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記憶,叫做“刻骨銘心”,無論經百世輪迴,還是千世磨難,任滄海桑田,還是海枯石爛,那記憶不曾暗淡,不曾腐爛。
有種記憶,叫做“愛之殤,愛別離”,那種記憶埋藏在心底,充當一種信仰,一種力量的源泉,每當想起,它就給自己一種溫暖,一種鼓勵,一種堅持,那是心底最美的一份溫存。
聶晨風三叔的大愛,煙絮雪的深愛,都浮現在聶晨風的腦海,記憶碎片不斷地拼湊,碰撞,再清晰。不是不願時常想起,而是怕自己會觸動。
而現在,那強大的仇人就在眼前,聶晨風又能奈其何?
這便是殘忍的修士之道——要想踏上王者之路,那麼註定此生孤獨。
那種悲意與憤怒之意如怒海狂濤般,充斥着衆人的心靈,令得衆人都有一種滿腔怒火,“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情懷。
“咦?他——他到底經歷過了什麼?爲何如此憤怒與神殤?”一身青蓮裙,如女神一般的林若曦皺了皺秀眉,喃喃自語道。
這是她那麼久第一次說話,她感受得到此白髮少年的心境,心中終起一絲波瀾。
“怎麼會有如此強烈的恨意,還夾雜着深深的愛意?他,他不是到處拈花惹草的yin賊嗎?只有專一的深愛才會產生如此強大的共鳴啊”
就在黃階四星修爲的聶晨風將要催動魔刀雙眼血紅的怒斬向陳吳二老時,一聲龍嘯給予其當頭棒喝。
“晨——風,你不要命了嗎?難道你忘記了三叔的仇恨、忘記了還在苦苦等你尋找的煙絮雪、忘記了等待你解救於沉睡的刀靈神老?唆噶!話說,本龍很生氣!”
正是阿黃神識傳音發怒了,連它都爲聶晨風大吃一驚,於是其暗中運轉法力阻止道:“晨風,你馬上衝上去就只能是找死,趁雨東河那老東西還沒有發難,趕緊給本龍恢復過來,要不然你我都得死無葬身之地!”
“哼,嗷嗚”
這時候,雨洛然、雨洛嫣全都驚訝的看着被數位黃金護衛壓制住的藍衣白髮少年。雨洛嫣大大的眼睛竟然由於感受到聶晨風的恨意與愛意而溼潤了,她不明白平時愛對自己動手動腳的白髮少年爲何會如此,狂暴的他到底擁有着怎樣的經歷。
當然,這也是衆人的心生,在感染的同時馬上恢復了驚訝。
妖媚無比的柳惜月柳眉微皺,低語道:“晨風哥哥,你怎麼了?可千萬別鬧事啊,要不然”
王衝則略帶笑意,瀟灑的揮了揮手中的摺扇。在其旁邊,南宮月笑着習慣性的摸了摸腰間的三寸飛刀,並沒有多說什麼,都抱着看戲的態度。
良久,這種氣氛終於恢復了過來。
“阿黃,我知道的,不會做傻事的。”聶晨風背上的魔刀漸漸停止了顫動,雙眸逐漸恢復了清明,神情有些暗淡,神識傳音道。
雨東河不明所以的看了看陳吳二老,又怒視聶晨風,最後走到陳吳二老的面前道:“陳長老、吳長老,年輕人容易衝動不懂事,還望看在東河的面子上不予這白髮少年一般計較啊!”
陳長老、吳長老仇恨的看着這當衆之下朝着自己大呼小叫的白髮男子,二人眼中的怒火都快噴了出來,冷哼着。
副院長羽溪若有所思,以爲這晨風還在爲當初陳吳二老爲難自己的事而耿耿於懷呢。所以,他一步上前解釋着:“呵呵,晨風,誤會而已,你恐怕還不知道吧?混亂學院已經赦免了你殺了斬血的事情,你也就不要埋怨陳長老和吳長老二人了。”
雨東河像是聽明白了,“噢?原來是這樣?哈哈哈,那是個誤會而已!如今冰釋前嫌也就算了吧。晨風,還不向陳、吳兩位前輩道歉?”雨東河看了看依舊皺着眉頭的聶晨風道,生怕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冒犯了自己的貴客。
“這可是自己內定的準女婿啊,你可以有事,但是你若身死道消,那把死亡魔刀我怎麼得到?特別是那已經融入你體內的落月弓,豈不是要流落在亂流空間中?那我的傷怎麼辦?”這便是雨東河的心聲。
“原來是這樣啊!”
衆多修士也是明白了所以,都知道這白髮少年在混亂學院曾經“攜清揚以令衆長老”和這陳吳二老有過節的事情,所以也沒有多做思考。
只是有一些曾經親眼見到過一位少年,手持雪飲狂刀,在聶家演武場上方獨鬥幾位王者之場景的修士,有些疑惑的看着眼前的白髮少年,總覺得有些眼熟。
“那曾經持傳說中雪飲狂刀的少年算來年紀也和這藍衣少年一般大小,難道他便是那聶家聶震天之子——聶晨風不成?”
