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寒說完又對夏元昊說道:“夏大修士,你放心,稍後,我會將事情原原本本說個清楚,我想……你也不會願意看着這五隻靈柬煙消雲散”
許寒此言句句擊中人心,幾個結丹修士略一考慮,就有了主張
靈骨門的領頭結丹長老淡淡笑道:“既然如此,煉姑娘你可以走了,回山以後,請你帶我和我們靈骨門元嬰老祖夏天風向貴山煉凡塵老祖問好”
他的話當然不只是問好而已,他是說明,我們靈骨門可不是骨靈門,我們靈骨門也是有着鎮派的元嬰老祖的,你們如果想要爲這小修士出頭,得考慮考慮元嬰老祖發生衝突的可能
“小賊……”煉若蘭聲音悽婉,她死掐着手中的土遁符,就是念不出法訣……
她知道,這一走,很可能,就是永別
“快走別在這煩我”許寒又吼了一聲
煉若蘭美眸中淚珠一滾,突然,咬破中指,放出一滴精血,口中唸唸有詞,蘭花玉指掐着不知名的印法,隨即對着許寒遙遙一點,“去”
那滴精血就化作一道紅光,一下隱進了許寒的眉心……
接着,煉若蘭才掐破土遁符,留下一句,“望君……珍重”
許寒被她這莫名其妙的動作搞懵了,就覺得自己紫府中好像多了一樣東西,可是仔細尋找,卻又遍尋不着……
就聽黃泉老祖嘆了一聲,“小丫頭果然對你情根深種啊……她這是以精血起誓,認你爲夫,永不背棄,若是她有一點不忠,哪怕千萬裡,你也會知曉而你如果想取她性命,也是在一念之間”
許寒暈倒,沒想到這丫頭來了這一招問道:“可是如果我……”
黃泉老祖當然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怕自己有點不忠,也會被煉若蘭知曉那就沒勁了,不說以後會不會搞上什麼一夜就說自己和盧琴、小紅、還有風四娘……難道也不行了?
“那倒不必”黃泉老祖扔過一個大家都是男人的笑容,說道,“是她發誓,又不是你發誓,所以你幹什麼,她不會知道”
許寒這才放心,心裡竟然有了絲絲喜悅想不到修爲遠自己的煉若蘭,竟然自願成爲自己的女人,就連生命的決定權都交給了自己
“哦,如果我死了,對她不會有影響?”許寒又問道……
“不會,如果你死了,誓言失效,她就回復自由身不會對她有任何影響”
“那我們是不是可以藉此互相通話呢?”
“不行,只有在一定距離內,你可以感應到她的方向和位置而她,也只能感應你的生死”
“哦,原來是這樣”
許寒和黃泉老祖說話,那是通過紫府靈臺裡的一縷神識勾通,所以結丹修士們根本不知道……
看着許寒呆立半晌,靈骨門的火爆修士不耐煩了,吼道,“小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們已經放了那個女修還讓她帶走了靈泉,現在,你也該兌現諾言了”
“是呀,若是驚動我們師叔夏天風大修士,你就根本沒有任何機會了”靈骨門的領頭修士又威脅道
可夏元昊和他們卻不是一條心,怕許寒把五隻靈柬都給靈骨門所以他趕緊說道,“小子,你也莫怕,夏天風不知道去哪閉關衝擊元嬰後期了,沒有百十年不會出現……”
那火爆修士真的火了,大聲吼道,“夏元昊,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是要取得骨靈門應該得到的部分防止有人想獨吞”夏元昊在重利面前不願退卻,他又對許寒說道,“小子,你把靈柬交給我,老夫保證,你的所有作爲,骨靈門既往不咎,還保你平安下山”
那邊靈骨門修士也說道,“小子,我想你也該看得清形勢,我們靈骨門有結丹修士三人,只有我們才能保你平安,莫要自誤啊……”
夏元昊向前一步,“靈柬給我”
那火爆修士也一伸手,“靈柬是我們的”
看着他們眼中貪婪的神色,就彷彿狼看見肉一般,許寒哈哈大笑
“這就是德高望重的結丹期老祖啊,一樣的貪婪,一樣的無恥,一樣的自私我若是把靈柬交給你們,我還有活路嘛?”許寒笑完,一拍儲物袋,放出了煉化成功的腐骨虎……
看見有築基初期實力的腐骨虎,衆結丹修士哈哈大笑,這樣的骨寵對他們來說,比一隻小貓還沒有威脅力
就連後邊的那些小修士也都被逗笑起來,紛紛恥笑道,“這小子是不是傻了,一隻築基初期的骨寵,也想拿來對付結丹修士?”
