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腳踩山河,山河爲之體;
那人腳踏虛空,虛空爲之身;
那人頭頂蒼天,蒼天爲之形。
——這,便是傳說中王者般存在的周家族長,周頂天,頭頂蒼天,一片清廉!
他身影高大,如神似魔,不怒自威,自有一種霸氣散發;一身蒼白披風微微飄動,像是能夠捲動寰宇;粗大的手指微微彈動,那種可怕的威勢像是能夠泯滅一座大山。
“一怒下,風雲變色;彈指間,山河破碎!”這便是“一指碎山河”的恐怖王者。這周頂天,郝然便是如此可怕的存在。
他,額頭寬大能跑馬,輪廓分明如刀削,劍眉微斜指蒼穹,黑髮飄動度春秋,給人的感覺就是一神魔。
周仙兒見到來人,而後看了看一邊嘿嘿笑着的圓臉周實,淡淡的笑了笑,竟然直接無視王鷹的話語,退出四大青年對聶晨風的圍殺範圍,飛道撕裂空間而來的頂天男子的近旁。
“爹爹!”
周仙兒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只是蒙着面紗的玉顏帶着笑意,良久,才檀口微張吐出了這兩個動聽的話語。哦,不,不是指“爹爹”這兩個動聽,而是指這仙女般的人物的聲音。
看着飄然而來仙女般的女兒,周頂天淡淡的笑了笑並沒有多說什麼,將眸光投降了鎮國王與副院長羽溪,直接忽視了半步王者王鷹的存在。
不得不說,這周頂天之狂,但是卻有狂的本錢。
王家王鷹鷹眼當然注意到了這周頂天根本無視自己,甚至其女兒也蔑視自己的存在。他心中甚是惱怒,但是也知道自己不是這三人的對手,留在這裡也只能映襯出自己的渺小與無能,淪爲別人談論的笑柄。所以,他臉色鐵青,鷹鉤鼻子都快氣歪了,冷哼一聲徑直飛下了天空。
“羽溪,周頂天,總有一天我王家會稱霸諸天的。本王大哥、二哥一出關,你們就等死吧。哼!”
鎮國王見到來人,毫不驚訝的嘲笑道:“哈哈哈,周頂天,本王就感應到你這老小子耐不住寂寞要爲你的女婿出頭了。”
周頂天聞言有些怒意,沒想到一來這鎮國王就提多年無人問津的糗事,他明明知道這聶家已經沒落,不可能再有和周家平起平坐的實力,聶晨風根本就沒有資格成爲小女的夫婿,卻如是嘲笑自己。任誰被揭短都不好受的,何況王者周頂天?
“鎮國王,這是我周、聶兩家之事,恐怕與你無關吧。”周頂天眉毛一挑,“還是閉關做你的鎮國王吧。”
他話不多,但是卻舌戰驚雷,直接打擊鎮國王。顯然,整個東帝國看起來並不和睦,風平Lang靜下的暗流涌動正是整個帝國沒落的真正原因。
自從四大家族之一的聶家一日之間被滅後,便打破了東帝國的實力平衡,造成了幾大家族的相互防範,乃至於夾在三大家族實力之中的帝國皇族實在不好受。
與此同時,被王者結界所形成的光幕護住的一人一龍雖然沒有被鎮國王的金手鎮壓,但是周頂天與其形成的力量對抗瞬間將他們擊落下了高空。
阿黃更是咧着嘴大口的吐着龍血,強行止住下降的身體,好不容易纔離地面一丈高處停了下來,怒罵道:“你龍奶*奶的,虎落平陽被犬欺,龍遊淺灘被蝦戲啊。嗷嗚痛死本龍了啊——”
“噗嗤!”
一口溢鮮血的聲音在阿黃的龍背上清晰的傳來,聽得阿黃心都碎了,“嗷嗚完了完了完了,本龍都受如此重的傷,這晨小子豈不是被餘波攪成肉泥了?”
想到這,阿黃就痛苦的嗷嗷直叫,“嗷嗚嗚嗚,晨小子,你該不會被拍成肉泥吧?那噗嗤的肉泥聲音太過悚然。話說,你真要死的話本龍要爲你殉情啊”
阿黃在心中不斷地問候高空上王者般存在的鎮國王的祖宗,同時,很是艱難的回頭望向自己的背上,扭扭捏捏的生怕看到了血腥的一幕。
然而頓時,它驚訝了,燈籠般大小的黑龍眼使勁地眨呀眨,甚至用其長長的龍鬚輕微地觸碰了下自己龍背上顫顫巍巍的藍色身影。
突然,它咆哮了,“嗷吼你這小子怎麼,怎麼沒死啊?”
