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東強把希子抱回屋內,釋放着靈空域,一邊堤防着那七個希子,一邊等待希子的甦醒。
過了半晌,希子醒了,不停的向齊東強道歉。
齊東強表示沒什麼,倒是好奇那七個希子的能力,畢竟知彼知己才能更好的應對。“她們都有什麼能力”
希子:“我不知道。。。”
齊東強:“那她們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希子:“他們。。。我只是模糊的還記得,那是我崩潰的瞬間,那段時間我的狀態下滑,演藝生涯瀕臨結束,老闆說我已經沒有價值了,建議我退出,到了當天晚上,我與男朋友訴說心中的苦悶,可換來的確實他的嫌棄,他還說要跟我分手。這時候,我覺着天都要塌下來了,生存已經沒有了意義,接着我頭暈目眩的倒在了牀上,雖然眼睛睜着,可是眼前的景色在漸漸模糊,不是流淚那種模糊,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就在我以爲我的一切都要結束的時候,她們七個出現了,交替使用我的身體,代替我生活。而真正的我卻不知所措,只好躲在內心深處看着外面的一切,他們七個,相繼幫我搞定了老闆,還有那個負心漢,由於有他們七個,我的演技也更上一層樓,然後名聲大振。我在內心深處的時候,也是他們交替照顧我,安慰我,治癒我,在我恢復了正常之後,我才重新控制了自己的身體,這時候的我還很感謝他們,他們讓我重獲新生。”
希子嘆了口氣,接着道:“接下來纔是噩夢的開始,最先出事的就是我們那個老闆,先是幾天精神萎靡,慢慢的神志不清,最後瘋瘋癲癲,被送進了精神病院。而我聲名在外,絲毫沒有因爲老闆出事而受到影響,很快就被現在的袁老闆挖走。再之後,是認識一週的男朋友,突然遇害,根據屍檢報告,是被一拳貫穿心臟,這個屍檢報告,還被當成了笑柄。還是憤怒主動說出來‘這個渣男,只是想玩弄你的感情’。之後我才察覺出,身邊所有對我心懷不軌的人,哪怕是一個念頭對我不好念頭的人,都被他們暗中解決掉了,沒有留一絲痕跡。最開始我還覺得,這種下場,對於他們來說,那是理所當然的,誰讓他們想傷害我呢?後來,隨着受害的人越來越多,我才察覺到,他們對所有接近我的人都充滿了敵意,所有接近我的人,都可能受到傷害,讓我覺得,我本身的存在就是罪惡之源。”
希子說着說着哭了起來,用衣袖擦了一下眼淚,帶着哭腔道:“我想拒絕他們的幫助,跟他們詳談過,希望他們不要這樣了,可是大多數事情都是他們自作主張,我又阻止不了他們,在我爲了這事跟他們理論的時候,他們卻說‘你知道當初受到的傷害,我們幾個廢了多大的力氣才治癒你的嗎?’然後,我們的關係越來越差,慢慢的牴觸,排斥,直到現在我已經感到害怕她們。”
“我這麼說,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忘恩負義。”
齊東強想了想,並沒有回答,如果自己有一個拯救了自己的恩人,會傷害一些普通人,是不是會代表正義大義滅親,不知道,但是,現在的自己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平凡人,能照顧好小阿就已經很不錯了,正義什麼的不是自己應該考慮的。
“再後來,我向老闆告了長假,搬到了這個偏遠的區域,在家裡的牆壁上裝上了幾層厚厚的金屬板和隔音板。你也知道憤怒的力量,其他人倒是好說,可是憤怒不是那麼容易安撫的,可能是因爲,他們真心想要幫助我,憤怒無處發泄,錘擊牆壁,哪怕是裝了很多金屬板和隔音板,也難以消除憤怒那錘擊牆壁的巨大響聲。”說着說着,希子好像想起什麼有趣的事情,破涕爲笑。“其實,她們幾個對我很不錯,如果實在沒有解決的辦法,爲了不傷害其他人,我可能會跟她們去深山老林生活,因爲她們對我真的很好。”
齊東強與希子又閒聊了兩句,按照齊東強的意見,是希望希子可以搬來家裡住,因爲自己靈空域的範圍有限,如果來到家裡住,住在隔壁的屋子,這樣就可以時刻釋放着靈空域,來阻止七個的希子出現,商定之後,先讓希子回去收拾日用品,然後齊東強一會兒會去幫她搬過來,畢竟女人的房間,齊東強還是不方便進的。
齊東強送希子到樓下,準備暫時告別,剛剛擡起手,還沒有揮動,看到手上突然覆蓋了一層陰影,這個陰影同樣覆蓋在了希子的身上,第一時間撲向了身邊的希子,把希子推出了陰影的範圍,並用氣護住自己的身體。
“轟。”
樓頂掉下一塊石板,結結實實的砸在了齊東強的身上。齊東強哇的吐出一口鮮血,失去了意識。
希子見到這一幕,無比的熟悉,因爲,很多企圖傷害他的人,都遭受到了這樣的災難,難以置信的看着石板下的齊東強,然後癱坐在地上,雙手捂住自己的口鼻,眼睛流下了淚水。
希子(憤怒)抓着希子(謊言)的衣領怒吼道:“謊言!看看你做的什麼!差點就砸中希子了!”
