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營的高懷遠第一件事便叫來了趙府堂,向他詢問如何得到的消息,趕去配合他們擊退蒙古大軍的,因爲到現在他也沒有見到秋桐,於是心再一次提到了嗓子眼中。
趙府堂立即答道:啓稟大帥,是一個持有您兵符的親兵昨晚趕回大營將大帥的計劃告知我等的,故此卑職纔在今日帶兵趕至了張家莊一帶,有幸趕上了大帥領兵擊敗蒙古韃子!
那麼報信之人眼下又在何處?高懷遠關心的不是這個,接着馬上對趙府堂問道。
啓稟大帥,您的那個親衛回來的時候身上多處受傷,卑職已經將他送入醫營救治去了,並且派人專門照料於他,眼下情況卑職也不很清楚!趙府堂再次接口答道。
高懷遠聞聽之後,心一下就亂了,他不清楚秋桐傷的如何,但是卻感到一陣陣揪心的心疼,於是再也無心關心其它事情了,立即對華嶽和趙府堂吩咐道:大軍休整之事你們負責處理吧!派人到冀州城聯絡守軍,開城接我軍入城,我去醫營探視一下傷者們!
吩咐之後,高懷遠便急急忙忙的朝着大營之中的醫營所在趕去,華嶽和趙府堂有些面面相覷,高懷遠雖然對於將士特別是受傷將士十分體恤,但是眼下卻也不能這麼着急呀!但是想想高懷遠可能這幾日因爲戰事受挫之事心情不佳,也就不再多問,商議了一下之後,開始按部就班的傳令諸軍就地休整,並且派出石崇貴前往冀州城聯絡守軍開城迎接他們入城事宜。
高懷遠急匆匆的趕到醫營,立即詢問隨軍醫官昨晚送來的那個受傷的親兵現在何處,那個負責醫營的醫官聽罷了高懷遠的詢問之後,表情有些古怪,但是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答道:啓稟大帥,昨日送來的那個親衛現不在醫營之中,雖然老夫看他傷勢不輕,但不知爲何這個小將卻不肯讓老夫救治,只向老夫索取了一些傷藥,便自行離去,老夫不放心,試圖攔住他,但是卻被他還推了一掌,現在據說他已經被人送回了大帥營中的中軍大帳中了,老夫因爲太忙,今日倒還沒有來得及去過問他的情況!請大帥恕罪!
高懷遠一聽就急了,也不搭理這個醫官,帶着李若虎便朝着他的大帳方向奔去,遠遠的便看到兩個小校站在大帳外面,於是他們便立即下馬朝大帳門前走去。
小的參見大帥!兩個小校一看到高懷遠回來,便趕緊拜倒迎接。
馮桐呢?他現在何處?高懷遠立即對這兩個小校問道,馮桐是秋桐在軍中使的名字,所以他只能這麼問了。
兩個小校一臉的尷尬,低頭答道:馮都頭現在後面的後帳之中休息,但是他不許我等進去服侍,我等只得留在這裡聽候他的差遣!
高懷遠丟下了這兩個小校,令李若虎留在這裡,不得其他人靠近後帳,自己馬上一掀帳簾便大步走了進去。
帳中光線很暗,高懷遠看不清楚牀上的秋桐的情況,趕緊點燃了帳中的兩根牛油大蜡,藉着光線朝牀上望去。
結果他當即便吃了一驚,只見秋桐面如黃蠟,躺在牀上沒有一點反應,嚇得高懷遠趕緊撲到牀前,用手指去探她的鼻息,幸好秋桐還有呼吸,這讓他多少放心了一點。
於是他趕緊又探手按在她的額頭,結果感到觸手之處很燙,便知道秋桐現在已經是高燒昏迷了,於是趕緊高聲喝道:若虎速速命人給我取來一盆清水!你在去給我取一壺高度神仙醉過來!還有各種紗布繃帶,快點!
