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們先生們,我也弗蘭肯斯坦主教的認識,是因爲戒》,大家都知道,當初那部電影上映之後,弗蘭肯斯坦主教是反對最爲激烈的一個,他甚至號召所有信徒都起來抵制我的第一部電影。”我笑了笑,教堂裡的空氣頓時一緊。
我和弗蘭肯斯坦之間的過節,教堂裡的每一個人都是一清二楚的,當年《色戒》首映之後,弗蘭肯斯坦就沒有給我它什麼好評價反而領頭跟我鬧,雖然後來我們兩個“和好”,但是這件事情在好萊塢大家還是記得很清楚的。
“儘管後來證明這是一場誤會,但是我們可以看到弗蘭肯斯坦主教爲了民衆,是多麼的盡心盡力!我們後來成爲了好朋友,弗蘭肯斯坦主教的人格魅力讓我深深折服,他的一生,是爲西部爲洛杉磯爲好萊塢鞠躬盡瘁的一生,是至高至聖的一生,他把他的愛給了我們,把他的關懷給了我們,他引領我們走向天堂的使者!他的去世,是我們全體西部人的巨大損失!”不管弗蘭肯斯坦曾經怎麼樣對待我,這傢伙畢竟已經死了,對於死掉的人,我也不必要說他什麼壞話,不用落井下石。
教堂裡的大部分人被我說得紛紛點頭稱是,很多人都流下了眼淚。
“弗蘭肯斯坦主教走了,不過他是沒有任何痛苦地走了,我們希望尤特烏斯.克雷主教也能像弗蘭肯斯坦主教一樣。爲西部人多做貢獻,否則地話,我想弗蘭肯斯坦主教在天堂也不會安心的。”我的最後一句話完全是說給尤特烏斯.克雷聽的,告誡他別給西部人作對,否則那絕對會死得很慘。
果然,尤特烏斯.克雷在衆人的齊齊注視之下,臉色十分地不好看,低聲說道:“柯里昂先生說得沒錯。他的這句話我會記住的,今後我也一定爲西部人多服務多做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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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尤特烏斯.克雷握了握手,走下聖壇,回到座位上甘斯笑道:“老大,你這話說得好,也提點一下那傢伙。讓他看清楚這裡是洛杉礬,不是他們意大利。”
然後是一個和一直跟在弗蘭肯斯坦身邊的老神父宣讀弗蘭肯斯坦地遺囑,遺囑不長,也就十幾條,不過最後的一條讓我的耳朵頓時豎了起來,因爲那和我有關。
“我最敬佩的一個導演,就是安德烈.柯里昂先生,雖然之前我和他有些誤會,但那些誤會純粹是因爲當時我對他的電影不太瞭解產生的,安德烈.柯里昂先生是當前好萊塢最優秀地電影大師。我希望他能用手裡的攝影機爲上帝歌唱,讚美主的榮光。這是我的一個心願。”
那個老神父讀完。整個教堂裡所有人的目光再次對準了我。
這個弗蘭肯斯坦,怎麼到死了也得給我添麻煩。
我只得站起身來。再次大大地把弗蘭肯斯坦稱讚了一番,然後對着教堂裡的所有人保證,如果有機會的話,我一定拍一部爲上帝歌唱的電影來滿足弗蘭肯斯坦的這個心願,得到了所有人的讚賞。
接下來地儀式完全是他們宗教界的事情了,我也看不懂,反正弗蘭肯斯坦最後被擡到地下室裡下葬去了,這個和我唱過對臺戲最後栽倒我手裡地胖子。從這個時候起便將永遠沉睡於低下了。
葬禮結束之後,大家紛紛站起身來走出教堂。我也跟在人羣后頭往外走,剛走到教堂中間,一個年紀很輕的神父就把我攔了下來:“柯里昂先生,主教有請。”
“主教找我有什麼事情呀?”我笑道。
這個尤特烏斯.克雷酒精葫蘆裡賣地是什麼藥呀,我們從來沒有打過交道,他找我有什麼事情呢。
“柯里昂先生,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主教請你過去,他說有事情和你談。”小神父倒是很會說話,在前面領着我朝教堂後面走去。
