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寒因爲憑藉着拂風擺柳跟黃道霸拳,也能跟王木打個平手,現在再加上對王木槍法的瞭解,許寒心中卻是不由得更加有信心了。
那躲藏在人羣背後的林家的玄階戰士卻是神sè一喜,這小子倒也不算太差,起碼證明自家小姐還是有些眼力的,這小子雖然年紀輕輕,但就能夠用靈氣戰士的修爲跟高階戰士抗衡了,加以時rì,成就恐怕不可限量,不過自己這時卻是不好出手,還是再等等看吧,看看這小子還能堅持多久,到底有多少潛力。
王木此時跟這玄階戰士,倒是有着同樣的想法。王木也是心中狐疑,他還就不相信了,一個不過剛剛踏入靈氣六層的小子,他能一直在這種程度的戰鬥中堅持下去,用不了多久,這小子的靈氣就得耗費完。到時那幾個女的,還不是任憑自己處置!想到此處,王木心下又多了幾分鎮定,臉sè也漸漸平復下來,準備再一次出手。
靈狐卻是在許寒腦海中,一臉無奈的說道,“哎呀,你這小子,真是不知輕重,都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思玩鬧,趕緊收拾了這大漢吧,你不是說只是較量幾招嗎?快點,遠方那些修煉功法的氣息跟可依很像的人,馬上就要來了。等他們來了,你再發出最後一擊,這樣正好也能讓你裝一次!”
許寒早就打算好了,等着柳夢琳家人來此,然後讓他們看看自己的實力,此時也是輕輕的笑起來,“嘿嘿!終於是來了。我等的就是這一刻啊,只要可依的家人看到自己一招擊敗這大漢,印象恐怕也差不到哪去。還真是得多謝這個傻大個啊,讓自己有個表現的機會。”
許寒那是什麼心思?他可是從地球重生到九州大陸的,對於人心的把握,恐怕就連靈狐這個千年老怪,都沒有許寒高明。畢竟。許寒在前世可是深知辦公室原則、社會關係法則啊。雖然如今降臨到不同的世界,但是隻要有人的地方,那麼以前的所有心理知識,也都適用。扮豬吃虎。王霸之氣,在可依父母面前,恰恰需要的是這些。
靈狐這老頭,也是爲老不尊,許寒在心中狠狠的鄙視了他一番,人家別人教徒弟,都是生怕自己的弟子學壞了。這老頭倒好。卻是一心讓自己不學好。許寒一聽靈狐的話,也就明白他的意思了。
現今躲藏在人羣中觀察自己的可不單單是柳夢琳一家,恐怕還有其他仰慕柳夢琳的人,不如藉着收拾王木這個人渣,做一次殺雞儆猴的戲碼,好讓衆人看看自己這個外鄉客的實力?許寒思考已定,現在最重要的是先在老丈人面前,露兩手。省的讓他們瞧扁了。哎呀。真是不好意思了,王木你就充當我的踏腳石吧。
柳風堂匆匆一行人趕到貧民窟,看到前邊擁堵的人羣。心中生疑,定聲問道,“前面這是怎麼回事啊?怎麼這麼擁擠啊?”因爲王木的霸氣,這整整一條街的人自然是被幫派弟子給驅逐了個乾淨,所以從柳風堂這個方向看過去。正好能看見一年輕少年身無長物的,在跟一個拿着長槍的中年大漢糾纏在一起。再轉眼一看。他卻是激動不已,只見自己的寶貝女兒此時就站在一邊,一臉緊張,看樣子好像很擔心那年輕少年,心中吐槽一句。這個年輕人,不會就是寶貝女兒喜歡的男人吧?
柳風堂在後邊看的清楚。兩人拳來槍往,短短就打拼了數招,看了片刻,他方纔狠狠的皺起眉頭。一個修爲不過中階戰士的小子,雖說單實力論。也能夠跟一個高階戰士拼鬥了,可是頂多也就是不錯而已,貴族區那些小子,可比這少年厲害多了,自己的女兒卻是從來都不加以辭sè,現在這是怎麼了?
