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我們現在怎麼辦?”李志光看向大年問道。
大年還是心裡有底的,“沒事,呆上一日,明日再走,小寶你覺得呢?”因爲如果付方然刁難他們,那麼針對的人肯定是林熙,就算自己覺得沒事,但是還是要徵詢他的意見。
“沒事,大年師兄,就在這呆一日吧,明早再走,付師兄還沒有醒來,付師伯也不會有心情回信的,一樣走不了。”現在想來應該無大礙,前世也沒聽說過誰被雷劈傻,不是劈死,就是細胞壞死,剛纔檢查身體沒事,那應該只要醒過來就行了。
“嗯。”幾人點點頭,林熙都這麼說了,那麼幾人肯定沒什麼意見,李志光想走也是害怕付雲天出了什麼意外,然後付方然惱羞成怒對林熙不利。
幾人也無心回房休息,索性就在道觀的院子裡找了個涼亭坐了下來,準備邊聊天邊等付雲天醒來。剛坐下沒多久孫巖就跑來通知他們,“大師兄已經醒了,現在師父通知你們過去呢。”
“孫師弟,不知道付師弟有沒有大礙?”大年問出了所有人都想知道的問題。
“嗯……幾位師兄去了就知道了!”孫巖顯然是不想告訴他們。
五人心裡也是“咯噔”一聲,事情恐怕有變數,不過現在也只能硬着頭皮上了。
跟着孫巖來到時,付雲天已經開始坐着喝水了,整個人除了面色蒼白,一切看起來還算是正常,時不時緊皺一下眉頭,可以看出還是在忍着疼痛的。
看見林熙進來,付雲天立馬轉過頭來,癡癡地望着林熙,對,就是癡癡地望着,這讓林熙本來安定的心,又開始波瀾了,原先是害怕他被劈傻了,後來自己想應該不會傻,現在穩了,是真的傻了,這下估計幾個人是走不了。
遇到問題,解決問題,這是林熙做事的一貫宗旨,看着眉頭緊鎖的付方然說道:“那個,付師伯,我不知道會把付師兄傷成這樣,不過您怎麼說,我就怎麼做。”
認了吧,跑不掉的,就算出了凌雲縣,人家龍虎山也是大派,約三五個好友,怎麼也把他解決掉了,自己也不可能一輩子呆在野外,還有回家的任務呢,再說跑掉也不是自己的風格,主要是付方然沒有一上來就打殺他,證明一切還都有迴轉的餘地。
“哦,沒事,雲天傷的不重,你不用擔心。”付方然眉頭緊鎖,顯然是在頭疼什麼事情,隨意的揮揮手說道。
聽到付方然的話,讓林熙感覺就倆字,大氣!看起來付雲天已經傻了,這都叫不重,但是又奇怪他在頭疼什麼,難道現在頭疼的事比這事還嚴重?不會是如何幹掉自己又神不知鬼不覺吧?
正待林熙繼續追問是有什麼事兒的時候,忽然聽到有人在問:“這一招叫什麼?”林熙尋聲一望,赫然就是被他已經確定是劈傻的付雲天,於是就開始努力辨別是不是真的傻了,一時間竟也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看着焦急等待答案的付雲天,性子急的李志光直接就回道,“九霄御雷真決!”
“九霄......好霸道的名字!竟然從未聽說過。”付雲天自言自語的感嘆着,眼裡充滿着不甘和遺憾。忽然擡頭緊盯着付方然,“父親,您想好了沒有?”
付方然眉頭皺得更緊了,看來他頭疼的就是自己兒子問的這件事了,究竟是什麼?能讓他想得頭疼和爲難,這下林熙幾人都好奇了起來,現在確定付雲天沒事,自己幾人也就沒什麼負擔了,和自己無關的熱鬧看起來就更有興致了。
只見付方然思索了一番才答道:“此事從長計議!”
“咦!~”林熙幾人表示白等了這麼久,就聽到這麼一句話,這叫什麼答案。
“父親,孩兒從來沒有求您什麼事,從小到大都一直在聽您的,就這一次,我希望您能答應我!”付雲天言辭懇切,付方然一臉爲難,估計要不是自己親生的,都一掌拍死了。
“大師兄,不要衝動!”
“師父肯定不會害你的,一定是爲你好!”
“希望大師兄三思啊!”沒等付方然回話,朱琛幾人倒是勸說了起來。
看來此事問題還不在付方然身上,而是他兒子的原因,有意思,好像熱鬧變成了八卦了。
“敢問師伯,師兄身上出了什麼事?我們有沒有能幫助的地方?”大年一臉的誠懇,如果有需要,我們就盡全力,沒有,自己等人還是告退吧,這就是人家龍虎山74號的家務事了。
付方然複雜的看了林熙一眼,然後說道,“事情是這樣子的……”
聽完後林熙才知道,讓付方然頭疼的事情還在自己身上,付雲天儼然變成了第二個李文哲!
付雲天被劈暈的時候,就一個念頭,不可能,這是什麼招式,怎麼會如此犀利?自己二十了,還是個天才,被十四、五歲的小孩一下撂倒,當即就開始懷疑人生。
這種事在現實社會很正常,一個人從小順風順水,沒有經歷過任何打擊,突然有一天被打擊的體無完膚,立馬對自己產生懷疑,抗挫能力差,沒有選擇輕生還算是心理素質可以的了。
於是他醒過來第一件事就是問付方然,茅山的法術很強麼?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同爲四大派,付方然也不可能詆譭別人門派啊。
然後付方然頭疼的事就來了,付雲天希望能被逐出師門,然後在拜入茅山門下,學習更厲害的法訣,付方然苦口婆心的勸阻,說明各門派功法各異,但是殊途同歸,每個門派都會有頂尖人物,和功法無關,因人而異。
但是付雲天聽不進去啊,他從小就被灌輸,自己是龍虎山自古以來的佼佼者,來見過他的龍虎山長輩也是這麼說的,然而自己一個龍虎山新一代拔尖的,卻在茅山十五歲不到的弟子手裡走不過一招,這不是典型的功法垃圾是什麼?
現在兒子一直在苦苦哀求自己,要改換門庭,你說能不頭疼麼?雲天是自己的希望和驕傲,現在一場切磋變這樣,他也沒法怪林熙,非要怪只能怪到自己身上,是自己從小沒有教育好,或許還可以牽連到趙世平身上,怎麼也不能怪別人比自己兒子厲害是不?這點道理他還是懂的。
把林熙他們幾人叫來,也是想看看他們有沒有什麼辦法,沒想到的是,一個功法的名字,讓付雲天又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