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士聽了太鸞言語,大笑道:“太鸞!你可知洪錦、季康、柏顯忠等,阻擋我大軍,只落得焚身斬首,片甲不歸,料你等米粒之珠,光明不大,蠅翅飛騰,去而不遠,速速早回,免遭屠戮。”
太鸞大怒,催開胯下烏騅馬,手中刀飛來直取;詹姆士縱馬舞刀,急架相還,兩馬相交,只是一場大戰。
兩將來往衝突,擂破花腔戰鼓,搖碎錦繡戰旗,來來往往,有三十餘回合;詹姆士自持武勇,馬上逞英雄,展開手中這口寶刀,抖擻精神,倍加氣力。
太鸞怒髮衝冠,環眼雙睜,把手中大刀賣一個破錠,叫聲,“着!”一刀劈將下來,詹姆士因小覷了太鸞,不曾在意,見一刀落將下來,詹姆士着忙叫聲:“不好!”將身急閃過,那刀把護肩甲吞頭削去半邊:絲繩割斷了數寸;把詹姆士嚇得魂飛天外,急忙一晃寶刀,兜馬大敗進城。
太鸞大刀一舉,後面騎兵趕上,追殺天神國士兵,待近關前,城樓上箭如雨下,護得敗軍入城,太鸞見狀止了追殺,從容得勝回營。
帶回得營來,翻身下馬,來中軍大帳見鄧九公道:“今逢敵將詹姆士,好一頓大戰,被末將刀劈其肩甲吞頭,未能趕上,不能梟首,請令定奪。”
鄧九公聞言大喜道:“首功居上,雖不能斬敵將之首,已挫天神國將領之銳。”
且說詹姆士魂不守舍,敗進城去,進指揮府回見自己老師瑪爾斯,且言失利一事,道:“戰陣遇敵將太鸞,大戰三十餘合,不小心被削了肩甲吞頭去。還望老師恕罪。”
戰神瑪爾斯安慰道:“勝敗乃是軍家常事,兩軍交戰,做將領的務要見機行事,進則可以成功,退則可以保守無虞,此乃爲將之急務也。”詹姆士拱手道:“學生受教了。”
戰神瑪爾斯道:“明日大軍齊出關前,於中原軍隊大戰一場。”
詹姆士點頭辭過老師,下去準備不提。
次日,戰神瑪爾斯傳令調齊三萬騎兵,五萬步兵,和諸位正神齊出,在陣前排開陣勢:死神普魯託不經戰陣,是以只在城中。
少時聽得遠方連珠炮響,黑壓壓一片人馬從營寨擁出,當是三軍齊出,火神烏爾肯定睛觀看;只見兩大紅旗飄飄而出,引一隊人馬,分爲前隊,有穿紅袍將領,壓住陣腳,怎見得人馬雄偉?有詩爲證:
“分離位列前鋒,朱雀迎頭百事兇;鐵橫排衝陣將,果然人馬似蛟龍!”
又聽得三聲號炮,又有兩青旗飛揚而出;引一隊人馬,立於左隊。有穿青袍將領,壓住陣腳。怎見得人馬鷹揚?有詩爲證:
“青龍展震宮旋,短劍長矛次第先;更有衝鋒窩裡炮,追風並用火攻前!”
少時又三聲炮響,只見兩白旗飄揚而出,引一隊人馬,立於右隊。有穿白袍將領壓住陣腳。怎見得人馬勇猛?有詩爲證:
“分兌位虎爲頭,戈戟森森列敵樓;硬弩強弓遮戰士,中藏遁甲鬼神愁!”
火神烏爾肯看罷多事,對衆正神道:“中原用兵,真個紀律嚴明,鄧九公甚得形勢之分,果有將才。”
再看時,又見兩皁旗飛舞而出,引一隊人馬,立於後隊。有穿黑袍將領壓住陣腳。怎見得人馬齊整?有詩爲證:
“坎宮玄武黑,鞭鐗瓜襯鐵;左右救應爲第一,鳴金擊鼓任頻敲。”
又見中央擺列杏黃在前,引着一大隊人馬,攢簇五方八卦;衆將領一對對排雁翅而出,有二十四員戰將,俱是金盔金甲,紅袍畫戟,左右分十二騎,中間黃驃馬上,端坐大元帥鄧九公;甚是氣概軒昂,兵威嚴肅,怎見得?有詩爲證:
“中央戊己號中軍,寶纛齊開五色雲;十二牙門排將士,元戎大帥此中分。”
話說西方天神國衆將領看中原兵馬按五方而出,左右顧盼,進退紓徐,紀律嚴肅,井井有條,兵威甚整;真堂堂之陣,正正之;戰神瑪爾斯不覺點首嗟嘆道:“鄧九公果然名不虛傳。無怪先前在三山關,鎮守多年,不知擊退多少來軍真勁敵也。”
盜神默丘利道:“主將怎可發此感嘆,軍心動搖,實非善事。”
戰神瑪爾斯聞言醒悟,點頭示意,一催胯下馬,向前言道:“我乃天神國主將,戰神瑪爾斯是也。鄧元帥請了!”
