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逸笑了,說道:“七葉玲瓏草,兩萬玉石幣,王公子,怎麼樣?”
他臉上平靜,心裡實則激動不已,煉心丹的主材料就是七葉玲瓏草,其他的輔助材料並不難得,只要有了這株七葉玲玲草,他就能再煉製出十枚煉心丹。
十枚煉心丹啊,想想方逸就覺得激動,那得值多少的玉石幣?
“行,就兩萬玉石幣。”王延博這次沒有討價還價,爽快地答應了。
“既然這樣,那拍賣就繼續進行吧。”方逸笑着走回了遠處。
蔣雲龍的臉色不好看,他現在已經沒有草藥,可身上的玉石幣加起來也就十四萬,比不上王延博的十六萬,這樣他還有什麼機會拍下這顆白睛黑牛的內丹?
陳子浩的臉色也是陰沉地可怕,他陳家不比蔣家,可沒那麼多珍貴的草藥,這倒不是說他身上沒草藥,只是這些的價格沒有蔣雲龍和王延博拿出的高而已,就算是他全部拿出來,也比不上王延博的十六萬,只是白白丟人顯眼而已。
“十四萬玉石幣。”王延博直接開出了蔣雲龍的最高價,笑道:“這顆白睛黑牛的內丹,沒人和我爭了吧?”
蔣雲龍剛纔的興奮勁蕩然無存,冷哼一聲,也不說話。
“還有人出更高的價格嗎?”方逸按照慣例說了一句,見蔣雲龍和陳子浩都不說話,他笑着對王延博說道:“王公子,這顆內丹是你的了。”
王延博看了眼蔣雲龍,微微一笑,將紫眸草和七葉玲瓏草交給了方逸,又從儲物袋中拿出六萬玉石幣放到桌上,說道:“多謝蔣兄將這顆內丹讓給小弟,真是感激不盡。”
他嘴上說感激不盡,臉上卻沒有一絲感激的神色,反而有些得意,讓蔣雲龍恨地牙癢癢。
王延博將白睛黑牛的內丹小心藏好,然後又對陳子浩說道:“陳兄剛纔說的有道理,這內丹有實力的才配擁有。”
他這話說巧妙,即諷刺了陳子浩,又隱晦地點出了自己纔是有實力的人,可謂是一舉兩得。
陳子浩臉色鐵青,他現在可算是丟人丟到了家,剛剛還出言嘲諷了王延博,沒想到報應那麼快就到了,現在他終於知道陳武當時的感受了,衆人的目光就像是一把把刀,讓實力達到了兵氣後期的他竟然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該死的小畜生!他將這一切都歸到方逸的身上,要不是他出的這個餿主意,他又怎麼會丟人?
“咳咳。”方逸這時候忽然咳嗽了兩聲,將衆人的眼光都吸引了過來,他環顧四周,特意在蔣雲龍的身上頓了下,然後笑道:“其實白睛黑牛的內丹不止一顆,在下手上還有一顆,如果哪位想要的話,可以繼續競拍。”
他現在是賣內丹賣上癮了,一顆白睛黑牛的內丹竟然拍出了十四萬玉石幣的天價,這讓他不得不將原本打算將另一顆留給己用的內丹也拿了出來,相比於蔣雲龍手上的那些草藥,這白睛黑牛的內丹也就不算什麼了。
他此言一出,大廳內頓時一片譁然。
“有沒有搞錯?還有一顆?”
“爲什麼不早點說?”
“這傢伙怎麼會搞到兩顆白睛黑牛的內丹?”
連印天常也是吃驚地望着他,不過隨即就是大喜,他能分到方逸所得玉石幣的兩成,一顆白睛黑牛的內丹他能分到兩萬八千玉石幣,再加一顆的話,那就是五萬六千玉石幣!
要是再加上之前拍賣的大量內丹,他今天就能得到超過六萬的玉石幣!
六萬的玉石幣是怎樣的概念?
這些玉石幣要是放在一個普通百姓家,足夠他們揮霍好幾輩子了!
即使印天常身爲城主,又是印天家的嫡系,他也不可能擁有那麼多的玉石幣,可現在,他什麼都沒做,就平白得到了這筆天文數字,這讓他恨不得抱着方逸親上一口!
“等方家遷移到雲升城,我不惜一切代價也要護他們周全!”他在心裡下了決定,他是知恩圖報的人,既然方逸對他如此大方,他也不能藏着掖着,當然要表示出誠意來!
聽方逸說他手裡還有一顆白睛黑牛的內丹時,在場的最興奮地就屬蔣雲龍了。
他現在看方逸那是怎麼看怎麼順眼,已經動了結交的心思,笑道:“方兄弟,你可是把我嚇得一驚一跳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聽聽,老哥的心現在還撲通撲通地跳!”