身爲父親。柳風堂自然對女兒寵愛有加,可是他畢竟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對於女兒的思想卻不太瞭解,此時只是一心在考察許寒。然而韓蓉作爲一名母親,她現在卻沒這個閒心去看什麼比鬥,她一走到這裡,那眼睛從來沒離開過自家女兒,並且還有幾顆淚珠在眼眶裡隱隱打轉,那一副泫然若泣的表情,別提有多傷心了。
韓蓉在心中胡思亂想着,表情擔心,一個多月沒見了,也不知道自己女兒瘦了沒有,在外面吃的好不好,有沒有讓人欺負。這纔是作爲母親最擔心的,她纔不管眼前這場戰鬥到底誰輸誰贏呢!只要自己的女兒沒事就好。
韓蓉神sè異常激動,擡腳就要向許寒跟王木戰鬥的地方走去,可是她就要拾起步子過去時,卻讓柳風堂攔住了。韓蓉有些不解的望着自己的丈夫。柳風堂趕緊說道,“哎呀夫人!你先彆着急啊,我們在這裡看看那個男的!看看他的實力到底如何?”
韓蓉神sè露出一抹怒氣,生氣的道,“柳風堂!算我瞎了眼,你現在居然還有這種嗜好,看女的我不管你也就罷了,到現在你更變本加厲了!”你說你看男人做什麼?難道他有自己閨女重要嗎?這個林老頭,我看他秀逗了,韓蓉在心中狠狠的咒罵着。
柳風堂神sè露出一抹詭異,哎!誰讓自己的夫人是當年dì dū有名的悍婦呢,看來可依的xìng子多少也是隨她母親的。柳風堂無奈的揉了揉太陽穴,怒目瞪了一眼止不住的在偷笑的林家幾兄弟,趕緊上前低聲解釋道:“哎呀,我的夫人啊!你難道忘了咱們閨女回來的時候,護衛稟報說是帶着一個男人回來的?我看那正在場中戰鬥的少年,八成就是,所以呀,咱們現在就趁這個機會,在這裡先觀察一番。”
韓蓉聽自己的丈夫說完,神sè一變,大怒道,“男人?什麼?你是說,那個敢對我們家女兒施暴的男人?就是這個男人,哼,真是禽獸啊!也不看看自己那一副年紀,都可以給我家女兒當叔叔,竟然還恬不知恥的動了自己女兒!”
柳風堂聽自己夫人說出如此彪悍的話語,更是神sè緊張。趕緊上前捂住韓蓉的小嘴,“哎呀,我真是拿夫人你沒辦法了,都解釋了多少遍了。怎麼還想着是那男的把咱們女兒給強行解決了呢,更何況你這樣喊出來,豈不是會讓可依聽到?”柳風堂此時真是追悔莫及,早知道就不帶這個多事的夫人來了,準沒好事。
的確不出柳風堂所料,在韓蓉大聲喊話之後,除了那還在一心戰鬥的王木之外。這條街上所有的人,卻是全都把頭偏到韓蓉那邊去了,柳夢琳更是把腦袋高高揚起,雙眼含着淚快速向柳風堂站立的地方跑去。
大街上圍觀的衆人,看到這少女如此激動的神情。都是露出一副深深的不解來。
柳夢琳飛一般的跑過去,大聲喊道,“爹爹,娘。哥哥。”就再也忍不住哭出聲來,那一副神sè真是梨花帶雨,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雙緊緊的抱住了韓蓉那副纖瘦的身子。
在柳夢琳這聲大喊過後,衆人也是聽明白了。原來這女孩是京都人士啊,是因爲長期沒有回家,此時卻是跟自己的父母再度相見了。
柳夢琳毫不在意周圍人的眼神,哽咽着說道,“爹爹,孃親,你們讓女兒好想啊!”