骨靈門小修士是喊道,“這腐骨虎在我們夏海掌門手中還能發揮築基初期的威力,在他手中,就連我,也可以輕鬆應付”
嘿嘿,老子這是迷惑你們,防止你們逃走的許寒嘴角帶起一抹冷笑,又一擡手,取出一張已經快要畫好,卻還差最後一筆的靈符……
看見許寒拿出靈符,黃泉老祖驚得吸了一口涼氣,問道,“你要動用這玩意?”
許寒冷哼一聲,“這最後一着,就是這時候動用的”
“可是你怎麼逃?”
“我就沒想逃”
黃泉老祖幾乎要吐血了,他還以爲許寒有逃命的辦法,現在看來,他完全只是想讓煉若蘭放心離去而已
許寒也想逃,可是他根本逃不了,把靈柬交給對方,結局是死;不把靈柬交出,結局還是死;左右一死,倒不如臨死一擊,拉上幾個墊背的
結丹老祖,哼,就算你們想殺我許寒,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許寒取出靈符,又一擡手,取出早已飽蘸青蛟蛇血的靈筆狼眉
注入五行靈力,筆尖輕點,一條直線如同刀鋒,非常犀利地拉出鮮紅的線條,一張靈爆符鮮出爐
瞬間,那符頓時閃亮起來五色的靈氣在靈符的線條上瘋狂竄動,就跟無數電蛇在密集的電網裡走動,閃出色彩繽紛的火花……
許寒做這一切時,幾個結丹老祖並沒有阻止,一是顧忌許寒毀掉五隻靈柬,二是因爲許寒的行爲太奇怪了,他們歲數都有兩三百歲了經歷過的對戰數不勝數,何曾看過這種對敵以後再製符的
即使她木然呆立,也能看出確實美麗女子身材高挑,長腿細腰豐胸,鵝蛋臉,眉目如畫,嘴巧鼻翹,臉上皮膚如同嬰兒般嬌嫩烏黑長髮鬆鬆披在肩後,如果硬要找個缺點,就是不施粉黛穿身土布裙衫
宋雲翳很漂亮,但她的漂亮是侍兒扶起嬌無力,許寒喜歡她瘦瘦的樣子大大的眼睛,喜歡照顧她的感覺,喜歡她純純的天使般的笑顏和心靈而眼前女子不同,看上去的第一感覺就是美,如果一定要評個高下,按照常人觀念,這女子比宋雲翳還要美還要有吸引力
路兩旁的人爭吵依然,其中一方說:“她孃親在我們村她在我們村成長,所以是我們村子的人”另一方辯駁:“她在我們村出生,她爺爺讓她回家認祖,她是我們村子的人”
兩羣人最前面分別站着一箇中年婦女,一個枯瘦老者,正是美麗女子的母親與爺爺二人無可奈何呆站着相對無語,他們不敢看美麗女子,也不敢回頭看,身邊都有吹氣鼓勁的:“說話啊,爲了全村父老您說句話啊,全村人必定感恩帶德照顧你頤養天年快說啊,喜兒是你的娃,是咱村的人”
路中間男子不耐道:“吵夠沒有?再等一刻鐘,一刻鐘後我帶她走”旁邊女子插話:“不如每村再各出一半供奉,女子算兩村共同敬奉教主的”
二人是魔修士,從外貌看,男的面帶邪氣,女子卻是媚勁,他們遠遠見到許寒一行並沒在意,以爲是普通旅人
距離二十米遠停住馬車,許寒低聲對宋雲翳說:“兩個魔修,男的築基期高階,女的築基初階”宋雲翳正巧聽個大概,問他道:“什麼供奉?供奉什麼?難道是那女子?”“大概”許寒也沒聽清楚,魔門的規矩、事情亂七八糟,每見一出都是鮮戲
宋雲翳一聽有些惱怒:“憑什麼?敢拿活人當供奉?救下她好不好?”許寒苦笑:“咱得罪的人不少了”宋雲翳絲毫不懼:“反正得罪許多人,再得罪個不算啥,何況那倆人修爲低的很,咱不怕”
很快過去一刻鐘,男魔修冷聲道:“時間到了,我先帶她走,明天你們把供奉送上山”說着話去牽美麗女子的手,女子如同癡呆一樣任他拿住女魔修還在一旁勸:“妹子別怕,咱聖徒不傷人性命,上山後專心侍奉教主,如果根骨好,教主會收你爲徒,從此修道修仙可得長生不死”
美麗女子白她一眼,冷冷道:“別村有送回來的,直着走上山橫着擡下山,下山最多活三年,我們村沒見過,可總有人見過”
女魔修被激的有點兒語塞,脾氣上來冷哼道:“和你廢什麼話,反正也要上山,告訴你,送下山的全是沒福份沒根骨的,福份好有根骨的已經被教主收做入室弟子修煉歡喜**,每天享受快樂還可青春永駐長生不老”
