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外面有個人早晨就伸頭伸腦的在咱們門口轉悠,不知道是幹什麼的!”二虎小心翼翼的站在門口對暴怒中的高懷遠小聲稟報到。
“什麼人?去看看他是幹什麼的!”高懷遠沒好氣的答道,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繼續琢磨着柳兒到底遇上了什麼事情,只覺得揪心不已。
他不知道柳兒犯了那路神仙的不是,從跟着他起,就連連出事,早在紹興的時候,家中老大高懷亮便曾經以圖對她不軌,到了老二高懷仁,照樣還是想佔柳兒的便宜,走在紹興的大街上,也遇到過紈絝子弟的輕薄,柳兒確實越來越漂亮了不假,但是也不至於總出這樣的事情吧!高懷遠這會兒忽然很後悔將柳兒帶到臨安,假如當初他堅持自己的意見,將柳兒留在大冶的臥虎莊的話,也就不會出這樣的事情了。
正在後悔的時候,二虎從院子外面帶進來了一個人,那個人小心翼翼的站在門口,對高懷遠施禮道:“小的廖三拜見高大人!”
高懷遠擡起頭看了一下,只見廖三一臉的謹慎,站在門前正朝他施禮,但是這會兒他心情很煩躁,沒好氣的答道:“原來是你,你又來做什麼?我今天心情不好,有事在身,你如果沒事的話,就趕緊走吧!”高懷遠這會兒哪兒有閒情和這樣的潑皮打交道呀!
但是廖三聽罷了高懷遠的話之後,並沒有落荒而逃,而是猶豫了一下之後,小心說道:“高大人!小的知道自己不是什麼好人,但是昨日見到了高大人之後,覺得高大人是個難得的好官,也是個信人!賞了小的那麼多錢!小的回去之後一夜都覺得心有不安!今早本想特來向高大人道謝,剛纔聽到一些事情,小的覺得搞不好能給高大人幫上點忙!”
高懷遠擡起頭,用佈滿血絲的雙眼看了一下廖三,見到今天廖三穿的倒也樸素,收起了潑皮的那副神態,看上去倒也像是個好人了,其實昨天他賞廖三錢,也是因爲見到了師父,一時高興而爲,沒想到在廖三眼中,卻成了個守信的好官!
“小的知道大人瞧不起我們這樣的潑皮,但是小的也算不上是壞人,只是有心想要報答一下高大人罷了,並沒有其它什麼意思!
小的一早過來,在外面聽到了大人和手下的話,覺得保不準小的能給大人幫點忙也說不定!畢竟小的在臨安城地面上比較熟悉一些!”站在門口的那個廖三看到高懷遠似乎有些不相信他的意味,於是趕忙又出言解釋。
高懷遠這纔想到,剛纔自己站在院子裡面發脾氣,吩咐人找柳兒的事情估計是被這個廖三聽去了,忽然又想起來廖三的身份,他昨天就看出這傢伙是個遊手好閒的潑皮了,聽他這麼一說,心裡面又是微微一動,想到像市面上這樣的潑皮混混,一般情況下反倒是消息最靈通的人物,而且這些傢伙混跡於街市之中,三教九流的人物都能接觸到,而且交際一般很廣,保不準這傢伙真的能給自己幫上點忙也說不定呢!而且前世的時候,他們當警察的辦案,也會經常找一些地痞打聽消息,往往比他們自己去查,更能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
想到這裡,高懷遠立即站起來,招手將廖三請入了堂屋,對他說道:“多謝了,剛纔高某心神不寧,說話不好聽,還望這位兄弟多多包涵!
我們現在也算是不打不成交了,既然如此,那麼就有勞廖兄弟給高某幫幫忙了!
不瞞廖兄弟,昨日你隨我回來的時候,我的侍妾正好上街購物,居然莫名失蹤了!以至於讓我心急如焚,已經派人找了一夜了!
想必廖兄弟一定在市面上消息十分靈通,假如廖兄弟有意爲高某幫這個忙的話,那麼高某定會記在心中,改日一定厚報於你便是!”
廖三進屋就看到了被高懷遠打爛的桌子,心裡面突突跳了幾下,心道好險呀!昨天自己居然扭着他不放,幸好他是個好人,沒有當場修理自己,要不然的話,看這架勢,自己只要挨他一拳,這後半輩子就基本上要在牀上躺着過了!
聽了高懷遠的話之後,廖三趕緊擺手道:“大人言重了,廖三今日過來並非想要圖些什麼的!而是感念大人昨日能那樣對待小的,纔來想報答一下大人!這件事小的不敢說一定能幫上忙,但是小的會想盡辦法去幫大人尋人的!
別的小的不敢吹,這外城一帶不少地方小的都熟的很!而且小的的朋友不少,我這便去多找些朋友幫着打聽,這段時間臨安城確實出了不少這樣的事情,只要他們敢在這裡做,那麼就沒打聽不出來的!至於厚報小的就不求了!小的也知道,這輩子這麼混下去不是個法子,假如小的能給大人幫上點忙的話,只求大人以後遇機會,給小的指條出路就足矣了!
小的這便立即去查訪這件事情去!”
說罷之後,廖三給高懷遠彎腰抱拳,扭頭就想出去忙活,被高懷遠開口叫了回來。
“廖兄弟慢走!高某多謝了!既然你這麼說了,那麼高某也就答應你,不管你這次能否幫我找回來我那侍妾,只要你盡力去做,高某別的事情答應不了你,但是卻可保你這輩子吃喝不愁卻沒問題!有勞你了!”高懷遠拍胸脯答應了廖三。
現在他是有病亂投醫,只要能調動的力量,他都要調動,畢竟這臨安城茫茫人海,想很快找到柳兒,不使出點手段是不行的!
送走廖三之後,高懷遠覺得這麼繼續等下去也不是辦法,外城是侍衛步軍司所負責治安的區域,他眼下只認識個馬都頭,只靠馬都頭那幾個人,他不太放心,他覺得很有必要,利用一下他眼下的身份和地位,去找找步軍司的上層想想辦法,這會兒他也顧不得什麼低調了,找到柳兒纔是最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