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臉後,小桃又小心翼翼的扶着她走到桌子前,池冉剛坐下,小桃又殷勤的把盤子端到她面前。
“不用給我拿,我自己有手。”
“哦!”小桃有些失落的收回手。但眼神依舊盯着池冉,見她吃了一口才放心下來。
“你叫小桃?”
“是的,池姑娘。”小桃眼前一亮。
“爲什麼叫這個。你姓什麼?怎麼會來王府做侍女?”
“我不知道,出生的時候我娘就沒給我取名字,恰巧門外的桃花盛開,王爺就順口說了一個桃字,從此以後,我就叫小桃。”
“我從小就出生在王府,我娘是王爺的奶孃,只可惜她前幾年生病去世了。幸好王爺念舊情,把我娘好生安葬,又允許我繼續留在王府。”
“對我來說,王府就是我的家。你別看王爺這樣,其實他是外冷內熱的人。王爺從來沒有與任何女子親近,帶回王府更別說了。池姑娘,你還是第一個呢!”
小桃滔滔不絕的講着,不知不覺池冉已經停下動作。
喂喂,你都快把他誇上天了。
“我吃飽了,多謝款待。”說完,池冉就起身往牀走去,小桃上前扶住她,護送到牀邊,才收拾桌子上的碗筷,沒一會,就走出屋子。
屋子的窗戶是開着的,池冉坐在牀上,目光落向窗戶,銀杏葉隨風飄進來幾片。
池冉環顧過四周,這間屋子竟然比她在太子府所住的廂房大好多。
真是稀奇啊!居然讓她住這麼大一間屋子。
不過,她要是再呆在這,讓他們知道她是太子的人,必然要死無全屍。
午後,蕭行舟脫下斗篷,走進書房。
鳳玄早已在書房等候多時。
蕭行舟將斗篷放在架子上,坐在書桌前,鳳玄這才上前彙報。
“池冉,刑部右侍郎池川幺女。母親在她八歲時生病去世。她的母親卻一點資料都查不到,據坊間傳聞,池冉是池川私生女,母親是梅坊的歌女,在外面生育到五歲才被帶回府中。”
“這個池川背景也很奇怪。十八歲參加科考,偶然被中選,入京爲官。後他的髮妻從秦州追了過來,在京城紮根。沒過多久,就發生了京史之亂。”
“只是個五品官職的他,提着叛黨的人頭覲現給當今聖上,這才升上刑部右侍郎這一官職。”
“哪個叛黨。”
鳳玄低着頭,不敢言聲。
“說。”
“是,是當年領軍的傅塵大將軍。”
蕭行舟一愣,有一瞬間目光呆愣一下,靜靜的看着手中的信箋。
“繼續說。”
“池姑娘因小時候被太子殿下所救,所以一直呆在太子府,後跟太子一同學習功夫,現在是太子的手下。”
“太子?江瑾淮……”她竟然是江瑾淮的人。
鳳玄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有點不可思議。太子雖然看起來平易近人,但心思比二皇子和三皇子還要多,一直到現在,都沒人猜透過太子。
曾經二皇子用了多種辦法,把他從太子的位置上拉下來,可惜都失敗了。明明母妃死了多年,身後的一座靠山都沒有,卻能在太子之位上穩坐這麼多年。
可想而知,他並不簡單。
“鳳玄你這傢伙,爲什麼要把太子的人帶回府內。”神五氣沖沖的走進書房,白皙的臉蛋上,左邊眉毛上,有着明顯的傷痕,“啊?原來爺也在啊!”神五立刻收起囂張的勁。
“爺,我說完了。”說實話,鳳玄現在恨不得趕快離開,不過神五這傢伙還是和往常一樣冒冒失失的,居然不管不顧的闖進書房。
這樣也好,爺就可以把氣發其他處了。
“鳳玄你這傢伙,居然不告訴我,爺回來了。”神五跪在地上,咬着牙,一字一句清晰的吐出。
“那姑娘,是我帶回來的。”
“什麼?爺你是說,那姑娘,是爺您帶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