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我想我是不能和你回去見你父親了。”走在寂靜的山林之中,蘇文鼎低着腦袋,一路踢着腳下的石子,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蕭瑟。
“啊?爲什麼。”江小雨從逗弄白靈鼠的喜悅中擡起頭來,一臉驚訝的睜大了眼睛,看到蘇文鼎臉上那一抹蕭瑟的表情,江小雨臉上浮現出一絲恍然的表情來。
“蘇大哥,你不用這樣的,你這樣讓我看着好心疼。”江小雨一臉癡癡的看着蘇文鼎,眼眶裡淚水已然在旋轉,“你就不能想開一些,和我一起回去見我師尊也好呀,你這次送了我白靈鼠,我得要我師尊補償你啊。再說,我還給你留着一樣東西的呢,你不和我回去拿了嗎?”
蘇文鼎回過頭來,站定了身體,一臉淡然的對江小雨笑了笑,開口說道,“不拿了,你幫蘇大哥我留着便是。至於那白靈鼠,本來也就不是我的東西,它和你有緣,算不得我送你的。”
胡烈看着蘇文鼎,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驚異,“蘇道友何不聽從小師妹的勸告,和我們一起回撼天門也好,這次若非有你,這白靈鼠也不能屬於小師妹。再說,你和小師妹許久不見,如今總算見上一面,此次別離,以後還不止何時才能相見呢。”
江小雨臉上的淚水嘩啦啦的就流了下來,一臉哀傷的看着蘇文鼎,江小雨哭泣着說道,“是呀,蘇大哥,你不能就這樣走了,這四五年來,我才第一次見你呢,你難道就這麼不想看到我嗎?”
江小雨在哭,蘇文鼎卻是揹負着雙手,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其實只要你想,我們還是可以再見面的。你蘇大哥我,現在可只是一個煉氣中期的小修士,我還得回去努力修煉,爭取有朝一日趕上你的修爲呢。等到我修真有成之日,咱們大可以有大把的時間相聚,並不在於這一時。”
聽得蘇文鼎話裡那一番調侃的意思,趙玉白和付一可兩人相互對視一眼,臉色顯得有些尷尬。而看到蘇文鼎執意要離開,付一可臉上閃過一絲亮色,對蘇文鼎的態度,此時也變得溫和了許多。
“蘇道友,小師妹說的不錯,我看你就和我們一起回撼天門吧,雖然以你的資質不能入我們撼天門外門,但你也可以留在撼天門山下的鎮上,和小師妹多見見面,也是可以的呀。”付一可臉上的一副笑容,看的他身邊的趙玉白一臉驚異,“我看,你那雲清派也不用回去了,讓小師妹隨便幫你搞基本修真功法,多弄點丹藥來提高資質,修爲一日千里,那根本不是什麼事兒。以你的資質來看,跟我們一起走,到時候至少可以突破築基期,雖然你的上限也就這麼樣了,可是這對比你呆在雲清派,不是要好了很多麼?”
付一可此話一出,蘇文鼎還未做出反應,周圍胡烈趙玉白等人臉上的表情卻是變得陰沉起來。冷冷的看了付一可一眼,胡烈臉上的表情顯得很是冷峻。
而面對付一可這一番戲謔裡帶着輕蔑的話,蘇文鼎卻只是微微一笑,淡淡的對付一可點點頭,從容不迫的說道,“呵呵,多謝九師兄的指點,不過我以爲,修真之路,全然不是修爲爲主。修真修的乃是人格,修爲倒是在其次,人性的自我完善,纔是修真之路上最主要的。我在雲清派過的也很好,而且師兄弟之間友好互助,大家其樂融融,對於修真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若是我和小雨去了撼天門,靠着藥物提升修爲,對於我來說,萬萬是沒有任何好處的。”
謙恭有禮,溫文爾雅,蘇文鼎這麼一番回答,讓付一可臉色變得很是勉強的朝蘇文鼎點點頭,臉上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樣。不過站在他身邊的胡烈高克貝趙玉白三人,卻是相互對視一眼,暗自點頭,對於蘇文鼎,他們心裡卻是再一次高看了一眼。
“蘇大哥,你等等我。”眼見蘇文鼎離開的態度已經表達的很明確了,伸手擦拭掉眼角的淚珠,江小雨對着蘇文鼎微微一笑,轉身卻是往山林裡面跑了過去。留下蘇文鼎和身邊的胡烈等人面面相覷,不知所措的呆立在原地。
蘇文鼎嘴角泛起一絲淡淡的微笑,看着江小雨遠去的背影,蘇文鼎心裡充滿了感概,想當初,小雨和他在一起的時候,還只是一個十來歲的調皮小女孩。而現在,小雨都已經長成了一個亭亭玉立的大美女,俏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
江小雨那嬌弱的身軀出現在蘇文鼎等人的面前,一張嬌俏的臉蛋上帶着一絲絲美麗的紅暈,低着腦袋,江小雨伸手將一件紫色衣甲遞到蘇文鼎的手裡。
“蘇大哥,給你,這是一件防禦法器,我知道給你雲耀石你不會接受的,你又不和我回去,我只能把這件內甲送給你了。”
看着江小雨臉頰上浮現出的那一絲淡淡的額紅暈,蘇文鼎眨眨眼,下意識的伸手接過內甲來,一觸手,蘇文鼎便感覺到從紫色內甲上傳來的一絲溫熱的感覺。
蘇文鼎臉色頓時一愣,一臉驚愕的看着江小雨,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卻是被江小雨伸手一擋,“蘇大哥,你不能拒絕,防禦法器我還可以找我師尊要,你的安全是我最擔心的。你要好好的活着,我一定會回來找你的,我還要帶着我老爹來給你道歉。”
蘇文鼎輕輕搖頭,一臉無奈的聳聳肩,面對江小雨那一張俏臉上的眼睛裡不容置疑的目光,面對一個女孩子臨別前對他的饋贈,蘇文鼎能說些什麼呢。
而看着江小雨把那紫色內甲親手遞到蘇文鼎的手裡,其餘幾個撼天門的師兄,卻都是睜大了眼睛,臉上露出了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對於他們來說,那件紫色內甲對於江小雨的意義和作用,他們是再也清楚不過的了。而看着眼前江小雨和蘇文鼎之間那一副離別的憂傷,付一可臉上的表情顯得很是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