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呻吟和劇烈的喘息之後,風停雨歇。
娜塔麗亞鑽進我的懷裡,如同蛇一般纏住了我。她把那張迷人的笑臉放在我的胸脯之上,眼睛裡散發着滿足和幸福的光芒。
女人在這個時候,是最美麗的時候。
她的身體還在微微的顫抖,皮膚略略泛紅,顏容豔若桃花,越發顯出她的妖嬈迷人。
我輕輕地撫摸着她的後背,平滑、柔嫩的後背,享受着這溫存的時刻。
娜塔麗亞則從旁邊的几案之上取來準備好了的葡萄用嘴叼着送到我的面前。
“娜塔麗亞,杜邦先生最近到洛杉磯來了嗎?”我吃下葡萄,在娜塔麗亞的額頭上輕輕地着了一下。
“爸爸?你怎麼知道他到洛杉磯了的?你們見過面?”一提起讓.杜邦.貝爾蒙多,娜塔麗亞臉上的笑容就減退了不少。
“沒有,我最近忙着拍電影,哪有空和他見面,是茂瑙在洛杉磯看到他了。”我笑着說道。
娜塔麗亞點了點頭。
“看你的臉色,你和杜邦先生又吵架了?”我托起娜塔麗亞的下巴。
娜塔麗亞對我嫣然一笑,道:“我和他之間,吵架屬於很正常的事情,如果不吵架,那纔不正常呢。”
娜塔麗亞這話說得我信。不知道爲什麼,娜塔麗亞和讓.杜邦.貝爾蒙多在一起的時候,我總覺得他們兩個是陌生人,或者是他們兩個之間更像是上下屬之間的關係,而不是父女。
有錢人家的父女我看得多了,比如馬爾斯科洛夫和萊尼。比如萊默爾和海蒂,但是儘管他們之間的關係因爲工作地關係不像正常家庭那樣的親密,但是他們之間的那種親情還是能感覺得到的,有的時候,還會覺得異常的濃烈。
每次我看到萊默爾看着海蒂眼睛裡蘊藏的那份憐愛,每次我看到馬爾斯科洛夫對萊尼的百般順從,我就覺得海蒂和萊尼她們,受到地關愛其實並不以一般的孩子少。
但是。在娜塔麗亞和讓.杜邦.貝爾蒙多之間,這種親情我就看不到。
我看到的,是一種近似冰冷的的關係,冰冷的令人發顫。
有時候,我甚至懷疑娜塔麗亞是不是讓.杜邦.貝爾蒙多的親生女兒,不過當我看到讓..知道,這可能是她們杜邦家族之間的特殊的家庭教育。
他們是生意人。天生就是要做生意的,而對於生意人來說,最主要地不是手頭有多少財產,而是你要擁有一顆冷靜的、無情的心。
所以娜塔麗亞和讓.杜邦.貝爾蒙多見面。往往都是冰冷的,而且是會發生摩擦的。
這一次,怕也不例外。
“這一次,你們又爲什麼吵?”看着娜塔麗亞緊緊皺在一起的眉頭,我搖了搖頭。
娜塔麗亞鑽進我的懷裡,幽幽地嘆了一口氣,道:“我們之間還能爲什麼爭吵,就是一些生意上的事情。”
“生意上的事情?什麼生意?”我笑了起來。
娜塔麗亞昂着看着我,聳了聳肩道:“爸爸這次來洛杉磯。好像是有一些重要地事情要處理,他也找我談了談,說是要把我調回紐約去。”
“把你調回紐約!?幹什麼?”我的聲音大了起來。
“看你這樣子,是不是捨不得我走呀?”娜塔麗亞坐在我的身上,用她的胸脯摩擦着我,那兩個飽滿的白鴿子。如同春風一般拂過我的胸前。
我嘿嘿一笑:“沒那回事,你走了我就解放了,以後每天晚上都能到這裡和那些男人一樣抱個七八個漂亮女人快活去。”
