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得到天才地寶,卻因爲使用的方法不對而身殞,那纔可笑。
不過,聶晨風也是有着絕對的把握的,畢竟,他知道自己的肉身強大,曾經在麒麟小玉的的治療時,也服用了無數的天材地寶,他相信自己能夠挺過來。
更何況,他還寄希望於《武皇鬥經》的神秘古字呢?
“哼,那就用古字來替我煉化吧。”全身膨脹的聶晨風低聲道。
於是,強忍住全身灼燒疼痛的他迅速的回到獨角龍的肚腹中,努力的平復心情盤腿而坐,控制着胸口的“臨”字和腦海的“君”字來過濾精純魔晶所轉化的天地自然之氣。
必須要將其煉化爲自身的法力鬥氣,如此纔不至於暴體而亡。
片刻,聶晨風眉心的“君”字在他神識催動的情況下顯現了出來,果真如他所願,在其眉心瘋狂的吸收着體內魔晶轉化而來的天地自然之氣,而後,再將其轉化爲絲絲縷縷細小的宗氣水流,注入了他丹田處另一個乾涸的洞穴中。
與此同時,聶晨風胸口的“臨”字也不斷的吸收着這魔晶散發的狂暴能量,已經轉化的純淨宗氣順着他體內的脈絡流回了丹田處。
漸漸地,聶晨風神色緩解了下來,感受着體內“喝喝喝”流動的宗氣**,他心中激動不已。
“難道,難道我還要再做突破了嗎?”聶晨風感覺到不可思議。
其實,再做突破也是應該的,畢竟聶晨風的肉身已經達到了駭然的地步,若有足夠的法力宗氣,不能夠晉級纔是怪事。
不過,誰也沒有可能在短短的十來天內連跳三四星吧?要是被人所知道了,那還不將聶晨風當做一個寶來對待?
然而,現實是殘酷的,就算聶晨風連跳四星,天下衆多的修士也會將其視爲惡魔,想要從其身上得到雪飲狂刀的下落和奪取那神秘的死亡魔刀。
現如今,聶晨風身上的寶貝還多着呢,武器有眉心的古樸小鐘、落月弓、死亡魔刀,最重要的是有着兩部最爲神秘、一顯露便會引來整個修煉界瘋狂的《武皇鬥經》和《木晶天書》,至於那地階中級鬥技《怒海狂刀》、《刀波動》便不算在其中了。
說來,聶晨風所會的鬥技還是很少的,一切演化都來自於他自身對《武皇鬥經》的領悟。
一天過去了,聶晨風已經從原來的黃階六星再次進入了黃階七星的修爲,然而,其體內的魔晶能量並沒有被徹底的煉化完,兩個古字依舊毫不懈怠的爲聶晨風凝鍊着宗氣。
那浩瀚如汪洋的魔晶能量在兩個古字的凝鍊下,如長河般的自然之氣被精純爲一彎小小的溪流。不過,這對於聶晨風來說已經足夠了。
“這樣會不會晉級太快導致氣息虛浮?沒有經歷過雷劫算是逆天奪命,得到了天道法則的認可嗎?”這是聶晨風心中唯一擔心的問題。
“應該不會吧。我肉身本就足夠強大,雖然沒有經歷過天罰,但是的確得到了天地法則的認可。”聶晨風察看了身體發現很正常,心道。
一切的一切,還是源自於聶晨風不斷地經受磨難,不斷地被淬體,不斷地經歷大戰,而至於晉級,那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現在終於知道那些大勢力中的天才是怎麼修煉出來的了,有了無數自然之氣的提供,只要有天賦,何愁不突破?”聶晨風明白了一個道理。
“不過,那揠苗助長的修爲是不可能和我比肩的,也不可能走向王皇之道!”聶晨風堅定要一步步走得堅實,這也是他很少尋找天才地寶走捷近的原因。
修煉,必須先修己,再得外物以輔。這樣打造出來的天才纔會無敵於世間,無敵於未來。
不說聶晨風乃是曠世奇才,但是就其一般的天賦、非一般的毅力而言,他的確是修煉的材料。怪不得只從三叔聶震行那裡學了少許的**、鬥技,便可以在聶家青年演武大賽上擊敗聶世水,成爲青年第一人。
“嘩嘩譁”
那浩瀚的天地自然之氣不停地在聶晨風的體內轉化着,直到三天後的傍晚,他的修爲終於在黃階八星初期的境界下停了下來。
聶晨風內視着丹田處八顆小汪洋似的宗氣液滴,他驚呆了。良久,他用右手將自己張大的下頜按了上去。
突然間,他狂笑了。
“哈哈哈,半個月,就半個月,直接從黃階四星跳到了黃階八星?”
