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龍帶着許寒來到這裡,本來就是已經違背了宗門的門規,此時許寒也是心驚膽戰畢竟這是再人家地盤啊
許寒心中明白,這裡就有着他想要煉製丹藥的主要藥材,如果能夠從這裡找尋到一些必備的藥材,那麼再次晉升境界,也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不過此時還是注意着有沒有人來這裡,如果要是被人發現,勢必會惹怒地煞門的
幸好這裡還只是王武山的外圍,並未進入真正的藥材種植地,因此雖然有過往的宗內弟子對兩人行徑感覺到很訝異,但卻是沒人來阻止他們要不然憑藉他們隨便去挖靈芝妙草,恐怕早就有宗內看守之人來責令他們停止這些事情
雖然兩人如此大張旗鼓建造木屋的事情沒人阻止,但在下午來往的人多了之後,還是受到了別人的嘲諷:“哎呦,這不是阮玉龍師妹嗎,聽說你昨晚沒有回林園休息,怎麼現在又建起了木屋啊,難道準備在王武山這等環境下,真的與人來個一夜定情啊”
阮玉龍聽聞這個弟子諷刺的話語,漲紅了臉,卻無法開口說出什麼反駁的話語,一雙小手攥的死死的,對於這些緋聞傳言,平日裡她自是不屑回擊,然而今日她卻是跟自己最仰慕的許寒哥哥在一起,所以她的心情尤爲的憤怒
辱人者,人恆辱之對於這樣一個大方闋詞的女人,許寒第一時間是選擇無視然而當他轉頭看見阮玉龍那漲紅的小臉時,心中卻是不由得升起一抹無奈,心中嘆道,龍兒這丫頭還是跟小時候一樣啊,不能見到自己受一點傷害,哎想我許寒何德何能,竟能得女如此愛慕?
阮玉龍心中此時怒火中燒,這女人真是太討厭了居然敢這樣嘲諷自己最愛的許寒哥哥,絕對不能饒了她
哼,真是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許寒心中如是想到
這女子就是昨日跟在王羽堯身邊的一個女人許寒因爲是初來乍到所以並沒有認識幾個地煞門裡的人,但毋庸置疑,昨日王羽堯前來挑釁阮玉龍的那個場景,卻讓許寒清楚的記住了這張討厭的面孔
許寒看見是這女人來嘲諷阮玉龍他當然是感覺到很爲不爽,特別是看龍兒這丫頭臉色也同樣不太好看,他是有種向要上前暴揍一頓這女人的衝動然而,阮玉龍好像知道許寒的脾氣,等轉過頭來之後小姑娘便很快站在了許寒前面,遞給了他一個我來應付的眼神,她才盯着來人道:“林師姐,是不是昨天王羽堯傷得不太重所以你今天就壯起了膽子前來挑釁,要不然讓師妹也將你送到思過崖陪着王羽堯一起享受別人的伺候”
不想,那個被稱呼爲林師姐的人卻對龍兒這話凜然不懼她甚至還向前走了兩步,來到離許寒兩人只有數米左右的距離才停了下來,然後驕傲無比的說道:“真是太好了,師妹如果不怕懲罰,儘管動手就好昨天那事情,如果不是大師姐爲你求情,你當你還能在外邊快活不成,怕是早去後山面壁思過了想想你同外人擊傷同宗弟子,我倒想試試你還敢不敢做第二次呢”
許寒聽到這話,臉色陡然一呆,他沒想到,昨天那點事情居然有可能會鬧得讓龍兒面壁思過那樣嚴重先前無論是龍兒自己,還是她師傅原供奉都沒提到這方面的問題,許寒還當那事過去了也就過去了,根本不會有什麼遺留問題纔是可偏偏這點在他看來小到極點風波背後,居然還有麼一件事情
過去在臨海城,同族內子弟之間這樣的事情,事後基本上不會有任何人找麻煩,但是在這宗派裡面,似乎又換成了另外一條規矩若真是這樣的話,那自己須得注意別給龍兒招來什麼麻煩纔好可像眼前這個討厭的女人,許寒連廢了她修爲的心都有,又怎能忍着她對龍兒的嘲諷呢?
