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寒心中有的思念隨着時間的增加變得越加的濃重這些天來,不是在進行所謂的感悟力量、理解力量,就是在修煉那雲錦劍法,業餘時間就是指導林不寓學習丹藥之術了正在沉思的時候,突然吱呀一聲,門開了,林不寓一如既往的給許寒送進一盆清水跟一杯茶,這是林不寓自從跟許寒學習丹藥之術後就一直在做的事情,從某個方面講她現在就彷彿許寒的貼身丫鬟,在照顧着許寒的生活起居
林不寓還是那麼一副風輕雲淡的表情毫無感情的說道,“許公子你醒了?”這樣一句平常的對白,林不寓已經持續說了十天時間了雖然在許寒聽來索然無味,可是每天早晨都有美女這麼跟自己問號,許寒還是很欣喜的
許寒把手裡的介紹信趕緊收了起來,有些不好意思的坐回牀上,因爲正是在早晨,所以男性的某些特徵太過明顯,他可不敢暴露人前,不過他就不明白了,林不寓怎麼就這麼執着於要服侍自己了?
林不寓嘴裡說着,“許公子,夢蝶給你更衣吧”一邊說着,就一邊向櫃子的方向走去,看樣子是又準備拿一套新衣服了
許寒神色間更是尷尬了,這個林不寓似乎是有潔癖,每天都給自己穿新衣服不說,更可怕的是,那穿過一次的衣服,似乎全都給扔了!真不知道這個丫頭從哪裡買來這麼多同樣款式的練功服,許寒還沒有說話,靈狐卻是在許寒腦海中大聲喝道,“小子,你要是敢對我家夢蝶下手,老頭子我一輩子都不理你,我不會放過你的!”
許寒聽到這老頭的話,頓時有些無語的翻了翻白眼,心中不禁吐槽道。喂喂,你這老頭沒搞清楚狀況吧,現在似乎是你家的夢蝶好像要對我下手了啊?我有什麼辦法啊?!不過想歸想,許寒動作還是很快的。已經第一時間把掛在牀頭的衣服拿在手裡,尷尬笑道:“林姑娘,你看,我又不是沒手沒腳了,你也不是我家丫鬟,這個穿衣服的事,我自己來就行了再說如果你要是真覺得我教你丹藥之術。有所虧欠於我,那讓你身邊那個丫頭過來也成”
林不寓也沒說同意,不過卻是點了點頭,然後繼續走過去,一雙柔荑抓着許寒寬鬆的睡衣的一端說道:“公子請更衣”
許寒頓時嚇了一跳,在他的觀念中,男女授受不親,這幾天前林不寓可還沒說要給自己解衣啊?這一次是怎麼了?許寒彷彿是貓見了老鼠。突然一下子跳開,捂着衣服紅着臉說道:“林姑娘,這兒真的不要你幫什麼忙。我自己來就行了不用這麼麻煩!”哎呀,我的乖乖,要是被靈狐知道了,還不得活活剝了我皮啊
許寒明明記得自己沒招惹林不寓啊,而且林不寓這副樣子,也不像是喜歡上自己了,這個女人哪根筋不對了?許寒裝作一副無奈的樣子搖頭說道,“哎呀!林姑娘我早就對你說了,不必這樣對我我不過是把你家的老祖宗所傳知識交還給你們韓家罷了,你真不必這樣的我們是兩不相欠。本來我也是繼承你家祖先的衣鉢,現在再傳承給你,也算是物歸原主了”
可是林不寓卻仍然不理會許寒的話,依然我行我素的逮着許寒的睡衣:“許公子,雖說你只是將我們家老祖授予你的丹藥之術交還我們韓家,可其實你也是可以選擇還與不還。夢蝶除了這個身子之外沒什麼能回報許公子的,可是公子不要夢蝶我跟公子來帝都之前打聽過了,以前夢琳姑娘還在公子身邊的時候,公子可是經常讓夢琳姑娘幫着公子穿衣解衣的,許公子就當我是夢琳姑娘就行了”
許寒臉色一沉,這個林不寓還真是軟硬不吃啊,莫不是她以爲我真不敢把她怎麼樣?再說你跟夢琳那能比嗎?夢琳她可是自己將來的妻子,做了自己四年的貼身丫鬟許寒也早已習慣了夢琳的存在,雖然林不寓的容貌身材都不比夢琳遜色可是她卻不是夢琳啊!這讓我怎麼好意思呢?
