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藥山乃是藥鼎門所在的山峰,此時在靈藥山山頂的神藥大殿外,正圍滿了一圈的藥鼎門弟子。
神藥大殿裡面,韓青此時正老老實實的跪在地上,堂上正中央坐着藥鼎門掌門,左右是藥鼎門兩名長老,下面分列坐着十數位藥鼎門執事師叔。
威嚴肅穆,莊嚴寧靜,此時的神藥大殿裡,安靜的可怕,韓青跪在地上,一臉心虛的低着腦袋,偷眼瞧着主位上坐着的藥鼎門掌門鄭武騰。
“韓青!你可算回來了,你自己說說,你在這逃跑的幾天裡,打傷了幾個師兄弟?”鄭武騰臉色顯得有些陰冷的看着韓青,築基後期修士身上所散發出的強大氣勢,讓韓青渾身一顫。
“掌門師叔,這可真是不怪我,師尊真不是我害的。”韓青擡起頭來,很明顯的能看到掌門鄭武騰臉上那一副責怪的表情,韓青臉色一囧,一臉尷尬的開口對鄭武騰說道,“掌門,這件事情我也沒有辦法,我師傅的死和我有關係,我說了事情的原因和經過,你們又不聽,我只好是一個人跑了。”
鄭武騰眉頭一皺,臉上浮現出一絲慍怒之色,重重的一拍藤椅手把,朝韓青怒喝出口,“那你也不用打傷你這麼多師兄弟,他們只不過是來找你回山,咱們一起把事情講清楚的,你何必下次狠手?你知不知道,你其中一個師弟,在被你打傷之後,回山不久就死了!”
韓青臉色一變,猛然擡起頭來,待看到鄭武騰和他旁邊兩位長老臉上一副感到哀痛的臉色之後,韓青一臉駭然的說道,“什麼?掌門明鑑,弟子雖然也有出手,但絕非會下如此狠手的呀,是,是哪位師弟遭受此難?”
蘇文鼎此時站在神藥大殿裡比較偏僻的角落,聽得鄭武騰的一番話,心裡也是猛然一驚,從他們一幫藥鼎門的人對話來看,事情其實也比較簡單的。韓青師尊也沒有死,他只需要回來把事情說清楚了便可以,沒想到現在卻是死了一個藥鼎門的弟子。
“是你陸清師弟!他今日一早和幾名師兄弟外出尋你,卻是不想遭此毒手。”鄭武騰恨恨的瞪了韓青一眼,輕輕搖頭,憤恨的說出了口,看來他和這幫藥鼎門的弟子的感情都是很不錯的。
蘇文鼎明顯的看到,在鄭武騰話音剛落之後,韓青渾身一震,臉上表情勃然一變,急忙擡起頭來,急切的開口對鄭武騰等人說道,“掌門明鑑啊,今日一早我便被柳承衣柳師兄堵在了山下,他們一路都跟着我的,我絕無可能是殺害陸清師弟的兇手,再說我和陸清師弟的關係如此之好,怎麼可能殺他!”
柳承衣此時則是從大殿旁邊站了出來,一臉恭敬的開口對鄭武騰說道,“回稟掌門,韓青此番話說得的確不錯,我們今日一早和陸師弟等人兵分兩路,一大早我們便追上了韓師弟,其中並未見到過陸清,加害陸清的應該是另有其人。”
鄭武騰臉上的表情此時才赫然大變,扭頭和身邊的兩個長老相互對視一眼,鄭武騰眉頭緊皺,一臉沉思的看向韓青。“如此說來,那便是另有其人傷我弟子,闖我山門了不成?”
聽得柳承衣如此一番解釋,韓青渾身這才鬆懈下來,伸手抹去額頭的汗珠,韓青忽而擡起頭來,一臉尷尬的開口對鄭武騰說道,“掌門師叔,不知,不知我師尊現在怎麼樣了?我聽柳師兄他們說。。”
“我還沒死,你這臭小子!”一個威嚴而沉穩的聲音忽而從大殿裡傳來,韓青和蘇文鼎幾乎同時扭頭一瞧,卻是見到一個身穿道袍,一臉陰柔煞白的中年男子從大殿陰暗角落裡走了出來。
看來這人便是韓青的師尊騰翼才了,而看到實實在在出現在眼前的騰翼才一身完好無損,除了臉色略顯慘白之外,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傷口,韓青臉上表情這才全然放鬆下來,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
“師傅,我以爲,以爲你當時死了呢,我也沒辦法,我當時看到你倒在地上,臉色鐵青,沒有呼吸的時候,就知道那程安志有問題,所以我是準備下山去找那程安志算賬的。”韓青一臉燦笑的看着騰翼才,感覺到騰翼才臉上浮現出的一絲慍怒之色,韓青暗自咋舌。
“程安志的確有問題!這件事情應該沒有如此簡單。”沒好氣的白了韓青一眼,騰翼才轉頭看向鄭武騰,一臉慎重的開口說道,“掌門師兄明鑑,韓青雖然頑劣了一些,這件事情也不能完全怪他,只因那程安志太過狡猾,而且陸清的死,我看也和這個叫程安志的人有莫大的關係。”
鄭武騰點點頭,對着騰翼才招招手,親切的開口說道,“你受了重傷,得要多多休息,先找張凳子坐下。照你所說,那這程安志到底是何人,和我們藥鼎門又有着什麼樣的深仇大恨。”
騰翼才擡起頭來,臉色顯得有些奇怪的看了鄭武騰一眼,臉色卻是忽而變得有些猶豫起來,鄭武騰眯起了眼睛,一臉驚異的看着騰翼才,開口說道,“騰師弟,莫非你是想到了什麼不成?”
騰翼才臉色沉重的輕輕搖頭,忽而嘆息一聲,這纔開口對鄭武騰說道,“掌門師兄,不是我不想說,而是這件事情,卻應該和當年那件事情有關,那個人,他回來了。”
蘇文鼎和韓青等人很是驚訝的看到,在騰翼才說完話之後,主位上坐着的鄭武騰臉上表情勃然大變,卻是驚訝的一下子就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回過頭來,睜大了一雙眼睛,滿臉不可思議的看向騰翼才。
“這怎麼可能?他不是早在十八年前就死了的麼?怎麼還能出現在這裡?”鄭武騰臉上變得殺氣騰騰,一臉怒氣沖天,“再說,當年殺他的人是我,又不是你,他卻是爲何要害你?你當年對他可是十分之好,難道他會恩將仇報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