“想得美!你要是敢那幫,我就……”娜塔麗亞像只小母虎一般撲了上來。
“你要怎樣?”我咧嘴道。
“我就把你下面地東西咔嚓了!”娜塔麗亞伸出中指和食指對着我比劃的一下。
我的頭皮就一陣發麻。
“杜邦先生把你調回紐約幹嘛?”我端過來了一杯飲料喝了一口。
娜塔麗亞躺下,看着天花板道:“還能幹嘛。爸爸最近杜邦家族要做一些大的生意,人手不夠,需要從紐約那邊把我的幾個哥哥調走,而我就過去補他們的缺嘍。“
“大生意?什麼大生意?”我心中一抖。
“安德烈,你今天來,怕是有什麼事情吧?!”娜塔麗亞鬼得很。看着我微變的臉色,詭異地笑了起來。
想在這小蹄子面前耍把戲,純屬白搭。
“是這樣的,茂瑙最近在洛杉磯看到杜邦先生和凱瑞.洛克菲勒在一起,而且雙方好像很談得來。”我一五一十把茂瑙在洛杉磯看到了事情跟娜塔麗亞說了一邊。
“娜塔麗亞,你也知道,我和凱瑞.洛克菲勒勢不兩立形同水火,而洛克菲勒財團更是想盡辦法想讓我們夢工廠倒閉,所以杜邦先生和凱瑞洛克菲勒攪合在一起,我就有點懵了。”我老老實實地說道。
“這麼說來,你來我這裡是爲了這件事情了?”娜塔麗亞看着我撅起了小嘴。
“哪有,我是想你了,連同過來看看你。”我嘿嘿笑了起來。
“別扯了,我還不瞭解你。不過算了,我原諒你,你這段時間是忙了一點,不過等忙完了,可得挑幾天來陪我!”娜塔麗亞藕節一般的手臂抱住了我的脖子。
“行,沒問題。”我點了點頭。
“安德烈,爸爸這次到洛杉磯到底是幹什麼,他爲什麼會和凱瑞.洛克菲勒攪合在一起,我什麼都不知道,杜邦家族地很多事情,我們這些做子女的都不清楚,我們只是負責自己的工作。把自己分內地事情做好了就行了,其他的事情,爸爸是不允許我們過問的,即便是我們這些子女之間都不能相互溝通工作。”娜塔麗亞一臉的嚴肅。
看着她的樣子,我不由得失望了起來。連娜塔麗亞都不知道讓.杜邦.貝爾蒙多幹嗎,那別人就更不會知道了。
“不過安德烈,有一件事情我還是可以肯定的。”娜塔麗亞笑了起來,柔軟的小腰晃動了一下。讓我的身體一陣顫抖。
“什麼事情?”我趕緊問道。
娜塔麗亞一字一頓地說道:“我敢肯定,爸爸和凱瑞.洛克菲勒談地事情,肯定和你們夢工廠和好萊塢無關。”
“和我們夢工廠、好萊塢無關!?爲什麼?”我睜大了眼睛。
娜塔麗亞點頭道:“自從去年開始,爸爸就不準備把杜邦財團的業務在西部擴大了,未來的幾年裡,他決定集中力量向東部和中部發展。這一次他把我調到紐約就是證明
“真的假的?”我心中輕鬆了不少。
“真的!我是杜邦家族的人,這點事情還是知道的。”娜塔麗亞昂起了小下巴。
“那就好。只要杜邦先生不和凱瑞.洛克菲勒聯手向好萊塢動手,我就放心了。”我聳了聳肩。
“對了。娜塔麗亞,杜邦先生讓你去紐約,你不去他不生氣?”我笑道。
娜塔麗亞狡黠地擠巴了一下眼睛,道:“生意。很生氣。我們之間還吵了一架呢。爸爸威脅我,說我要是不去紐約,以後我就別指望進入家族裡面地核心管理層了。”
—
“這麼嚴重。那你還不去!?”我搖了搖頭。
娜塔麗亞白了我一眼:“沒良心的!我這麼做,還不都是爲了你!我要是走了,你怎麼辦!?”