跟在這個小神父的身後,我的心裡一直在犯嘀咕,我的直覺告訴我,尤特烏斯.克雷不是那種對我有善意的人,剛纔在葬禮上從他的眼神中我就能感覺出來這個傢伙對我那是一肚子的意見,雖然我不知道我是什麼時候招惹他了,但是我敢肯定,這傢伙叫我肯定沒有什麼好事情。
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事情,但是我還得跟着這個小神父走。
教堂後面的佈局都是曲曲折折得很,我跟在那個小神父地後面,低頭往前走,裡面的光線很是昏暗,即使在白天,也像是在夜晚。
聖彼得大教堂前面是大廳,後面則是很多我也說不出來用來幹什麼地房間,小神父曲曲折折地在前面走,在一扇門前停了下來示意我進去。
推開了門,裡面卻是一個長長的甬道,甬道的兩側是花園,裡面開着一些我叫不上名字的花。
花園裡豎立着很多雕像,都是一些宗教任務,耶酥,聖母瑪利亞,聖彼得等等,全部用白色的大理石雕刻而就,放在花叢中,倒是很好看。
甬道的盡頭是一排青銅鑄就的人像,雖然是半身,但是鑄造的水平很高,人物的表情和神態栩栩如生,那是西部教區歷任主教的雕像,一個個被擦拭得一塵不染,遠遠看去很有氣勢。
“想不到這幫傢伙還真會享受,我原來以爲他們會像烏龜一般龜縮在教堂裡讀着《聖經》或者是做禱告,沒想到這後面竟然有如此的佈置,簡直是太享受了,老大,弄得現在我都想當神父了。”甘斯嘿嘿笑道。
“你當神父?!那絕對是西部教區的一大恥辱,別的不說,讓你在這裡面一輩子不碰女人,你能幹嗎?”甘斯的脾氣我還不瞭解。
甘斯眼睛一瞪:“弗蘭肯斯坦都能勾引小寡婦,我就爲什麼不能調戲小姑娘!?”
他這話,頓時讓我無語。
“老大,這傢伙找你有什麼事情呀?”甘斯低聲問道。
我聳了聳肩膀:“你問我我問誰,呆會你不就知道了嗎?”
過了甬道,前面是一個小草坪,上面擺放者一張桌子,除了尤特烏斯.克雷,還坐着幾個人,除了我不認識的宗教人員之外,剩下的兩個人一個是比採爾,一個竟然是卓別林。
看得出來,卓別林和尤特烏斯.克雷談得很開心,兩個人談笑風生,卓別林還站起來低頭哈腰地給尤特烏斯.克雷倒咖啡。
“老大,卓別林那狗孃養的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呀?!”甘斯一見到卓別林就愣了。
我咧了咧嘴道:“我也不清楚,不過想想也不是沒有可能,卓別林是英國人,那個尤特烏斯.克雷怎
是半個英國人,兩個傢伙湊到一起還是可以擦出火花
看着一臉諂媚微笑的卓別林,看着得意洋洋的尤特烏斯.克雷,我的心一下子沉了起來。
“柯里昂先生,請坐請坐。”見我走過來,尤特烏斯.克雷不瘟不火地站起來給我讓座。
“柯里昂先生怎麼今天的氣色有點不太好呀,新片拍得挺辛苦的吧?”卓別林假惺惺地給我倒咖啡,話裡面多了幾根刺。
“最近拍新電影,是挺累的,卓別林先生的那部《黑海盜》拍得怎麼樣了呀?”我反問道。
一提起《黑海盜》,卓別林的臉上頓時春光旖旎,那份揚揚自得,簡直就是一幅欠揍的表情。
“柯里昂先生,你的那部新電影是要在聖誕檔期上映的吧?”卓別林沒有直接回答我的話,而是虛晃一槍問起我來。
我坐下來喝了一口咖啡,咖啡倒是好咖啡,就是有點苦。
“是呀,馬上就是聖誕檔期了,當然想分吃一塊票房蛋糕了。”我看了看旁邊的比採爾,那傢伙看着我一臉的忍俊不禁。
卓別林嘿嘿一笑:“那柯里昂先生可就得注意了。”
“卓別林先生,我們老大爲什麼要注意了呀?!”甘斯氣得攥緊了拳頭。