林不寓也明白許寒心中的想法,她之所以這麼做,一方面是想着要總要把許寒的傳授之恩與救命之恩給報了,然而到了現在,林不寓卻在許寒一次次的拒絕中反倒是對許寒有了一些異樣的感覺了她對自己的身材樣貌都很有自信,也絲毫不比可依姑娘和夢琳姑娘差上半分了,然而爲什麼許寒能喜歡可依姑娘能喜歡夢琳姑娘,就是完全不能接受自己呢?這讓一個沒有接觸過男女之情的女孩,很不明白
這一段時間,每日林不寓都是執着固執地一大早就來到許寒的房間爲他打水洗臉,然後就是要給許寒更衣,並且每次推後都是用同樣的問候,‘許公子請更衣’林不寓在心中無奈的想到,我都這樣了,還要怎樣啊,你這個花心大蘿蔔才能接受我?
許寒也猜不準這林不寓到底想幹什麼,看樣子也並不是喜歡上了自己此時除了苦笑還能怎麼樣,林不寓顯然是一直讓人伺候着慣了的讓她伺候人?這明顯是癡人說夢,恐怕進自己屋時都是她身邊的那個小丫頭,把一些物品準備好的吧?許寒好說歹說終於是把林不寓勸出去了,看着林不寓出門時,那不甘心的眼神,許寒不由地打了個激靈,這個固執的女人,明日肯定還會再來,天啊,你到底是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啊?
這一刻許寒真是無語問蒼天啊,人家都是渴望女人這麼對自己,而許寒此時卻恨不得林不寓從此以後,再也不理會自己林不寓出去時倒是記得順手把門帶上了所以倒也沒有看見許寒的捶胸頓足
小丫頭馬上迎過去看着自家小姐問道,“怎麼樣,小姐,許公子他高興嗎?答應了沒?”
林不寓一副懊惱的表情,很是不快的瞪了韓仙兒一眼,都給出的什麼餿主意?把許公子都給嚇到牀腳上去了,無奈的搖搖頭說道:“好了,水兒,我們走吧。明日再試試看吧我可不會放棄的,要是這樣,我心裡也過不去畢竟許公子救了我那麼多次”
韓仙兒跟着林不寓離開了許寒的房間,在拐角處凌雲敏從暗處轉了出來。心中一陣狐疑,爹爹不是說,自己纔是許公子和林姑娘的保鏢嗎?她林姑娘跟許公子的關係都已經極好了,又爲什麼還要來跟自己搶飯碗,看這樣子,林姑娘是打算長期跟着許公子了?這可讓我怎生是好啊?