“哈哈!我真是太高興了,我的寶貝女兒啊。沒事就好,回來就好啊!”母女相見。韓蓉也忍不住哭出來了。僥是柳風堂做了這麼多年的宰相,經歷了不知道多少風雨,這時候也是眼眶有了些微紅,心中升起一抹柔情,這纔是天倫之樂啊,縱然自己在朝堂上再怎麼呼風喚雨。這些感動也是換不來的。
這一刻柳風堂的思想瞬間得到昇華。或許是因爲柳夢琳在他心目中太過重要,總之這一秒,那個叱吒風雲的宰相。不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威勢了,他變成了一個實實在在的老人,一個等待遊子歸家的老人。
柳孟龍看着自己父母有些激動,心知還是不能讓老人如此大悲大喜,不由得在旁誇張的捂着胸口,一副裝模作樣的表情,語氣顫抖的說道,“哎呀。我真的好傷心啊,可依!難道你就想着爹爹孃親。你就沒有想我嗎?”
柳孟聞看到自己的妹妹沒事,也就放下了心來。看着眼前妹妹那嬌憨可愛的笑容,心中一暖,那種rì子總算是過去了。
柳夢琳一臉嬌笑的說道,“嘿嘿,當然也想啦,還有大哥哥,都想!”雖然看到自己的女兒,沒受一絲傷害,但是柳風堂一顆心還是記掛在前邊那個正在戰鬥的少年身上!特別是在看到自己的女兒越加漂亮的時候,柳風堂內心更是升起一陣怒氣,敢搶我的閨女兒!我不會饒了你小子的。那一雙含着煞氣的眼神,更是緊緊的盯在許寒身上。
柳風堂看着自己女兒激動的差不多了,終於忍不住問道,“寶貝女兒啊,聽說你這次是帶着一個男人回來?這是怎麼回事啊?”柳風堂此話一出,韓蓉、林家四兄弟頓時都安靜無聲了,沉下臉來,靜靜的等待着柳夢琳的回答。
柳夢琳聽到自己父親出此一問,卻是馬上就地下了頭,一個小黑腦袋,在自家父母哥哥面前,來回擺動。沉默不語,再看那如蘋果般的雙頰,和嘴角彎起的笑意,以及眼眸中的濃濃情義,似乎柳夢琳不用再說什麼了,這一切都昭示着這個妙齡少女,戀愛了!
柳風堂看到自家閨女如此表情,心中暗道,不妙啊!柳風堂跟韓蓉對視一眼,看向那個年輕男子,都多了一種特殊的打量。彷彿一眼就要把那少年的內心靈魂給看穿一樣。
柳風堂眉頭一皺,轉而想到了什麼,咦?這是怎麼回事?夫人不是一直沒搞清楚狀況嗎?她現在的這個表情怎麼還有一些高興啊?再看自家的幾個兒子,卻是一臉的黯然神傷,心說看來自己的兒子跟我想的一樣啊。
柳風堂又用眼角餘光,看了韓蓉一眼,發現她看着那個小子的眼神,怎麼這麼古怪啊?那眼神就彷彿、彷彿自己當年卻韓蓉家求親時,岳母大人打量自己時的那個古怪眼sè?不好,莫不是韓蓉對這心了?這可如何是好啊,不能!我不能讓這小子奪走自己的女兒。
許寒當然是發現了柳夢琳早早就奔向了自己的父母身邊,覺得時機也是差不多了,嘴角漸漸露出一絲笑意。可的攻擊卻是驟然加強!心說,表現的機會終於來了。
情況不好!王木突然心中一顫,這小子莫不是在扮豬吃虎,再看他背上的那把寶劍。顯然不是什麼凡物啊。我上當了!都怪自己太粗心大意了,這個小子明明實力比我還強啊!