李若虎答應了一聲便急急忙忙的跑去忙活去了,不多時將高懷遠所需之物都送了過來。
高懷遠看秋桐燒的厲害,呼吸急促,也顧不得什麼避諱了,掀開了秋桐蓋在身上的被子,立即看到她還穿着昨晚的那身黑色勁裝,甚至上面還沾滿了血跡,勁裝上到處都是破損之處,也看不清楚秋桐都傷在了什麼地方。
於是他也顧不得太多了,他自己下的將令,軍中不得攜帶女眷,故此這會兒他想找個女人過來做這些事都不可能,只能他自己動手了,於是他把心一橫,伸手將秋桐的這身勁裝脫了下來,而秋桐這會兒還在昏迷之中,只是在高懷遠褪去他的衣服的時候,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呻吟。
當秋桐的身體展現在高懷遠面前的時候,高懷遠覺得心中大振,眼前秋桐的胴、體並沒有讓他產生半點**,倒是讓他感到十分心疼,秋桐貼身的褻衣上面也沾滿了血跡,對於愛乾淨的她來說,肯定是傷的太重,以至於她自己甚至無力換下這身衣服了,爲了更好的弄清秋桐的傷勢,高懷遠咬牙將秋桐的這身貼身褻衣也剝離了下來,但是一些乾枯的血跡已經粘連在了她的傷口上,他一動秋桐便發出一聲呻吟,不得已之下,高懷遠只得拔出鋒利的匕首,將秋桐的褻衣給割開,這才褪去了秋桐的全部衣服,一具佈滿了傷痕的胴、體終於展現在了高懷遠的面前。
這一看高懷遠便知道秋桐爲何不肯讓醫官爲她療傷了,在秋桐的胸部和下腹處大腿上都有傷口,如果讓醫官爲她療傷的話,那麼她的身份便暴露無餘,一是會污了她的名聲,二是也對高懷遠的名聲不好,而秋桐最終選擇了自己來處理傷口,可是她傷勢這麼重,又如何能處理好這些傷口呢?
所以很快她便因爲傷口感染髮起了高燒,昏迷在了牀上,高懷遠這會兒哪兒還有心情去欣賞秋桐那勻稱的身體呀!
他立即揭開了秋桐自己包紮的繃帶,露出了傷口,從這些傷口上來看,秋桐肯定遭遇了不少蒙古軍的攔截,身上既有箭傷,也有刀傷,腰部更有一處槍傷,渾身上下足足有七處傷口,看得高懷遠心疼不已。
這麼重的傷,他真不敢想象秋桐在突圍的時候曾經遭遇過什麼樣的激戰,纔會身負如此多的傷口,而她又要憑藉着多大的毅力,才能掙扎着返回了大營,將消息告知了趙府堂之後,又掙扎着自己討要了傷藥,回來自己處理傷口,即便這些傷放在一個鐵漢身上,估計也會早就撐不住了,可是秋桐一個女孩子,卻硬是自己處理了傷口。
高懷遠強忍心疼,開始爲秋桐先行降溫,秋桐體溫這會兒非常高,不用溫度計也能知道,起碼在四十度以上,假如時間長的話,很可能會讓她衰竭,所以高懷遠立即先用清水爲秋桐擦拭了一遍身體,擦去了她身上殘餘的血污,然後用高度神仙醉開始爲秋桐擦身體,以酒精和水爲秋桐物理降溫。
處理過之後,秋桐的體溫明顯降低了一些,高懷遠這纔開始一處處的檢查秋桐的傷口。
他先從秋桐的上身開始檢查,在肩膀上和胸前背後各有一處箭傷,問題是秋桐只能自己處理胸口的箭傷,肩膀的箭頭明顯是硬拔出來的,傷口豁開了許多,背後直到現在還留着一個箭頭,高懷遠於是趕緊先用消過毒的小刀,將秋桐背上的這個箭頭起了出來。
秋桐在這個時候被生生疼醒了過來,嚶嚀了一聲之後便發出了一聲驚呼,奮力掙扎了起來,試圖找東西掩住身體。
是我!是我回來了!別動!讓我爲你處理傷口!高懷遠趕緊小聲對秋桐安撫道。
秋桐迷迷糊糊之中聽到了高懷遠的聲音,呻吟了一聲之後身體便放鬆了下來,但是很快她還是發現,自己現在幾乎一絲不掛的躺在牀上,又一次掙扎了一下輕聲哭了起來:師兄!以後我還怎麼做人呀?
高懷遠真是無語,他乾咳了一聲道:不要胡思亂想,先讓我爲你處理了傷口再說!
秋桐似乎也認命了,隨即放棄了掙扎,但是伸手掩住了下體,另一隻手掙扎着捂在了自己的胸口。
高懷遠起出了箭頭之後,發現了問題,秋桐的三處箭傷都有些烏青腫脹,明顯是箭頭有毒所致,蒙古兵喜歡箭頭沾毒,這是大家現在都已經知道的事情,這一下就不單單只是普通傷口那麼簡單了。
高懷遠暫時先放下這三處傷口不處理,接着爲秋桐檢查其它幾處傷口,檢查過之後,高懷遠稍微鬆了一口氣,這幾處刀槍傷,雖然看上去很嚇人,但是都不算太深,畢竟秋桐乃是常年習武之人,身體受到傷害的時候閃避已經成了本能,所以最危險的時候,都儘可能進行了避讓,所以纔沒有造成更深的傷害,高懷遠爲這幾處傷口做了仔細的清創,然後敷上了軍中最好的金瘡藥,用紗布和繃帶將傷口包紮了起來。
特別是在處理秋桐小腹的傷口的時候,秋桐可以說是羞不自勝,這裡離她的私、處很近,高懷遠不得不拿開了她捂着私處的手,露出了她兩股之間的一從淡淡的草叢,這才能爲她處理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