凌雲敏神色幽怨地看着遠去的林不寓的背影,這幾天見慣了帝都的繁華。凌雲敏已經不大舍得離開帝都了不行,得想想辦法了,不然要是自己一點用處都沒有,給趕回天辰城了怎麼辦?這事不能讓爹爹知道,免得爹爹他又擔心自己
凌雲敏雖然與許寒相識的時間不算太長,然而她在心中卻也是對許寒這個俠肝義膽的英雄好漢有了一絲好感,她本來就是一個妙齡少女,此時又處在對感情懵懂的年齡。對男人有着一絲嚮往,本也在情理之中
每一個少女都曾憧憬過這樣的畫面,那就是有一個白馬王子在自己最危險的時刻出現在自己面前凌雲敏曾幾何時。也做過這樣的夢雖然那個被救的女孩子不是自己,然而當她想到許寒是如何拯救林不寓時,心中還是不禁蕩起一片情思
凌雲敏當然也是這樣一個女子,所以她在這個時候,纔會表現的如此淡定這也是她內心最真摯的想法。
“喂,李道友,你還沒拜師卻先收個徒弟?”這回江武林也看不懂了,又勸道,“李道友,莫不是你真的看上了那個小婦人?那白潔兒雖然貌美。可也是個凡人,而且並非完璧,你若是想和她親近,那是她天大的造化,你沒必要收那種逆徒……”
許寒當然不會解釋,他笑道。“江兄所言,李某都清楚,不過……此子和我確實有緣,我也不是貪圖那個姓白的少婦。”
“可是收那種逆徒以後不會有好下場的!你到時候後悔都晚了!難道你指望他能改邪歸正?他能改邪歸正嘛,以後只有更壞!”江武林着急地勸說着……徒弟殺師傅,背後捅刀子,這些事在滄南大陸多如牛毛,象軒兒這種徒弟,收在身邊就等於養了一條吃不飽的惡狼在身邊呀。
許寒笑道,“放心吧,李某自有主張,這事江兄就莫要再勸了。”
“你呀,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你了……”江武林嘆了一口氣,有些不悅地甩下許寒走進了考覈的房間。
考覈有兩種,一種是內門弟子,如果靈根優秀的,會直接進入下一關,等着門類結丹老祖的挑選。如果靈根普通,但是會制符也可以,大廳一側有一個靜室,只要在規定時間製出三張下品低階符咒,也算過關了。
這樣的考覈對許寒來說太簡單了,不過他可不想引人注意,所以也沒有參加。
第二種考覈,就更簡單了,直接就是看靈根,只要不是最垃圾的雜靈根就行……當然了,同時還有另一個標準,那就是超過煉氣五層,那也行。畢竟是打雜,要那麼好的靈根幹什麼呢?
“你就是江武藝的哥哥?”檢查靈根的是一個築基期的青年男子,他已經得到外邊的傳音,所以江武林一報名字,那個修士立即客氣了許多。
“是,麻煩仙長檢查了。”江武林趕緊伸出手。
“不客氣……”那青年修士一檢查,說道,“江武林,武國人,四靈根,煉氣七層。”
他用筆記下,然後又笑道,“不知你會否制符呢?要不去試試,十份材料只要成功製出三張就算過關,那就算內堂弟子了,供奉丹藥都優厚,而且不用做差。”
江武林自己知道自己的事,笑道,“我制不出,不用試了,先在外堂混着,挺好,以後還請仙長多關照。”
那個青年大概也想泡江武藝,臉上笑成了一朵花,“好說好說,我叫曹無風,你叫我無風師兄就行……”
接着就輪到許寒上去檢查了。一查靈根,曹無風頓時皺眉了,嘀咕道,“又是個五行雜靈根……算了,既然你已經到了煉氣六層。也勉強達到要求了。”
看着曹無風就要提筆記錄,許寒心念一動,說道,“曹師叔且慢……李某的靈根有些奇特。一會檢查是雜靈根,一會檢查又是四靈根,否則怎麼能修煉到煉氣六層呢?”
“還有這種事?”曹無風瞪大了眼,愣了一會才道,“那你等着四靈根時再來檢查好了……”
許寒苦笑道,“這靈根非常奇特,你越是等他。他就越不出現。”
他這一說,曹無風知道了,這小子純屬胡扯,曹無風有些不悅了,說道,“李黑子,我都已經同意你過關了,又何苦用謊話欺我呢?”
許寒早有準備。笑道,“無風師叔,若是記下雜靈根。以後難免被人恥笑,還請師叔筆下留情……”
他笑着一拍儲物袋,想要取些靈石賄賂一下。
不過等他拿出裝靈石的小黑布袋,他卻傻了眼。
天吶!一塊靈石都沒有了!我這是遭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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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許寒發愣,江武林趕緊取出靈石口袋。曹無風一看他們要賄賂自己,趕緊推辭道,“不要客氣,以後都是一個門派的……武藝師妹知道會生氣的……”
許寒顧不上檢查儲物袋,趕緊說道,“無風師叔。其實武藝那丫頭最聽我的話,我比她哥還親呢,你就幫個忙,到時候我給你說幾句,決定管用!”