男魔修拽美麗女子喜兒手腕向路西面的山上走去,回身時一眼看見宋雲翳,神色大動,又是一個美麗女子,若是能帶上山與我雙修,豈不快活?腦中想着,轉方向走向宋雲翳邊走邊掃探三輛馬車上,再次確認都是普通人
沒幾步走到宋雲翳面前,含笑說話:“小生乃聖門合歡宮弟子李停,此次下山是代師收徒,見小姐骨骼清秀天縱之資特來詢問,不知小姐是否想修身成仙青春永駐?小姐若是有意,李某必全力向教主推薦,求他老人家傳授無上妙法,從此脫離凡塵苦困快樂似仙”
他以爲許寒是普通人,所以無視他的存在直接和宋雲翳說話,許寒也不惱,微笑看他表演,心裡暗道:“倒黴催的,本來就想收拾你你還自己送上門”
宋雲翳看向男魔修的右手輕聲問道:“和她一樣?”男魔修右手握着美麗女子喜兒的手腕,低頭看眼說道:“你們不一樣,她是村子供奉給教主的侍女,要根骨好福分好纔有可能被教主收爲弟子沒福分的都是服侍教主幾年,體質變弱後,給些錢財送下山靜養”
許寒聽明白了,什麼侍女、弟子,無非是個雙修工具,有資質的會傳點功法方便長期吸取元陰,沒資質的吸收幾次給點錢打發走,可是普通女子又是處子元陰,哪經得起魔修折騰,幾次三番掏空身體,然後送下山等死,唉,可憐的很
合歡宮這麼做和鬼徒沒太大區別,可是聖徒居然不管可見魔門事務有多混亂
魔修士李停追問宋雲翳:“還請小姐賜下芳名,李某這就回山稟報教主,然後帶你上山”宋雲翳冷冷道:“我不去不但我不去,她也不能去,鬆手”說着話一道疾風划向李停手腕,李停大驚,慌忙鬆手退開,擡手招出條絲帶,上下翻飛擋在身前,女魔修見狀,從頭上拔下支金釵,遙指宋雲翳
宋雲翳向喜兒輕輕招手:“過來有我在沒人敢動你”喜兒同樣吃驚不小,猶豫着走上兩步,一下狠心,最差無非送命,快步躲到宋雲翳身後
李停怒道:“你是哪家聖徒?敢和合歡宮搶人,活的不耐煩了”擡手丟出道響箭發出尖銳鳴叫升上高空
許寒淡漠看他一眼:“不長眼睛還不懂禮貌,殺了”手中無影刀輕輕送出,看着極慢,可李停偏是無法躲避,被刺穿咽喉丟掉性命
女魔修見狀面色煞白,哆嗦道:“前輩饒命,弟子並沒對前輩不敬,還請前輩放過弟子”許寒懶得搭理她,向喜兒說話:“沒事了,你可以回家了”喜兒一雙美目盯着許寒宋雲翳看,腦子裡一個念頭閃過,撲通跪倒在二人面前,堅定說道:“求二位前輩收喜兒爲徒”聲音甚是好聽,柔柔輕輕甜甜動人心扉許寒搖頭:“我們不收徒”宋雲翳攙起喜兒:“咱們年紀差不多,你還是回家”
喜兒執拗道:“前輩救人就該救到底,今天前輩走了,明天還會有人再欺負喜兒,反正都是受欺,早晚而已,前輩又何必救我?”許寒微微一笑:“救人還救出毛病了”喜兒再次跪下:“既然前輩不願收徒,那就收喜兒做偏房,奴家願意給前輩做小,終生伺候侍奉前輩,想來以喜兒相貌身資必不會辱了前輩風采”
再一看,許寒又把那張七彩光華閃爍的靈符貼在腐骨虎的背上
“難道這張靈符可以激發腐骨虎的兇性,讓它短期內境界提升?”四個結丹修士都是一樣的想法,紛紛注視着腐骨虎
看見現場沒有一個修士明白髮生了什麼,都呆站着,許寒哈哈大笑
“你不要裝瘋賣傻就憑你煉氣四層的水平也想從四個結丹修士手中逃脫,癡心妄想”
那火爆修士剛一吼完,就發現不對,他突然感覺到一種非常強烈的危險氣息……
這靈骨山本來就靈氣充足,此刻突然,所有的靈氣都紊亂了,本來溫順的五行靈氣一下就暴躁起來,而這一切,都是源於腐骨虎背上的那張小小符咒
這時只見山上的五行靈氣,以肉眼可見的狀態被吸收進符咒,靈氣太過洶涌,在白骨似的腐骨虎上方,形成一個五色靈氣旋轉成的漏斗雲……
這一瞬,所有人都感覺到了危險,而那些小修士卻依然強撐着,在他們看來,結丹老祖還會怕這煉氣小修的一道符咒嘛?