“這話說的,以前沒你,我不還是活了二十年,而且還是好好的。”我呲哄了一下鼻子。
“那,那。那人家是怕走了以後,就見不到你了!或者,你就把我給忘了!”娜塔麗亞終於說出實話了。
“怎麼會。不過你真地要去紐約的話,我這裡會空一塊。”我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油嘴滑舌!”娜塔麗亞雖然嘴上不饒人,但是眼睛裡確已經是晶瑩一片。
“安德烈,爸爸跟我說要把我調回紐約的時候。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你,我怕再也見不到你了,就像那些電影裡演的那樣!”娜塔麗亞抱住我的脖子,聲音彷彿感冒了一般。
然後,我就覺得自己的脖子上涼涼的。
“傻女人,爲了這麼一見小事,哭得傾盆大雨值得嘛。你就是去紐約,我們也能經常見面呀,大不了我讓洛克希德給你安排一架專用飛機,白天你在紐約辦事情。晚上飛回來就是了。”我開起了玩笑。
“你想累死我呀!我纔不去呢!紐約一點都不好玩,整天呆着大大地辦公室裡,無聊死了,哪有這裡好玩,有萊尼、海蒂、嘉寶、霍爾金娜,還有夢工廠的人。”小蹄子破涕爲笑。
“沒良心的,說了半天就沒說到我!”我伸出手指在她漂亮的小鼻頭上颳了一下。
“安德烈,爸爸問我爲什麼不去紐約,我就跟他說了,我說我現在離不開你,離不開這個城市。現在我每天醒來,只要看到好萊塢的標誌,我就覺得幸福,覺得有你在我身邊,心裡就不空蕩蕩的。”娜塔麗亞幸福地長出了一口氣。
“那杜邦先生怎麼說?”我笑道。
“爸爸有點生氣呀,說我不爲家族着想,我就說我爲家族着想,家族爲我着想嗎!?結果我們倆就吵了一架,到現在我們都還不說話呢。他再也沒有找過我,我也沒有找過他。”娜塔麗亞裝出了可憐巴巴地樣子,對我道:“柯里昂大導演,你女人爲了你已經差不多被家族拋棄了,你以後可得對我好,不能欺負我,還得養我!”
哈哈哈哈,看着小蹄子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樣子,我大聲笑了起來,然後把她一把拽到了懷裡。
斯磨了一段時間,娜塔麗亞彷彿想到了什麼,一邊服侍我穿衣服,一邊道:“霍爾金娜是不是在下面呀?”
“是呀,怎麼了?”我扭頭道。
“你上來那麼長時間把她一個人丟下去。她不會不高興!?”娜塔麗亞嘖了嘖舌頭。
“她自己不願意上來的。”我攤了攤手。
“算了,那還不是賭氣的話。你們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我叫人把她帶上來,一起吃個飯。酒店裡請來了一批俄國大廚,做出的東西尤其地好吃,尤其是魚子醬。”娜塔麗亞舔了舔舌頭,忙着打電話叫樓下的人把霍爾金娜帶上來。
中午。三個人在一起吃了頓飯。俄國風味,魚子醬美味無比,差點把我給撐死。
飯桌上,兩個女人打打鬧鬧,看得我直搖頭。
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她們幾個女人,分開的時候一個個好好的,只要碰到一起。就變得強悍無比,也不知道是海蒂影響地,還是她們本身就有這秉性,反正我是頭疼不已。現在還好,畢竟不經常聚在一起,等結婚了,一家五個女人,乖乖,那還不把房子拆了當柴燒呀!
在娜塔麗亞這裡吃完了飯,我就回到了克勞森鎮。片場之上,永遠都是那麼的忙活。
投身到繁忙的工作當中,讓我忘記了一切不快地事情。
第二天的上午我就收到了利弗莫爾打來的電話。
“老闆。漲了漲了!”電話中,利弗莫爾興奮的聲音傳來,震得我耳膜發麻。
“什麼漲了!?說清楚點!”我大聲吼道。
旁邊的格里菲斯和甘斯聽到我的喊聲,同時圍了過來。
“股票!洛克菲勒財團發行的新股票!我們已經把兩億美元全部投了進去,現在股票漲得很快,老闆。我們成功了!”利弗莫爾歡喜得都快要瘋了!