曹無風大喜,看許寒的眼神就跟看祖宗一樣。提筆就寫下“李黑子,武國人,四靈根,煉氣六層……”
“李大哥!到時候別忘了幫我美言啊,我叫曹無風。”
“好說,一定……”許寒接過外堂弟子的令牌和江武林走了出來。
許寒確實小心謹慎,就算進了雲符宗,他也不能露了雜靈根的疑點。還別說,沒過多久,真的有人悄悄清查新入宗門的弟子中有沒有雜靈根。
因爲許寒的謹慎,讓他逃過一劫。
“李道友,你怎麼能那麼說呢?武藝的婚事,她自己作主,若是讓她知道,少不得又要生氣。”江武林還在爲剛纔許寒的話而不悅……
“你不告訴她不就結了?”許寒可沒心思跟江武林廢話,他正在檢查儲物袋。
我的靈石呀!一塊都沒有了!真的一塊都沒有了!
上萬塊靈石啊!天呀,我破產了!是哪個殺千刀的偷走了老子的靈石!
等許寒和江武林走回去,江武藝跟那個築基真人還在聊天。女生就是比較細心,一眼看出許寒心神恍惚,問道,“黑蛋,你怎麼了?沒通過嘛?”
“通過了。”許寒淡淡回答,心裡卻在回憶,靈石到底是在哪失竊的。
“通過你怎麼悶悶不樂?”江武藝有些奇怪,這黑蛋應該是整天嘻嘻哈哈不着調的樣子,怎麼會多愁善感起來?
“我靈石丟了。”許寒苦笑道。
“丟了多少塊?”身邊的幾個修士都很奇怪,一般儲物袋被人翻動,主人會立即知情的,所以靈石丟失的事情基本不會發生。
“丟了……恩,百十塊吧。”許寒總不能說一萬塊吧?說出來要把眼前幾人的褲子都嚇撕了。
“算了,百十塊靈石,就算外堂弟子,大半年也能掙回來的。”和江武藝聊天的男修士心中好笑,這些散修就是窮啊,百十塊靈石愁成這樣。
“是呀,百十塊靈石丟了就丟了。”江武藝也有些鄙視這小子,接着說道,“走,我帶你們去外堂。”
跟着江武藝,許寒還是心不在焉,上萬塊靈石可是不小的數目,更重要的是,自己儲物袋被人打開,自己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
他對許寒六人很有好感,關鍵時刻能站在自己面前替自己擋災,可見重情重義,不是尋常修士可比的,由此向六人說了許多遍的感謝話語。然後重又打坐,繼續療傷。
他療傷,許寒等人有了說話機會。一羣人都對張天放發難:“豬腦子怎麼過的第一關第二關?”聽他們說話,許寒明白過來,原來一羣人連第一關都沒能通過。
張天放有心炫耀,被身旁一名血殺攔道:“小兄弟還是不說這個好。”
“不說?爲什麼不說?”許寒等人很迷惑,出了煉神殿談論一下也是應該的。
那名血殺解釋道:“煉神殿共九層,每個人進入後會有自己的煉神殿;九層煉神,每一層關卡都一樣,不會因爲時間和次數改變;曾有過關者好心介紹內裡詳情,便有修士記下。以備下次煉神時過關進階,事實是根本沒用。”
“怎麼會沒用?”張天放不解道。
“煉神殿很神奇,神奇到萬多人一起擁入,卻還是單獨面對每一關;更神奇的是他能看見你的心。只要腦海裡有一丁點念頭與如何進入下一層有關,那麼這層將跳過,直接進入下一層;簡單點說就是你知道如何過第一層第二層,進入煉神殿後你將直接面對第三層,經歷第三層的艱險難度,即使僥倖過關,卻是按第一層的獎勵計算。”
“這麼拽?”張天放聽的愣神。許寒想想道:“難怪數萬年過去。無數人闖鍊神殿也沒見多少人成功進階。”
方漸問道:“你是說我過了第三關的難度,卻只算過第一關?”