希子(謊言)卻在希子(憤怒)的手中化成了飛灰,然後在真正希子的背後出現:“哼,誰讓她走慢了呢。”
希子(憤怒)怒視着希子(謊言):“你再說一次!”
希子(喜):“別吵了,看看這個人死了沒,他應該是真正想幫助希子的人,暫時饒他一命。”
希子(喜)彷彿是她們的首領,其他希子聽她這麼說,也不再吵鬧,希子(憤怒)單手挪開了石板,剩下的希子上前查看齊東強的情況。
希子(喜)用手在齊東強的身上摸了又摸,希子(喜)有賦予別人情緒的能力,可以賦予敵人,不同的情緒落用於打斷敵人,賦予其他希子與他們相符的情緒,可以強化她們,還有探測能力,可以檢查人身上的狀況,然後放心的呼出了口氣道:“還好,只是肋骨壓斷了幾根,並不嚴重,其他部位完好。”
齊東強醒過來,發現自己是在醫院的病房裡,環顧四周,第一眼看到的是雙手抓着自己手的小阿,然後是小阿身後一臉喜色的希子,小阿撲過來,把頭埋在了齊東強懷裡,哇的一下就哭了,邊哭邊說:“爹爹怎麼那麼不小心啊,摔一跤都能進昏迷醫院。”
齊東強看了小阿身後的希子,此時的希子羞紅了臉。
齊東強自然能猜到,估計是自己把希子推出去之後,被石板砸暈了,是希子救了自己,不過爲什麼其他希子沒有趁機發難,齊東強就不知道了,然後希子,應該是帶上了小阿,又不好解釋其他希子的事情,便對小阿撒了謊,說是摔跤了才暈倒的。沒想到,天真的小阿還相信了。齊東強笑着摸了摸小阿的頭:“傻女兒,爹爹沒事的,這裡的路難走,爹地保證,下次一定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了。”
“真的嗎?”小阿擡起頭,淚眼婆娑的道。
“真的,我都保證了,怎麼會欺騙你呢。”
。。。
齊東強再三跟小阿保證,小阿才放心下來,然後趴在牀邊睡着了,齊東強把熟睡的小阿輕輕的抱起,很怕驚醒她,然後平放在病牀上,幫她蓋好了被子。
然後轉眼去看希子,經過小阿這會兒折騰,此時的希子已經不在病房內了,齊東強走出病房,看到希子在與一個男人在走廊的拐角處說話,男子身穿黑色長衫,左手拿着一塊懷錶,一邊說話,一邊擺弄着懷錶,進行着開合懷錶蓋的動作。
齊東強坐在過道的椅子上,不經意的打量着那個男子,僅僅十幾秒鐘,一份違和感,就在這個男子突然身上出現。可是,這個男子衣着談吐,連說話的姿勢都沒有變化,可以說是很普通,但是這份違和感到底出自何處?
又過了一分鐘,齊東強才發現,這個違和感出現在那名男子的懷錶上,一般,一個人要是擺弄懷錶的表蓋,打開表蓋之後,下一步是合上表蓋,然後纔是再次打開,反覆重複這個步驟。但是眼前的這個人,有時候會連續兩次打開表蓋,或者連續兩次合上表蓋。這根本就不符合常理!
齊東強剛開始以爲是自己剛剛起來,身體還沒恢復,所以看漏了。
於是揉了揉眼睛,集中精力,跟那個男人手中的懷錶較勁。又過了一會兒,齊東強才發現問題的所在,這不是速度的問題,常人的速度不可能這麼快,這個人,有魔靈!
齊東強在遠處看着,那名男子與希子談話結束之後,希子接連鞠躬,好像在表示歉意。男子好像在安慰希子,讓希子不要在意。
那名男子臨走前,好像發現了齊東強在觀察自己,向齊東強笑着微微點頭,齊東強並不知道什麼意思。以至於多年以後,齊東強問他,當初第一次見面,你的點頭是什麼意思?那名男子的回答差點把齊東強氣吐血,“哦,當時脖子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