噓。我長出了一口氣,一直緊繃的內心終於鬆弛了下來。
“利弗莫爾,你們下面打算怎麼做?”我問道。
“怎麼做!?自然是等着股票漲到頂峰地時候把手裡的拋出去,然後做空頭。”利弗莫爾發出了一陣的壞笑。
果然不出我所料,這狗孃養的還是之前地那一手。
不過這一手,在利弗莫爾那裡,是屢試不爽。
“行,我支持你,放手去做吧,不過小心一些!”我叮囑道。
“老闆。放心吧,你等着數錢就是了。”利弗莫爾樂滋滋地放下了電話。
“老闆,我們成功了!?”格里菲斯和斯登堡看着我,異口同聲地問道。
“嗯。拍戲去吧。”我平靜地點了點頭。
“耶!”格里菲斯和斯登堡頓時大叫了起來。
“看你們多大的出息!不就是賺點小錢嗎,就激動成這樣!工作去。”我白了兩個傢伙一眼。
“是,老闆!”格里菲斯和斯登堡低頭退了出去。
“耶!”等他們一走,我在房間裡就飛了起來。
後面的幾天,工作慢慢就少了起來。
12月8,《ET》飛速殺青。
“cut!”當拍完最後一個\時候,劇組沒有一個人發出歡呼,也沒有人一個人欣喜異常。
片場上,幾乎人人都在抹着眼淚。
“老闆,以後我們再也看不到ET了。”小羅姆撲到我的懷裡,哭得稀里嘩啦,把眼淚和鼻涕全部蹭到了我的衣服上。
劇組裡面其他人,不管是演員還是攝影或者是燈光、劇務組的人,一個個全都是眼眶發紅。
連
斯和斯登堡都不斷地呲哄着鼻子。
這麼長時間來,那個可愛的ET,一,反,人們已經漸漸把它當成了劇組裡活生生地一員,有生命的,樂觀的,有魔力的,可愛的小生命。
無論是在拍戲的時候,還是在平時休息地時候,人們看到它,總是會發出會心地微笑。
它不僅擁有自己單獨的房間,而且還擁有專門的照顧人員。
每次拍戲,不管天氣多麼陰沉,也不管人們的心情是多麼的低落,只要看到它出現自傲鏡頭裡,只要看到它在鏡頭中露出了的鬼臉,所有人都會發出會心地微笑。
有的時候,我坐在攝影機後面地椅子上。看着鏡頭裡面地它。也常常會笑出聲來,隨着拍攝地時間越來越久,這個張着大大的腦袋有着大大的眼睛外表醜陋的小傢伙,似乎已經變成了我的孩子一般。
而最後的這個鏡頭,標誌着《ET》地結束,也決定了它從此之後,再也不會出現在銀幕上。再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和我們再一起。
我們如果想見它,就只能看電影了。它的一顰一笑。它的音容笑貌,全都留在了膠片上面,而現實中我們見到地那個,卻是一個真真實實的道具。
讓一個道具變得如此的有魔力,讓一個道具如此地牽動人心,這可能就是電影的魔力吧!
這一天。《ET》殺青了,這一天,利弗莫爾的股票開始上漲。
形勢看起來奇好無比。
這一天。還有一個好消息傳來。那就是茂瑙地那部《四魔鬼》剪輯完畢送審,以G級順利通過審查。
這意味着,如火如荼的好萊塢聖誕電影檔期,就要拉開序幕了!
茂瑙的這部《四魔鬼》。剪輯得異常迅速,在審查的時候沒有碰到任何問題。
法典執行局地成員,在看完了這部電影之後,對它地評價非常之高,以至於在投票劃分等級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投了G級。
《ET》的殺青之後,我帶着劇組從克勞森鎮回到了公司,開始了迅速的剪輯工作。
這部電影,定於14號上映,這麼短地時間就得把它剪輯忙的了。好在茂瑙已經閒下來。順便可以加入到剪輯組裡面來幫助剪輯。
9整整一天,夢工廠的外事人員都在甘斯的帶領下忙着準備《四魔鬼》地首映式,到了晚上,所有準備工作就緒。
12月10號。是個大晴天。洛杉磯這一段時間,雨下得很少,基本上都是豔陽高照。
早晨六七點我就爬了起來。臉都沒洗就進了剪輯室,剪了兩三個小時之後,吉米跑了進來。
“老闆,利弗莫爾先生在外面的辦公室裡等你。”吉米的聲音不高。卻讓房間裡剪輯的幾個人都愣了起來。
格里菲斯、斯登堡幾個人都知道夢工廠向股市裡砸了兩個億,所以這段時間大家是想聽到從利弗莫爾那裡傳來的消息,卻又怕聽到。
想聽到的是好消息,怕地是有什麼不測,那夢工廠人地血汗錢可就打水漂了。
“讓他在外面等等,我馬上就來。”我脫掉了工作服,走了出來。
一進辦公室。就看見利弗莫爾坐在沙發上抽菸呢。
這傢伙身上穿着的還是他的那件滿是油膩的格子西裝,頭髮也沒洗,蓬亂得像個雞窩,一邊抽着我放在几案上的煙,一邊翹着二郎腿。
看着他這樣子,我就放下心來。
“怎麼了,股市沒出什麼事情吧?”我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茶,剛纔的口乾舌燥頓時得到了緩解。
利弗莫爾站起來,笑着走到我地桌子跟前,把手中的菸蒂掐滅,對我神秘兮兮的說道:“老闆,你猜我們投入到股市裡面地兩個億,現在變成多少了?”