那名血殺點頭道:“只要你知道如何過關,這一關將消失,增加難度由後一關補上,過煉神殿萬不可存取巧之心。”
許寒問道:“沒有過關的一些談論應該沒事吧?”
“只要不涉及過關內容,說什麼都沒事。”
許寒突然想起件事,問道:“我連過三關,下次進入是不是將從第四關開始?即使過了。也只算做第一關?”
“你連過三關?”血殺隊員很吃驚,仔細看看許寒道:“數千年血殺也只有個別人能連闖三關,絕大多數人第一關即止步不前。你真厲害。”
聽到讚揚,許寒卻苦笑:“厲害什麼啊,本來就結丹頂階修爲,連過三關還是頂階,早知道這樣還不如不過關,免得下次進去將直接面對第四關。”想起嬰孩海靈,如果進去就能碰見他,倒也不錯。
經過一番長聊,許寒幾人總算對煉神殿有個大概瞭解。那地方不限進入,沒有結丹元嬰之分。每個人進入都要從第一層開始,過一層增加一些修爲,第一層是結丹初階,第九層是化神期初階,中間每一層代表一個修煉境界,只有越過自己的那層關卡纔可以真正進階。
之所以元嬰修士對煉神殿不敢興趣。是因爲從第四層開始,煉神殿變得危險,大家進煉神谷還有可能奪到寶貝,進煉神殿第四層往後,說是九死一生絕不爲過。
能連續闖關的修士原本不多,即使偶爾有人成功闖關進到元嬰期,就算死在裡面,也不過是進煉神殿修士的十之一二,所以倒有了煉神殿不太危險的傳說。事實是煉神殿很危險,大多數修士連第一層都過不去,根本沒有碰見危險的資格。
許寒問宋雲翳幾人:“你們都卡在第一層?”
宋雲翳成喜兒方漸都是,進入黑暗殿堂後直接亮起光球找尋過關路徑,自然不能發現細微光點,也就沒機會過關。
許寒又問不空:“你出來那麼晚在裡面幹什麼?”
不空道:“難得有一方清淨空間,小僧在裡面打坐,佛修自有修煉方法,過不過關無所謂。”張天放氣罵道:“那你進去幹嘛?神經病。”
方漸對誰能過關很好奇,問血殺道:“你們有幾人進階?”
那名血殺道:“六十人進殿煉神,四人進到第二關,只有一人順利進階,從結丹初階變成中階。”
“這也太難了吧。”方漸道。張天放很自豪搖頭顯擺道:“不難不難,我很輕鬆進到第三關。”許寒給予確認,笑道:“只要仔細,過第一關第二關不難,第三關纔算真正開始煉神。”
然後拽過張天放小聲問他如何過關,他實在好奇這個豬一樣的傳奇男子怎麼可能比方漸還聰明。張天放說:“我喜歡黑暗,在裡面呆着很舒服,可是黑暗中有細微光亮讓我不舒服,就放元神纏出光點,順便送入神識查探,結果迷糊着進到第二層。”
修士依賴神識查探周圍環境,覆蓋下有任何細動都會發現,可是正因爲神識太強大,反倒會大意,掃探下即使發現光點,也不會送元神進去。何況那顆光點極其細微。如同不存在一般,在一片空曠黑暗中,用神識查探也難以發現它的存在。所以很多修士止步於第一層。
這太詭異了。許寒實在想不出誰有那麼大本事,若是這人要殺自己。恐怕自己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許寒靈石被盜,江武林倒有自己的看法,“李道友,我看那對母子就挺可疑,定是你貪迷那少婦的美貌,着了人家的道,尤自不知!”
“不可能。那倆都是凡人,而那個白潔兒神情動作不似作僞。”
“所以說你到現在還沒醒悟。”江武林語重心長道……
“我真不是貪她貌美。”許寒有些鬱悶,自己被盜,還要被江武林數落。
倆人的對話,立即引起了江武藝的注意,“你們在說什麼啊,什麼美貌,什麼少婦?”
