般女人聽得連連嘆息。
“安德烈,孩子能和這樣地先祖擁有一個名字,那是他的光榮!”娜塔麗亞看着我。表示同意。
“安德烈,這個國王叫什麼名字?”萊尼巴巴地問道。
“瓦波里。”我低聲說出了這個讓洛克特克、柯里昂家族世代敬仰的名字。
“瓦波里.柯里昂?我看挺好地。”老媽也表示同意。
在衆人的贊同聲中,這個孩子的名字算是定下來了。
一家人聚在一起,幾乎一夜未眠。二哥和甘斯他們聽到消息。也連夜趕了過來。
樓下的大廳裡面站滿了人,公司地高層基本上都來了,爭相看着瓦波里。
“老大。你這動作太快了。我們都還沒有影子呢,你現在都是兩個孩子的老爹了。這也太打擊我們了。”甘斯一邊驚歎地看着瓦波里。一邊很是不心甘。
“女人就是一塊農場。你不細心耕耘。哪裡會有收穫!”格里菲斯的一句話。讓衆人一陣爆笑。
一幫人幾乎鬧騰了到了天亮才散去。
我美美地睡了一覺。直到午後才醒。簡單地洗漱一下,這才趕到公司。
等我到辦公室地時候。一幫人正在那裡清點東西呢。
“哪裡來的這麼多東西?!”看着地上擺得到處都是地禮盒,我地眼睛直了起來。
“老大,這都是送給瓦波里地禮物。上午已經清理完一批了。這是下午地。”甘斯笑道。
“老大,我也覺得儘快弄個小孩玩玩,不僅可以嚐嚐做老爹地滋味。還可以收這麼多地理。”胖子甕聲甕氣地說道。
“行。只要你不把這件事情當成發家致富的手段就行。”我地話引起了一陣笑聲。
這幫傢伙清理完了東西之後,我看了看甘斯。問道:“甘斯,今天晚上的首映式沒有問題吧?”
“放心吧,沒有什麼問題。就等着你一聲吩咐了。”甘斯點了點頭。
我擡手看了看錶。已經四點多了。
“你們都去準備準備。六點.
大家各自散去,只留下格里菲斯一個人。
我們倆走到陽臺之上閒聊。
正是黃昏,燦爛的陽光從雲層中漏下來,溫暖而燦爛,眼前的草木、建築、街道、人,全都淹沒在一片金黃之下。
“好漂亮呀。”看着夕陽之下的好萊塢,格里菲斯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怎麼突然這麼感慨了?”我轉臉看着格里菲斯,笑了起來。
格里菲斯聳了聳肩,動情地看着眼前的景色,道:“老闆,我發現我現在是越來越喜歡這個地方了。這麼的生機勃勃,這麼的動人,到處都是夢想,到處都是藝術,能生活其中,真是幸福。”
“我剛認識你的那會,你可不是哪樣。我記得清清楚楚,你和比採爾在酒館裡,嘴裡面罵罵咧咧,說這地方是個臭泥潭呢。”我開起了格里菲斯的玩笑。
格里菲斯抓着陽臺上的欄杆,一陣風吹來,他斑白的頭髮隨之飄揚。
“那是以前。說真的,那個時候,好萊塢對於我來說就是個噩夢,每個人眼裡都盯着錢,到處是爛片,演員墮落,導演們整天歌舞昇平。可現在不一樣了。不一樣了。”格里菲斯轉臉看着我,道:“老闆,你知不知道,我經常想,你可能是上帝特意派來的。好萊塢之所以能夠擁有今天的這個局面,全都是因爲你,因爲夢工廠!”
“有的時候,我真羨慕斯蒂勒、維斯康蒂這些年輕人,他們趕上了一個好時代。一個無比輝煌的黃金時代,他們趕上了一個好公司,趕上了一個好老闆。”
格里菲斯感慨萬千。
“你不是也趕上了嘛。”我笑着遞給了格里菲斯一根菸。
格里菲斯把那根菸點着,然後笑了起來:“是呀,我是趕上了,可是你看看,我地頭髮都白了。老了,老了。再也不像年輕的時候那麼激情四射了。”
“你才五十多歲而已,老個屁。我告訴你大衛。你這年齡,正是一個導演的黃金年齡,黃金年齡的你,趕上了好萊塢的黃金時代。應該是那些年輕人羨慕你纔是。你看看維斯康蒂那幫傢伙,一個個都是生瓜蛋子,哪有你要經驗有經驗,要閱歷有閱歷。你呀。還是趕緊好好弄幾部好電影來,給那幫小朋友們好好上上課。”
我的話,讓格里菲斯笑得很燦爛。
這個夢工廠資歷最老的電影人,正如這面前的夕陽。燦爛、輝煌,散發出迷人的魔力。
“老闆,今天晚上除了我們夢工廠地電影首映。還有兩部也首映呢。”發完了感慨。我們開始談今天晚上的首映。
“你說的是波特.李和維克多.弗萊明的那兩部電影?”我吸了一口煙。問道。
“嗯。”格里菲斯點了點頭:“這兩部電影,我覺得可能會很不錯。”
“噢。難得有電影讓你點頭稱讚。說說。”我來了興趣。
格里菲斯把菸頭掐滅,道:“老闆,這個波特.李,我曾經仔細研究了他拍過地電影。雖然大多數都是一些紀錄片,但是不管是從電影的劇情、電影的節奏、電影的拍攝手法還是從電影地藝術性來看,都是相當不錯的電影。而且這傢伙在有着十分豐富的經驗,鏡頭感很強。他做導演,拍出來的電影絕對有看頭。”
一談到電影,格里菲斯就興奮了起來。
“而讓我更看好地是華納兄弟電影公司招進來的那對演員,勞萊和哈臺,我有一種預告,這個組合很有可能與卓別林一樣受到美國觀衆的普遍歡迎,而且有可能會超過他們,儘管在藝術上遠遠達不到卓別林地水準。”
“你真地這麼看好他們?”我樂了起來。
“真地。如果說以前的喜劇片是卓別林和基頓地天下的話,現在這種局面完全被打破了。如今好萊塢的喜劇片開始分爲兩大流派。一個依然是卓別林式的、基頓式的老的喜劇片流派,另外的一個就是像勞萊和哈臺這樣的喜劇片。”
“前者保持着好萊塢喜劇片的一貫傳統,藝術性和娛樂性兼有,而後者,已經慢慢變得純屬娛樂了。相比而言,後者更能得到觀衆的歡迎,因爲現在社會的節奏變得越來越快了,民衆工作了一天,累得要死,誰都想純粹地去樂呵樂呵。”
“說得不錯。”我點了點頭。
格里菲斯分析得一點沒錯。
現在的民衆,的確變得越來越浮躁了。
“雷電華電影公司的那部電影你怎麼看?”我咧了咧嘴。
“老闆,我認爲這部電影是最不應該被小看的電影。”格里菲斯的這句話,讓我睜大了眼睛。
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