這種場合卓別林根本不擔心甘斯會當場揍他。搖頭晃腦地說道:“因爲要想在這個聖誕檔期分吃到一點蛋糕怕是相當地不容易呀,別的不說,這麼多好電影同時出現,每個導演的壓力都不小。現在可不時吃資歷的時候,觀衆可只認電影不認人了。”
卓別林這話,無非就是告訴我,他的《黑海盜》不是吃素的,諷刺我是吃老本吃在觀衆心目中的威望。
“卓別林先生這話說得太對了。今年的聖誕檔期可謂是羣雄紛起,光米高梅一口氣就投拍了三步電影,西席.地密爾、斯特勞亨、弗雷德.尼波羅大名鼎鼎地米高梅三套車齊上陣,要是想分吃塊蛋糕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那得拿出真本事,靠投機取巧靠吃老本絕對不行。”
我巧妙地把卓別林打過來的那拳還給了他。卓別林被我說得啞口無言。只得坐在位子上冷冷地哼了一聲。
“柯里昂先生,卓別林先生,你們都是大導演,這電影上的事情就暫且擱在一邊吧,我有另外一件事情要說。”尤特烏斯看我和卓別林一個針尖一個麥芒,趕緊打起圓場來。
“主教大人,你有話就說。”我笑道。
卓別林也連連點頭:“主教大人,你的事情重要,你的事情重要,你說。”
尤特烏斯笑了笑。指了指我們面前地咖啡杯子說道:“你們先喝咖啡,這咖啡可是我託人從意大利帶過來的。非常不錯,我們呀再等一會。等人來起了再說。”
我也不知道尤特烏斯這傢伙葫蘆裡賣什麼藥,也便懶得去猜了,便低頭喝起咖啡來。
喝着喝着,旁邊的比採爾直對我使眼色,然後把視線投向了花園旁邊的一個小房間。
我扭頭看了一下,那裡是廁所,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
“主教大人,不好意思。我去去洗手間。”我站起身來,衝尤特烏斯笑道。
尤特烏斯趕緊點頭:“趕緊去趕進去。”
我大搖大擺地進廁所然後站在鏡子旁邊等。果然一分鐘不到比採爾那傢伙就鬼頭鬼腦地走了進來。
“比採爾,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尤特烏斯把我請過來要幹嗎,還有你怎麼會在這裡?”我連珠炮一般地問了起來。
比採爾噓了一下,小聲說道:“我這不是進來跟你說了嘛。我告訴你,這次尤特烏斯找你來是爲了我們《基督教真理報》的。”
“《基督教真理報》?!這是你們之間的事情,找我幹什麼?”我愣了起來。
《基督教真理報》是西部教區出資辦的一個報紙,以前弗蘭肯斯坦在的時候,十分重視這家報紙,而且這份報紙在西部的名聲極高口碑極好,尤特烏斯這來了還沒多長時間到底想對這報紙幹嗎呀。
比採爾嘆了一口氣:“你不知道,尤特烏斯這傢伙和弗蘭肯斯坦不一樣,弗蘭肯斯坦是個溫和派,對於《基督教真理報》很是喜歡,也很重視,所以把教區每年地收入的百分之十都投入了《基督教真理報》地發展之中,但是尤特烏斯這傢伙是個保守派,認爲教會就應該像個教會的樣子,就應該爲民衆地靈魂負責,不應該插手一些俗事更不應該經營一些東西比如報紙。所以這回他要把《基督教真理報》給賣掉。”
“不會吧?!”比採爾的話差點沒讓我趴下。
這尤特烏斯是不是腦袋秀逗了?!《基督教真理報》在西部可不僅僅是一份報紙那麼簡單的事情,它可是一塊響噹噹的輿論牌子,雖然賺不了什麼錢,但是在民衆的心目中有着崇高的地位,尤特烏斯一上任就要把這家報紙賣了,不是秀逗了還是什麼,弗蘭肯斯坦要是地下有知,那還不要從地下室裡爬出來找尤特烏斯拼命。
“這傢伙是不是傻了,《基督教真理報》的到底是份影響力多大的報紙他知不知道?!”我都替尤特烏斯感到不值。
比採爾笑了笑:“他那麼聰明地人怎麼可能不知道,他這麼做,有他的理由。”
“那他有什麼理由,你倒是說給我聽聽。”我不解道。