王木心中暗道一聲不好,他一直就覺得眼前這小子隱藏了實力。可是他對自己又有着盲目的自信,就算這個扮豬吃虎的主,他也有辦法讓對方變成死豬。
場面一時變得yīn風陣陣,陡然間狂風四起,似乎連天空在這一刻都被許寒身上散發的靈氣給遮擋住了!這是怎樣肆意汪洋、狂暴洶涌的靈氣波動啊。這份靈氣直讓圍觀羣衆大步後退不停,街道兩旁的樹,也好像在跟着左右搖擺。
白虎一看,感情你有靈丹妙藥供着,不怕受傷,我受傷可是得慢慢養。 它是成了jīng的怪物,當然不肯吃這個虧,眼睛闔下。縮小身體變回小貓模樣,一頭扎進冰冷海水中不再出來。
小豬渾身烈火焚燃,憋足了氣打算再撞一次。可白虎居然臨陣退縮,讓它失望加憤懣,沖水中小貓一勁哼哼。小貓在水中翻上翻下,隨意遊動愜意的很,就是不搭理小豬的挑釁,逼急了才低吼兩聲迴應一下。
許寒瞧着大樂,這哥倆有意思,一時童心大起,給兩隻靈獸做現場翻譯:“小豬說你上來,上來再撞次;小貓說就不。我就不上去,有本事你下來;小豬說傻子纔下去,有本事你上來;小貓說有本事你下來,身爲堂堂靈獸說不上去就不上去;小豬說你賴皮;小貓說你才賴皮……”
他在這嘟嘟囔囔胡說八道,兩隻靈獸卻是通人語,聽的有些生氣。齊怒目瞪他,許寒忙縮頭道:“你們繼續,我不說了。”
小豬斂去身上火焰,落到許寒頭頂臥下,閉眼睛不再搭理白虎也不搭理許寒,有些不高興。許寒暗笑:“小傢伙還知道鬧情緒。”拿出一把靈氣丹逗它,小豬嘴刁,當靈氣丹不存在。
許寒拿出的是最低品的靈氣丹,擱平時還成,現在小豬在氣頭上,明顯不夠分量誘惑它,笑着收起,直接拿出一株萬年靈草繼續勾引,小豬登時睜開眼睛,也顧不上生氣,一口咬住靈草,飛回他頭頂細嚼慢嚥。
這麼會兒工夫,小豬已經吃掉兩株萬年靈草,刺激的白虎大爲眼饞,抓心撓肝的難受,想過來搶,可是打不過一豬一人聯手,只能憋屈的在水中上下胡亂撲騰。
許寒等小豬吃好了氣順了,低聲問道:“走吧?”小豬看眼小貓猶豫下,點頭同意。許寒就展翼翅向回飛,水中小貓急吼一聲,許寒回頭看,小貓兇惡眼神中竟有不捨之意。許寒嘆口氣,抓把靈氣丹丟給它,重展翼翅飛走。
飛出沒多遠,感覺身後一道冷空氣襲來,轉頭看嚇一跳,小貓無聲無息跟在身後十米遠處,忙停住身形,疑問看向小貓。小貓眼神不再兇巴巴,有了點兒可憐和孤單,看眼許寒又看看小豬,低吼一聲。小豬衝它哼哼一聲以示迴應,看樣子這哥倆打出感情了。
許寒心眼一動,難不成這傢伙也打算跟我混?小心翼翼勸道:“我有萬年靈草,跟我走吧,有小豬吃的就有你吃的。”
他以利動之,卻刺傷白虎高傲自尊,冷哼聲把頭扭到一邊,意思是我不爲這個來的。又偷摸掃視小豬一眼,看小豬啥表現。
許寒明白了,這傢伙是寂寞太久想找個伴,以靈獸尊貴身份,它的夥伴當然也得是靈獸,笑着教育小豬:“你看人家多有個xìng,哪像你,給棵藥就收買了。”利誘不成,就打擊小豬擡高小貓身份,讓它感到被重視,也許一高興就留下了。
小豬怒哼一聲,重重踩許寒一腳,敢在我新朋友面前貶低我?找揍啊。
白虎不管許寒說什麼,慢慢飛到小豬身邊低嘯幾聲表示親近之意,轉念一想剛纔還是敵人呢,怒瞪其一眼,想了想又覺得不對,現在不是敵人,就收斂怒氣。愣愣停在空中發呆。