自修煉一來,聶晨風第一次因爲晉級狂笑出聲了,可想而知他心中有多麼的震撼,同時,多麼的渴望提高修爲。
這不是傳說中誤入某個山洞得到的奇遇,而是聶晨風多年含辛茹苦修煉的結果,只是事實得到了應有的回報。
在絕處逢生之際,他突破了,但是,性命依舊堪憂。
聶晨風在幾乎只剩下骨頭支架的獨角獸身體中站了起來,睜開雙眸的他大有一股睥睨四方、天下獨我的氣概。感受着體內浩瀚的法力,他有一種“一覽衆山小”的情懷。
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觀天地之蒼茫,獨愴然而涕下。
聶晨風心中小小的得意了一把,在無人的情況下,還不容自己狂笑一下嗎?
當然,他也知道“驕兵必敗”的道理,這只是一時的喜悅,因爲他還任重而道遠。修爲精進了,他便可以早日解救神老,早日爲家族報仇,早日見到深愛的人了。
可是,透過淡淡黃昏的光線,聶晨風從一個手指大的血洞中看到了外面永不停歇、瘋狂飛舞落下的卵石,剛纔欣喜的心又沉了下來。
“這——憑我現在的實力能夠衝出去嗎?”聶晨風心中想着,但是想到死於此地的洪荒古龍,他便知道了答案。
儘管自己掌握着劍王傳授的絕世步法,但畢竟還不是玄階一般的出世強者啊。更何況,他身陷囹圄,外面被無數的卵石堆積成了一個“墳墓”般的小山呢?
原本,這些石頭是不會停留在此地的,被一種神秘的力量往正中心拉扯着,而由於這三丈龐大的獨角獸屍體,那些臉盆大小的石頭才被暫時阻止了。
可是,令人感覺恐怖的一幕正發生着,聶晨風漸漸感應到這卵石堆積的小山正在向石雨灘的正中心緩慢的移動着。
前些天,由於在石雨灘的邊緣處,這種感覺還不是如此的明顯。但隨着石堆的靠近正中心,那種感受便強烈了起來。
“該死的,怎麼會這樣?”原本稍微有些希望的聶晨風再次陷入了困境,而且,他知道,一旦移向那可怕的石雨灘中心,自己絕對會命喪黃泉。
因爲天知道那裡有什麼恐怖的東西。想到此,聶晨風全身打了一個寒顫。
沒有人知道,這一切都是黃河流向的一黑洞造成的,並且,在黑洞的周圍,由於黃河之水的灌入波動了碩大的空氣氣流,形成了一個方圓百丈的風暴中心。而那些被黃河之水衝擊起來的臉盆大小的卵石,也由此力拋射向了方圓千丈。
並且,根據地勢來看,如此的空氣上下循環造成了黑洞恐怖無邊的吸引力。
這——便是如此兇險地勢形成的根本原因。
這時候,在石雨灘的邊緣處,一條一尺黑龍無精打采的趴在一塊鵝卵石上,時不時的擡起小小的龍頭向石雨中望去,兩條長長的龍鬚不停地顫動着。
望了片刻,發現並沒有什麼影子,阿黃又垂頭喪氣的趴着繼續睡覺,龍眼半開半閉。看得出來,它的情緒很是低落。
一旁,一位身着青蓮裙的女子翩然而立,在一塊巨石之上眸子波動的凝視着石雨灘中那逐漸移向遠處的獨角龍屍體。
任憑狂風捲亂她的發,淡淡黃昏之光照着如雪的臉頰,依舊無法壓制她內心的想法,爲了他,獨立巨石半個月。
她像是化爲了雕塑,一動不動,因爲只有雕塑才能呈現出女神般的天然之美,只有雕塑才能表現出她的出世與入世之美。
不近不遠,若青蓮在水一方;
若即若離,如柳絮遺世飄然;
不是仙,不是凡,而是一身青色蓮裙的林若曦,神聖而不可侵犯,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
“嗷嗚嗚嗚——,該死的晨小子,本龍要爲你殉情!”阿黃終於忍不住地說話了,聲音有些沙啞,顯然已經呼喊了聶晨風無數遍了,但是由於石雨的響動,聶晨風和它都不能聽到對方的聲音。
它很是鬱悶的道:“在這裡就沒了你的氣息,你肯定是陷入這石雨之中了,話說,你要是死了本龍會很傷心的!”
聽聞一尺黑龍的抱怨,那如雕塑般的女神終於動了,她側過絕美的臉,淡淡的看了阿黃一眼,像是在自語,又像是在對阿黃說,更像是對聶晨風所說。
“你不能死於別人的手裡,今生只能死在我的手中!”
真鬧不明白,這女神爲何這樣說,她總是如此的倔強,永遠不會表露出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但也無人能夠猜測到。
阿黃聞言,瞥了林若曦一眼,怒氣衝衝的道:“林小妞,你怎麼不去殉情啊?”
汗,哪有叫女神殉情的事?這死龍心中有怨氣自己不去卻叫林若曦去。
林若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