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口,“在下許辭,太子殿下特讓在下協助一起南下。”許辭彎腰,雙手抱拳,行禮。
說是協助,只不過是監視,順帶找找池冉。
可卻沒要求讓她回去。
蕭行舟一身淡灰色的便服,腰間掛着藍白相間的玉佩作點綴。白皙的臉蛋五官分明,濃密的劍眉下,深色的眼孔如黑曜般深邃,分明是少年般的歲數,卻有着幾分老成的感覺。
他的長相,放置京城,可謂是完美的無可挑剔。
蕭行舟右手握着長劍,高挺着個子瞬間傳來壓迫感,健碩的身材沒有一點是多餘的。
蕭行舟眯了眯眼,“本官記得還有一人。”
“聖旨已經撤回了,她便不需要來了。”
蕭行舟騎上馬,“本官記得,昨日有件事鬧的滿城風雨。”
許辭也沒想到他會這麼問,“是有這麼一件事。因爲池姑娘獨自一人離開,所以殿下很生氣。”
“她一個人往秦州趕了?”
“是。”
蕭行舟瞬間明瞭。“上馬。”
鳳玄和神五立刻上了馬。許辭看向二人,很面生,不過他連督察刺史,杜禹宗都不認識,怎麼可能會認識他身邊的手下,不過他帶兩個人恐怕不妥吧!
“這二位是?”許辭上了馬,便詢問道。
“我倆是大人身邊的護衛。”鳳玄迴應了。畢竟兩個人之中,就他會說話點,神五撇了撇嘴,不樂意的斜視着他。
“神五。”
“鳳玄。”
兩人自報了名字。
除了城門後,照着地圖,便往那乾元縣方向去。
北風吹的那叫一個邪乎勁,天空中已經積累起多個烏雲,看樣子,這場大雨會來勢洶洶。
“大人,刮北風了,我等必須快速找個落腳的地方。”
蕭行舟放慢馬速,看了看手中的地圖,“二十三裡外,有個乾元縣,今夜就在那落腳。”
許辭看了看空中的積雲時,三人已經快馬加鞭的離開。此時他也不好多想,立刻追了上去。
乾元縣——
赤池冉慶幸趕到這時候,還沒下雨。
不過剛走進乾元縣,就有股陰森森的感覺,襯着天上的烏雲,更有一種被黑暗包裹住的感覺。
路上積葉亂飛,草木枯萎,柳葉垂落,少數的乞丐乞討的力氣都沒,直接趴在石板地上,束手待斃。
店鋪大部分都緊縮着大門,來來往往的本地人用怪異的眼光投向池冉。
池冉有些縮着腦袋,小心翼翼的走在大街上。
許久,纔看到一家客棧。
客棧的大門破爛不堪,門口的牌子已經倒在地上。
走進客棧,店內的人都用稀奇古怪的樣子看向池冉。
池冉走到櫃檯前,“住店嗎?”掌櫃有氣無力道。
“是。”池冉恨不得立刻離開這個鬼地方。要不是快要下雨了,恐怕一刻都不願意呆。
“一百文”他不麻煩的說道。
池冉將碎銀子放在桌子上。他瞄了一眼,伸手拿下銀子。然後從櫃子中掏出一塊牌子,“二樓左轉,第一個房間。”
“我自己去嗎?”池冉愣住了,不應該由小二帶着去嗎?
“怎麼,還要人伺候你,不成?我們這小縣城就這樣,愛住不住。”說着,準備收回牌子。
池冉手快立馬拿過。
四周偷來更加怪異的樣子。她不喜人盯着,快步走上樓。
推開陳舊的房門,裡面灰煙瘴氣的,用手指抹了抹桌子,都能刮下一塊灰。
這,根本沒人打掃過?
這哪裡是客棧啊!
池冉說歸說,依舊還是將門關上。熬過這天,明早就走。
將牀收拾了一下,立馬打開窗戶通風。
坐在窗戶前,往外一看,的確奇怪。一個縣城,卻搞的荒無人煙似的。
明明靠着京城,路上竟沒有一點繁華的氣息,反而像個已經荒廢的地方。
記得來的時候,在茶棚那聽到關於這裡的謠言。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