“狗孃養的,你不說我怎麼知道!快說!”我翻了利弗莫爾一眼。
利弗莫爾皮笑肉不笑道:“老闆,僅僅幾天,我們投進去的兩個億,已經快要賺一個億了。”
“不會吧!?這才幾天呀!”我一下子坐直了身體。
短短几天就平白地賺了一個億,這等好事,哪裡找去!?
“老闆,這可得感謝洛克菲勒的新股票呀,漲得那叫一個快!”利弗莫爾打了一個響指。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拋掉再拿着這筆錢做空頭呀?”我也笑了起來。
“今天晚上就拋掉,然後就按照計劃行事。”利弗莫爾不緊不慢地說道。
我眉頭一皺:“今天晚上就拋?難道現在股票的增幅已經到頂了?”
利弗莫爾咂吧了一下嘴,撓了撓頭:“最近這一兩天,從我派出去的線人以及卡羅的廠衛軍打探來的消息來看,洛克菲勒財團可能有點動作。具體什麼動作我不太清楚,不過小心爲妙。再說,新股票發行地時間雖然很短。但是從各方面的反饋來看。增幅已經超乎正常地幅度,所以我感覺,洛克菲勒財團地這支新股票,差不多已經要到頂峰了,下面就要跌落,我們這個時候不拋掉,怕冒風險。”
一談到風險。利弗莫爾身上先前的那股吊兒郎當的態度蕩然全無,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臉的肅穆。
利弗莫爾表面上看,是個毫不穩重的傢伙,但是我比任何人都知道,在股票的操作上,他還是極爲嚴密地。
這,也是我爲什麼信任他的原因。
“行。這件事情你自己處理好了。不過利弗莫爾,這一次,你打算做多大地空頭?”我問了一個讓利弗莫爾皺眉頭的問題。
“老闆。我準備把兩億的本金和賺來的一億全部抵押起來。用這些錢我們可以做一大筆空頭,如果成功的化,至少再賺三億!”利弗莫爾興奮得面紅耳赤。
“三個億全部投進去?”我站起來思慮了一翻,搖了搖頭。
不是我不想賺錢。三個億做抵押,再賺三個億,這個動作太大了,不可能不引起洛克菲勒財團的注意,讓他們盯上了。可不是一件好事。
“利弗莫爾,這樣吧,你從股市裡抽出一個億地資金來,抵押兩億。”我低聲說道。
“抽出一個億來!?爲什麼老闆?現在可是大好時機呀!”利弗莫爾顯然不同意我的想法。
他是一個職業的玩股票地人,身上天生帶有一股賭徒地氣質。但是我不是。我必須要穩紮穩打一步一步向前。這就是我和利弗莫爾的根本區別。
“三個億抵押,太顯眼了。再說,抽回一個億,萬一發生什麼情況,我們也好應付。”我看着利弗莫爾,眼神堅定。
行!老闆怎麼說我就怎麼做。那今天晚上我就拋,立刻做兩個億的空頭!”利弗莫爾笑了起來。
“晚上你不來看首映式了?”我開玩笑道。
利弗莫爾大手一揮:“首映式固然是精彩,但是在這麼大一筆生意跟前,那就黯然失色了。老闆。我走了,等我的好消息。”
利弗莫爾轉身走出辦公室,噔噔噔地小樓去了。