許寒可不想再被小辣椒嘲笑。趕緊說道,“恩,是你哥看上一個死了男人的小婦人。想要娶回家,怕你不同意。”
“噗!”江武林幾乎要吐血三升而死,明明是他和那白潔兒勾連不清,現在卻讓自己頂罪,真是沒見過這麼無恥的人……
“真的呀!哥哥,啥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江武藝瞪大美眸,她眼睛本來就大,一瞪更大。不過卻不難看,黑白分明。水汪汪烏溜溜的眼珠,配上長地可以掃地的濃密睫毛,要多好看有多好看,怪不得那麼多曹師兄動心呢。
“別聽他瞎說,跟本沒哥什麼事,純粹是這黑蛋他自己心裡有鬼……”
江武林剛想要解釋清楚。卻被許寒一句話抵得死死的……
“別解釋,解釋就是掩飾!”
江武林無語了,本以爲這黑傢伙忠厚,可誰知這小子表面忠厚,骨子裡全是壞水呀。
倒是江武藝比較瞭解這小子,她笑道,“哥,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現在你知道這黑蛋花言巧語,沒有一句實話了吧?”
“沒錯,我現在還真的後悔了,哈哈。”
三人嘻嘻哈哈的來到山腰的一處大殿,殿門上牌匾寫着“四海堂”……
四海堂就是外堂了。
讓人奇怪的是,江武藝走到四海堂前邊,面色頓時一暗,本來淺嗔低笑的面容也苦了起來。
走進四海堂,裡邊有一個築基初期的女修士,看見他們進來,笑道,“武藝回山了啊,你今天怎麼會來我們四海堂?”
“謠姐,我帶着我哥和一個朋友過來的,他們今天剛加入我們雲符宗,被分在外堂……”江武藝回答道。
“哦。”那個女修點點頭,她又看看後邊的門,低聲道,“就把他們交給我吧,你還是先回你師尊那邊回稟吧。”
“那就謝謝謠姐了。”江武藝好象也對那扇門後邊的事物很顧忌,對着江武林和許寒叮囑了一句,便趕緊輕手輕腳地出殿走了。
“我叫李謠(熱心讀者李謠客串),就管這外堂弟子的生活安排,你們以後若在生活上有什麼需要,都可以找我。”因爲江武藝的關係,李謠還是很客氣的……
“李師叔,以後多關照。”許寒和江武林趕緊拱手行禮。
修仙者輩份是按修爲境界排列,這女修比他們高了一個境界,當然是師叔輩了。
“行啦,就叫師姐吧,我和武藝也是姐妹相稱,你們都是她的哥哥,如果叫我師叔,那就亂套了。”李謠說着笑了起來,許寒和江武林也只有跟着笑,他們覺得這女修人還不錯。
隨後,李謠又帶着他們去了外堂弟子的宿舍……雖然很簡陋,但是好在一人一間,接着李謠又取出兩個儲物袋,裡邊有着一些必要的生活物品。
安頓好住處,李謠又帶着他們來到外堂弟子的傳功長老處。傳功長老名字叫李明,年紀也不大,築基中期修爲,聽說是江武藝的哥哥,也是挺熱情的。
從李明這領了一把下品的飛劍法器和三個玉柬,許寒忙不迭取出玉柬,用靈識往裡一探,不由得有些失望。