結丹老祖到底見多識廣,頓時齊聲驚呼,“是靈爆”
許寒哈哈大笑,“讓你們嚐嚐原子彈的威力”
四個結丹老祖頓時手忙腳亂起來,有的取出土遁符,有的喚出騎寵,還有的駕起本命法寶亡命而奔,讓他們鬱悶的是,因爲輕視許寒,竟然沒有一個打開靈力護罩……
不過他們都有點遲了,小小符紙根本無法承受如此巨大雄渾的靈力
只見那符咒上瘋狂奔遊的五色靈氣突然一頓,整座骨靈山的靈氣也突然靜止了一般不過這停頓並沒有維持很久
只是一剎那,一剎那的平靜,隨後,是驚天動地的一聲巨響
“轟”修仙界的靈爆絕對不下於原子彈這次許寒使用了中品符紙,青蛟蛇血液,這裡的靈氣又比百蟲門坊市充足地多,所以威力是上次的數十倍
巨大的轟響震徹羣山,響徹天空,狂暴的靈氣形成強勁的氣流,向四方疾散天空的雲都被推得扭曲變形,而骨靈山上的參天大樹則是以爆炸點爲中心,全部連根拔起,成放射狀倒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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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十里外,就連煉若蘭都被這一下震得體內靈氣翻涌,頭暈目旋,隨後而來的強勁氣流,是倒推着她向後飛起……
“小賊”煉若蘭的美眸瞬間模糊了,晶瑩的淚珠爬滿她的粉色面頰,她任氣流帶着着她飛翔就象飛在風中的淚蝶
她明白了,許寒並沒有脫身之計,他只是在最後關頭,憑着他的機智和鎮靜贏得了一個活命的機會,而這機會,他留給了自己,毫不猶豫,義無返顧
“小賊我相信了你可你卻讓我失望了……”煉若蘭含着眼淚喃喃說道……
可是,突然,她猛地一擦眼淚“不對他還活着”
按照道理,如果許寒身死,那煉若蘭的精血誓言就失效了,可是煉若蘭突然驚訝地發現,誓言仍在
“小賊”煉若蘭又一次泣不成聲,不過這次流下的是……激動的淚水
這時,她明顯感覺到修爲突破的一瞬,馬上就要來臨
“去她媽的築基後期”煉若蘭淚中帶笑,大喊了一句她從來說不出口的粗話……
接着,她祭出七彩綾,飛身躍上,逆流把她的衣衫吹得翩翩起舞,宛如凌波仙子
許寒本來也以爲自己這次真的不行了,他才煉氣四層啊,就算有護身靈力罩和墨蛟護甲,他也無法對抗如此大的靈力爆炸
所以他乾脆閉眼等死
他感覺到空氣中靈氣的狂暴,他感覺到五行靈氣都在洶涌着,咆哮着,彷彿是要毀天滅地的條條巨龍,這一刻,他充分感覺到這個世界的能量,是那麼讓人敬畏……
這次旅程就要到此結束了嘛?他昂起頭,感受着雄渾靈氣的涌動
也許這一次,又要回到闊別已久的地球,還是魂飛魄散?是幸運還是不幸?後悔過嘛?
