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離見她已經動搖了,保證道:“我會幫他去掉貪慾,變成一個善良,顧家的好男人。當然,這並非他的本性,所以我要壓抑他的本性,壓抑了他肯定就像變了一個人,但是和你的感情是真的,也聽你一個人的話,我的辦法也不會傷害他的身體。”
周太太立即就想答應,聽了他一輩子的話,現在要讓男人聽她的話,說不想是假。但是他又懷疑,問道:“你不會把我們家老周變成傻子吧?”
“這怎麼可能,弄成傻子,就是害人,我們不做害人的事。”棠秘子趕緊解釋道。
回頭又斜了一眼駱離:才說他迂腐,結果就想出這麼一招,我錯怪他了,此子比我狠。
駱離讀懂了棠秘子的眼色,很是委屈,內心喊道:“我真的不是把他弄成傻子。”
周太太最後想了想,答應道:“好,我算看明白了,錢再多,沒跟對男人也是一場空。女兒都沒了,我也不能再讓他亂折騰,現下只要他安安份份的跟着我兒子過日子,就依你們。”
駱離二人心下一喜,這樣就太好了,沒了後顧之憂。
三人商量好,等秦家事情一完就跟她回去。
“華銀山的棠道長,我秦廣漢在這裡向你道謝了。”秦廣漢一家走下樓,他的腿因睡得太久,沒有力氣還在發軟,努力走過來向駱離二人深深鞠了一躬。
又看見周太太,喝道:“你在這裡幹什麼?給我滾!”
“好好,我馬上就走,老秦你注意身子。”周太太說完又對棠秘子說道:“我就在門口等您二位。”話閉匆匆走了出去。
“棠道長,要不是您二位大義相救,主動上門來醫治我,我......”
棠秘子擺擺手:“秦老闆,等下吃一隻大公雞,你身體就恢復了。我二人耽擱太久,得連夜趕回去,現在還要去周家一趟。”
“那怎麼行?我都沒想好怎麼感謝您二位,僅是錢財如何心理過得去。”
駱離二人仍是堅持要走,秦廣漢看挽留不住,只得說道:“往後我每年都會上華銀觀捐贈,我馬上寫張五十萬的支票,二位一定要收下。”
“秦老闆是個義商,每年都有向慈善事業捐款,我們不會多收你的錢,你和秦公子一人十萬,二十萬就行,這本就是我的價碼。若是你心裡過不去,可以捐出去,現在你要跟我去一趟周家,周太太答應把公司轉讓給你。”
答應了?秦太太和秦老爺子大吃一驚,這麼容易?
秦太太還沒來得及給丈夫講述這事,見此對秦廣漢說了個大概。
秦廣漢聽後心道:怪不得周永正的老婆說在門口等。
他思考了一會,讓妻子去叫親家母。又對棠秘子說道:“我的媳婦是因我秦家被害死的,我想把公司交給她弟弟,以後有我罩着,算是補償他們。”
二人一聽,這秦廣漢果然是個有情有義的,也思道這樣也好,都得了好處,綁在一條船上,不怕他親家那一方多嘴了。
事情很快跟親家弟弟講清楚,小夥子有點受寵若驚,不過想到這是姐姐的命換來的,心裡很不是滋味。
四人一行坐上棠秘子的車來到周家,周太太的車先到。她向司機揮了揮手,示意自己停車,然後悄聲說了幾句。
司機眼睛在剛下車的他們身上轉了轉,沒再多話,特意繞着走出大門。
周永正聽見響動,咆哮聲又開始了。
秦廣漢比他更有理由憤怒,直衝衝地往客廳而去。腿腳還沒利索,差點摔倒。
周永正坐在沙發上,四人的身影進入他的視線,棄了國罵,填上內容:“哼!你們兩個妖道,叫來姓秦的看我笑話?這就要來報仇了?”半天了,他罵得嗓子都冒煙了。
周太太招呼衆人上座,不理丈夫的喊叫。
秦廣漢湊上前去就狠狠揮出一拳,打得周永正眼冒金星。
他揮舞着手臂想反擊,奈何秦廣漢已經抽身,離得太遠打不到,只得繼續使剛纔的罵功。沒多久沒見,他就儼然成了一個潑婦。
秦廣漢聽不得,上去又是一拳。周太太怕丈夫被打壞了,趕緊上來勸阻。
唉!周太太忍不住嘆氣,她身心疲憊不已,左眉尖上那顆醒目的褐痣更黯淡無光了。這痣長在男人眉上是大凶,女人長有卻是找吉夫之相。命運痣都是活痣,會隨着自身的運氣變化,運氣嘛,當然就是靠積攢人品了。現在呢,顯然是夫宮運被破掉了。
秦廣漢賣他老婆面子,停了手。
周太太見此把衆人又請上二樓書房。草擬了轉讓和同,給秦廣漢看,如果看過沒有問題,她就拿去打印。
這麼簡單?駱離都不敢相信。棠秘子對他說道:“還要簽名,和去工商更名一系列手續。”
駱離對這些一竅不通,也沒有興趣,於是走下樓辦自己的事。
周永正停止了咒罵,他可能已經想明白,他太太正在做什麼,有一種衆叛親離的惶恐和錐心之痛。
他怎麼能夠忘記妻子爲了外面的女人和他爭吵時痛苦的臉,還有失去女兒時母子二人眼中的怨恨。聲音已經吼啞,他說不話來,也沒力氣罵了。
駱離擡頭看了看樓上,預計他們四人還要商量一陣。
走到周永正的後面,掏出手腕上的古錢,拿出第四枚。用棱角輕輕劃上他的百匯穴,輕輕一按古錢嵌了進去。
此時周永正眼睛定住,駱離輕念口訣,取出古錢。
“你這妖道!對我做了什麼?”五秒後,周永正轉過頭來驚恐的竭力吼道。
聲音太啞,駱離大概聽懂了,笑了笑:“沒有做什麼,只是我們想讓你變成一個好人,現在的你太壞了。”說完把古錢收起,第一枚古錢晃動了下,駱離當下也沒在意。
周永正緊緊盯着他的袖口,好似那裡會有什麼武器。
駱離交疊手指利索的結起手印,輕輕吐出咒語。
事畢大聲說道:“忘字頭中繞,貪念腦中消。”
周永正悶哼一聲,剎時又沒了聲音,昏睡過去。
駱離散掉手勢,樓上四人正從書房陸續下來。
周太太看見丈夫倒睡在沙發上,失聲道:“我家老周又怎麼了?”
“沒事,已經好了,你以前的丈夫已經回來了。”說完又結起手印點了兩下週永正的腿,解了他的穴,手指掐向他的人中。
人是醒了,不過仍是迷糊着。
周太太是信非信,沒過一會兒,周永正才真的清醒了,望了望衆人嘶啞着喉嚨說道:“素娥,這些人是誰?”又看見秦廣漢,見他有點熟悉卻想不起他。
周太太喜極而泣,有多少年了,他都沒有叫過自己的名字。不是叫喂,就是稱你,或者你.媽。
大功告成,對秦廣漢囑咐幾句,駱離二人向衆人告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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