看到正輕微的咧着嘴朝自己露出笑意的白髮少年,阿黃驚呆了,差點直接昏厥了過去。
“阿黃,我沒事的,就是被那強烈的衝擊力震傷了。”
“要不是被那前來相救的王者極力減小余波,恐怕就算是籠罩在結界中也會被震死,這王者果然可怕啊!”聶晨風心有餘悸的道。
正進入某片灰濛濛的血色空間內的他,恰巧被這王者的一擊交手給震清醒了。在其要徹底的逆地成魔之際,那股能量波動將他的一縷神識拉出了死亡魔刀,回到了其識海。
“唆噶,你小子剛纔到底怎麼了?可擔心死本龍了啊,咳咳!”阿黃用詢問的神色道,忍不住的龍嘴又吐出血來了,顯然,它這次受了很嚴重的傷。
“別擔心了,都是魔刀惹的禍。”聶晨風想到此時不是解釋的時間,還是以後和阿黃慢慢細說。
“哼,都是那什麼狗屁鎮國王,要不然本龍早就帶着你逃走了。”阿黃怒視着高空上凌空而立的皇冠男子,心中不無鄙視,然後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看地面,突然道:“咦?這,這不是本龍刻畫的傳送座標嗎?”
“哇哈哈哈,晨小子,我們有救了,因禍得福啊,被這王者交手的餘波震到可以逃走的洞門口了!”阿黃龍眼冒金光的道。
聶晨風聞言,也無比的欣喜,“阿黃,先別慌逃,這下這三位王者出手也來不及攔住我等了。先聽聽這些恐怖存在在說什麼吧。”
聶晨風還不想離開,因爲他隱隱聽到,這鎮國王談論到自己與這周家的婚事問題,更明白了天上那位偉岸身軀的王者正是周家族長——周仙兒的父親,周頂天。
自小,他便聽過他的父親聶震天無意間提到這周頂天的,當然後來也知曉了由於自己的身世有辱聶家門風,而導致周家一直未曾提他和周仙兒的婚事問題。
此時,頭戴皇冠的鎮國王怒笑道:“哈哈哈,周頂天,難道你不想承認這件事情麼?這少年雖然是聶震天之子,但是其母乃是所以其身份卻也卑微,根本配不上你家仙兒!”
“本王看你還是不要插手此事吧。”鎮國王注意着周頂天的臉色變化,繼續道:“本王會好生對待這少年的,哈哈哈,還是將其交給我吧!”
“鎮國王,你難道視我羽溪不存在嗎?”
這時候副院長羽溪終於怒了,這鎮國王三番四次無視自己,甚至又想在其面前動手將晨風拿下,他作爲一院之長,不爲別的,也是有着自己的尊嚴的,於是怒哼道:“哼!他乃是我混亂學院的學員,誰也不能動這晨風!”
羽溪一發怒,那晴空萬里飄來的雲朵迅速化爲了一條長長的白色云溪,爲他的不滿而呼嘯着。
“云溪繞九天,羽化飛仙!”——是爲羽溪。
周頂天不怒反笑道:“呵呵呵,這少年乃是我曾經便和其父聶震天定下約定,指腹爲婚的。現如今也到了時候,卻也該給這聶家一個說法了。”
“此子還是應該由我周家帶回去。”
聞言,周仙兒蒙着的白紗下,玉顏掛滿了雲彩,白皙的脖頸漸漸的涌上了一抹鮮紅。當聽聞周頂天親口說出“指腹爲婚”四字時,仙女也害羞了。
而後,她若有若無的打量着低空處的白髮少年,其心思難以明瞭。
“嗷嗚晨小子,你怎的還有這等桃花運?如此仙女還在孃胎裡就被你給看上了?”
阿黃盤過碩大的軀體,看着背上手持魔刀的白髮少年,龍眼總有那麼一些怪怪的意味,看得聶晨風很不自在。
對此,聶晨風頭微微側偏,聽聞阿黃的話,他哭笑不得。
什麼叫做在孃胎裡就把人家仙女給看上了?要知道那時候晨風可還在地上打滾要飯呢,怎麼會有那種想法?
再說了,就算他願意,可是也沒有那麼一雙色得離奇的“眼”吧?
“假如上天給我一雙好色的眼睛,我不會辜負它的期望努力的尋找‘溫情’!”當然,這也只是阿黃用龍屁股纔想得出來的話,若它有屁股的話。
就在聶晨風和阿黃稍微走神之際,高空上的三位王者已經消失在了這片空間中,直接撕裂虛無空間而進行空間大戰了。這等恐怖的存在可不是小小黃階修士能夠比擬的。
突然,一聲令人頭皮發麻的獅吼和蟒蛇的鳴叫驚動了所有人。
“吼——”
“嘶嘶——”
緊接着,一聲尖笑從虛無空間中傳來出來,“嘎嘎嘎”
隨後,只見一位騎着三眼雄獅的中年男子和一位站在毒蛇背上的矮小男子出現在了衆人的視線中。
來人乃是陳家的族長陳嘯天,吳家的族長吳毒。二人都是王階一星的絕世強者,正是滅了聶家全族的帶頭兇手,並且曾經將聶晨風和煙絮雪逼入七彩湖的卑鄙之人。
見此,聶晨風緊握了拳頭,雙眼充滿了仇恨,指骨在其用盡全身力氣下被捏的“嘎吱嘎吱”作響,鮮血從其左手拳心流了出來。
一會,他從口中用力地一字一頓咬出三個字:“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