許寒心中嘆道,那好,現在先看看龍兒如此處理眼前這情況,我再作考慮他打定了主意,許寒就停下了建造房子的工作,然後將注意力放在了兩人身上這時候龍兒已經被她這話說的皺起了眉頭,小姑娘在地煞門這麼久,顯然對內宗的規矩也是非常熟悉,因此沉吟一下,她才擡起頭道:“萬紫楓,這應該是你顛倒了事實,如果真論起來的話,王羽堯帶着你和項媛媛來找我的麻煩,這一點毫無疑問同樣觸犯了宗規”
萬紫楓輕浮的笑了一聲,道:“哈哈,阮玉龍,你也算是很明白事理的人沒錯,我們三個確實也觸犯了宗規,可那隻不過會被罰着打掃主殿一個月,而你夥同外人擊傷同宗弟子的事情,恐怕就得去後山面壁三個月之久同樣的觸犯宗規,這受到懲罰孰輕孰重,用不着我來教你”
萬紫楓話裡的意思,顯然就是她即便拼着受罰去打掃一個月通天宗主殿,也要將阮玉龍送往後山面壁這一招傻蛋之極的招數,如果是用在常日也許對阮玉龍而言,那也是無所謂的事情可現在許寒好不容易來了,她如果因爲觸犯宗規需要去後山面壁的話,那肯定就不是小姑娘想要看到的情況所以,在萬紫楓如此說話的時候,阮玉龍的臉色顯然就沉了一沉,變得不太好看
萬紫楓看到這個樣子,是鄙夷的嘿嘿一陣長笑,道:“怎麼樣,你怕了阮玉龍,如果你怕了的話,以後見到我們三個,最好乖乖的叫聲師姐,然後乖乖的聽我話,要是這樣的話也許林師姐我心情好,就能成全你這幾個月想留在宗內的心思否則,你倒是試試看我們有沒有本事將你送往後山,終年見不到半點天日”
這個萬紫楓擺明了就是來這裡挑釁於龍兒的,許寒心中又怎能不明白呢只是現在是在地煞門的地盤上,他多少還是有一點收斂沒有在萬紫楓說出這句話後,就第一時間的表明態度
阮玉龍面色平常,似乎對這個女人,已經很是熟悉了只是擡頭,靜靜的看着面前的紅衣女子兩個人的眼神在空中交匯,似乎院子裡也染起了一股肅殺之意
可是二人誰都沒有動,依然靜靜的對峙着,這讓許寒心中充滿了好奇看起來龍兒似乎對這個女人很是討厭但她卻是能夠保持如此冷靜的態度而面前這個女人同樣也是如此
不過萬紫楓這話一出,許寒心裡卻是陡然生出一陣殺意,他真是想將這個惡毒的女人五馬分屍,殺個千百遍也不足以解其心頭之恨這個女人居然敢於這樣明目張膽的威脅龍兒那說不得只好將你們送如地獄,剛纔能徹底解決掉這個麻煩
許寒表面上自然是根本不會表露出任何心思,甚至當這種想法涌上了心頭之後,他臉上在瞬間就變得一片平和,再看不見任何怒氣和恨意此女已成爲許寒心頭所恨第一人,但有一日,他一定會把今日這個場子找回來的
此時在許寒下了這番決定的時候,原來應該臉色難看的阮玉龍卻是突然輕輕一笑,道:“果然不愧是師姐輩的人物連這樣的招數都想得出來師妹我實在是佩服”頓了頓,她忽然又是咯咯一笑朝左前方遙遙說道:“玉墨師姐,你剛纔應該也聽到了,萬紫楓刻意挑釁同宗弟子,不知道是不是要先罰她打掃主殿一個月”
“咦?玉墨師姐”
“吳虞?”許寒和萬紫楓兩人,同時發出一聲疑問對於許寒來說,知道吳虞早在多年前就已經是地煞門弟子,她能夠出現在這裡絲毫不爲奇怪可是對於萬紫楓來說,這無疑是一個頗爲意外的打擊甚至她還驚疑的說道:“怎麼可能,我明明瞧見周圍沒有別人,吳虞怎會留在附近”有外人在和沒外人在,她和阮玉龍的對話,可就變成了兩種性質的事情前一種情況,如果有人作證的話,她的行爲勢必就觸犯了地煞門的規定,而後一種情況沒有傳入第幾人耳朵裡,那自然是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就算是事後有人想查證,那也是死無對證,無法找到任何證據
然而在此時這種情況,萬紫楓看着一道白色身影翩然走來,在阮玉龍的欣喜的歡笑聲中,她的臉色那是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不過她還自抱着一絲僥倖的心態,趕緊朝吳虞詢問道:“吳虞,你怎會出現在這裡達到煉氣之後你不是奉師命下山歷練的麼,怎可能又回到宗內來,而且還做出在此地偷聽我等談話的齷齪行徑”
吳虞人還沒走近,聲音卻已是輕輕的飄了過來:“林師姐,再怎麼樣,我也沒像你如此無恥的脅迫同宗弟子此事我定然會稟告宗主,如果你們還敢以這樣的話語來逼迫龍兒師妹,那你應該知道宗內會給出什麼樣的懲罰你們好自爲之,希望不要浪費了幾位供奉多年來對你們的期望”
“好,很好”吳虞說出了這話,萬紫楓自是知道再無任何僥倖怨恨的朝幾人瞥了一眼,她再沒有逗留此地的心思,轉身如飛般遠遁他處這個女人並沒有像市井的那些混混一樣,輸了場面還撂下什麼狠話出來不過,她這樣的做法,很顯然讓許寒是心中大生警惕,特別是她最後那憤恨的一眼,讓許寒必殺此女的心思再度加強了幾分
不過隨後,許寒看見龍兒和吳虞已經站在了一起後,他便將這份殺機暫時隱匿了起來,然後也向前走了過去
“你是許寒?你居然沒死?”可能吳虞先前並沒有注意到許寒,但此刻他走了過去,吳虞卻是很快注意到了他的存在雖然兩人只是在臨海城見過幾面,而且已經相隔經年,但吳虞卻是在看了幾眼之後,就算幾年不見許寒的變化過大她有些不能確認之外,可她卻依舊準確喊出了許寒的名字