回到剪輯室,斯登堡和格里菲斯把我圍起來問這問那,當我把事情簡略地說了一遍之後,這幫傢伙頓時炸了窩。
“這麼短的時間裡就賺了一個億!?我的上帝,怎麼可能!我也乾脆炒股去算了。”格里菲斯睜大眼睛,直搖頭。
“老闆,那一個億不應該抽出來,應該趁熱打鐵狠狠地賺一把!”斯登堡揮舞着嘴歪眼斜五官扭曲。
“我覺得老闆這麼做很好,股市這東西變化太快了,我認爲還是穩妥一點好,不能什麼東西都一口吞,那樣會被噎死的!因爲貪心而在股市上載跟頭而傾家蕩產的人,多得是。”茂瑙的性格和我很像,所以對我地做法,相當的支持。
“穩妥點好。能再賺個兩億咱們就滿足了。”格里菲斯拍了拍斯登堡的肩膀道:“你們年輕人呀,性子就是急,不成熟。”
“年輕人!?笑話,大衛,我都這一把年紀了,還是年輕人!?不成熟!?自從我十六歲日了一個小姑娘,我就已經很成熟了!”斯登堡擠巴了一下眼睛。
“把這狗孃養的丟出去!”我大笑着對格里菲斯和茂瑙揮了揮手。
剪輯室裡一片笑聲。
剪輯了一上午,幾個人腰痠背疼地從裡面走出來,匆匆吃了中飯,又忙活了一下午,到了污點得多時候,我們就開始爲晚上的首映式準備了起來。
換上了禮服,也沒顧得上吃晚飯就開車駛向洛杉磯。
到了第一影院那裡,剛剛六點一刻。冬天了,天黑得快,夜幕已經降臨,***次第點亮。
“老大,今天怎麼來得這麼早?”甘斯正在外面安排迎賓的人手呢,見我和格里菲斯等人從車子裡出來,一路小跑奔了過來。
“早到早貯備嘛。甘斯,有吃地沒有,給我們幾個來一桌,我們還沒吃晚飯呢。”我扭頭問甘斯道。
“有!你們先到後面的休息室裡去,我馬上就叫人安排。”甘斯指了指電影院的大門。
幾個人歪歪扭扭地進了休息室,時候不大。一桌飯菜就被端了上來。
一路風捲殘雲,吃得奇爽無比。
正吃得高興呢,就覺得休息室門前的光線一暗,一個人閃身走了進來。
“娜塔麗亞小姐?今天怎麼來得這麼早?”格里菲斯坐在門地正對面,第一個看到。
我轉過身來,見娜塔麗亞光鮮亮麗地站在我面前。
穿着一身緊身的黑色長裙,下面帶着小擺尾,越發襯托出她前凸後翹的迷人曲線。兩條遷細而結實的小腿裸露在外面,讓人心癢無比。
娜塔麗亞的裝飾,一向走的是火辣妖豔地路子,突然看到她穿黑裙,還真的有點不習慣。
不過她地這一身打扮,倒是有着和以前截然不同的味道。
黑裙是萊尼的最愛,穿上黑裙的她,純潔美麗得彷彿是天使一般。而同樣穿着黑裙的娜塔麗亞。卻在雅緻中透露出一絲迷人的嫵媚和妖嬈。
“來得早是爲你們捧場,不歡迎呀!?”娜塔麗亞嘴上一點都不饒人,幹練無比。
“這是哪裡話!娜塔麗亞小姐能來,是我最大的光榮!”茂瑙一邊啃着一支雞腿。一邊笑得滿臉都是褶子。
“沒吃晚飯吧,坐下來吃。”我挪了挪屁股,娜塔麗亞挨着我坐了下來。
“你這麼早來,不會真的是捧茂瑙地場的吧?”我一邊喝着紅酒一邊小聲對娜塔麗亞說道。
娜塔麗亞白了一眼,道:“你以爲茂瑙有那麼大的魅力?!”