三個玉柬裡是平常地不能再平常的基層修煉功法,而且只有築基以下的功法;另一個玉柬裡這是記着一些小法術的使用方法,火球術、冰彈術、天眼會了;最後一個玉柬則是一本制符入門,裡邊的內容啓蒙地不能再啓蒙,這書在百蟲寨坊市就有賣,五塊靈石一本……
大概看出許寒的想法。李謠笑道,“那是給剛入門的弟子看的,你們都是煉氣中期後期了,當然不需要看。等以後有機會進入內堂,那裡邊的典籍纔多呢……”
“那就請李師姐多提攜了。”許寒趕緊笑道。
“能不能進內堂可不是我說了算的。”李謠嫣然一笑說道,“你們就自己到處轉轉吧,記得明天一早準時到四海殿報到,外堂大管事曹慕情師叔可是很不留情的。”
“去哪裡轉轉呢?”江武林看着李謠的背影問許寒。
“別看了,人家都走了,你想轉。追上去還來得及。”許寒笑道。
“你個黑蛋就沒好話!”江武林錘了一下他,走向宿舍方向……
許寒也走了回去,他也沒什麼心情欣賞景色,想到上萬塊靈石丟了,他就想罵人。
“我去自己房間打坐了啊。”許寒和江武林招呼了一聲,走進自己屋,取出一張陣符,把空間封閉了。這才坐下,仔細查點起儲物袋了。
許寒的儲物袋裡還是很有條理的,首先。裡邊裝着常用的幾樣法器;其次,是一大把疊地整整齊齊的各色靈符;另外,就是幾套衣服和裝靈石的黑袋子;最後剩下的,就是一個又一個各有分類的儲物袋了。
可許寒把所有東西都倒出來,卻發現多了一樣東西。這是一團淡黃顏色的東西,軟呼呼的,入手涼嗖嗖。
“這是息壤嘛?”許寒趕緊去看裝息壤的袋子,發現其中有一個袋子沒紮好,很可能把這塊息壤漏出來了。
不過這塊息壤有點不一樣,顏色淡了許多。手感也不一樣,更涼更滑,又有點象夏天吃的涼粉。
“難道是這玩意搞的鬼?”許寒想來想去,也只有這個可能。
於是他趕緊出了陣法,跟江武林借了幾塊靈石。回來以後,他把那坨息壤放在桌上。離着半米,放上靈石,接着就開始靜靜觀察。
讓許寒意外的是,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那塊息壤動都不動。
張天放繼續道:“忽然進到第二層,我還迷糊着呢,以爲有危險抽出鬼刀禦敵,鬼刀內的九大鬼皇自有靈識,在我什麼都不明白的情況下把我帶到某處,然後稀哩糊塗來到第三層;第三層全是怪草,巨噁心,跟蛆一樣亂動,鬼刀幫我除草,費好大勁才清出條小路,好容易走到塔下仔細一看,誰弄的破塔?沒門沒窗鬼能進去啊?用鬼刀砍,破塔還真結實,幾刀下去連劃痕都沒有,我害怕會損壞鬼刀,反正也進不去,就出來了。”
許寒徹底明白,這傢伙狗屎運氣鴻運當頭,誤打誤撞混到第三層,世上真沒有天理可言,一腳踢飛他回來告訴方漸等人:“那是頭豬,他自己都不明白怎麼過關進到第三層,問也白問,心裡別不平衡。”他一解釋,方漸更不平衡了,豬都能撞進第三層,我可是天才啊,連第一層都過不去?
張天放好心安慰他:“下次來你一準能過第一層。”
方漸氣的怒吼道:“你是說老子六十年還修不到元嬰?你敢小瞧我?”