沒有,這一段歲月,曾經有過,就已足夠
望君珍重
可在靈爆的一瞬,他卻聽到一個無比熟悉的聲音……
“媽的,老祖我啊,被你害死了遇上你,真是我十萬年來最倒黴的事情”
也不知道黃泉老祖到底施展了何等元嬰神通,身處爆炸中心的許寒竟然絲毫無損,氣海內的靈氣也沒有一點受損
不過許寒尚未來得及興奮,就聽黃泉老祖用微弱的聲音說道,“我累了,讓我好好休息一下……”
接着再無聲息,任許寒如何呼喊,都得不到回答
“老祖”許寒覺得眼睛模糊了,往日黃泉老祖罵罵咧咧的形象,彷彿又一次出現在眼前,雖然粗魯,卻那麼親切
“我要你們都死”許寒睜開血紅的眼,瘋狂地嘶吼一聲
入眼所見,山谷裡死屍遍地,腐骨虎已經被震得連渣都沒留下,那些築基期和煉氣期修士,無一例外,全部都是氣海被震裂而死,靈爆的力量對於修士最致命的,不是肉身的傷害,而是靈氣的損傷
要說結丹修士確實厲害,四個結丹修士竟然一個都沒事,他們已經結成了金丹,金丹對他們的魂魄有着很強的保護作用
不過讓許寒意外的是,四個結丹修士並沒有來殺自己,也沒有乘機搶奪自己的儲物袋,而是全部都駕起一件法器,四散逃走
許寒還在疑惑他們爲什麼不使用本命法寶,可是突然,他驚訝地發現,這四個傢伙的境界,自己一眼看穿,煉氣三層,煉氣四層煉氣……
天吶他們竟然被一下震掉兩個境界
其實不是震掉境界,而是他們的金丹均被震裂,只能發揮煉氣期的能力,本命法寶根本無法調動他們此刻若是肉身死亡,破裂的金丹根本都無法離體
所以他們根本顧不上和許寒搶靈柬,只求逃到一處隱秘處,修煉個幾十年修補金丹
“想走?沒那麼容易”許寒狂嘯一聲,小劍法器脫手而去,快似閃電,流星趕月一般瞬間洞穿跑的最慢的夏元昊的身體
許寒呵呵一笑,這丫頭對自己相貌當真自負還沒及說話,感覺到宋雲翳伸手來掐,爲哄雲翳舒心,強忍住沒動,果然腰間柔荑拂過,一塊皮肉揪起扭轉,帶起陣痛許寒很無辜:“我什麼也沒說啊”
宋雲翳醋味十足低語道:“動心說不出話了?”
喜兒很聰明見二人表情,忙起身到宋雲翳面前施禮:“見過主母”
許寒被她鬧的不知道怎麼辦好,什麼跟什麼?還沒怎麼的先收房小妾忙道:“別亂說話,我不娶妾”宋雲翳也閃開身子不說話,善心是善心,可還沒善良到要把心上人送人
女魔修見許寒無暇顧及她,偷摸往外走想要逃跑許寒打出一道法訣,在她面前暴出一團光亮,嚇得女魔修連聲道:“前輩饒命,前輩饒命”
許寒直接問話:“你們教主是什麼修爲?”
女魔修顫抖回話:“教主是結丹頂階修行,修煉的功法是元陰雙修功,每次煉功必須有女子陪伴雙修處子修煉效果最好”她坦白的很主動,不問而答,讓宋雲翳頓時明白喜兒爲何不願意上山,普通人不會功法與魔修士雙修,精血被吸走卻無法得到補充,長此以往必然早衰身亡氣得冷哼聲:“死不足惜”嚇得女魔修十分緊張,不知道說錯了什麼
許寒繼續問:“合歡宮有多少結丹頂階高手?有元嬰高手麼?”
女魔修馬上回答:“宮內以教主修爲最高,再有幾個結丹中階高階護法,其他都是築基修爲”
知道對方實力一般,許寒放下心,隨手丟出些陣旗擺個小陣,對馬車上衆女子說話:“別下馬車”哪想到那些女娃子孩童心性,知道許寒心軟從不發火,所以不怕他,有大膽的偏要跳下車子說話:“恩公連頂階鬼徒都能殺,還有什麼好怕的?”
