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冉盯了幾眼,又看了看百花閣的方向。猶豫幾下,往百花閣方向走了幾步,最後還是退了回來。
走到凌華郡主面前,“別愣着了。再不去,晚了可要被責怪的。”
凌華一驚,猛的側頭看向池冉,雙眼瞪大,等看清池冉的樣子,又表現出怪樣:“你是?”
“池冉。時光冉冉的冉。”
“?”
池冉無語,“刑部右侍郎幺女,池冉。”
“你是剛纔那人的女兒?”凌華立馬反應過來,帶着怒氣質問道。
“不是,我跟她們不一樣。”
“那這麼說,你被扔在這了?”凌華郡主一語道破。她是個不受寵的小姐,從小她就知道這事實。不管在哪,她都是不顯眼的存在,這次,就算是太子府出來,自然也不例外,直接被無視的拋棄在這。
“如你所說。”
“你願意去那百花閣嗎?”
池冉也不遮掩,搖了搖頭。
“那好,本郡主帶你去其他地方。你們幾個,去百花閣跟貴妃娘娘說一聲,就說本郡主不太舒服,讓這刑部右侍郎千金陪着我。”
婢女說完,立刻去傳話。
“我們去哪?”
“跟着我走,就是。”說完,拉着池冉往反方向走去。池冉就進宮三次,對這皇宮,可謂是陌生到極致。
只能一個勁的跟着她走。
等看到承德殿三字,才發現不對勁。但凌華郡主一點也不驚訝,她必然知道這是哪裡。“聽說,今日那鎮北王也來了。我們看他一眼便走。”
說着,扶着門框,探了探頭。
“朕乏了,給你們一炷香的時候,若是找不到解決的方案,我看你們也別帶這烏紗帽了。”
說完,走進龍椅後的屏風。從後側的門離開。
“這……”
“吳丞相,你說這可如何是好。”
吳丞相搖了搖頭,摸了摸她那白而糙的鬍鬚,看向坐在角落的男子。一席黑衣襯着光線,如躲進黑夜之中。
男子只是拿起桌上的白瓷杯,修長的手指端着酒杯,陰鷙的目光緊緊盯着酒杯杯口。
隨着一陣陣的涼風吹進殿內,杯口的水面波動起伏。
他不語,也沒人敢靠近他,更不敢問他。
凌華猜測他就是鎮北王,左手拉着池冉,小腦袋小心翼翼的往前靠。
池冉只知道這鎮北王當年長相極俊美,在這京城,可謂是天下第一的容顏。可惜常年扎駐軍中,一身凌厲殺氣,致使沒人敢靠近他。
“誰!”突然間,‘砰’的一聲,酒杯以肉眼看不見的速度砸向門框,從凌華腦側落了下來。
大臣目光都聚向門外。
凌華被那酒杯嚇的呆呆愣在原地,瞳孔縮緊。池冉往後一縮,能跑就跑,可剛往側邊沒走多久,就被趕來的禁衛軍圍了起來。
“凌華,你。”駙馬瞪大雙眼,這私闖承德殿,又違反了宮規,就算她母親來了,也救不了她。
池冉和凌華被禁衛軍押進大殿後,一羣羣老臣都走上前來。
“這不是凌華郡主嗎?”
“駙馬啊!這不是你……”
“這位又是……”
“誒呦!池大人,這不是你家池冉嗎!”
“什麼!”池川明顯一愣,但仔細看向池冉,確定是她後,臉色大變。“太子殿下。”目光只好求助的看向江瑾淮。
“此兩人違反宮規,還在這承德殿外偷窺。按律應當——”
“應當什麼?”江瑾淮從暗處走近,繞過彎着腰,低着頭的池川,走到池冉面前,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凌華郡主。“越發的沒規矩了。明知道這是承德殿還闖,若非今日不是貴妃的壽辰,定要好好的罰你們一頓,讓你們長長記性。”
“照殿下所說,今日之事就此罷休了嗎?若我們談論之事泄露出去,怎辦?”
“兩個女娃娃,還能掀起驚濤駭浪不成。就不知柳閣老是何意?還是說,您希望貴妃娘娘的壽辰上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