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混亂內城當中,一個身着華麗的老人匆匆忙忙地奔向了離殤門的某一宗門,而後拜見了這如神似魔般的強大青年——這人恰好是聶晨風那天在武器店旁的一雜貨店,購買地圖時的店家主人。
誰也沒有想到,當時的老人看到白髮的聶晨風揹着一把刀時,他便是斷定了此人是晨風——離殤門的生死之敵,並且還斬殺了本門的離殤殘。
而這風馳電掣趕來的人,郝然便是血發飛揚的中離殤離殤天,此時,他正惱怒萬分,不僅自己的親弟弟死在了這白髮少年的手裡,連自己心愛的女人也是被其俘獲了芳心,被譽爲“天之驕子”的他,怎麼能夠忍受這種恥辱呢?
所以,他此生必斬聶晨風!!!
然而在離殤門宗門一黑暗空間某處,一絕美的男子含淚地凝視着某一方向,像是望着自己深愛之人所在的地方。此時,她一身青衫,圓圓的腦袋上依舊戴着那頂青色小帽。帽檐下,幾根青絲輕微地遮住她絕美的瓜子玉臉,有着幾分悽楚。青衫緊身,勾勒出一幅完美的軀體;青帽斜戴,刻畫出一副灑脫的情懷——這女子,正是女扮男裝的楊玉蝶。
她:
時而黛眉緊鎖,猶青雲之閉月;
時而瓊鼻微動,如朝陽之俏皮;
時而玉顏緋紅,似雲霞之漫天;
青衣蔽體,風淡淡兮湖水生迷霧;
柳腰細足,雨款款而仙子下凡間。
當然,此時的她有着幾分思念,有着幾分悽苦,有着幾分擔憂,有着幾分幸福,有着幾分眷戀。如果愛一個人,那麼擡起頭,整片天空都是他的影子。可是,曾經一切的美好都隨着離殤天將自己囚禁而灰飛煙滅。
“木瓜,你現在還好嗎?一切小心啊!”楊玉蝶薄脣微張,道:“哼,離殤天,你竟然敢囚禁與我,要是副院長知道了不會讓你好過的。真正的愛你又怎會懂得?你是一個冷血而不懂溫情的人,甚至很自負,從來不會將任何人放在眼中,玉蝶又怎會愛上你呢”
另外一邊,聶晨風雙手控制着古老而神秘的“君”字,全力的鎮壓着夢劍的夢幻劍陣,他像是進入了某種狀態,將己身與那“君”字融爲了一體,感覺自己就是那世間之主,碩大的胸懷可以容納天地,包容萬物
殊不知道,此時的聶晨風竟然是勉強進入了一種領域——那便是曾經神老提到過的“三殺領域”,這種靈感當然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不是說每次危急時刻都能捕捉得到,這必須得看修士的心態和天賦了。
霎時,隨着那無數劍氣形成的大球被古字包容、吞噬,單手執劍的夢劍瞬間倒飛了出去,口中血流不止,終於是敗下了陣來。
“啊賊子!我不甘啊”
將四五顆一丈龐大的古樹撞斷的夢劍痛苦地嚎叫着,手中長劍飛離了出去,全身更是溢出無數的血漬,黃階六星的他——徹底地敗了,敗得毫無爭議。
聶晨風收手而立,堅毅的臉龐並沒有多大的喜悅之色,甚至其雙眸中還隱隱有着淡淡的傷,因爲曾幾何時,他的確是把這夢劍兄妹當做朋友,可是頃刻之間,美好化爲滄海桑田,一去不返。這一切,竟然是混亂之城某一勢力所設下的計謀,看來人心之狡詐難測啊。
“莫不是王衝纔有這等的心機?或許是女神?當然也有可能還有暗中想置我於死地的人!不過這次沒有殺死我,我晨風便是會來殺你們!哼!”聶晨風心中如是想到,隨後執刀一步步靠近了倒在灌木叢中的夢劍,“說,是誰派你們圖謀於我的?!”
“哈哈哈,晨風,你完蛋了,遲早會死於暗劍之中!”夢劍冷笑了,“你殺了我的妹妹夢情,還想着我告訴你麼?真他媽的天真啊!”
“該死的!那就別怪我無情了!哼!”
聞言,夢劍面色無波,顯然是抱着必死的決心,在其雙手中,淡淡的宗氣氤氳着,在準備垂死掙扎——自爆修爲。
“啊要我死,你這惡魔也別想活命!!!”
而這聶晨風又怎會看不出來呢?他的面色徹底冷了下來,還未等其自爆修爲,手中魔刀便快若閃電的斬下了夢劍的頭顱,隨後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此地,只留下一顆頭顱睜大了眼睛瞪着他遠去的背影,脖頸上的鮮血噴涌而出,洗禮着這片原始森林。
“阿黃,我們走吧,趕快離開這裡!我感應到了一股強大的氣息,甚是恐怖啊!”
