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纔是最小的好吧?”希子(喜)沒有躲開希子(謊言)挑逗的手指,反而是摸了摸她的頭。“回來就好,先幹掉這個麻煩。”
“等一下!”胖子察覺出新來的這個女人有着一股異常的能力。
“你投降了?”希子(謊言)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我建議咱們換個地方,接下來的戰鬥我會使出全力,也許會損壞周圍的建築”
“也許是你的埋骨之地哦~”希子(謊言)道。
衆人把戰場換到了一片平原,雨水卻沒有因爲換戰場而停止,跟着胖子下了一路。這次胖子率先發難,伸出大手抓向希子(謊言)。
胖子對希子(謊言)的印象是最深的,她給胖子的感覺最危險,而這些希子們,只有她的手中什麼都沒有,一眼就能分辨出來。
“這麼兇嘛~”希子(謊言)向胖子拋了個媚眼。
眼看着胖子的手接觸到了希子(謊言),她再一次化爲了海市蜃樓。胖子進入了希子(色慾)佈置好的絲帶陣,,在不斷吸取他的氣。
胖子雙手合十,“百式——破虛”,拳頭緩緩的向着正前方攻擊,整個世界,只有他的拳頭還在向前,這給所有人一種時間停滯的錯覺。
出現在不遠處的希子(謊言),嘴角留下一絲鮮血,顯然是被胖子的攻擊擊中,“姐妹們,這胖子有古怪,小心了。”
這一拳顯然是擊中了希子(謊言),連她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只在胖子攻擊時,隱約看到他身後的金色巨佛,金佛閃動之時,自己已經被擊中。
“再古怪還有你古怪嗎?”齊東強調侃。希子(謊言)聽到了齊東強的話,白了他一眼,“收拾完他就輪到你!老孃的帳還沒跟你算呢!”
我有什麼帳?齊東強有些疑惑,其他人也看着他。甚至都在懷疑,希子(謊言)的離開與他有關。
這一拳,同樣擊碎了鋪滿的絲帶,希子(色慾)遭到了反噬,陷入了昏迷。雨也被這一拳打散,希子(厭惡)吐出了鮮血,連胖子身上的水都打的一乾二淨,其他希子也受到了不同的打擊,完全回到了希子體內。
只有希子(謊言)的狀態還保持着站立。
見到這種情形,齊東強已經提劍做好了上陣的準備。卻被希子拉住了,“謊言說她可以的。”
“幻術,皆爲虛妄。”胖子雙手合十,看着希子(謊言),等待着她的進攻。
“狗屁。”希子(謊言)做出從身後取東西的動作,便如海市蜃樓消失在原地。
霎時,地面開裂,無數惡鬼從地底爬出,扭曲,嘶吼,爬向胖子。
“百式——入佛。”胖子口誦佛經,周身金光大盛,將一切不祥之物驅至身外數米。
使得一衆惡鬼在金光之外鬼哭狼嚎,絲毫拿胖子沒有任何辦法,一副萬鬼莫敵的景象。
本以爲就會這樣一直僵持下去,出現了意想不到的景象。正如日後謊言經常說的話,“你覺得自己已經贏了,纔是你失敗的開始,這就是謊言力量。”
胖子身後的金色巨佛金光暗淡下去,巨佛,流淚了。。。胖子雙手不再合十,扭頭去看巨佛,目露驚恐。“爲什麼?我的心並沒有動搖,您爲什麼要流淚?”
佛不但是他的招式,更是他的信仰,此時他的信仰落淚,讓他身心動搖,身上的氣也隨之散去,胖子停止了他的招式,任由惡鬼撕咬,倒在了地上。
“哼。”希子(謊言)看着到底的胖子一眼,衆人上前查看情況。
在衆人眼裡,巨佛並沒有變化,巨佛落淚只是謊言讓胖子一個人看到的幻象,諸多惡鬼亦是,撕咬更是不存在的。
“你做了什麼?”希子疑惑。
“剛剛那是最後一回合比拼,我只是讓他看到諸多惡果,如果胖子對自己的信仰足夠堅定,我將無可奈何。”
胖子無助的倒在了地上,雙眼微眯,身上冒着冷汗,迷茫的回憶着自己的所作所爲。
佛祖爲什麼落淚?難道是自己傷害了那些女施主?那些女施主不是假的嗎?難道,對待假人也不能傷害?難道是自己的惡因導致了惡果?佛祖要棄我而去了嗎?