許寒無奈,這些丫頭片子太調皮了那名大膽的女娃子跳下車走到喜兒身邊說道:“姐姐真漂亮,你放心,恩公大哥哥可厲害了,讓他幫你報仇”
沒過多久,合歡宮教主帶十幾個門人來到,許寒神識掃過,果然是教主修爲最高那教主玉面英顏瀟灑倜儻,見到地上李停屍體時面色一寒,仔細打量衆人,等看到宋雲翳時,竟有些呆住,好一個漂亮女子,而且是結丹期中階的處子姑娘?看的他慾火升騰,直想當即摟在懷裡**幾度雖然心下狂喜,面上卻做陰沉表情冷言道:“不知我門下弟子何事得罪道友,讓道友怒到在凡人眼前暴屍?”
道路兩邊的兩村百姓早不敢言語,從許寒殺人開始,這些人都咬牙閉嘴退開遠遠,連呼吸都不敢大聲,生怕惹怒他丟掉性命此刻聞聽合歡教主言中怒意,當下逃的遠
許寒沒回話,琢磨着要不要把這些魔修全部殺死合歡教主被冷落,面色越發陰沉:“道友不過高階修行,就不怕我殺你報仇?”
“你報仇?那些被你折磨死的女人又要找誰報仇?”許寒擡眼看他平靜說道
合歡教主眼角一跳,大笑道:“有魄力,敢這麼和我說話,看來不殺你不行,放心,你的那些女人我會替你好好照顧”說着話十數道光刃平平射出,分上下左右將許寒包在其中
許寒左手一晃,金晶盾變大將光刃擋住,右手甩動蛇鞭抽過去原本白色拇指粗細蛇鞭,在他一抽之下竟變黑變粗變長,如同一條黑蟒咬向合歡教主合歡教主雙手劃個圓擋在身前,憑空出現一面光盾將蛇鞭彈開,輕蔑笑道:“不過如此,也敢挑戰合歡門聖徒,自不量力”身前光盾開始變大,強光四射如同一輪太陽發出萬丈光芒,叫人目不能視
許寒忽然一笑你想要太陽?身形原地消失,回車上抓起爬着睡覺的小豬,又跳回原地,一拍小豬**:“燒他”小豬終於有了展現武力的時刻對着散發光芒的光盾噴出熾熱兇焰,然後熱氣蒸騰,燒的空氣變形草木枯死,而首當其衝的光盾以及光盾後的合歡教主直接被燒成空氣火焰太大,和教主同來的十幾個高手也被籠罩在火焰中,啥都沒明白已經從世上消失掉唯一活下的女魔修因爲站在許寒身後躲過一劫,卻沒能看清火焰從何而來如同傻了一樣,張大嘴顫抖不已
許寒轉頭跟她說話:“回去告訴你門裡的人趕緊滾蛋,合歡宮解散,明天要是讓我在這看見你們的人,見一個殺一個”
女魔修不敢相信眼前惡魔一把火就把同門高手燒個乾淨,不敢相信他會放過自己,狂喜之下撒丫子逃跑
許寒很滿意小豬的表現,丟出兩粒靈氣丹又拿好大一塊靈肉脯犒勞它,拍它**說道:“車上去吃”小豬毫不在意他的無禮,開心的叼着肉脯爬回馬車
麻煩解決掉轉身跟喜兒說話:“沒人欺負你了,回家”喜兒抿着嬌紅櫻脣閉口不語,許寒叫來他的母親祖父:“帶她走”沒想到二位老人家如同商量好一般下跪磕頭感謝,又如同商量好一般說話:“我們沒盡到爲人家長的本分,送孩子入虎口,若不是得您搭救,這會兒能不能活都不清楚,您大人大量收下她,這孩子本分能吃苦,肯定不會給你惹麻煩”
許寒愣住塞給我是什麼回事?喜兒母親又和喜兒說話:“丫頭,別怪娘狠心,別恨娘”喜兒雙眼泛紅,低語道:“我沒恨你”“娘知道逼你上山不對,可是滿村百姓幾千人的生命都被人捏在手裡……”喜兒娘說不下去她的爺爺長嘆口氣:“那是你閨女,就是回村她也不肯跟我走的你們娘倆保重”說完話佝僂離去
喜兒嘴脣顫動,似是想說什麼,可是顫抖半晌還是忍住不說喜兒母親叮囑道:“娘老了,活不了幾天,我死了就沒人照顧你,娘知道你心高氣傲,不甘心同娘一樣辛苦操勞居隅山村,跟着恩人去,娘能看出他是好人,身邊那麼多女孩子都是處子”