他連稱呼也變了,話裡的親熱勁那是誰都聽的出來,不少人都嫉妒地看着方逸,在雲升城,能讓蔣雲龍這麼對待的人,絕對是屈指可數,他們不羨慕不嫉妒都不行。
方逸也笑了,說道:“這顆白睛黑牛的內丹也正是小弟留給蔣大哥的,蔣大哥難得來一趟,總不能讓你白跑不是……這樣好了,在場的現在除了蔣大哥以外,我想也沒人買得起這內丹了,小弟我也不多要,只要換取蔣大哥手上的五株草藥就可以,玉石幣就不要了。”
他也是順杆往上爬,既然蔣雲龍有意結交,他也樂意之至,在雲升城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好,再說蔣雲龍可不是普通人,他的一句話,在很多時候比印天常的話都要管用!
一點玉石幣算什麼,方逸現在是財大氣粗,只要有丹藥,玉石幣是有多少要多少,現在還不如賣個順水人情給蔣雲龍,再說,他看蔣雲龍也很有好感,覺得此人直爽,是個值得結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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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樣的人,方逸知道怎麼跟他打交道。
果然,蔣雲龍一聽方逸如此爽快,頓時哈哈大笑起來,他豎起了大拇指,說道:“方老弟果然快人快語,這份人情老哥我記下了!”
“不過。”他隨機話鋒一轉,正經地說道:“老哥我也不能白白佔你便宜,聽聞你方家近日就要在雲升城開府,我蔣家別的不多,但法器和草藥還是不少的,到時候老哥送你一份大禮!”
他這話一出,所有人看向方逸的眼神就不一樣了。
蔣雲龍的態度基本上就可以代表蔣家的態度,難道這個名不見經傳的方家就要獲得蔣家的支持了?那方家在雲升城這一畝三分地上,還有哪個不開眼的人敢惹?
陳子浩黑了臉,蔣雲龍明知道方逸就是那個折了他陳家面子的人,現在還在大庭廣衆之下直言力挺,這簡直就是在陳家的臉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不說是他,就是王延博的臉色也不好看,始終掛着的溫和笑容也消失不見,變得有些冰冷,方逸賣給他的內丹是十四萬玉石幣,可眨眼之間,他又拿出了另一個內丹,以低價賣給了蔣雲龍。
如果不是查清了方逸的底細,他幾乎就要懷疑方逸是和蔣雲龍串通好,想要在這拍賣會上大撈一筆!
但饒是如此,他現在心中也是不爽到了極點,同樣是三大世家,憑什麼你賣給我的內丹那麼高價,賣給蔣雲龍的內丹價格就低?這不是擺明了看不起我嗎!是覺得我不如蔣雲龍,還是王家不如蔣家?
他身後的衆多王家族人的臉色也不好看,眼神冰冷地看着方逸。
方逸自然發現了這邊的情況,但他也不在意,這世上沒有什麼事是十全十美的,有得必有失,關鍵就看自己覺得值不值。
王延博的性子不是他喜歡的,他總覺得王延博這人很陰,雖然他臉上始終掛着笑容,但這些都是表面上的東西,方逸當然不會相信這就是王延博的爲人。
相比之下,他倒是看蔣雲龍最順眼,也是最值得結交的人,所以纔會賣個人情給他。
蔣雲龍是何等人物,一眼就將王延博的心思看個七七八八,他冷笑着說道:“王家小子,你是什麼人大家心知肚明,不過我勸你千萬別動什麼歪念,今天我就把話放在這兒,你要是因爲這事遷怒方老弟,可別怪我不給你們王家面子!”
這是明擺着的警告,王延博和衆王家族人都是臉色微變。
要是別人說這話,他們恐怕都會笑掉大牙,但現在說這話的人卻是蔣雲龍,在雲升城,誰不知道蔣雲龍的爲人,那絕對是說到做到,而且行事毫無顧忌,放蕩不羈,否則他也不會被稱爲“浪子劍”了!
要是他真的替方逸出頭的話,他絕對就敢孤身殺到王家!
這樣王家就不得不被他鬧得天翻地覆了,更悲哀的是,他們王家雖然跟蔣家明爭暗鬥,但是借他們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殺蔣雲龍,先不說蔣雲龍在無極宗的內門弟子,就憑蔣家那位闢光中期的老祖宗,就不是他們王家可以對付的了的!
誰都知道蔣雲龍是那位老祖宗最愛的嫡孫,要是他出了事,那老祖宗絕對會讓王家血流成河,光憑王家那位闢光初期的老祖宗是根本擋不住的,搞不好連他自己也會隕落!
這也是蔣家讓陳家和王家忌憚的原因,因爲他有闢光中期的強者坐鎮!
“我們走!”
王延博冷笑一聲,看都不看方逸一樣,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