比採爾搖了搖頭:“這個主教備受教廷地排擠,所以很需要錢來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至於是什麼事情我也就不用多說了,《基督教真理報》雖然名聲好影響力大,但是一年不但賺不了多少錢,反而還讓教會往裡面大把大把地貼錢,以前弗蘭肯斯坦活着的時候他不怕花錢,可這個新主教絕對是個鐵公雞,那些錢他還有用呢,所以自然要把《基督教真理報》給賣掉,再說,這樣不又是可以得到一大筆錢了嘛。”
“這不是殺雞取卵嗎?!”我嘆氣道。
比採爾也是無可奈何:“是呀,這個尤特烏斯不管,他也管不了了,可惜呀,《基督教真理報》這塊響噹噹的牌子算是要被摘下了。”
“那尤特烏斯爲什麼要找我來呀?”我問道。
比採爾看着我,擺了擺手:“不單單是找你來,他還邀請了另外一些電影公司的老闆,準備在這個小花園裡搞個拍賣會呢。”
“真逗,要想拍賣找個專門的拍賣場再把洛杉磯所有的有錢人都找過來,那樣不是更好。”我諷刺道。
比採爾被我逗了:“這事情不是很光彩,我們的主教大人不是怕影響嘛。我跟你說,《基督教真理報》可不是一份簡單的報紙,你打算不打算買?”
“那你會跟着《基督教真理報》一起走嗎?不管是誰買到手裡?”我反問道。
比採爾搖了搖頭:“不管誰買,我是要洗手不幹了。我對於好萊塢對於報紙對於電影已經徹底灰心了。我讓你買,也就是不忍心看着《基督教真理報》這麼一份優秀的報紙落在那些眼裡只有錢的傢伙的手裡,要是那樣的話,我們辛辛苦苦這麼多年的心血就白費了。”
我呵呵大笑:“既然你不在了,那我買那個破報紙還有什麼用?!我不買!”
比採爾聽了我的話,立馬跳了起來:“不行,你怎麼能不買的!?一定要買!你不買《基督教真理報》就完了!”
“完了就完了!除非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趁機加了砝碼。
比採爾這個時候明白我是故意要給他講條件的:“好,你說吧。”
“要我買下《基督教真理報》也行,但是你必須繼續做你的主編,怎麼樣?”我低聲說道。
比採爾想了半天,咬了咬牙:“好吧!我就答應你了!你這傢伙,太狡猾了,怪不得大衛都被你使喚得團團轉。”
哈哈哈哈。看着比採爾一幅無奈地表情,我大笑着走出了廁所了。
來到草坪上,果然見到那些電影公司的老闆三三兩兩圍在一起大聲說笑,馬爾斯科洛夫、阿道夫.楚克、福克斯、山姆.華納、萊默爾、艾特肯、託德.勃朗寧、約翰.科恩……數一數幾乎都到了。
“各位,現在人到齊了,我也就把爲什麼召集大家過來的原因說一下吧。”尤特烏斯大聲說道。
大家停止了談笑,紛紛面向尤特烏斯。
尤特烏斯看着大家,嘆了口氣:“照理說弗蘭肯斯坦主教的葬禮剛剛舉辦完畢。我現在說這個也是不合適的,但是爲了教會,不合適也得說。教會,當然最大的使命就是引導民衆的靈魂,這也是它惟一的使命,弗蘭肯斯坦主教是一個值得尊敬地人。但是有一件事情我是不敢芶同的,那就是教會竟然辦了一份《基督教真理報》的報紙。雖然沒有盈利,但是有着這樣的一份報紙,也算得上是教會插手社會事物了,對我來說,這樣的事情,是不能被允許的。所以爲了純淨教會,我決定把《基督教真理報》給賣了,就在今天,就在這個草坪上。咱們舉辦一個拍賣會,高價者得之。”
尤特烏斯一邊說一邊從身邊地小神父的手裡接過了一個錘子。算是拍賣會正式開始。
“這主教,說的比唱的還好聽。說什麼教會不能插手社會事物,那這傢伙拍賣就不算了!?”託德.勃朗寧站在我身邊嘰歪道。
“是呀,我看呀,這賣《基督教真理報》得來的錢也是十有八九被這傢伙自己吞了。”羅伯特.吉恩一臉的不屑。
“反正我看這主教不如弗蘭肯斯坦厚道,不知怎麼的,看在眼裡就是舒服。”萊默爾看了看我:“安德烈,你打算買嗎?”