許寒一直提心吊膽jǐng惕小貓怕它衝動,想躲遠點兒又想收服它幫忙報仇,一時兩難,待見到小貓安靜立在空中。沒有別的動作,算是暫時放下心來。可是小豬被他貶低,拽拽的看都不看小貓也不理許寒。
這樣可不行,影響團結,許寒琢磨琢磨,衝小貓一揮手:“走吧。”不管小貓咋想的,直接替它做主。舞動翼翅緩緩前飛,一面飛一面唸叨:“跟上,跟上,快跟上。”
小貓木然停在空中,沒明白咋回事,怎麼啥都不說就走了?看看緩慢離去的小豬背影,又回頭看看生活千萬年的寂寞冰海,生活一萬年。什麼好地方也呆膩了,甩甩尾巴和過去告別,毅然決然向許寒飛去。
許寒這個高興啊。幸虧把小豬丟了,才能騙回來個恐怖存在。想起第一次下山經過此地,那時差點把命送給它,這還不到一百年,恐怖傢伙就變成我跟班的了,心裡美的很。
白虎縮小後比小豬小的多,白白的毛茸茸的十分可愛,只要不呲牙裂嘴不用兇狠眼神瞪人,就是個可愛小貓。跟隨許寒飛了會兒,想學小豬那樣偷懶。慢慢靠近小心嘗試,許寒笑着衝它拍拍肩膀,小貓立即高興坐到許寒肩頭,眯着眼睛看小豬。小豬依然亂拽,硬是不理小貓,小貓討個無趣。臥下打盹。
許寒小心建議道:“把靈氣收進體內。”小貓依言而爲。
許寒再小心建議:“別隨便發火,更別衝我發火,我不是你敵人,也不是你食物,我有好東西給你吃。”小貓點下頭表示知道。
許寒繼續小心建議:“別和小豬打架,我打架你要幫我打。”小貓稍微有點迷糊,要幫你打架?不過想想自己這麼多年除去打架也沒幹過別的,就滿不在乎答應下來。
許寒狂喜,搞定打手!蠻谷金家,你們等死吧。
一人二獸先回天雷山,拜過萬人墓,清理出幾間房屋,重立山門,新建牌樓,鐫刻三個血sè大字,天雷山!許寒站在牌樓下,身穿暗紫sè道袍,手執長劍指天狂嘯,不報此仇,誓不爲人!
蠻谷金家在宋國北方,地處千蠻之中。這樣說有些不敬,其實就是千多個不同的北方民族。北方民族比南方民族更加剽悍不畏死,也就是漢人口中常說的北蠻兇悍南蠻狡詐,其實大陸上最狡詐的民族就是人口最多的漢人。以修真者就能看出,修士總是比術士多出許多心眼,各類取巧功法多的是,尤其最邪惡的魔功鬼功,修煉最多的就是修士。
但漢人自大慣了,認自己爲正統,評論自己從來說好不說壞,評論別人從來說壞不說好,加之各國上層利益者多自私自利,cāo控百姓與異族爭鬥不斷,導致天下四方民族多有敵視漢人之徒,尤以北方民族爲甚,戰爭時寧錯殺不放過,叫囂滅盡南人。而金家一族漢人,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中在千多異族包圍中屹立萬年不倒。
金家的可怕,北人瞭解多過南人。 血腥報復血腥屠殺斬草除根一個不留是金家傲視北方千族的武力手段,在攻打天雷山時順手而爲,並非要特意滅門,否則也不會有天雷山弟子逃出被許寒撞見。
許寒帶着一豬一貓來到宋國,這裡是宋雲翳的故國,爲此許寒特意去國都宋城走了一遭。宋城還是那個宋城,國師也還是宋應龍,大宋皇帝卻換了人,好象是雲翳的子侄輩,他也不認識,認識的全都故去了。
在城中轉轉,熟悉的城市變得陌生,和別處沒什麼不同,便出城趕往離水湖。數十年孕育成長,離城又恢復原來風貌,離水湖也是一片湖光山sè美不勝收。湖畔的一十八座茅屋還在,十八位佛士卻杳無蹤影,估計正爲消失的枯骨森林通道頭痛。