“那你來得這麼早,幹嘛?”我嘿嘿笑了起來。
“還不是爲了你這個沒良心的!”娜塔麗亞拿去刀叉衝我比劃了一下。
“我又沒怎麼着!”我放下杯子,抹了一把嘴。
娜塔麗亞也不和我開玩笑了,臉色一變,凝重地說道:“我今天見到我爸爸了。”
“杜邦先生?你看到他豈不是很正常。他去找你地?”我漫不經心地問道。
娜塔麗亞搖了搖頭:“我今天到洛杉磯這邊來談生意。在一家餐廳裡看到的。”
“看來杜邦先生很忙呀。”我感嘆了一聲。
娜塔麗亞在桌子底下踩了我一腳,尖尖的高跟鞋踩得我差點叫出來。
“我看到爸爸和凱瑞.洛克菲勒在一起了,而且如果今天我猜得沒錯的話,首映式上他們兩個都有可能一起來。”娜塔麗亞瞪我一眼。
“你不是已經告訴我,杜邦先生和凱瑞.洛克菲勒在一起不會是爲了好萊塢嘛,幹嘛還這麼擔心?”我切了一塊牛排放到了娜塔麗亞的盤子裡。
“雖然我敢肯定爸爸和凱瑞.洛克菲勒混在一起不是爲了好萊塢。但是難免他們倆沒有其他的打算。安德烈,你還是要小心一下,我爸爸固然不會對你貿然下手,不過凱瑞.洛克菲勒那傢伙說不定會有什麼壞點子。”娜塔麗亞提醒我道。
“我知道了。”我點了點頭,對她笑了笑。
這頓飯,吃了幾十分鐘,當我們一個個心滿意足從休息室裡面走出來的時候,差不多到了七點,正好是嘉賓開始到來的時候。
站在電影院門口高高的臺階之上,被冷風一吹。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剛纔地酒意,頃刻消失不見。
“老闆,馬爾斯科洛夫今天看起來很高興嘛。”斯登堡指了指剛剛從車子裡出來的馬爾斯科洛夫笑道。
放眼望去,果然見馬爾斯科洛夫滿面春光地和周圍的人打招呼,笑得如同一朵花一般,萊尼挽着他的手,臉上的笑容也是爛漫迷人。
“可能是明天他們公司的那部《愚蠢妻子》首映地關係吧。米高梅這一次對電影聖誕檔期還是很有把握賺上一筆的。”斯登堡笑着說道。
“《愚蠢妻子》?斯特勞亨的那一部電影!?爲什麼選擇明天首映,米高梅不是一向喜歡在聖誕檔期和我們通俗上映的嗎?”格里菲斯拍了拍斯登堡的肩膀。
“不錯,就是斯特勞亨的那部電影。米高梅現在是學聰明瞭,絕對不會傻不啦嘰地和我們撞上。明天首映的電影,除了米高梅的這部《愚蠢妻子》之外。還有派拉蒙公司茂裡安.古
地《豔舞女郎》以及雷電華電影公司克拉倫斯.布朗魔》,這兩部電影。都是R級。內容很是**。”
“老闆,據說斯特勞亨拍這部電影痛苦無比。馬爾斯科洛夫這段時間不知道發什麼神經一改原來地米高梅地由高層下達拍片任務的模式,改成導演自己申請報批的模式了。”斯登堡唧唧歪歪道。
“這有什麼。還不是老闆教他地。老闆,你這下可是幫了馬爾斯科洛夫的大忙。就不怕助長米高梅地力量嗎?”格里菲斯看着我道。
我聳了聳肩膀:“這有什麼助長不助長地,現在大家的共同敵人是雷電華,米高梅力量變得強大了,對我們來說也有好處。”
我一邊說,一邊走下去迎接馬爾斯科洛夫。
“安德烈。這個聖誕檔期又打算賺多少錢呀?”馬爾斯科洛夫抓住我的手。笑得咧開了嘴。
“我倒是沒有打算過。不過看你這麼高興的樣子。米高梅最近應該賺了不少地錢吧?”我一邊說着一邊對旁邊地萊尼擠巴了一下眼睛。
小蹄子迅猛地向我拋了一個媚眼。那份單純,那份可愛,讓我極爲受用。
“賺錢是賺了一點,不過不是在電影上。”馬爾斯科洛夫承認他賺錢了。
“不是在電影上?難道你們米高梅又吞併什麼實業公司了?”我笑了起來。
馬爾斯科洛夫擺了擺手:“實業公司?賺錢太慢了。安德烈,不怕你笑話,我買了3000萬地洛克菲勒財團:.|我不高興都不行。”
“你買了洛克菲勒財團發行地新股票了?!”我叫了起來。
“怎麼?你沒買!?安德烈。不是我說你。這樣的好事情,你怎麼可能不買呢!不要一天到晚拍你的電影,也要把眼光放得開闊一點嗎?”馬爾斯科洛夫開始“教導”我起來。
看着他的笑臉。我不知道如果我告訴他我在股市裡投了兩個億而且買地也是洛克菲勒財團發行的新股票,他會有什麼表情。
“安德烈。這一次可是賺錢的好機會,阿道夫.楚克、山姆.華納等等等等,這幫傢伙都買了,現在在美國,沒有人不買這支股票。”
馬爾斯科洛夫越說越高興,但是我地心卻越來越沉重。
好萊塢就所有人都買了股票,如果出現問題,怎麼辦!?
