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秋風陣陣,出城的小路上走着一個單薄的身影。
法歌裹了裹身上的舊衣服,看着手中零星的幾個銅幣,苦笑一聲。
“看來,這世界的幸運女神好像對我不怎麼感冒啊!”法歌的運氣也不是次次都如昨天那麼好,今天就沒再撿到值錢的東西。
一邊感嘆何時才能攢夠魔法學院的測試費,一邊提着手中買的菜,頂着寒風向家走去。
當法歌走到家,正要要推開大門進院時,擡眼驚見樓梯處好像有團血跡!
“伊薇兒和喬伊,平時連只小蟲子都不幹踩,那這團血跡從哪來的,不對!這血跡不正常。”
蓬萊仙境中可不只有美酒、珍果。也有許多兇獸、惡獸,就比如法歌在蓬萊仙境中所得的‘困龍劍’,當法歌從石龍頭中拔出寶劍時,石龍劇烈的抖動,同時肉眼可見的黑色凶氣沖天而起,把本來漫天的紫金之氣全部染黑,法歌看着止不住的兇焰,也知道就是再喜歡這把劍也得把它再重新再插回去,壓着心中的不捨又把‘困龍劍’又重新插入原先拔出來的地方。
可見法歌並不是‘溫室中的花朵’,相反法歌也是一步步在兇獸、惡獸包圍的蓬萊仙境中稱王逍遙的。
當法歌發現,樓梯口的血跡不正常時,腦海中沉寂多年的廝殺經驗又蹦了出來。法歌貓着腰貼牆向鐵們挪動,生怕發出一丁點響聲,又輕輕的推開鐵門,側身進入,走到血跡處用手指沾了沾,放到鼻前嗅嗅。
“不是獸血!”
不是獸血,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了。
法歌現在十分的冷靜,因爲腦海中的廝殺經驗告訴他,越是危機的時候就越要冷靜,萬萬不可心急火燎的衝上去。
法歌從院中翻出和自己一起穿越過來的困龍劍,可能是因爲穿越的原因‘困龍劍’沒了原先的寶光四溢,現在變成了一根全黑的棍子表面凹凸不平坑坑窪窪,可不知爲何困龍劍還是如原先一樣鋒利無比。
握緊手中的困龍棍,法歌小心翼翼的走上樓梯,當走到自己房間處,只見自己用來防寒的房門被劈成一條一條的木條四處散落着,房間中一片狼藉,自己的被子、衣服四處散落着。房間中央站着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的兩個人,揹着房門看着牆壁上掛着血淋淋的‘肉人’
“哥,你說老大吩咐我們要抓的人在哪啊,這小子死活也不說。”
“你問我,我去問誰!不過小子還挺夠意思,都這樣了還不把法歌的蹤跡交代出來。”
“嘿嘿!不過也沒關係,那個什麼法歌應該快回來了,趕快辦完老大交代的任務,我們正好用在這個房間找到的錢去瀟灑瀟灑。”
“你去接盆水,把這裡的血跡收拾收拾,這個人就扔到森林裡去,讓魔獸幫我們處理掉。老大可交代過不能留下任何線索給這個新來的城主,她好像發現了什麼。”
這時‘肉人’悠悠的睜開眼睛,想要記住這兩個兇手,好做幽靈也要來找他們索命。卻看見在房門處藏好的法歌,。
肉人睜大眼睛,努力的想向法歌表達什麼。只是這樣的動作,又讓兩個匪徒以爲是在挑釁他們,又引來一頓毒打。
法歌在外面看的血目怒張,這個肉人正是法歌的鄰居喬恩,只是被兩個匪徒折磨的不成人樣了,法歌萬萬沒想到這個看着十分輕浮的鄰居,能爲自己做到這樣。原先法歌冷靜的已經決定放棄就喬恩了,可看見最後的最後喬恩還在努力的睜眼使眼色,讓自己逃跑。
自從自己明白穿越到異界的時候,就明白自己在這裡只是一個過客,停留不了多長時間,最終還是要回到自己原先的那個世界去。所以對這個世界沒有一點感情,收留兩個鄰居也是爲了讓自己的所作所爲像一個十二三歲的孤獨的少年,渴望與同伴的現象。
喬恩誓死也不背叛一個連一點信任都不給自己的法歌,這種感覺是上輩子爲孤兒法歌沒有感受過的。
“喬恩,你這樣對我,我法歌有又何德何能安心受之!”法歌心中一陣苦澀。
“眼前之際最重要的事情,是吧喬恩救下。喬恩你這個兄弟我法歌認了!”
甩開腦海中的苦澀,握了握手中的困龍棍,雖然自己的道法因爲年齡的關係施展不出來,但是憑藉自己在這天地靈氣充沛的世界裡多年積攢下來的靈氣,藉以手中困龍劍逼出一兩道劍氣應該還是可以的。
看着屋中越來越虛弱的喬恩,法歌知道自己沒辦法再等待良機了,只得硬上了。
“啊!你們是什麼人,在我家裡幹什麼?”法歌故作慌張的樣子裝的十分逼真,雖然要硬上,但要以最快的速度救下喬恩。
“嗯?哥,他說這裡是他家。那不就是說明他就是老闆交代我們要滅口的人。”
“弟弟,你可終於聰明瞭一會,沒錯這就是法歌,老闆讓我看過他的影像,就是他!”
那個又矮又胖的弟弟聽到哥哥的肯定,醜陋的大臉獰笑着撲向法歌。看着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法歌心裡想着‘房間裡找到的錢加上老闆的賞金今天可以好好瀟灑一回了’只是法歌沒有像自己預想的那樣被自己撲到懷中,然後被用力擠斷骨頭‘嘎嘣嘎嘣’的斷裂聲,內臟四處迸濺到臉上的那種疼痛感。
法歌看着手中困龍棍已經深入大半的屍體,費勁的推開這座肉山,面無表情的看着最後一個匪徒。
“弟弟,弟弟!”嘴裡喊着弟弟,但手中的動作一點也不慢,從腰間抽出兩把彎彎曲曲的人腸短刃,這是他成名的武器,如拉直腸子一般筆直且彎曲,他最享受用自己的腸刃慢慢劃過皮膚的感覺,喬恩就是如此被他劃了不知多少刀。只是他現在沒有一點想要享受的意思,只想要把傷害自己弟弟的法歌碎屍萬段。
當腸刃就要劃過法歌脖子時,腸刃停下了。
因爲法歌用手中的困龍棍抵着屍體的頭,他雖然不知道這看似無害的黑棍子有個什麼用,但自己弟弟還是最重要的。
“你還想要救你弟弟不想了,剛剛我只是弄暈他,這次可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