“對啊,那日的大戰我可永生難忘,一個跨洲而來的黃金巨箭滅殺了聶震行。要知道,那聶震行可是一位王階一星初期的絕世強者啊,竟然在那一日爲救聶震天之子聶晨風而隕落了。”
“還有個重要的原因,聽聞這少年叫晨風,這名字與聶家的聶晨風何其的相像啊?”一位老修士弓着背,老掉牙的大嘴張大着猜測到。
“我看不像,這少年一頭白髮怎麼會是當年持狂刀的聶晨風呢?而且,聶晨風當初帶着那白衣蒙面女子,被陳家族長陳嘯天、吳家族長吳毒兩位王者逼入了傳說中死亡禁地之七彩湖泊啊。”
一位灰衣老人回憶着,繼續道:“那七彩湖你我又不是不知道,傳言,五千多年前從天而降,那湖水有着神秘的詛咒,湖中小島有着一個麒麟神獸,裡面危機四伏,不知道有着怎樣的兇險,進去的王者都九死一生,更別說法力將散盡的聶晨風了。”
一老婦搖動着手中的破扇,朝着二人道:“唉,那日是整個帝國的災難啊,王者大戰,整個東帝國因此而日漸衰落。那少年很多人都曾看到過,若真未死,我等修士還是要盡力保住曾經爲東帝國赴湯蹈火的聶家唯一血脈啊。畢竟,那聶震天生前於很多人有恩”
弓背老修聞言士張了張嘴,半信半疑的打量着高臺上的藍衣白髮少年,不再多言了。
見聶晨風依舊沉默不言,雨東河心中有些惱怒,但卻沒有辦法,總不能馬上將之斬殺了吧?
“呵呵呵,這是你們學院的事情,待晨風回到混亂學院,你們還是自行處置吧。”
這句話不得不說雨東河之老道,他明明是想利用完聶晨風后,將之丟棄,或者滅殺,卻找到了如此好的辦法。當然,不明白的人是難以揣測這位當了多年國主的心計的。
“呵呵呵,這少年本宮很看好,我也替他說說情吧,陳吳二老,不要與晚輩計較啊。”柳家柳可人竟然出乎意料的爲聶晨風說話了。
“是啊,年輕人嘛,有傲氣是應該的。”許家許雲封也是隨口答言。
“哼,老夫倒不覺得,這卑微的螻蟻乃是禍胎,早就該滅殺了!”王家三家主王鷹鷹眼怒視着聶晨風,惡狠狠地道。
見副院長羽溪望向自己二人,如此多的強者也都說好話,陳吳二老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是臉上的不滿掛的很是明顯,但總不可能在帝都皇城中動手吧?曾經這混亂之城的神秘城主可是與這雨東河的大哥雨東海有交。況且,這東帝國的實力還是不容小覷的,要知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聶晨風心中很是憤怒,但是又不得不隱忍,要不然還沒找到機會遁入阿黃刻畫好的陣紋,自己就被這陳吳二老一指摁死了。
站在臺下的冰山美人舞輕揚全身散發着絲絲的冷氣,冰冷的看着臺上的白髮少年,心中很是失望,“哼,yin賊,回到學院後看我怎麼收拾你!”
隨後,舞輕揚側過臉看了看了看身邊手持方天畫戟的紫發冷無情,心中對冷無情的冷淡很是不滿。
一旁的冷無情並不在意這舞輕揚的清冷眸光,依舊注視着高臺上發生的一切。
這時候,雨東河見衆人都平靜了下來,於是喝道:“好了,此事就此揭過。”
“今日乃是我東帝國選婿的日子,現在本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讓陳深、晨風兩位青年天才人物比試一番,若是誰勝了,那麼誰便有資格娶本主的大公主雨洛然,誰戰敗便娶本主的二公主雨洛嫣。”
“轟”
觀衆再次沸騰了,“什麼啊,那我們這麼多的青年強者來幹什麼吃的啊?難道是看着二位公主落入他人之手?”
“就是啊,不行,我們也要比武挑戰這二人!”
“對,我們也要參戰!”
不滿的呼聲此起彼伏,這正在國主雨東河的意料之中。他好藉此機會試探出聶晨風、與陳深孰強孰弱,並且能夠籠絡一些青年一輩的強者,比武后,可以爲其獎賞封爲城主、郡主等。
要是他知道,這陳家是晨風的滅族仇人,晨風乃是聶震天之子,他還會如此做嗎?
(有的人說風起情節不夠快,或者是主人公難道只有整天找女人嗎?風起對前一個問題答:此文既有言情,又有武俠玄幻的成分,實屬慢熱,喜歡的還望繼續支持下,後一個問題我徹底無語,仔細看過的應該知道,他只找那一個女人但是卻不僅僅如此。這本幾百萬字的書需要讀者的支持,當然,有意見的可以多多留言,風起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