“老馬,你就沒有想到如果出現問題該怎麼辦?”我提醒老馬道。
“問題!?怎麼可能會出現問題!?美國聯邦政府提供的方案。洛克菲勒財團親自出手,這樣地股票能有什麼問題!?你呀,就是膽子太小了。”馬爾斯科洛夫搖了搖頭。
“可是老馬,我最近聽說洛克菲勒財團內部可能有大地變動,說不定股票會馬上跌下去。你可得小心點。”我小聲說道。
“真的假的!?”馬爾斯科洛夫見我一臉地嚴肅,不禁愣了起來。
和我做了則這麼長時間的朋友。他知道夢工廠在消息來源方面,一向十分地準確,我說洛克菲勒財團的這支新股票可能會跌,這不能不讓他在心裡打個鼓。
“安德烈,你的消息不會有錯吧,我怎麼聽說以最近一段時間會一直漲呢?”馬爾斯科洛夫看着我咧了咧嘴。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就是提醒你一下。”我聳了聳肩膀。
“爸爸,安德烈說的話,一向都是有根據的,你還是聽他的吧。”萊尼抱着馬爾斯科洛夫的胳膊撒起嬌來。
“知道知道。我會考慮的。”馬爾斯科洛夫對這個寶貝女兒倒是百依百順。
“老馬,這次洛克菲勒財團發行新股票這事,幾乎把咱們整個好萊塢都給捲進去了,我怕一旦生變,我們後果不堪設想呀。”我提醒馬爾斯科洛夫道。
馬爾斯科洛夫搖了搖頭,哈哈大笑:“不會的,絕對不會地。儘管我們聯盟內幾乎每個公司都買了股票,但是投進去的錢不多,我也只投了幾千萬,阿道夫.楚克多一點,5000萬,C而已,即便這些錢都輸了,我們也不會傷了元氣的。”
“再說,洛克菲勒財團不會傻大爲了修理好萊塢電影公司而把那麼大的一個工程給搞壞掉的。孰輕孰重,他們還是分得清楚的。”
馬爾斯科洛夫侃侃而談,讓我原本一顆焦躁地心,慢慢冷靜了下來。
“但願如此吧。”我嘆了一口氣。
“安德烈,你手頭有錢的話,也投一點進去吧。賺賺零花錢也好。”馬爾斯科洛夫最後還忘不了拉上我。
我笑了笑:“行,我回去就投一點。”
馬爾斯科洛夫進去之後,斯登堡等人就炸開了。
“老闆,原本我還以爲只有我們一家對洛克菲勒公司的新股票動手呢,怎麼現在大家齊上陣了?”斯登堡吐了吐舌頭。
“你這就傻了吧,你有腦袋,別人就沒有腦袋了!?這幫人都精明得要死,這樣的好機會,你們以爲他們能放過?”我長嘆了一聲。
“老闆,我擔心大家這麼一搞,太顯眼了。”格里菲斯有些擔心了起來。
“不是太顯眼,而是現在我們這幫人估計已經全部暴露在洛克菲勒財團的眼皮底下了。你們就祈禱老洛克菲勒那傢伙不要使出花招來吧,否則,說不定還能發生什麼事情呢。”我心裡有點虛了起來。
“我認爲不會。剛纔馬爾斯科洛夫說得很有道理的,我們這些錢和洛克菲勒財團的那麼大的工程相比,孰重孰輕人家還是分得清楚的,老洛克菲勒人精一個,肯定不會傻到這種地步。”茂瑙的話,也大家都點了點頭。
然後,大家一片寂靜,誰也沒有多說話。
看着頭頂燦爛地星空,我苦笑了幾聲。
都說馬無夜草不肥,其實有誰知道,吃夜草的馬兒是最危險的,說不定那草叢裡就潛伏着什麼猛獸呢。
而我們夢工廠,會是這樣的一匹馬嗎!?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斯登堡捅了我一下:“老闆,老杜邦有問題!”
遠處,讓.杜邦.貝爾蒙多和凱瑞.洛克菲勒一起從車上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