“買!爲什麼不買?!我拍電影都拍得膩了,想換換東西玩。”我咧嘴笑道。
“報社這東西可不是想玩就玩的。最起碼你得有錢。”卓別林聽了我的話,在一邊陰陰地說道。
甘斯嘿嘿一笑:“雖然我們是第三檔次的老麼。但是錢還是有一點地。卓別林先生,你帶錢了嗎?”
卓別林被甘斯這話嗆得是面紅耳赤,低頭不語。
“《基督教真理報》底價100,現在開始拍賣!”尤特烏斯高聲喝道。
看着他手裡的那個錘子,我地嘴角出現了一絲冷笑。
這《基督教真理報》會是我的嗎?
在場地所有人對《基督教真理報》都是再清楚不過了,也都清楚它的價值遠遠不止一百萬。除去報社的資源、設備等等,光是《基督教真理報》這個名頭,就不止一百萬。
所以尤特烏斯這麼一說,大家一片譁然。
“220!”山姆.第一個舉起了手。
“240!”
“290!”
不停地有人報出價碼。
“老大,咱們趕緊出價吧,別讓別人搶去了。”甘斯着急地看着我。
“急什麼,你沒看着這幫傢伙一個個報得起勁嗎,這個時候報價只會被別人頂下來,那不是白費力氣嘛,慢慢看熱鬧等他們鬧夠了咱們在報,再說這尤特烏斯的咖啡果然不錯。”我喝着咖啡坐在椅子上笑道。
甘斯聽我這麼一說,也覺得有道理,也便不出聲大口小口地喝起咖啡來。
我往旁邊看了一眼,吵吵着報價的除了山姆.華納都是一些小貨色,羅伯特.吉恩,託德.勃朗寧,湯姆.鮑德文……一個個叫得臉紅脖子粗。而馬爾斯科洛夫、阿道夫.楚克、艾特肯、福克斯等人則是一臉輕鬆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喝咖啡的喝咖啡抽雪茄的抽雪茄。
“看見了沒有,這個場合最能看出來人地胸襟和城府。”比採爾笑着對甘斯說道。
!”約翰.科恩的一句話,讓熱鬧地場面頓時沉寂了下來。
他前面的價碼西德尼.奧爾柯特報的360,一下子跳了這麼多,那些小公司的電影老闆都耷拉下了腦袋。
!”一聲公鴨子一般的叫聲從我旁邊傳了過來,不用看都知道是誰。
卓別林這小子還真的要花血本了,竟然一口氣出460。
“老大,我們出不出?”甘斯扯了扯我的衣服。
“穩住氣,別急。”我和比採爾相視一笑。
!”20紀電影公司的老闆貝西.勒夫舉起了手,然後看着卓別林咧嘴笑了一下,那笑容,帶着一絲輕蔑。
“500!”阿道夫.楚克也坐不住了,揚了揚手。
派拉蒙公司公司經過桑多修女的案子被搞得灰頭土臉,他們太想得到一家這樣的輿論機器替自己重新豎立起形象了。
場面再次沉寂,很多人開始竊竊私語。
“500,還有人出價嗎?!”看着價碼被一次次太高,尤特烏斯喜不自勝,拿着錘子一臉貪婪的他,哪裡還有什麼大主教的樣子。
“510!”山姆.華納看了一眼阿道夫.楚克,有點不甘心。
“520!”身爲互助電影公司
之一的艾特肯終於揚起了他的手。
到這個時候,基本上已經是到了收關階段了,《基督教真理報》目前的資產評估也就基本上在500美元左右,再多,就是各電影公司老闆按照自己所能承受的經濟能力多給的了。
“艾特肯先生出價520,還沒有人出價?!”尤特烏斯興奮地聲音都抖動了,我敢肯定這傢伙打死也沒有想到《基督教真理報》會這麼值錢。
“525!”卓別林咬牙再次報價。
“甘斯,該咱們出價了。”我衝甘斯點了點頭。
“那我們出多少?”甘斯笑着問我道。
“530。”我喝了一口咖啡。
“530!”甘斯舉起了手,這小子第一次參加這樣的拍賣會,而且一出手就是530,臉都紅了。
“夢工廠出價530,沒有人高出這個價格的?”尤特烏斯笑了笑。
“540!”再次有人擡價。