聶晨風手一吸,將凌空整理着被雷電擊得焦黑的龍鬚的阿黃一把抓在了手裡,放在了自己的肩上。
“嗷嗚你這小子把本龍害慘了啊,又讓本龍遭雷劈了,媽的!”阿黃龍爪扯着晨風肩上的白髮,幽怨地繼續道:“該死的,的確是有一股恐怖的波動繼續靠近啊,難道說這幫蛇蠍心腸的賊人還有後手不成?”
“不管了,說不定只是一個路過的強大修士呢!反正快點離開這裡吧!”聶晨風如是說道,可是剎那之間,那恐怖的氣息已經是來到了一古木之巔上
“哈哈哈螻蟻,本座看你今日往哪裡逃,你以爲還逃得掉麼?”一個浩大的聲音在一人一龍的耳邊炸響,震得他們氣血沸騰,差點沒忍住一口血噴了出來。
只見,一個如神似魔的高大身影仗劍而立,猶如上天派來的使者,統治諸天,又如輪迴之子,控制六道——這便是出世強者,玄階級別的存在中離殤離殤天!
“是你?”聶晨風看到來人不由得有些驚訝,心中暗歎糟糕的同時想着逃跑的方法。不是說他不敢與這離殤天決鬥,而是現在別人的一根手指頭便可以將自己碾死,這也是玄階和黃階之間的差距。要知道玄階強者可是擡足踏虛無,舉手裂空間,振翅風雲變,一怒動山河般的存在啊。
“媽的。你這血魔頭在你龍大爺面前耀什麼武,揚什麼威?遙想當年,你龍大爺出來混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裡打滾吃奶呢!嗷嗚”阿黃更是不怕死的如是嚎叫道,一副老子是天下第一的樣子,令得旁邊的聶晨風對其都是瞪大了眼睛。
“哈哈哈,是的,離殤天,你我之間不是有五年之約嗎?你竟然違反約定,現在就來殺我!難道你是怕了?怕我五年之後斬下你的頭顱?”聶晨風揚起頭,臨危不懼地傲然道。
與此同時,他在心中和阿黃正詭秘地交流着,商量着怎樣逃跑的問題。
聞聽一人一龍之言,離殤天暴怒了,瞬間其血發倒立,髮絲之間隱隱閃爍着紫紅的電弧,嘶嘶地爆鳴着。同時,他手中的“天地劍”舉了起來,引得原始森林的上空血雲滾滾、血Lang滔天。
“啊該死的螻蟻!!!”
離殤天刀削般的面容陰沉了下來,血色雙眸猶如兩道犀利的劍光,直指聶晨風,其血袍在狂風中咧咧作響,隨後如是怒喝着。
瞬間,恐怖的音波引得空間如潮水般的倒退而出,隨後爲之毀滅,方圓百丈的原始古木都被這一層層空間壁碾壓得成爲了飛灰,而聶晨風要不是被其懷中的阿黃護着早就命喪黃泉了,儘管這樣,一人一龍還是被卷飛出去數十丈,口溢鮮血。
“嗷嗚”頓時,一聲痛苦的哀嚎傳了來,阿黃全身竟然是被擊得濺出了血跡,要知道它曾經可是一代神龍啊,乃是神龍之軀,不過隨着其修爲的降低,它的龍身強度也是減弱了,卻是比一般的修士強大得多。
“你龍奶*奶的,本龍曰你個仙人闆闆,竟然傷了本龍的肉身,嗷嗚看我真龍之血!”就在阿黃惱怒地將要噴出一口精血強行提高修爲時,旁邊的聶晨風連忙止住了它道:“阿黃,別衝動,按照剛纔我們所說的做,要不然不可能甩得掉這離殤天。”
聞言,地上蹦蹦跳的阿黃清醒了過來,龍眼血紅地朝着離殤天齜了齜牙,隨後一擺龍尾,從其爪子上的法戒中取出了一些莫名的道具——一個石錘,一截石杵,緊接着在地面上刻畫着什麼。
與此同時,暴怒的離殤天見一吼竟然是震不死這一人一龍,有些微微驚訝,原本自大的他是不屑於與聶晨風這等黃階之人動手的,可是現在沒了辦法,將右手握着的天地之劍高舉了起來,身形翻轉,揮出了一道恐怖無匹的劍氣。
只見,十丈龐大的劍氣將整個空間面都是斬了開,露出漆黑一片的虛無空間。在離殤天揮出劍氣後所立的古木之巔上空,血色之雲不停地向着聶晨風咆哮着,顯現出了其心中的惱怒。
就這樣,那十丈龐大的血色劍氣形成一把利劍斜斬向聶晨風,在其瞳孔之中慢慢地放大,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