許寒笑笑點頭道:“玉墨小姐,承蒙你還記得我,真是好久不見了”
“哼”吳虞見他確認,冷哼一聲驟然拔出長劍,喝道:“好小子,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許寒,今日爲我樑家百人護衛,也爲了馬大伯,我與你公平一戰,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吳虞這麼突然拔劍相向的動作,直接讓許寒和龍兒兩個頓時石化許寒是沒想到,在許寒答應解除樑家對自己的通緝令後,吳虞還會對自己抱有敵意畢竟他認爲有着龍兒這麼一層關係此女就算不會給自己太多好臉色,但起碼也能夠淡然視之,哪會想到她一旦確認是自己,馬上給了一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這麼強烈的反應
吳虞這番舉動,可讓許寒有些準備不足他還以爲過了這麼的事情,吳虞早就忘懷了呢,沒想到這個女人,卻是如此記仇想想,當年自己可是忍辱負重多年直到遇到靈狐之後,才返回臨海城把樑正遠給殺掉可是這吳虞也不知道是自信自己的實力還是無視許寒的境界,竟然說出這麼一番大言不慚的話
當日許寒在臨海城斬殺樑家家主樑正遠時,可是出盡了風頭時至今日,那臨海城之人,也還都在傳頌着許寒那天外飛仙般的一劍這些當然都是許寒離開臨海城之後發生的事情了,當日他與樑正遠一戰,快如閃電,短短十招內便分出了勝負,最終樑正遠也爲他的輕敵,而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因而後邊纔有了王峰、馬峰追蹤許寒之事,這些吳虞可是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此時見到許寒,纔會如此恨之入骨這些日子以來,吳虞如果不是礙於宗門門規,她早就下山去找許寒決一死戰了,不爲報仇,單爲出這心頭的一口‘惡氣’
阮玉龍聽聞吳虞如此咬牙切齒的一句話,不由得神色一呆現在兩邊都是她最親密的人,而這兩人現在突然要拔劍相向,多少讓她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不過接着,她妙目流轉,明白了整個事情的經過之後,就馬上蓮步輕移,拉開了與吳虞的距離,並毫不猶豫的站在了許寒的身邊雖然這種情況也是她所不想看到的,可這兩人之間誰對她比較重要,這自然是許寒了這一點也是毋庸置疑的
許寒見這種情況,神色也是微微一愣,接着只是無奈的嘆息一聲,道:“你口中的馬三爺,就是樑正遠何必呢我現在已經沒有多少找樑家麻煩的念頭,你們樑家也對我解除了追殺令玉墨小姐你要弄明白,如果是你真心要一戰的話,那說不得會再次掀起不必要的波瀾,不僅僅是樑家,甚至連地煞門也會被深陷其中”
很明顯,現在按照吳虞樑家族人和地煞門內宗弟子的身份,如果是兩人真的戰鬥起來,那事情可能就會牽扯到幾個方面畢竟無論怎麼說,這也是在地煞門的地盤裡面,而且如今吳虞已經進入了煉氣,真正交起手來的話,許寒縱使想放她一馬,但劍劍無眼之下卻未必能夠做到這一點
要是吳虞身死,哪怕就算只是受傷,那可就是又一輪風波了從本心上來講,許寒並不願意跟吳虞進行戰鬥
許寒自然並不是見到美女後,就生出了憐香惜玉的心緒,而是從幾個方面來講,他都不太想傷到這個女孩兒第一當然是因爲他能夠看出來,龍兒這丫頭應該跟吳虞關係不錯,聯想到她比龍兒早進入地煞門的情況,龍兒很可能受到了她的很多照料另外一方面就是,兩人畢竟是舊相識,而且私人方面並無仇怨
從這兩點上來看,就已經能構成也天不出手的理由所以哪怕是吳虞長劍遙指自己,而且劍刃之間透露着凜然的殺機,但許寒卻是沒有正面迴應她的心思甚至,他還拉着龍兒的小手道:“龍兒,咱們還是先去蓋那三間小木屋你這位師姐今天火氣太大,咱們還是少招惹爲妙”
阮玉龍低頭輕輕答應了一聲,任由許寒牽着她的手,向別處走去
“許寒賊子,你想逃到哪裡去”兩人這樣的動作,卻是直接惹惱了吳虞,這位江湖人送紫衣俠女的地煞門弟子,臉含煞氣的一聲大喝,然後直接就提劍凌空向許寒奔了過來:“賊子,接我這招燕子抄水”劍影重重,吳虞以一個詭異到極點的姿態往下落來,就好像真正的燕子一樣
“這劍招,倒是真正得到劍法的精髓了”許寒左手畫圓,將龍兒送出了吳虞劍式籠罩的範圍,飛劍宛如從地獄突然升起一般,快無比迎向了對方既然這女孩兒真的出了手,那許寒當然也不能掉以輕心了,當然也要跟她過過招可依同樣一招飛劍西斬,少年時前打傷了吳虞,數年後的今日,還是如此(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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