我轉臉望去,是第一國家影片公司的老闆查爾斯.雷伊,見我看他,他對我聳了聳肩膀,他那意思我懂:人情歸人情,生意歸生意。
“545!”卓別林站起來使勁地揮了揮手,一幅破落戶和人拼命的架勢。
“550!”阿道夫.楚克再次把卓別林出地價格給蓋了下去。卓別林不理解地看着阿道夫.楚克,擡了擡手:“555!”
“甘斯,咱們再出價,570。”我捅了捅甘斯。
“老大,出多了,咱們先出個560吧,要是這個價碼沒有人跟進咱們可就剩下來十萬美元呀。”甘斯這傢伙倒是會精打細算。
“哪那麼多廢話,叫你出你就出。”我笑道。
“570!”甘斯不情願地把價碼報了出去。
場面安靜了下來。完全安靜了。
很多人都看着我。其中的大部分都放下了手臂表示不再跟進了。
“570,先生們,夢工廠出價570,還有誰跟進的!《基督教真理報》可不是一般的報紙,想一想它的名聲,想一想它的影響力!”尤特烏斯.克雷在前面不住地煽動人擡價。那樣子十足像一個神棍。
“575!”卓別林的一聲尖叫,讓大家的目光都轉移到了他地身上。
看得出來,這個價碼已經是卓別林的底價了,出完價之後他就盯着我,雙眼赤紅不停地喘着粗氣。
“老大,我們出價嗎?出多少?”甘斯看着卓別林一幅欠揍的樣子轉過臉來聲音顫抖地問我道。
“600。”我衝尤特烏斯舉了一下手。
譁!在場的不少人都發出了一聲驚歎,600,這個價格已經遠遠高出了《基督教真理報》的資產評估。
卓別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像是霜打過的茄子一樣耷拉着腦袋,雖然不服氣。卻不得不接受眼前地事實。
阿道夫.楚克、山姆.華納、查爾斯.雷伊、艾特肯、貝西.勒夫這些原本都想出價的人也放下了手臂。
“600,還有沒有人願意再高一點!?有沒有人!?”尤特烏斯竭力想刺激大家。但是已經沒有人出價了。
“600第一次,600第二次。600萬第三次!成交!”尤特烏斯舉起手裡的錘子狠狠敲擊了一下桌子,所有人都對着我鼓起掌來走過來對我表示祝賀。
“安德烈呀,你們夢工廠太有錢了,比不過你。”貝西.勒夫握住我的手直搖頭。
“他們不單單有錢,是安德烈對於《基督教真理報》下定了決心想拿下來。”查爾斯.雷伊無奈地搖了搖頭。
“安德烈,祝賀你呀,祝賀夢工廠旗下多了一家報社呀!”阿道夫楚克客氣地對我表示祝賀。
這些人圍在我的身邊,雖然是過來祝賀。但是大多數的眼神中多了一絲不甘心和嫉妒。
我一一表示道謝,然後看了看卓別林。這傢伙收拾在自己的東西走到尤特烏斯的耳邊小聲地嘀咕了一下然後兩個人相視一笑,卓別林低頭灰溜溜地走掉了。
“老大,這狗孃養的又和尤特烏斯咬耳朵了,不會有什麼壞事吧?”甘斯也看到卓別林和尤特烏斯兩個人嘀咕了,不放心地對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這兩個傢伙搞到一起絕對沒有什麼好事,不管了,反正我們把《基督教真理報》買下來了。”
接着,在衆人的見證之下,一個小神父拿過來兩份合同,我和尤特烏斯分別代表着夢工廠和西部教區就《基督教真理報》地轉讓簽訂了合同,然後我開了一張600美元的支票給了尤特烏斯。
合同簽訂之後,草坪上響起了稀稀拉拉地掌聲。
“恭喜你柯里昂先生。”尤特烏斯一邊和我交換合同一邊握手笑道。
“謝謝主教。”我擠出了一絲微笑。
“對了,有一件事情忘了給你說了,柯里昂先生,《基督教真理報》一旦脫離了教區,它就和教區沒有了任何的關係,這個你知道地吧?”尤特烏斯.克雷看着我,笑眯眯的說道。
“當然知道。”笑話,難道我花了600這報紙還是你們的不成?!