再往北行,來到邊疆小城望亭,亭子還在,城內百姓安樂和睦,全沒有昔rì邊關重鎮小心jǐng惕戒備敵襲的危機感。城外與蠻族交界的昔rì廣袤戰場落滿一座座古墳,那裡埋着無數被妖獸殺死的兩族百姓,因爲它們的存在,兩族近七十年沒起刀兵,來往也變得密切。
許寒站在古道上探望,一路走來很是喜歡這種感覺,街上忙碌的悠閒的富貴的貧瘠的,每個人做着各自該做的事。有一種平凡的幸福,他很想融進去,很想體味他們的生活。
小貓從沒見過這麼多人,對於以前的它來說。應該是從沒見過這麼多食物,蠢笨的柔弱的爽口的食物,可是許寒不讓它隨便發火隨便動手,小貓雖然不怕許寒,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就聽了他的話,整rì老實伏在他肩頭打盹。
不過它也不用擔心捱餓,許寒身上金子總是很多。一路走一路買,讓小貓吃遍各種美食,萬年孤單生活,從沒吃過這樣的美味,經過一路大補,更喜歡和許寒呆在一起。
小豬比小貓吃的多,但是總喜歡邊吃邊鄙視小貓,嘲笑它啥都沒見過還好意思說自己是靈獸。小貓反鄙視它。你倒是見過,怎麼還跟餓死鬼投胎一樣猛吃不停?
許寒不知道金家確切位置,只能一路向北邊走邊問。過古道入蠻族地界。問過許多百姓,無人知曉,看來要問術士才知。
異族百姓崇尚自然,多生活在山野之中,一山一水總有部落點綴其間。也有一些城鎮,充當着交易集市的功用。許寒現在就在山下鎮集市中閒逛,他在尋找修真者。
他也知道山坳原野中靈氣富裕之地總有修行之人,可是擔心無故亂闖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所以用最蠢笨的方法慢慢逛慢慢撞,就不信撞不到。
於是就看到個古怪道人在大街上悠閒亂逛。穿暗紫道袍,牽四隻大狗,肩上頭頂還有小豬小貓,這樣的組合要多奇怪就有多奇怪。北地人爽直,有人笑道:“這位道爺夠悠閒的。”有人喜歡動物,四隻大傢伙兩個小傢伙各有各的優點。引得許多人追問:“道爺,您這狗賣不?多少錢啊?”女子喜歡可愛小貓小豬,甚至有人上手逗弄,嚇得許寒大喊:“不可不可。”小豬還好說,見過了不怪,小貓卻是野xìng未去兇悍無常,鬼知道它會不會傷人。
匆忙跑出集市,忽然覺得這種生活挺不錯,連靈獸小貓都知道要找個伴,爲什麼人類修真者一定要寡羣而居,孤守千年,難道只爲那飄渺的長生之旅?如果每rì只是呆坐,就活他一萬年又如何?
山下鎮外有條蜿蜒山路,直通十里外山上一處部落。許寒胡亂感慨,不覺走出鎮子來到部落外面。一眼見到半山腰窄小梯田裡有人耕種,不遠處是一間間泥土屋,許寒就又開始感慨,以這等簡陋生活條件,竟與大宋拼鬥數千年,唉。
村子裡走出個青年,敞着懷,衝許寒喊道:“幹什麼的?你那狗咬人不?看好了,傷到人要你負責。”
許寒笑答:“不咬人,我是來尋路的,敢問小哥去金家怎麼走?”
“金家?這大山邊上十里八村的就沒有一家姓金的,你是誰?打哪兒來的?漢人吧?別以爲穿道袍就是出家人,別是騙錢的吧?告訴你,我們村子人可兇的很,騙錢上別地兒去。”
青年一席話讓許寒哭笑不得,擡手道:“那我走了。”帶着狗轉向另一處山道。青年猶在背後嘮叨:“就知道是騙子,連道揖都不會打,騙子都當不好還能幹啥?”
