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寒星在牀上坐了一會,忽然滑下牀直奔浴室而去,也不知是不是她家裡的臥室也自帶浴室,而且所處位置跟這間客房差不多,她便一下子就找到了浴室所在。
張成元快步跟上,站在門口往裡看了一下,發現她正蹲在馬桶旁大口嘔吐着,所吐之物既難看又難聞,便也不進去,只在門外等候。
過了幾分鐘,樸寒星走了出來,神智似乎略微清醒了一些,但顯然還是不夠清醒,連張成元這個大活人站在一旁也沒看到,旁若無人地從他身邊走過,隨即走出房間不知道做什麼去了。
張成元搖了搖頭,微微有些氣惱,他自成名之後還是第一次這麼被人無視,雖然樸寒星此時神智不清,但他還是感到不爽,不過也不好說什麼,當下邁步跟了上去。
樸寒星走出客房後,就有些像無頭蒼蠅一般地四處亂撞了起來,一會兒向左,一會兒向右,一會兒前行,一會兒後退,兩隻手摸來摸去似乎在找什麼,張成元看了一會,猜想她可能是口渴了想要找水喝,但由於不熟悉他這裡的環境,加上腦袋又迷糊,自然是怎麼找也找不到了,他便走到飲水機旁,倒了一杯溫水,而後走到她身前遞給她。
而她倒是一點也不客氣,立刻伸手接過,咕嚕咕嚕地喝了起來,一會兒工夫就將一整杯水一口氣喝光了,隨即將杯子隨手放在一旁,然後就轉過身離開了,再一次華麗麗地將張成元給無視掉了。
張成元忍不住怔了一怔。心裡又是一陣鬱悶。不過念及她是醉酒之人。便也不跟她計較,當下再次邁步跟了上去。
樸寒星繼續四處亂撞,不一會兒撞到一扇門,她便旋開門走了進去,隨即走到牀邊掀開被子鑽了進去,閉上眼入睡了。而湊巧的是,她所進入的房間正是張成元的臥室,而她現下所睡的牀自然是張成元的牀了。
張成元登時一陣無語。站着一旁看着她清麗脫俗的容顏,心想這女人雖然漂亮,但還真是夠會折騰的,好不容易把她弄醒,想跟她聊聊,她卻“目中無人”,完全把他當作空氣,而現在更是又睡下了。這麼一來,他剛纔不是白費了一番工夫了?
只是對這麼漂亮的女人,又實在不好生氣。張成元嘆了一口氣,便放棄了再次將她弄醒的念頭。旋即轉身離開,走出了房間,不過當他正準備掩上門時,樸寒星卻突然坐了起來,而後愣愣地看着張成元,問道:“你是張成元?”
“嗯,我是張成元。”張成元一邊隨口應道,一邊有些疑惑地看着樸寒星。這女人今晚的舉動還真的是讓他摸不着頭腦,也不知她現在是已經清醒了過來,還是依舊半醉半醒?
“你怎麼會在我家裡?”樸寒星繼續問道,看上去神情依舊有些迷糊。
“我想你可能是夢見了我,不然我沒道理出現在你家。”張成元有些玩笑有些試探的道。
“我是在做夢?”她微微蹙起了眉頭,一臉沉思。
“嗯,你是在做夢。”張成元繼續瞎掰,心裡則想她果然還沒有完全清醒。
“哦,原來我是在做夢,可是我幹嘛要夢到你?我夢裡的男人一向只有我的男朋友東旭。”樸寒星的男朋友色7en本名崔東旭。
“這我不知,也許你是對他太過失望了,想找個比他出色的男人代替他。”張成元胡扯道。
“嗯,我確實對他很失望,他居然跑到外面找女人,而且還是那種女人。”她的雙目隱隱有些淚光,“更讓我失望的是,他居然還想欺騙我,說是爲了治療背部和膝蓋疼痛纔去那裡的。”許是因爲神智還沒完全清醒的緣故,她的話說得相當坦白,完全將心裡話說了出來。
“也許他說的是真話呢?”張成元不知爲何,突然爲色7en辯解了起來,許是因爲同爲男人的緣故,便下意識地說了這句話。
樸寒星道:“他如果真是爲了治療,大可光明正大地向長官請假,用不着在晚上偷偷出去,而撞見記者後也用不着想要溜走,並跟記者了發生爭執。”
張成元道:“你這話有些道理,不過男人有時候難免會犯點小糊塗,而爲了避免讓自己的愛人生氣而說點小謊,也是很平常的事,所以你也許不必這麼氣惱。即便氣惱,打罵他幾句出出氣也就可以了,你們十來年的感情,實在難得,應該好好珍惜纔是。”
“是啊,我們十幾年的感情確實該好好珍惜,所以即使幾年前我跟他之間就已經沒有了激.情,但我還是很希望能跟他白頭偕老,可是他做了這麼大的錯事後,卻只想着欺騙我,這讓我怎麼能再相信他?而且你這一番話也說得太晚了,我剛纔跟他通話時情緒太過激動,一氣之下說了句要跟他分手,而他竟然同意了!”
“想來他是太過愧疚,又不想連累你,纔想要跟你分手,你不必當……呃,你說你們倆分手了?”張成元打了一個激靈,猛然醒悟到自己原本不就盼着她跟她男朋友分手嗎,怎麼差一點想要勸說她與男朋友複合了?