尤特烏斯看了看我,然後不經意地說道:“所以,柯里昂先生《基督教真理報》在簽訂完合同之後就不存在了,這份報紙的名字你們夢工廠也不能再使用了。”
“什麼?!主教大人,你開玩笑的吧?!這樣的事情你爲什麼不早說?!這不是明顯的欺騙行爲嗎?!”甘斯一下子就蹦了起來。
不光是他,周圍的很多人都是一臉地驚愕。
大家之所以剛纔那麼起勁,很大原因就是因爲《基督教真理報》這個響噹噹的名字才肯掏錢地,單單這個名字就值100,因爲它是無形資產呀,可現在尤特烏斯.克雷卻說我們不能使用《基督教真理報》這個名字,那不是明顯坑我們的嗎。
一時間,周圍的很多人臉上都露出了慶幸的表情,爲自己沒有掏錢買下而感到高興。
看着尤特烏斯笑眯眯的臉,我突然明白了剛纔卓別林和他交頭接耳說了些什麼。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主意肯定是卓別林給他出了。
這個狗孃養的,一下子就讓我損失了不下於200!
甘斯都快氣瘋了,要不是尤特烏斯是主教早竄上去揍他了。主教大人,這個是不太合理,大家之所以對《基督教感
是爲了它這個在民衆中口碑很好的名字,你應該在拍應該說清楚呀。”和我關係不錯的託德.勃朗寧一邊搖頭一邊對尤特烏斯說道。
萊默爾也憋不住了:“主教大人,你這事情做得欠考慮,這也不符合拍賣的行規呀,拍賣就應該在拍賣進行之前把所有的事情講清楚,你這樣做是不合清理的。”
尤特烏斯聳了聳肩膀:“我早就跟你們說了呀。”
“主教大人,你什麼時候跟我們說的呀!?”甘斯一聽更氣了,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
尤特烏斯笑着對我說道:“柯里昂先生,我在拍賣之前有沒有給你還有大家說過爲什麼教區要拍賣《基督教真理報》!?我說了呀,我說教會是爲民衆靈魂服務的機構,不能插手世俗的這種辦報行爲,你想一想呀,我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那就是《基督教真理報》在拍賣之後就不是我們教區的報紙了,當然也就不能使用《基督教真理報》這樣的名字呀。”
“這個!……”託德.勃朗寧、萊默爾當時就說不出話來。
不光光他們,甘斯、比採爾也是頓時愣了起來。我身旁的馬爾斯科洛夫和阿道夫.楚克等人也是忍俊不禁,連連搖頭。
這個尤特烏斯,簡直就是一個無賴,玩了這麼一招驢打滾,讓我也找不出他地話裡有什麼漏洞來。
是呀。他先前對所有人都這麼說了呀,既然《基督教真理報》不屬於教區,那這名字自然也就不能成立了。在這一點上,雖然明明知道我自己吃虧了,但是我也不能反駁他。
甘斯氣得渾身發抖,牙齒咬得咯咯響,比採爾也是一肚子火沒出發泄。
大家都愣了。只有尤特烏斯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
這一次,我是結結實實地載到了這傢伙的手裡。吃了個啞巴虧!