鄧九公欠身答道:“瑪爾斯將軍請了。”
戰神瑪爾斯道:“中原天子不道,排斥天神教,禁止生民信奉,將信徒都趕出關來;反尊邪教,以邪教中人爲天師,魚肉百姓。我國以天神教爲國教,數十年間統一西方,大軍到處,無往而不利!今奉吾神之命,領大軍討伐中原,洪錦不智,妄圖阻止大軍,是以身隕!望鄧元帥切勿逆天拒敵,否則必有大敗之愆,戮身之苦。”
鄧九公聽了撫須大笑道:“西方邪教,反用強理說辭焉?今天兵已到關前日,及早下馬受縛,以免滿城生靈塗炭,如抗吾言,那時城破被擒、玉石俱焚,悔之晚矣!”
戰神瑪爾斯聞言大怒道:“我好心勸說,鄧九公你不識良言!如今你戰將不過十名,兵馬只有十萬;我三山關內也有十萬人馬,依託雄關天險,國內大軍,即將齊發;你一意孤行,有如羣羊鬥虎,以卵擊石,未有不敗者也。依我之見,不若速回兵馬,轉達天聽:改尊天神教,從此各守邊境,互爲友鄰,實乃美事。若是執迷不悟,恐蹈前番洪錦之轍,那時後悔也來不及。”
鄧九公大怒,謂諸將道:“似此天神國賊子小人,也敢觸犯天朝大將,不殺此村夫,怎消此恨。”縱馬舞刀飛來直取,戰神瑪爾斯左有地神塞爾斯,催開胯下駿馬,大呼道:“鄧九公不得無禮!”
鄧九公見塞爾斯罵道:“賊子,敢來見吾。今日必斬之!”二騎交加,刀斧並舉;塞爾斯大斧舞動,虎虎生風;鄧九公刀光盤旋,有如惡龍;二將相交,一場大戰。怎見得?
有贊爲證:二將特強無比賽,各守名利誇能幹;一個赤銅刀,掃蕩人魂;一個開山斧,飛驚鬼神。一個衝營斬將勢無倫,一個捉虎擒龍誰敢對;生來一對惡凶神,大戰三山爭世界。
話說鄧九公戰住塞爾斯,火神烏爾肯見塞爾斯戰鄧九公不下,忍不得催開戰馬,提棍助戰;這邊陣中鄧九公長子鄧秀,縱馬衝來,詹姆士急忙催開駿馬截戰,太鸞見狀舞刀衝來,戰神瑪爾斯舉錘抵住,趙升使方天戟殺來,這裡海倫娜擋住,孫紅衝殺過來,有阿爾伯特接住,兩家混戰好殺,絞在一起,倒也無法使用法術,只憑了武藝,殺得天昏地暗,旭日無光。骨碌碌戰鼓忙敲,響噹噹兩家兵器。
怎見得?有賦爲證:二家混戰,士卒奔騰;衝開隊伍勢如龍,砍倒大旗雄似虎。兵對兵,將對將,各分頭目使深機;刀迎刀,箭迎箭,兩下交鋒乘不意。你往我來,遭着刀鋒命即傾;顧後瞻前,錯了心神身不保。只殺得徵雲黯淡,兩家將佐眼難明;那裡知怪霧瀰漫,哨探見郎尋隊伍。
正是:英雄惡戰不尋常,棋逢散手難分解。
話說兩家大戰三山關下,火神烏爾肯使開齊眉鐵棍,助塞爾斯協戰鄧九公,九公原是戰將,抖擻神威,展開大刀,精神加倍,那口刀舞動起來,刀光有如大雪紛飛。
烏爾肯見鄧九公勇猛,急切不能取勝,暗中運法訣雙手一擼鐵棍,頓時棍體通紅,炎熱難當;鄧九公突逢此變,赤銅刀略略慢了一慢,烏爾肯棍頭正掃在九公左臂上,打了個骨斷皮開,鄧九公痛呼一聲,幾乎墜馬。
天神國士兵見烏爾肯哪吒得勝,高呼:“吾神在上!”,喊殺過來。阿爾伯特不防,趙升把口一張,噴出數尺火來,燒得焦頭爛額,險些兒落馬。兩家混戰一場,各自鳴京收兵。
且言戰神瑪爾斯收隊進城,同至指揮府,見阿爾伯特帶傷,命去調養不表。
且說鄧九公敗進大營,喚聲不止,疼痛難禁,三夜不安。有女鄧嬋玉見父着傷,心下十分懊惱。次日問過父安,道:“稟爹爹且自養理,待女孩兒爲父親報仇。”
鄧九公道:“吾兒須要仔細。”鄧小姐隨點本部人馬,至城下請戰。
戰神瑪爾斯坐在指揮府,正與衆將議事,忽報:“中原軍有一員女將討戰。”戰神瑪爾斯聽報,沉吟半晌,道:“吾神講課時曾提到:中原軍中道人、頭陀,婦女,此三等人,非是左道,定有邪術,恐將士一個不小心,被其用左道邪術傷了,深爲利害。”
詹姆士應聲出道:“詹姆士願往。”瑪爾斯吩咐小心,詹姆士領命,上了戰馬,出得城來,果見一女將,飛馬而至。怎見得?有贊爲證:
“紅羅包鳳髻,繡帶扣瀟湘;一瓣紅渠挑寶鐙,更現得金蓮窄窄;兩彎翠黛拂秋波,越覺得玉溜沈沈。嬌姿娜,慵拈針指好掄刀;玉手青蔥,懶傍妝臺騎玉馬。桃臉通紅,羞答答通名問姓;玉貌微狠,嬌怯怯奪利爭名。漫道佳人多猛烈,只因父子出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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