張天放翻翻白眼嘟囔道:“好的不學淨學壞的,幹嘛老子老子的。”
幾個人吵吵鬧鬧西飛,左侍突然睜眼道:“有人跟在後面。”飛咫上六十七個人,只有左侍覺察到,旁人都沒發現,說明是元嬰高手。張天放渾不在意:“殺死便是,誰也別和我搶。”六十名血殺像看怪物一樣看他,見過吹牛的,沒見過這麼能吹的,結丹修士殺元嬰高手?說句不好聽的,人家放個屁都能崩死你。
左侍道:“一共兩人,元嬰中階修爲,沒使用飛咫。”許寒起身道:“我和天放去解決,你們繼續飛。”左侍搖頭:“可惜我傷重,不過即使傷重也輪不到你們爲我出頭。”說完話停下飛咫,前後掉個個兒,立在咫頭回望。
後面跟着的兩名修士沒想到飛咫會停下不走,跟着也停下,覈計一會兒,轉頭飛走。
左侍笑道:“他們走了。”語含不屑,似在嘲笑那二人膽小。
飛咫重新西飛,卻沒發現身後千里處有一隻長腿巨蚊嗡嗡飛舞,遠遠綴着飛咫前進。
數日後大家回到山神臺,左侍簡單交代幾句,立即回屋修煉,在霧谷外託大以一敵千,不但神器被毀,修爲也大大受損,必須抓緊時間療養。血殺們對許寒等人甚是感激尊敬,霧谷外同仇敵愾拉近彼此距離,相處更加融洽。
丫頭們見他們回來,唧唧喳喳鬧個不停。許寒一一看過,丫頭們活的還算滋潤,在山神臺附近,沒有人敢來搗亂。不過卻是有不少人來獻殷勤,一羣大姑娘各有姿色,惹得無數單身修士打算與之結成連理,雙修成神。可惜無一成功,丫頭們雖然長大了,但是心裡總是喜歡圍着許寒張天放宋雲翳成喜兒等人打轉,固執認爲他們是一體的,永遠不要分開。
大家重聚一起,自然少不了吃喝,有心情了還去山神臺逛逛集市。如此呆了十幾天,這天許寒正帶着宋雲翳在集市中溜達,忽然發現集市外有個結丹高階修士偷偷打量自己。回頭去看,一名白臉青年修士好象在發呆,怔怔望向自己這面,眼神空空站立不動,明顯在放空。看他打扮,穿件青色長袍,從長相到衣着都很普通,難道是自己太敏感弄錯了?
仔細想想,肯定沒見過這人,山神臺每天來來去去許多修士,出現新面孔是正常之事,暗笑自己發神經,攜宋雲翳回篷屋。
他倆走後,放空的白臉修士低頭沉思良久,慢慢走下山神臺,鑽向北方叢林。
往回走的許寒再次見到舒生,他們居住的一圈篷屋前站着倆人,一個是張天放橫眉立目,一個是舒生溫文爾雅。張天放脾氣很大:“再不滾宰了你。”
舒生溫柔說話:“我找的是許寒,等我見到張兄您再宰不遲。”一偏頭見到許寒宋雲翳攜手而回,朗聲笑道:“張兄果然大雅,漫遊山水間,聆聽天地音,卻是讓小生好等。”
這傢伙屬蟑螂的?傳聞紅光客棧與蠻谷金家兩虎相鬥死傷慘重,他怎麼沒事兒?許寒也笑着回話:“原來是舒兄,此番前來難不成是爲張某擺酒洗塵的?”
舒生一愣,隨即笑道:“正是正是,你我相見有緣,正該把酒言歡不醉無歸。”
張天放聽得頭髮都豎起來了,暴喝道:“再不好好說人話,馬上宰了你。”轉頭又衝許寒發火:“還有你!給老子滾遠點兒,他一個人噁心我不夠,你還湊熱鬧?”
張天放鬧這麼大動靜,居然沒有人好奇圍觀?許寒問道:“丫頭們呢?”張天放沒好奇回道:“方漸成喜兒帶他們上山採果子去了,早知道老子也跟着去,省着和這小白臉廢話。”
他們這羣修仙者,絕對是天底下最逍遙自在的一羣修仙者,沒人在乎修爲高低,沒人惦念是否成仙化神,只要樂就好。
“哦,那些來拜師入門的人呢?”許寒又問。許寒回來後,丫頭們喜歡玩鬧打出雪山派名號,引得那些獻殷勤被拒的低階修士興起,糾纏不休想要入門套近乎拉關係以求達到雙修的目的,許寒覺得煩,將大權交給丫頭們讓她們決定,反正雪山派主事的就是她們,自己四個男人只是打手一號到四號。
“丫頭們說收身世可憐的,那些人就都身世可憐,丫頭們說收無門無派的,他們就都無門無派,幸虧有不空和尚慧眼識人心,揭穿這些人的謊言,然後丫頭們覺得煩就和成喜兒方漸還有小豬上山躲難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