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潔此時自然也已經看到了不遠處張雲和花文藍等人,不過她卻是沒有聽到太多的對話,對於花文藍肅文淵他們來到玉州城找張雲的目的,也只是一知半解。
眼看着肅文淵花文藍和那張雲就要動起手來,杜文潔一臉焦急的朝蘇文鼎說道,“蘇師兄,你看花師姐他們要打起來了,我們是不是該過去幫他們一下啊?”
韓青此時也是一臉認真的對蘇文鼎點點頭,開口說道,“是呀,那些都是你們雲清派的人,你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我看那張雲築基中期的修爲,實力很厲害的樣子。”
蘇文鼎輕輕搖頭,嘴角泛起一絲微笑,對杜文潔和韓青兩人神秘的說道,“不用,我們先去做別的事情,有人還在等着我們去救命呢。”
蘇文鼎這麼一說,卻是轉身就往街角的另外一邊走去,這條街和黑旗的屋子就隔着一座牆壁,蘇文鼎他們只要翻身過去,就能去到張雲的住處。
杜文潔和韓青兩人看着蘇文鼎一言不發,轉身就走的背影,一臉不解的對視一眼,看看蘇文鼎是不可能轉身回來,兩人當下也只能是跟上蘇文鼎的腳步。
張雲就那麼揹負雙手,面容沉穩而冷峻的站在自家房屋的門口,目光陰沉的看着袁良欽一行人。儘管張雲沒有開口說話,不過他只是往那裡一站,無風自動掀起的衣角,也讓肅文淵花文藍等人感到心裡一顫,張雲此時已然散發出他那一身築基中期修爲的氣勢。
在他的身邊站着的,是那個在面對蘇文鼎等人的時候像是個無名小卒的黑旗,黑旗手裡不知何時已經拿出一支黝黑色的四五十公分長短的旗子來,上面繪着一些古怪的紋案。倒也不負他黑旗的名字,黑旗此時手握黑旗,看向肅文淵等人的臉色,依舊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
袁良欽握着長劍的手腕微微有些顫抖,他知道自己的實力也是築基中期,和張雲一樣,若真論修爲,他倒也不輸給張雲。可是畢竟十幾年沒有見面,如今再次見到張雲這個昔日親密的師兄,袁良欽心裡還是覺得有着那麼一層薄薄的障礙,讓袁良欽有些不敢面對張雲。
反而是那肅文淵,此時在面對張雲的時候,卻是一點也不落下風,張雲散放出一身築基中期的氣勢,肅文淵毫不示弱的也跟着散發出自己築基初期的氣勢來,努力的想要和張雲抗衡。
張雲看着袁良欽手裡握着的那把長劍,目光裡的眼神顯得有些唏噓的說道,“呵,想不到,過了這麼多年,你用的還是當初我送給你的極品法器,你身體抖個什麼勁兒?還不如你那師侄,人面對我也是氣勢不弱,你可倒好,還沒開打,就先落了下風,真是讓我感到悲哀啊。”
袁良欽身體微微一震,擡起頭來,一臉驚異的看着張雲,隨即臉上卻也露出了笑容,似乎是在爲自己剛纔那番反應而感到好笑。輕輕搖頭,袁良欽看向張雲的眼神裡充滿了複雜,深吸一口氣,原諒器淡淡的對張雲說道,“好吧,我可要出手了,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張師兄!”
“得罪了,張前輩!”肅文淵不甘人後,舉手朝張雲一拱,一臉冷靜的說着,隨手拔出背後的金芒巨劍來,握在手裡。
門外傳來一陣爆炸的聲音,蘇文鼎三人剛剛站到門前的身體微微一震,聽這聲音,顯然是外面的張雲已經和肅文淵袁良欽等人動起手來。
蘇文鼎輕輕搖頭,大家都是雲清派的人,相互之間用的法術大同小異,無非也就是電光火石術,配以其他的雲清法術而已。只是蘇文鼎心裡覺得有些遺憾,外面的戰鬥可是有好幾個築基期的高手,他這輩子還沒見過築基期高手之間的對決呢。築基期的師叔們,哪個身上不是有着一兩門絕技法術在身,而且築基期的修士法力充盈,不知要比蘇文鼎這種煉氣期的修士高出多少倍,築基期修士之間的對決,那就是真正的法術法力的對決,能夠見識一次,這倒也會是一段不錯的經歷。
打開門,蘇文鼎三人小心翼翼的察看了屋子裡面的擺設,卻是發現這是一間典雅乾淨,迴盪着淡淡幽香的房間。最裡隔着一副桌椅板凳,有着一張寬闊的牀鋪,純白色的蚊帳,花紅的棉被,此時在牀上,一眼望去就能看到躺在上面,擁被而眠,眼睛微閉的女子。
女子三十來歲的年紀,姣好的相貌,臉上眼窩深陷,皮膚顯得有些蠟黃,或許是因爲病痛的原因。一樶劉海遮住半邊臉頰,女子側臥躺在牀上,微閉着眼睛,臉上眉頭微蹙,顯得有些惆悵。
“你們是什麼人?”蘇文鼎三人剛剛把房間的門打開,赫然看到那女子睜開了雙眼,一雙清澈而深邃的眼眸直視着蘇文鼎三人。女子臉上原本淡淡的惆悵,也變得猙獰而警覺起來。
蘇文鼎和身邊的杜文潔韓青兩人面面相覷的對視一眼,蘇文鼎往前走上兩步,輕聲對那女子安慰的說道,“師叔不用害怕,我們是來接你出城的。”
那女子眉頭猛然一皺,睜大了雙眼,一臉懷疑的瞪着蘇文鼎,冷笑着說道,“師叔?我何時有過你們這樣的師侄,真是滑稽。恩?你們。。。你們是雲清派的弟子?”
看着那女子一臉駭然的看着自己三人的目光,蘇文鼎眨眨眼,看來這女子多半就是張雲的妻子,袁良欽嘴裡的那個楊師姐了,對那女子微微點頭,蘇文鼎輕聲說道,“外面袁師叔他們正在圍攻張前輩,張前輩吩咐我們來帶着師叔先行離開玉州城,去往幽月鎮上,他隨後就可到。”
女子慘笑一聲,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就變得失魂落魄起來,“呵呵,袁師叔,是袁良欽吧,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掌門師兄還是不肯放過我們,這難道是天意麼?老天爺,給我們兩個一條活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