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
“族長怎麼了？”
“可惡！”
海面上漸漸下沉的幹柿永澄的屍體顯然極大的震撼了場上幹柿一族的忍者。
震驚者有之，憤恨者有之，悲慟者有之，但更多的，卻是一臉茫然。
族長陣亡。
只要這四個字一出現在幹柿一族忍者的腦海中，這些忍者都不禁一陣恍惚。
眼前的鬼燈忍者，似乎也都兇惡了幾分。
“該死，這個廢物。”
正在和鬼燈琰月交手的水無月嵐心中一沉。
不同於鬼燈琰月不知道島田一族的部署。
水無月嵐可是清楚島田一族這一次擊殺白蓮的決心。
眼見遠處那可怕的動靜，他就覺得島田一族八成已經得手了。
只要再堅持片刻，等島田重年三人來援，就能順勢將鬼燈一族徹底擊潰。
但隨着幹柿永澄的戰死，這一切都成爲了幻想。
此時幹柿一族的忍者已經徹底失了膽魄。
而和幹柿一族相互配合的其餘兩族忍者雖然還好，但也因爲隊友的慌亂出現了大大小小的失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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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觀鬼燈一族。
他們的高層知道白蓮恐怕不妙了，可普通忍者卻不清楚。
眼見自家少族長以一敵二還擊殺了幹柿一族的族長，打的輝夜一族的族長狼狽不堪。
鬼燈一族一時間氣勢大盛，竟是壓着聯盟三族打。
“不論如何，一定要拖到島田一族來援！”
想着，他心下一橫。
“冰遁?萬物凍結！”
水無月嵐雙手結印，隨即右手往海面一按。
“嗤嗤嗤……”
以水無月嵐爲中心，半徑數十米內的海面直接凍成了冰層。
原本半個身體水化浮在水上的鬼燈琰月大驚，連忙解除了水化之術。
然而水無月嵐這一招的範圍不小，鬼燈琰月反應及時，不代表其他鬼燈一族忍者也能有這樣的反應速度。
當即有數名靠的不遠的鬼燈忍者被凍結在了海面上。
水無月嵐見狀冷笑：“泠月霜華——碎！”
下一秒，冰層直接破碎，被凍在其中的鬼燈忍者也隨之破碎。
“混蛋！水鐵炮空練彈！”
鬼燈琰月也是一陣憤怒，雙手彷彿機槍一般連射出無數如子彈一般的水珠。
然而水無月嵐只是一揮手，水珠便盡數凍成了冰雹。
屬性剋制展露無遺。
就在這時，一個七彩的水泡出現在水無月嵐肩頭。
“噗。”
水泡直接破碎。
水無月嵐心中一跳。
“冰遁?魔鏡冰晶！”
一連串冰鏡出現在水無月嵐身側，延伸到了十餘米外。
爆炸出現的同時，水無月嵐毫不猶豫的躥入冰鏡中，下一秒，便出現在了十餘米外的冰鏡中。
“躲過了嗎？”
鬼燈幻月輕佻的聲音傳來。
水無月嵐面色陰沉的脫離冰鏡，在海面上站定：“胡說什麼啊……明明打中了。”
幾束鮮血彷彿蜿蜒的小蛇一般順着水無月嵐的右肩流了下來，顯然已經受傷了。
鬼燈幻月面露譏諷，剛想說什麼，忽然聽背後的鬼燈琰月道：“鬼燈所屬，撤！”
鬼燈幻月面色一僵，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鬼燈琰月。
“你……”
而然還不等鬼燈幻月說什麼，戰場上的一衆長老和鬼燈一族的普通忍者卻都開始鳴金收兵了。
不管他們平時怎麼看族長和少族長的矛盾，戰場之上，鬼燈一族只能有一個大腦，那就是鬼燈琰月。
鬼燈琰月下令撤退，那麼鬼燈一族就會毫不猶豫的撤退。
“聯盟所屬……”
水無月嵐張了張嘴。
他很想命令三族忍者追擊。
但士氣低落的幹柿一族，和麪色猶疑的輝夜，水無月兩族忍者都清楚的告訴他，現在聯盟的狀態有多差。
“族長，我們怎麼辦。”
水無月一族的大長老也來到了水無月嵐身旁，低聲問道。
他看了看遠處的戰場。
雖然他猜測島田一族大概率已經解決了白蓮。
但畢竟只是猜測。
正面戰場的潰敗卻是實實在在的。
“罷了，若是島田一族擊殺了白蓮，那麼今日就算鬼燈一族退走，也不過是冢中枯骨。若是還沒有擊殺，現在追上去就是找死。”水無月嵐思索了片刻，還是決定求穩。
“聯盟所屬，收兵。”
水無月嵐的聲音傳遍戰場。
鬼燈琰月也鬆了一口氣。
說到底，這就是一場心理博弈。
鬼燈一族選擇不多，自然更加光棍。
而對水無月一族來說，卻是追上來可能大賺，可能血崩。放棄至少不虧。
如此，水無月嵐會做出這樣的選擇，其實也是可以預料的。
……
隨着鬼燈一族退去，水無月嵐也開始命人清點損失。
至於收殮屍體，由於戰場在海上，大部分陣亡的忍者，甚至重傷的忍者都屍沉大海了，卻是省了這個步驟。
這時，扛着半藏的重年也和源氏趕到了戰場。
眼見雙方已經收兵，重年走到水無月嵐身旁，皺眉道：“嵐族長，這是……”
水無月嵐有些無奈道：“敵人已經退走了。”
“退走？”
重年有些難以置信，在他看來，沒有白蓮在，聯盟至少也能在正面和鬼燈一族五五開吧，怎麼可能這麼快就結束了？
水無月嵐頓時也有些尷尬，小聲道：“永澄族長戰死，青元族長也重傷，族人們士氣低落，這也是不得已。”
重年沒有再說話，只是深深的看了水無月嵐一眼，心中對這個聯盟的評價又低了幾分。
水無月嵐也覺得臉上有些熱，連忙轉移話題道：“重年族長，你們那邊怎麼樣？白蓮呢？還有……”
他指了指重年肩上昏迷的半藏：“半藏閣下怎麼回事？”
“白蓮已經死了，至於我大哥，爲了擋下白蓮的臨死反撲，查克拉消耗過度，暫時昏了過去。”源氏忽然道。
“原來如此。”水無月嵐心中大定。
不管如何，只要白蓮死了，三族聯盟這一次就是賺的。
同時他心中也有些可惜。
“早知道便追上去了……”水無月嵐暗暗道。
隨即，他心中對島田一族的忌憚又多了幾分。
白蓮的實力他清楚，島田一族卻能如此輕描淡寫的擊殺白蓮，甚至沒有出現什麼傷亡。
水無月嵐清楚，島田一族的實力，和他們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了。
“島田一族不可招惹……”
水無月嵐暗下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