“哈哈哈哈哈。”我抽了一口雪茄仰頭大笑起來。
這一笑,不但把周圍的各大電影公司的老闆給笑糊塗了,連尤特烏斯也是一頭霧水。
“尤特烏斯主教,你的話沒錯,算了,我們不會使用《基督教真理報》的名字的。不過。你也會爲今天這件事情感到後悔的,甘斯,走。”我笑着對甘斯揮了揮手,然後轉身離去。
“柯里昂先生,我忘了告訴你了,我是一個從來不知道後悔是什麼東西地人。你走好。”剛走了幾步,尤特烏斯得意洋洋的聲音就從身後傳了過來。
我停住了腳步,沒有回頭,只是望着前方笑了一下,然後大步走向了旁邊的大門。
“老大。氣死我了!氣死我了!不行,我要去揍那個主教一頓!”一坐進車裡。甘斯就大叫起來,然後扒着車門就要出去。
“你給我坐下!別給我惹事了!”我雙眼噴火一把把甘斯按了下來。
“老闆。你們這是怎麼了?!打架了?!要不要我出去!?”霍爾金娜一見我臉都青了,關切地問道。
我無力地靠在座位上,然後揉了揉太陽穴對她揮了揮手:“算了,開車吧,回公司。”
霍爾金娜見我這個樣子,也不敢多問發動了車子。
“等等我,等等我。”車子剛要走,比採爾打開車門鑽了進來。
“你怎麼來了?來了也好。我也有事情和你交待。霍爾金娜,開車。”我對比採爾笑了一下。然後吩咐霍爾金娜開車。
一路上甘斯氣得破口大罵,先是把卓別林的親戚問候了一遍,然後又把尤特烏斯罵了個底朝天,霍爾金娜也從他的罵罵咧咧中瞭解到了事情的真相。
“今天這事情,地確是那個尤特烏斯故意和你作對,這誰都能看得出來。”比採爾嘆了口氣。
“可不是嘛,那個狗孃養的尤特烏斯,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甘斯罵得唾沫橫飛。
“不叫我們使用《基督教真理報》名字的主意,肯定是卓別林的,這兩個傢伙現在是沆瀣一氣了。”我頭疼得厲害,有氣無力地說道。
“可是老闆,那我們就這麼忍氣吞聲地不能使用《基督教真理報》的名字了?!這個名字別說在西部,就是在整個美國也是響噹噹的呀!?”比採爾看着我,着急道。
我攤了攤手:“我們能有什麼辦法呢,現在我們就是現成的魚肉,人家是刀,刀把子就在尤特烏斯手裡,在這件事情上人家想怎麼割咱們就怎麼割咱們,你能有什麼脾氣?”
“可我受不了!在那麼多人跟前把我們坑成這樣,我受不了!”甘斯吼道。
“受不了也得受!瞧你那點出息!我告訴你,他不讓我們教真理報》的名字,那我們就不用,你們就不能努力辦出一份比《基督教真理報》更有名聲的報紙來!?”我大聲訓道。
甘斯被我說得咬了咬牙,惡狠狠地說道:“好!老大,你就瞧我和比採爾的吧,總有一天,我要讓這個狗娘養地主教跪下來求我!”
“老闆,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把報紙給辦好的!”比採爾也是一臉地堅毅。
看着他們倆這幅樣子,我欣慰地點了點頭。楚雖三戶能亡秦,三千越甲可吞吳,只要心裡有股奮發向上的進,就有希望把事情做好。
我笑了笑,語重心長地對比採爾和甘斯說道:“比採爾,甘斯,你們兩個聽好了,其實尤特烏斯這一手對於我們來說是壞事也是好事,壞事你們都清楚,但是好處也是有地。如果這份報紙的名字還叫《基督教真理報》,你們肯定還是按照原來的步子走,原來的報紙是什麼樣子,以後還是什麼樣子,那叫因循守舊,在現在這個時代,是不行的,這樣的報紙最後也是要關閉的。現在好了,尤特烏斯把這條路子給我們斷了,雖然現在你們兩個覺得痛苦,但是這是短痛,我們可以一切從頭再來,自己摸索出一條新路來。再說,我還有個好主意呢。”
我看着窗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