許寒沒理他,徑往山內走。途經幾個部落,也是無人知曉金家位置,只好繼續走,心裡奇怪,大名鼎鼎威震千族的金家竟是默默無聞。
羣山後是是草原,寬闊無邊,生活着許多遊牧民族。進入草原沒多久就見到牧人放馬,成羣的駿馬如同雲朵在草原上鋪開移動,甚是壯觀。
許寒剛想過去問話,忽然發現前面遠處有靈氣波動,那裡有修真者。許寒大喜,幾個閃身跨越數十里地,來到一頂帳篷前,掀簾而入,帳篷裡坐着五個男子,當中是名弱冠少年,五人中年紀最輕,卻最是驕傲,仰着鼻子一副誰都瞧不起的模樣,靈氣波動就是從他身上傳出。其餘四人是成年漢子,古銅sè肌膚,很是健壯,不過都是常人。分坐在少年兩旁,恭敬向少年說話、敬酒,五人面前有三個條案,上面擺滿酒食,少年自己一桌。其餘四人每兩人一桌。
門簾突然掀開進來個少年道人,讓弱冠少年很不滿,衝身邊人說道:“這誰啊?一點兒禮貌不懂,讓他出去。”他修爲低。沒發現許寒是修士。
身邊人依言站起喝道:“哪兒來的野道士,快出去。”見許寒不動地方,就走出來推搡。
許寒也不着惱,笑道:“問句話就走,敢問幾位大哥,有誰知道金家怎麼走?”
這句話一出,弱冠少年面sè一變。起身問道:“你要找的是哪個金家?”
許寒一聽有門,笑答道:“蠻谷金家,小哥可知道怎麼走?”
少年語聲發冷:“你找金家做什麼?”
“電光硯!”
要說雲符宗也算個書香門地了,就連硯臺都練成了法器,還是個上品法器。一般上品法器都有獨到之處,有的如同百蜂錐和金盾闊劍,可以分解爲無數;還有的,則是如同這電光硯。有附加攻擊。
讓人驚訝的是這硯臺附加的是雷電系攻擊,之前說過,各系攻擊中。雷電系是最強的,所以這電光硯一出手,果然聲勢驚人。
電光硯浮在曹俊鋒身前,四周不斷放出白sè的電流,放出滋啦滋啦的電弧聲,而黑sè的電光硯表面則每秒都會有耀眼的電流如同流水般淌過……
看見這電光硯,姬小樓也是一驚,“想不到你竟然是雷靈根。”
曹俊鋒嘿嘿冷笑,“沒錯。要不我五年就進入築基期?現在知道怕了吧,我有厲害的法器。有最強的靈根,有比你高一個境界的修爲,我倒要看看,今天是誰殺誰!”
躲在一旁的許寒卻搖了搖頭,這曹俊鋒雖然各方面都具有優勢,可是卻不是姬小樓的對手……
因爲曹俊鋒缺乏最重要的一點。作戰經驗。
讓人好笑的是,曹俊鋒都已經開始戰鬥,可靈氣護罩卻還沒有開。而且不是他輕敵不開,明顯是忘記開了。
姬小樓等人,本來就是靈武煉體,玩的就是身體強悍,和他打不開靈氣護罩,你不是找死嘛?
“去!”曹俊鋒手中法訣一變,電光硯直飛出去,飛行中,可以看見電光硯四周形成了一個透明的電光球……樹林中,林風穿梭,把電光球上吹出陣陣光焰。
“法器不錯,只可惜你修爲不夠,只能發揮它三成的威力,只有電,沒有雷。”姬小樓彷彿沒看見飛來的電光硯,依然一步步往前走。
曹俊鋒絲毫沒感覺到危險的接近,冷笑道,“大言不慚的小臭蟲,本真人就算只用電,也足以電死你!”
他的想法也沒錯,一般煉氣五層的修士,那就是菜鳥中的菜鳥……煉氣四層纔可以使用法器,一般煉氣五層只能把法器的威能發揮一成。
更可笑的是,這個牛叉烘烘的小修士,居然連一件法器也沒有,空着兩手就迎上來。難道他以爲這是凡人之間的角力嘛?真是可笑!