幾人圍上來商討。
“這胖子該怎麼辦?”馬易首先問道,畢竟這是他的地界。
“還能怎麼辦?擡回去吧。。。咱們都不知道這胖子哪兒來的,都沒地方送。”齊東強提議
“他這樣子會持續多久?”蘇知明若有所思。
“誰知道呢?”希子(謊言)說完,走到齊東強身前,狠狠抓着齊東強的衣領,“你還記得你答應過什麼嗎?”
“什麼?”齊東強被突如其來的提問,使得大腦有些宕機。
“你答應過我要好好照顧希子的!”希子(謊言)大吼。“可是你看看你都做了什麼?!”
“?”齊東強有些疑惑,自己做了什麼?
“大戰之前,希子一個人在家,你在做什麼?”
“。。。”
“蘇知明和希子衝突的時候,你在做什麼?”
“。。。”
“審判者監獄來抓希子,你又能做什麼?”
“。。。”
“要不是袁心事先預料到了,希子現在早就躺在審判者監獄裡了!”希子(謊言)用力推了齊東強一下,齊東強坐在地上,一言不發。“好好照顧?你覺得你配嗎?”
希子(謊言)擡起拳頭,對着齊東強的臉就要打下去,被希子拉住了,希子(謊言)看到希子的臉,嘆了口氣,回到了希子的體內。希子(謊言)消失,問題又回到了這胖子的身上,最後沒有辦法,只好把胖子拉回到之前爲他準備的房子。胖子一直保持着這種狀態,幾人爲他遍訪名醫,皆搖頭嘆息。
“這是心的歷程,只有等他自己修復。如果修復失敗,終身就是這樣,如果成功,他的境界可能會更上一層。”
希子(謊言)解釋完,望着牆邊的齊東強。
齊東強自那日被希子數落之後,開始嚴重懷疑自己的能力,自從那日之後,齊東強陷入了深深的自責。
希子(謊言)不但沒有去安慰齊東強,還暗自啐了一口,哼,讓你說話不算話,自責去吧!
。。。
又是一年會議,與去年不同,座位上只剩下四個人了。
“胖子呢?”沫舒如去年那般擺玩着他的手絹,只不過今年嘴裡多了泡泡糖。
“失蹤了。”每次沫舒說完話,劉笑天一定會像個舔狗一樣搶着表現的,但是讓人很是意外。他皺着眉,除了沫舒,胖子應該是他最重視的人。
胖子的實力他是知道的,自己作爲一個好鬥派,經常申請與胖子對決,只勝過一次。那一次還是因爲胖子誦經,主動認輸的,胖子誦經之時,無論他怎麼攻擊,都傷害不到金光之內一絲一毫。
至此,劉笑天就把胖子當成了自己的目標,而胖子誦經之時,就是沙包。他說,我是百獸之王,之前都是用大山當做沙袋,可是我征服了一座又一座大山,已經沒有挑戰了,現在,我會征服你。
“咱們沒向他們動手,他們倒是先發制人來了。”黃爺笑道,彷彿他們就像一羣小蟲,爬到人們的腳面,試圖給予人們傷害。“也怪這胖子,爲什麼每次都是自己主動上呢?”
