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人生,好似荒野,二十年來的平庸歲月,我真正的活過嗎?
似乎活着也不過如此,這樣的活着與在黑暗裡又有什麼區別。
黑暗,那般冷。
“你來了。”
“誰?”
“我便是你啊!”
“醒醒,醒醒,煉歌。”渾音襲來,很遠很遠。
“你的夥伴在叫你了,去吧。”
“你...爲什麼...”又一波聲音襲來,忽然從蚊子般的聲響霎那間變得巨響,煉歌的眼皮一抖,緩緩睜開了眼。
映入眼簾的是一雙擁有修長睫毛的眼睛,淡淡的粉彩。
煉哥的腦海飄忽,又漸漸回過神來,這才發現是夕雲,她面露驚慌之色,呼喊着自己的名字,一聲又一聲,煉歌卻絲毫沒有意識到那是在呼喊自己,他癡癡的望着夕雲的臉,那是一個充滿光與亮的地方,那裡萬物生長,包括每一株小草。
煉歌遐想着,不覺自己的心也溫暖起來,黑暗的霧霾漸漸的散開。“我...”煉歌支唔道。
“你真是交好運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徐慕真的臉竄了過來,開心的說道。
“我們...出來了嗎?”煉歌躺在地上,只能看到天空孤星晦暗,四下的風搖着枝葉沙沙的響,其他什麼也沒有,他感覺自己好像已經走了很久很久的路,所以認爲大家已經出去了。
“沒有,這還是鬼門。”朝相也在,他搖了搖頭道。“這樣啊。”煉歌嘆氣道。風呼呼的響着,夾着些冷雨,滴打在每個人溼漉漉的身上,寒冷不禁而來,每個人都有點發抖。
“不要這麼灰心,有一個好消息哦。”徐慕真睜大了眼睛,骨碌一轉道,“我們找到出去的方法了。”
“什麼!”煉歌渾身一震,整個身體似乎不受自己控制一樣坐了起來,“快,快說。”“小心點”夕雲道。王朝相也說道,“瞧你急的,小心你的身子骨,我們可是磕了好久才幫...”
“什麼?”煉歌剛開始不以爲意,但聽到朝相突然不說話了,便疑惑的問道。“沒什麼,沒什麼。”朝相敷衍道。煉歌看朝相不對勁,便立即追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覺得我被雷劈中了,然後就,就在一個看不到任何東西的地方走着,沒有目的的走着。
夕雲看着煉歌漸漸的陷入痛苦的回憶,馬上打斷他的話說道,“煉歌,你不想知道我們的方法嗎?”
“對對対,我們可以出去了,這裡發生的可怕的事就不要再想了。”徐慕真冒出到煉歌面前,笑嘻嘻的說。
煉歌一想也是,怎麼出去纔是最大的事,就問朝相:“我們怎麼出去呢?”
徐慕真一聽煉歌問的是朝相就不開心了,趕緊說道,“問我,問我,我知道,還是我破的迷。”
朝相笑而不語,煉歌只得問徐慕真。“聽好了,首先這個功勞嘛,我承認,夕雲佔的還是很大的,朝相嘛,也是有那麼,對,那麼一點的。”
徐慕真沾沾自喜,沉浸在自己的分工行賞裡。煉歌完全受不了,咳嗽道,“朝相,還是你來吧。”
“不,不,我來,因爲我看到人馬的腰部好像是被縫過得痕跡,就問夕雲,夕雲說人馬以前不是人馬,你猜是?”徐慕真一張陰沉下來的臉盯着煉歌道。
“是什麼。”煉歌敷衍了一下,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怎麼出去。
“就知道你不知道,人馬是人縫在馬上的,也就是說,那個人只有半截身體!怕不怕,嘻嘻。”煉歌一臉黑線,這徐慕真,哎,煉歌搖了搖頭。
“就知道你怕了。”
“然後呢。”
“然後我們和朝相碰到了,朝相他說自己在鬼門走到岩漿的那條路上研究了好久,就是刻滿刑罰圖片的那條路,你知道的吧。那裡有一個腰斬的圖片,那個人好像是觸犯了什麼律令,我們一同去看了好一會,竟然發現畫的這個人就是人馬。”徐慕真就想繼續說,但被煉歌打斷了。
煉歌好奇道,“夕雲,你到底是誰,從哪裡來?”
“不要問了,我們早問過了,那是人家的隱私,懂嘛。”徐慕真繼續說道,“人馬被人所害,肯定是最痛恨文字遊戲,但往往自己最痛恨的,就最想用到別人身上。
人馬是這樣,然到鬼門中其他人不是這樣嗎?還記得鬼門的法則嗎?那天順承大仙說的,順天則天,順地則地,順着天地就是天地,而自己就叫順承大仙,這不覺的就是個文字遊戲嗎?他的心臟上有三根鐵釘,鐵釘下有一個鐵環,不就組成一個‘心’字!不是順心則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