不過很快,曹俊鋒就笑不出來了,只見那電光硯飛到姬小樓面前時,姬小樓突然一擡手,口中大喝一聲,“停!”
那電光硯,竟然被姬小樓的一隻手堵在半空,無法前進!
“他竟然空手擋法器!”曹俊鋒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聽過邪門的,沒聽過這麼邪門的……法器是修士用來攻擊的武器,殺傷力可想而知,從來沒有人會用肉掌去接。
曹俊鋒畢竟也是高門大派的弟子,雖然驚,卻也沒有慌……只見他注視姬小樓,手中法訣又是一變。
“小修士,雖然你很邪門,可你還不是電光硯的對手!”
“放電!”
曹俊鋒對着電光硯打出法訣,就看見黑sè硯體上迅速聚集起耀眼的電流,再隨後,一道又一道筷子粗的電流從硯體shè在電光球上,再通過電光球傳上姬小樓的手、胳膊、全身……
這一招果然奏效,那電光在姬小樓全身上下游走,發出噼噼啪啪的火花,同時姬小樓的身體被電得不停抖動……
不過姬小樓並沒有後退,他硬抗着電流,同時把另一隻手也擡起來,抵住電光硯的力量。
“呼!”姬小樓的腰間竄出一道火苗,將他的衣服點燃。接着他的腳上、胸口、頭髮都有火苗竄出。沒一會姬小樓全身衣物都燒了個一乾二淨。
不過讓人驚訝的是,姬小樓竟然什麼事都沒有,他哆嗦漸漸止住,他燒得黑呼呼的臉上竟然浮起笑容,“真爽呀,如果每天都能被這樣電個百十次,我的身體一定更強悍!”
姬小樓一邊說,一邊又開始往前走,推着電光硯,一步步地走向曹俊鋒……
曹俊鋒這回真的怕了。這她媽是哪來的怪物,竟然上品雷電系法器就被他一雙手給接住了,這還只是一個煉氣五層,若是讓他築基,那還有什麼法器可以擊敗他?
“我是雲符宗當家老祖的親孫子!你,你,你要考慮清楚!”曹俊鋒sè厲內荏地吼了一聲,同時腳步忍不住就往後退……發生危險的時候,他也終於發現自己連靈氣護罩都沒開。
趁着曹俊鋒祭起靈氣護罩,手忙腳亂的當口,姬小樓明顯感覺到電光硯威力弱了一些。
“誰叫你得罪我師兄,居然想搶我師兄看中的雪蠶絲……”姬小樓心中冷笑,黑臉廝,你就等着被雲符宗追殺吧!
“回去!”姬小樓一聲大喝,雙手猛地一推。那上品法器電光硯竟然被推得倒飛了出去!
看見這一幕,曹俊鋒被嚇得帥臉失sè,驚恐莫名,剛開了一半的靈力護罩也停住了,隨後,靈氣反噬,曹俊鋒一張嘴,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這就是雲符宗最有實力的弟子?許寒哧了一聲,簡直是差勁透頂!你一個法器無效,就趕緊換法器嘛。再說就算對方實力太強,打不過你也可以逃跑嘛!
對方還沒攻擊,自己就先把自己給弄傷了,這種戰鬥素質太差了,就好象你給羊利齒尖爪,它也不敢吃老虎。
不過不管怎麼樣,許寒是絕對不會背這個黑鍋,這曹俊鋒雖然討厭,可也不能看着他死。
正在此刻,場上又有了動靜。在曹俊鋒被自己靈力反噬之時,姬小樓眼中鄙視之sè一閃,大步欺進,眨眼就來到其面前……
“砰!”曹俊鋒身子一輕,被踢得倒飛了出去,而姬小樓一伸手,用力一扯,把曹俊鋒的儲物袋就搶了過來。
“曹光老祖的孫子,不過如此!”姬小樓冷哼一聲,看看手中的儲物袋,心中大喜。
這裡邊的東西老值錢了,嘿嘿,今天真是爽死,既栽贓陷害了黑廝,又搶過一個這麼值錢的儲物袋,媽的,發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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