“嗯,我們分手了。”樸寒星傷感的道。
“這是好事啊!呃,我是說這也許不算什麼壞事,倘若你跟你男朋友之間當真沒有什麼激.情了,又覺得無法再信任他,那麼也不必再將時間耗費在他身上,儘快重新開始一段新的戀情或許會更好一些。”一知道樸寒星已經分手了,他便立刻轉了口風,這一刻他的私心又佔了上風,畢竟他向來是個比較自私的人,只爲他自己和他所愛的人而活。
“真的要這樣嗎?可是我還是很捨不得東旭。”樸寒星呆滯地坐在,有些茫然的道。
張成元道:“我想你不是捨不得他。而是捨不得你十幾年來對他所付出的感情。但他既然已經不值得你再付出了。那你就應該很果斷地收回對他的感情,反正你對他早已沒有了愛情,有的只是朋友之情和淡淡的親情,那麼即使舍掉了,也沒什麼好可惜的。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你看我張成元不就已經來找你了?”張成元上前幾步,坐到了牀邊。
“你只是我做夢夢出來的張成元而已,又不是真的張成元!而且張成元又不是什麼好人。我纔不稀罕他呢。”樸寒星瞄了他一眼,毫不在意的道。
“他怎麼不是好人呢?”
“他好像有很多女人,是個很花心、很壞的男人。”
“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看出來的,我跟恩惠是好朋友,時常到她家做客,也經常跟她以及雅中姐、慧彬姐、多海她們聊天,偶爾聊起張成元時,她們的眼神都很與衆不同,那是想起戀人時的眼神。
還有,張成元曾經誤抱過我。當時我替恩惠去開門,他看也不看地就用力地抱住了我。並且還差一點吻了我,他當時顯然是把我當作是恩惠、雅中姐和慧彬姐這三人中一個了,而且他並不擔心自己抱錯了人,可見恩惠她們三個都有可能是他的女人。”此時半醉半醒的樸寒星幾乎是有問必答,而且講的都是心裡話。
張成元皺眉道:“你有沒有將你的這個猜測告訴別人?”
“沒有,這事跟我沒關係,我幹嘛要告訴別人?而且說出去了,肯定會影響到恩惠她們的聲譽,我不想傷害到她們。”
“你這麼想很對,以後繼續保持,不要將這個秘密說出去。”張成元忽然伸手輕輕按在她的腦門上,而後使出了一些元神之力對她下了一個“禁止她說出這件事”的禁制。事關重大,他自然不敢馬虎,而樸寒星此時神智不清,倒也方便他施爲。
“嗯,我知道了,以後也一定不會說出去的。”在張成元的施爲下,樸寒星有些機械地應和道。
下完禁制,張成元繼續問道:“寒星,你覺得張成元很花心,是個壞人,那你是不是很討厭他?”
“不,我不討厭他,他又跟我沒關係,我沒必要討厭他,而且他長得很帥,氣質又非常獨特,很難令人討厭。”這種話她清醒的時候是絕然說不出來的,但此時卻坦坦然地說出了,讓張成元聽了忍不住有些高興。
“你覺得他長得很帥,那比起你過去的男朋友,誰更帥?”
“若是平時有人問我這個問題,我當然會說我男朋友,呃,我會說東旭長得更帥,但現在反正是在做夢,我那就說句實話:很明顯張成元要更帥得多,不然他這幾年也不會非常頻繁地在各種粉絲投票中獲得‘韓國第一美男’、‘最有魅力的男演員’等諸多桂冠了,而恩惠、雅中姐、慧彬姐等人又怎會願意做他的女人?”
張成元道:“倘若他看上了你,也想讓你做他的女人,那你是否願意?”
“當然不願意了,平白無故幹嘛要做別人的情.人,更何況他都結了婚,連孩子也有了。”
“那麼如果僅是大家各取所需的身體之歡呢?”
“也不願意,雖然我現在很空虛,但並不想做這種事,不過如果只是一場春.夢的話,倒也沒什麼,反正以前也做過了。”
“春.夢?跟張成元嗎?什麼時候?”張成元饒有興趣的問道。這事倒有趣。
“嗯,是跟張成元,是在幾個月前我被他誤抱的那個晚上,他身上的氣息很好聞,而我那時應該太空虛了,所以就在當晚的夢裡跟他做了一場。”
“那感覺怎麼樣?”
“好像挺好的,好像又只是一般,記不得了。”
“既然記不得,那不如我們今晚再重溫一下,你現在不就是正在夢中嗎,而我不正好是張成元?”
“嗯,你是張成元,我也是在夢中,既然是在做夢,那做那事也沒什麼。而且東旭既然能夠背叛我去找其他女人,那我在夢裡找其他男人應該也可以。”
“當然可以,完全可以,你們不是已經分手了嗎?”張成元繼續蠱惑道。
“是啊,我們已經分手,那我找其他男人就不算背叛他了,而且又只是在夢裡。呃,張成元你過來,既然是在我的夢裡,那你得聽我的。”說完,她忽然伸出手一把將坐在牀邊的張成元拉了過來。
“我張成元樂意之至!”張成元一邊應道,一邊順勢壓在了她的身上,將她撲倒。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