許寒很滿意小豬的表現,丟出兩粒靈氣丹,又拿好大一塊靈肉脯犒勞它,拍它**說道:“車上去吃”小豬毫不在意他的無禮,開心的叼着肉脯爬回馬車
麻煩解決掉,轉身跟喜兒說話:“沒人欺負你了,回家”喜兒抿着嬌紅櫻脣閉口不語,許寒叫來他的母親祖父:“帶她走”沒想到二位老人家如同商量好一般下跪磕頭感謝,又如同商量好一般說話:“我們沒盡到爲人家長的本分,送孩子入虎口,若不是得您搭救,這會兒能不能活都不清楚,您大人大量收下她,這孩子本分能吃苦,肯定不會給你惹麻煩”
許寒愣住,塞給我是什麼回事?喜兒母親又和喜兒說話:“丫頭,別怪娘狠心,別恨娘”喜兒雙眼泛紅,低語道:“我沒恨你”“娘知道逼你上山不對,可是滿村百姓幾千人的生命都被人捏在手裡……”喜兒娘說不下去她的爺爺長嘆口氣:“那是你閨女,就是回村她也不肯跟我走的,你們娘倆保重”說完話佝僂離去
喜兒嘴脣顫動,似是想說什麼,可是顫抖半晌還是忍住不說喜兒母親叮囑道:“娘老了,活不了幾天,我死了就沒人照顧你,娘知道你心高氣傲,不甘心同娘一樣辛苦操勞居隅山村,跟着恩人去,娘能看出他是好人,身邊那麼多女孩子都是處子”
許寒聽得鬱悶,爲什麼不問他意見就做決定?他可是殺人無形的高手,難道不可怕?
許寒小劍出手,再不留手,一拍儲物袋,口中吐出幾個晦澀的深奧詞語,階火鳥咒立即激發,一百六十二火鳥遍佈天空
“桀”一聲撕心裂肺的哀鳴,火鳥們在短暫的生命中,發出最耀眼的紅光,呼地一下就追着靈骨門的三個結丹修士而去
三個結丹修士,火爆脾氣的那個逃得最慢,當場被火鳥擊中燒成一片煙塵
那個領頭修士最是奸狡,在靈爆之前,就已經開始逃命,他的修爲也是最高此刻還有着築基中期的實力,駕着一隻八翅蜈蚣,遠遠地逃走……
而中間一個修士,也被火鳥擊中,不過他靈力護罩已經打開,火鳥不過擊破了他的靈力護罩,他的身形在半空中頓了一頓吐出一口鮮血,隨後駕着飛劍,也逃得一命
不過他並不是很幸運,在逃走的路上,又遇到了煉若蘭,隕落在煉若蘭的百蜂錐下,而那個領頭修士的八翅蜈蚣飛行度實在是快,煉若蘭看見了但是沒有追上……
幹掉了一個結丹修士,煉若蘭心裡一陣喜悅,看來許寒真的又一次創造了奇蹟面對四個結丹修士,不但沒有死,而且殺得他們屁滾尿流
等煉若蘭來到靈泉山洞前,看到的是遍地的修士屍體,她又看見了夏元昊和那個火爆修士的屍體,這讓她爲放心
不過許寒在何處呢?
此刻的許寒已經回到了骨靈門,門內修士所剩無幾,大部分都被剛纔的靈爆震得數十年修爲毀於一旦,一個個都在苟延殘喘,許寒略一逼問就問到了夏元昊的洞府所在……
當看見洞府中,那巨大的幾層樓高的獸骨,許寒猜測,這就是猛獁巨獸的遺骨
“給我燒”因爲黃泉老祖陷入睡眠而暴怒的許寒,不斷放出火球術
那猛獁巨獸的骨頭很奇怪,竟然遇火就着一下就呼呼地自然起來,發出噼噼啪啪的聲音,火勢旺得很……
“等等”許寒突然想到了什麼,又衝過去,踢開燃燒的骨架
“這巨獸骨頭既然如此易燃,如果用其來製作符咒的保護膜呢?”許寒在陣符被人學會以後,也不得不重視起知識產權的問題,這個問題他一直在思考,只是保護膜的材料沒有想好
現在看見猛獁巨獸的骨頭如此易燃,這讓他產生了想法,如果把這猛獁巨獸的骨頭磨碎覆蓋在自己符咒的圖案上,然後加上火屬性的符文……只要保護膜一被破壞,火屬性符文就會引燃骨粉,進而將符咒燒燬……
許寒頓時有了主張,不過讓他煩惱的事情又來了,他的儲物袋,已經被剛纔撿到的大量戰利品給塞滿了,而這猛獁巨獸的骨頭又是那麼龐大,如果分開裝,又得裝多少儲物袋呢?自己又怎麼攜帶呢?總不能全身就揹着儲物袋?
