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青人不僅長得俊美清秀,而且性格也十分的活潑外向,這也是爲什麼剛纔他搶了蘇文鼎和杜文潔兩人的無夢草之後,還笑嘻嘻的和蘇文鼎他們說話的原因。
“你們知道我爲什麼採挖無夢草那麼快麼?”一路之上,說話最多的人就是韓青,看着身邊蘇文鼎和杜文潔兩人那一臉不解的目光,韓青得意的指着自己,開口說道,“實話跟你們說吧,我是藥鼎門的弟子,從小到大,我最經常做的事兒,就是採挖藥材,無夢草我都不知挖過幾萬幾十萬株了,自然是熟練到不能再熟練了。”
蘇文鼎和杜文潔兩人面面相覷的對視一眼,敢情這韓青原來是藥鼎門的弟子,藥鼎門他們也知道,也是在初靈山範圍之內的一個以丹藥爲主的門派。
初靈山數百家修真門派裡,以煉製丹藥爲主的門派並不多見,藥鼎門是裡面比較出色,規模不算小的修真門派。上下有修真弟子一兩百人,卻是要比蘇文鼎他們所在的雲清派風光多了。
看着蘇文鼎和杜文潔那一臉驚訝的目光,韓青臉色更加自得,臉上的笑容也顯得更加燦爛起來,“蘇大哥,不瞞你們說,我們藥鼎門裡,比我厲害的師兄們,那可真是多了去了。這次我到玉州城,是聽說玉州城來了一批血凝草,師傅派我下山去採購一些。蘇大哥,你和杜姐姐去玉州城做什麼呢?我看你們一路上心情舒暢,並不顯得慌張,應該是去玩的吧?我真羨慕你們這些散修,平日裡除了修煉,還可以遊山玩水的,多麼的悠閒舒暢啊。”
蘇文鼎暗自翻翻白眼,這韓青一路之上一點也不人生,也一點不會去考慮他和蘇文鼎他們兩人之間的修爲差距。一個勁兒的叫蘇文鼎大哥,想想韓青凝脈初期的修爲,蘇文鼎自己都覺得慚愧,不過看看韓青那一臉嘻嘻的笑容,蘇文鼎也只能沒辦法的微微搖頭。
尷尬的和杜文潔對視一眼,蘇文鼎清咳兩聲,臉色微微泛紅,開口對韓青說道,“韓道友,我們不是散修,我們是雲清派的弟子,雲清派的,外門弟子。”
蘇文鼎語氣顯得有些尷尬,而且對韓青是着重的說出他們是雲清派外門弟子這幾個字眼。他也不怕韓青因此就看不起他們,蘇文鼎心裡還希望這傢伙因爲他們的外門弟子身份而看不起他們呢,這樣韓青就能撇下他們,獨自上路了。
沒辦法,蘇文鼎這算是第一次出遠門,與人之間的交際經驗不多。而且這韓青一路之上大哥大哥的叫着,讓蘇文鼎感覺到實在有些彆扭。
不過顯然韓青那一臉從未落下的笑容還在繼續,而且韓青也並沒有因爲蘇文鼎的一句話就顯得有絲毫的看不起蘇文鼎和杜文潔。反而是笑呵呵的對蘇文鼎兩人點點頭,開口說道,“雲清派,我知道啊,原來蘇大哥你們是雲清派的弟子呢,你們雲清派丹藥堂的葉良山葉師叔,跟我師父那還是好朋友呢。我以前也去過你們雲清山的,雲清山的風景很不錯。”
蘇文鼎這下算是徹底無奈了,和身邊的杜文潔對視一眼,對於韓青這一副熱情洋溢的反應。現在看來,蘇文鼎也只能是硬着頭皮,和韓青一起上路去往玉州城了。
現在蘇文鼎算是看出來了,韓青簡直就像是一個活潑的,嘴上的話說不完的未成年小孩子。噼裡啪啦和蘇文鼎他們說了一大堆話,幾乎有一半都是些廢話。
“蘇大哥,你們不知道,其實我們藥鼎門也不好玩,每日除了修煉就是煉製丹藥,我每天接觸最多的,那就是各種各樣的藥草。”韓青一臉唏噓的樣子,讓外人看了,或許還真會以爲藥鼎門不是個好門派,“剛纔我看到你們在挖無夢草,也不是我故意非要跟你們搶着挖的,而是我看到藥草,那就像是貓見着了老鼠似得。每一次我一看到藥草,我的手就在忍不住的抖動,心裡一直都有個聲音在告訴自己,快點上去挖了那藥草。看到無夢草,那碧綠的樣子和白色的小花,我的手根本就忍不住,若是不挖,我甚至會覺得難過,蘇大哥,你們要是怪我的話,那我現在就把我挖到的那五十來株無夢草還給你們,好不好?”
蘇文鼎和杜文潔對視一眼,聽得韓青的一番話,蘇文鼎心裡沒有認爲韓青在說謊。他甚至還覺得韓青顯得有些可憐,是呀,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從小就生活在藥草的世界裡,每天接觸的除了藥草還是藥草,沒有別的東西來接觸,韓青能不感到心生厭煩嗎。
蘇文鼎微微搖頭,對韓青笑着說道,“呵呵,不用了,韓道友,那無夢草也是你憑自己手藝挖到,而且你採挖藥草的本事比我們可高明的多了,那些無夢草也不值幾個錢,你留着吧。”
聽得蘇文鼎如此一說,韓青咧嘴一笑,似乎對蘇文鼎的誇讚顯得很高興,拍着胸脯,韓青一臉微笑的對蘇文鼎說道,“蘇大哥你怎麼和我這麼見外呢,別叫我道友,聽着怪難聽的。你就叫我韓老弟,我叫你蘇大哥,這樣不是顯得親熱,多好啊。你們放心,既然你們不要這些無夢草,那等咱們到了玉州城,我一定請你們倆吃飯!別和我推辭,蘇大哥,玉州城我熟啊,就到登天酒樓,你們都別和我搶,我一定請你們吃頓好的,玉州我熟得很呢!”
蘇文鼎身邊的杜文潔忽而伸手捂嘴,輕笑一聲,韓青那一副笑意盎然的表情顯得很誇張。
聽得韓青一番話,蘇文鼎和杜文潔卻是一臉好笑的微微搖頭,韓青倒是挺熱情的,只是和蘇文鼎他們剛剛見面,就要請他們兩人吃飯。這下蘇文鼎看向韓青的眼神,卻是也不像先前那般充滿戒備之色了,微微點頭,蘇文鼎笑着開口對韓青說道,“韓老弟,你經常去玉州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