"你再說一遍。"劉笑天放下翹着的二郎腿,平靜的看着黃爺。在他看來,這個黃爺就是在嘲笑胖子,作爲自己的目標,不容任何人嘲笑,已經擺好了攻擊的架勢。
“不是吧,某人認爲自己是獅子,就真當自己是百獸之王了?獸性可得改一改了,別到時因爲張狂,被人扒了獸皮。”黃爺知道劉笑天誤解了他隨便的一句話,並沒有解釋的打算。
黃爺一點也沒把劉笑天當回事,在他闖蕩的時候,這小兔崽子還不知道在哪喝奶呢!
劉笑天性格一直都是比較直接的,你不給我面子,那麼,能動手,我就不動口,二話不說,飛身攻擊黃爺。
而坐在椅子上的黃爺,沒拿劉笑天當回事,大袖一揮,一片密密麻麻的蟲子飛出,向着劉笑天飛去。
“住手!”沫舒說話間,拋出手絹,手絹頃刻間抱住了蟲子和劉笑天。
手絹回到沫舒的手中,用力一甩,劉笑天從手絹中掉出來,翻了幾圈,剛好坐在了座位上。蟲子被甩回黃爺的方向,黃爺大袖一開,蟲子轉瞬消失不見。
“黃爺,是小天不懂事,多有得罪。”沫舒躬身行禮。
“跟他廢話什麼勁,讓我先把他四肢廢了,掛在我的城頭三天三夜,讓他知道小爺不是吃素的!”沫舒一直都是劉笑天的心頭肉,此時對沫舒給黃爺道歉感到忿忿不平。
“行,既然沫舒都說話了,這事兒就過去了。”黃爺向着大門走去,一副要離開會議的樣子,可走到了大門,黃爺開口,“既然袁心都死了,咱們的會議,也沒有什麼存在的必要了。”
“都依黃爺。”沫舒一直保持着低頭行禮的姿勢,只不過是衝着剛剛黃爺坐過的椅子。
現場只剩下三個人,沫舒,劉笑天,還有那個冷眼旁觀,吹着風車的孩子。
“小天,你知道嗎?袁心死前,很多事兒,都是他替咱們扛着的。”沫舒坐回了座位。
“他?屁用沒有,我一個屁就能崩死他。”劉笑天懶洋洋的靠回椅子上。
“你不懂。”沫舒掃視大廳的八個座位,現在只剩下了三人還在其上。最後把目光停留在高臺之上的第九個座位——王座,“以前,與其他星球之間的關係,還有咱們八個人的關係,其實全都是靠他來進行平衡的。不然你以爲咱們這些人,爲何這麼久相安無事,你就沒想過,爲什麼他一個普通到連魔靈都沒有的普通人能坐在王座之上嗎?”沫舒轉頭看向劉笑天。
在劉笑天的印象裡,沫舒是很少給他好臉色的。
此時的沫舒,劉笑天感覺到一股柔情,可這般柔情,又如初冬的最後一朵山花,有些欣喜。可這最後一朵花給人一種隨時凋落的感覺,不知所措。
劉笑天是個討厭回憶的人,“以前,就算這個大廳之內再亂,袁心總是應付的遊刃有餘,不會有缺席的局面,不會有大打出手的局面,每個人各司其職。在各個星球之中,也是名列前茅。可是自從那天開始,就變了。。。”爲了沫舒,他開始回憶從前。
那天的恐懼,讓人歷歷在目,即使這個大廳內的所有人聯手,都沒能阻止審判使們帶走袁心最好的朋友。
“嗯。。。他說他要出去遊玩,所有人不要主動聯繫他。”沫舒平時的話並不多,今日不知怎麼,多說了些,也許是許久沒有這樣與人談心,“,咱們所有人其實都是不服他的,認爲這樣一個普通人,憑什麼坐上王座,甚至所有人都想過殺他,卻都沒有這麼做。”沫舒沉默平了一會兒,劉笑天沒有接話,靜靜的聽着。
“真正失去他之後的局面,就是現在這樣,如果其他星球入侵,我們。。。不知道能抵禦多久。”
吹風車的孩子不再吹風車,風車耷拉了腦袋。劉笑天罕見的沉默,說話的沫舒,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