許寒覺得自己就像阿里巴巴發現了盜賊的寶庫一樣,好東西不少,可是自己卻根本帶不走……
正在此時,背後突然響起了一聲柔柔的聲音
“小賊”劫後餘生,煉若蘭的心裡彷彿有千言萬語,可是卻又無語凝噎,化作兩滴晶亮的淚水
她本來以爲,許寒應該會衝上來,抱住自己,安慰自己,再說點情話
可誰知,這小子看見淚眼婆娑的煉若蘭,大喜着跑過來,就在煉若蘭等待他的擁抱時,就聽他來了一句,“你來的正好,幫我把這玩意給裝到你的儲物手鐲裡……”
煉若蘭被他氣得笑了起來,這個小賊,竟然客套話都沒有煉若蘭沒好氣地踹了他一腳,“沒良心的小賊,你就沒有什麼想跟我說的”
煉若蘭說話時,粉面一紅,低下了頭,畢竟,當着那麼多人,主動送上精血誓言,那是需要勇氣的,若不是當時危急萬分,她還真不好意思
許寒嘿嘿一笑道:“想跟你說的,恩,其實在靈泉山洞裡,我就想,如果脫困……一定要揉一下你的屁股……”
聽見這一句,煉若蘭頓時從羞怯怯的小妹妹,變成了一直母老虎
“死小賊我跟你拼了”
數日後的晚上,安國最南邊的疆域,鎮南寨
這並不是一個普通的寨子,這是一個軍寨,或者說軍營,這是葉家軍駐守之地,對面,就是數十萬的蠻族大軍……
在鎮南寨的主營房裡,此刻正是燈火通明,帳外,軍士進進出出,拿着矛戈,來回巡走,帳內,火紅的巨大燭草正在熊熊燃燒,火紅的光,映照在葉威粗獷,帶着酒氣的臉上
“來,喝”葉威又一次舉起酒杯,和許寒的酒杯有力地撞在一起
“大哥,你已經喝了不少,你還是少喝點,別耽誤了軍中大事”許寒勸道
從骨靈山離開,許寒和煉若蘭就來到了鎮南寨軍營,他們本來是準備一路去靈藥山的,不過這鎮南寨剛巧就在去靈藥山的必經之路上,有幾個月沒有回去了,許寒擔心家裡的情況,所以便來到這裡,向葉威打聽一下,當然,許寒覺得自己已經有自保的能力,而且,又和靈藥山扯上了關係,所以就不再隱瞞自己的修仙者身份……
“我,我還要喝”葉威又給自己斟滿了酒,可是這次舉杯,他的虎目一紅,竟然噙起了淚花
“八弟,你不知道啊,這些年,我和爹,就盼着家裡出一個修仙者,可是任我們如何努力,就是沒有一個可以修仙的,這盼着盼着,就絕望了,誰知道……”葉威有些哽咽,猛地抽了一下鼻涕,然後使勁一拍許寒的肩膀,“啥也不說了,大哥這是高興呀,我葉家終於出了修士了,終於可以不怕皇帝的威脅,可以擡頭挺胸了”
被葉威一帶動,許寒也覺得眼圈有些癢癢地,端起酒杯,豪邁道:“放心,大哥別說皇帝,就是天王老子,敢於欺負葉家,我也讓他倒着走”
“好”葉威又一次把酒杯和許寒撞在一起,不過這次,他撞完並沒有喝,而是,繼續把酒杯對着煉若蘭,笑道:“弟妹是靈藥山的高徒,修爲又比我八弟高,我葉威是個帶兵打仗的粗人,也不懂什麼煉氣期,築基期,我只知道,弟妹這種神仙樣的人兒做我葉家的人,是我們葉家的福氣,所以我葉威一定要敬你一下我先乾爲敬”
葉威說完,只一口,就把碗大酒杯裡的酒都倒進了肚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