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冉縱身一躍,從側邊高地跳了下去。躲在凸出的石塊下面。
‘咔’一聲,腳踝撞擊石頭連着骨頭,疼的要命。池冉死咬着衣服,靠緊背後的土塊,縮着腳。
幸虧前幾日未曾下過半滴雨,否則留下腳印,肯定會被發現。
鳳玄追的時候慢了幾拍,隱隱約約追着黑影。
鳳玄把人追丟後,後怕的回到草屋。
男子帶着面具,坐在屋子中的木椅上,手指不停的敲打在面前的木桌上。
鳳玄走進屋子,從腰間拔出刀子,架在脖子上,“請主子懲罰。”
說完,房間安靜的只能聽見外面的鳥語聲。男子手指敲動的桌子突然間裂開幾道裂口痕跡。
“去領罰。”
“是。”鳳玄架着劍的手輕顫,隨後將劍插回劍柄中,立刻離開。
池冉將衣服的布料撕下一小塊,綁在傷口上。擡頭望去,太陽被嚴密的樹木給遮擋住。要不是這些樹木,她必然是逃不掉了。
池冉找到一根木棍,一瘸一拐的走回城中。當她走到城門的之後,已經是入夜了,城門也已經關了上去。
池冉站在城門外,猶豫片刻。
她現在腳受傷了,根本不可能用輕功飛躍過去。再者,這城牆,她也不確定能不能飛過去。
看來,她只能去鎮子上借宿了。
可沒走幾步,身着鐵甲的幾個人拉着一車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走向城門。
“來者是誰?”鐵甲兵敲響了城門,守門兵站在高聳的城牆上,喊道。
“我等南騎兵,奉三皇子的命令,出去辦事,回來的晚了,這是出城的公文和三皇子殿下蓋的玉印。”說完,已經從胸口口袋中掏出文書。伸手舉了起來。
城牆上的人舉着火把,眯起眼睛,雖看不清,但從大小來看是公文。
故此,纔派人下去確認。
等城門打開,那人遞上文書。接應的人反覆確認後,這才放行。
池冉低着頭,儘量避開火把的光線。頭上帶着承重不搭配的鐵盔,站在隊伍的最後一個,完全沒有人發現她。
強忍着腳痛,勉強的跟上他們的速度。開城門的士兵也不墨跡,立即關了上去,緊隨着火光消失。
“事情辦妥了嗎?”一輛馬車停在了暗處,草簾輕輕掀開一點,馬車內的男子語氣凌厲,聲音醇厚。
只是將簾子掀開一點,便能感受到壓迫般的氣息。
“已辦妥,殿下。”
“既然辦妥了,你們也沒必要留下了。”說罷,便放下草簾。身後站着的殺手漸漸露出影子。
“殿下,這是何意?”那人不敢相信,上前質問。剛說完,頭顱隨着利劍滾落到地上。
殺手動作迅猛,接連幾個都倒在地上,這些人連喊都沒來得及喊出來,池冉往後退,扔掉承重的鐵盔,減輕自己身上的重量。
“殿下,有一人向那逃了。”見池冉趁亂,吵左大街跑去,站在馬車外的陪侍眼疾手快的說道。
“負隅頑抗之徒而已。”
三皇子話剛落,兩個殺手便追了過去。
左大街她根本不熟悉,太子府和池府皆在右邊。可就是這麼不巧,那馬車停在了去右大街的路口處。
身後,殺手的速度變快,過不了一會,便會追了上來。
池冉觀察了左街的情況,拐角是藏身的好地方,可是也很容易被發現。
若從屋頂逃離,太過明顯。
所以,她停了下來。
追過來的只有兩個殺手,不過動作敏捷,反應快速。見她停了下來,倒是有些一愣,看到池冉的樣子時,更加困惑。
怎麼追的人會變成女人?
她要,近身搏鬥嗎?
另一側,蕭行舟收起農具,換了身衣服,這才準備回城中。剛到左街,就看到有趣的一幕。
池冉此時的身上,幾乎都有刀傷,爲了避開刀刃,她已經很小心翼翼的躲閃,可難免會有失誤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