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互相看了看,仔細打量着眼前之人。青衣道袍,大晚上的還頭戴白紗斗笠,看不清容貌,但聽聲音很年輕,如此不怕官府,自然是自恃武功高強,似乎是位江湖俠士!
“這位公子,就不怕我們去告發你,引來官府的追殺?”白衫人問道。
“哈哈哈!那真是太好了!你們就去告好了!最近我正好閒得無聊,找些人來戲耍一番倒也不錯!”李清道。
“我們可不是那種人,而且尊駕未免太過狂妄了吧!”青衫人道。
“在下柳辛,這位是我的賢弟董白,不知道長如何稱呼?”柳辛問道。
“嗯?怎麼想要知道我的名號然後去報官嗎?”李清笑道。
“你不敢嗎?剛纔是誰大言不慚的說不怕官府的?”董白反問道。
“我還怕你們不去呢!衆人皆醉我獨醒,舉世皆濁我獨清!我姓李名清,字謫仙,道號青蓮!聽清楚了嗎?”李清淡淡道。李清自己給自己取了個字:謫仙。
“青蓮?”聽到這個名字,董白臉色一紅,好像想到什麼。
“好一個衆人皆醉我獨醒,舉世皆濁我獨清!李兄這個名字當真取得好!字謫仙,遭劫下凡的神仙,當真自在無比!青蓮二字到和董小宛的號相同,難道李兄是董小宛的追求者不成?”柳辛打趣道。
“董小宛?她也取青蓮二字嗎?她應該是喜歡李白才取這個名號的吧!而我是因爲師兄是在一片青色的蓮花塘裡將我救起,顧起青蓮二字,與李白可沒什麼關係!”李清問道,李清雖然聽過秦淮八豔的名號,但連是哪八豔都記不全,更不用說知道人家的雅號了,提到自己的身世李清不由得心中思念馬鈺,心中泛起一絲悲傷。
“原來如此,雖然同爲青蓮,但含義卻不同嗎?”董白道。
“你居然不知道,莫說在這秦淮之地,即便是在這大明,也很少有人不知道吧!”柳辛驚訝道。
“好像聽過她的名字,但不是太瞭解!”李清平淡道。
董白聽着這平淡無奇的聲音,心中覺得受到了侮辱,怎麼說自己也算是名動一方,在這秦淮河邊居然有人不知道她有點生氣道:“李兄莫不是看不起這些歌妓吧!”
“看不起?她們憑自己的才藝吃飯,不偷不搶,我爲何要看不起她們?別看她們受人追捧,達官貴人圍着她們團團轉,可那些人不過把她們當成玩物罷了!等到年老色衰,也不知道最後她們的下場會是如何悽慘!都是些可憐的人啊!”李清越說到後面,眼前兩人的神色越是複雜,眼中透着悲意。說完,李清慢慢轉身打算離開了。
眼見李清離開,董白開口挽留道:“公子且慢,不知在下可否有幸與公子暢飲一番?”
“閒來無事,倒也無妨,只是我不喜歡人多的地方!”李清回道。
“在下倒是知道一個清靜的地方,公子請隨我來!”柳辛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李清倒也不怕她們耍詐,於是跟了上去。自己九陽大成,早已百毒不侵,還怕兩個女人?在這個世界李清怕是已經是天下第一人。穆人清雖然武功奇高,天資很好,但放在神鵰世界,也就和自己師兄差不多一個等級的,早已不是功力盡復的李清能夠比的。不久衆人來到一間沿河安靜的酒樓,還開了一間雅間!擺設十分精緻,獨具匠心。李清心道:看來眼前之人似乎很有錢啊!(迷之音:再有錢也沒你有錢吧,把建文帝的寶藏全部搬光的不是你嗎?)
“李兄這裡的酒可是難得的好酒,遠近聞名呢!請用!”董白說着給李清倒了一杯酒,帶着絲絲香氣。
“不知李兄哪裡人士?”柳辛問道。
李清喝了一杯酒,說道。“終南山隱世之人!”說着李清想到:是不是找個機會,回終南山看看。
“想不到,李兄還是世外之人!聽說終南山是個好地方,可惜吾等還未去過!這裡沒有外人,李兄何不摘下斗笠,讓我們一觀廬山真面目?”董白道。
“我相貌有異常人,爲了不嚇到其他人所以才戴着的!請兩位姑娘見諒!”李清道。
“你、你知道我們是…”董白吃驚道。
“我又不是瞎子,兩位姑娘耳洞可是看得很清楚呢!”李清淡淡道。
兩人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被當衆揭穿,有些臉紅。想不到李清在這麼暗的地方還能看得那麼清楚。
“倒是我們失禮了!妾身柳如是見過李公子!希望公子不要介意我們欺騙於你!”柳如是道。
“妾身董小宛見過李公子!”董小宛也介紹了自己。
“嗯?有趣有趣,想不到我隨便走走就能遇到兩位,當真有趣的很!‘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柳辛的辛字是取自辛棄疾的辛吧!董白,李白的白嗎?也不算騙了!”李清飲了一杯酒道,雖然在場的兩人都是難得的美女,可是如今李清因爲之前提到了馬鈺,心中不免又想起幾位師兄、師姐了,完全沒有心情,更何況自家那幾個夫人哪一個差了。
兩女都有些吃驚,不單單是因爲自己的假名被道出真實的意思,更由於李清的態度。不像其他男人一樣圍着她們轉。雖然因爲白紗看不清面貌,但從聲音中聽不到任何諂媚的語氣,似乎並不在乎兩人真正的身份。這樣的人可以說第一次見到。
“李兄應該是第一次來秦淮河吧,可是雲遊至此?”柳如是問道。
“不錯,我的確是第一次來!想看看風景!”李清又喝了一杯,嘆了口氣,之前提到了馬鈺,心中不免又想起幾位師兄、師姐了。
“李兄心中似有煩悶,不如說出來,讓我們排解一番,如何?”董小宛提議道。
“只是思念我的幾位師兄師姐罷了!我再也見不到他們了!見不到了!”李清嘆息道。
董小宛自知踩到了對方的痛處,怕是對方的師兄師姐已經不再人世了!不由得安慰道:“李公子不必悲傷,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有些事強求不得!來,小宛進你一杯!”說着自己先乾爲敬,一小杯酒入肚。
“是啊,李公子,想必你的師兄師姐也不希望你爲他們這樣悲傷的!”柳如是想到了自己的身世,也引起了自己的憂思,爲李清重新斟了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