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們是應了了凡的話了,陰溝裡面翻船了,一個和尚一個道士,竟然拿一個鬼打牆沒有辦法,這要是傳出去讓我們二人怎麼過。
“我不管那老人是人是鬼,不要讓我再見到他,我絕對讓他好過。”了凡現在不是坐了,是直接就躺在了地上,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想這老人只是想阻止我們去水村,只是我們不知道這其中的原因,哎,老人可以和我們溝通呀。”
“阻止個屁,把爺給累成狗了。”
就在我和了凡鬥嘴打屁的時候,遠處傳來了幾聲狗叫,對就是汪汪的狗叫聲。
天無絕人之路呀,這時那狗叫聲聽着是多麼的親切,多麼的舒服呀。
不一會兒,隨着一道白光射來,一箇中年男人的聲音也傳入到我們耳中來,“你們倆大半夜的坐哪兒幹嘛,別亂動哈,小心一點,慢慢的過來。”
我擡頭看了一下,我們面前站着一位年紀在四十多的中年人,頭上戴着礦燈,背上揹着一杆長槍,看樣子是打獵的吧。
“怎麼了, 這個平臺上還有什麼危險?”我不解的看着男人,我們倆不就坐在路中間的平臺上麼,怎麼還讓我們小心一點,慢慢的過去,難道還有什麼危險不成。
“你們倆不會是遇到了什麼吧,先慢慢的過來,再看看剛纔的位置。”
我心想這位大叔還真能侃,難道我們坐的地方真有什麼不妥的 嘛,那我們就先過去,再回頭看看。
我和了凡慢慢的下了平臺後,往那個大叔邊上靠近了一些,纔回過頭去看我們所坐的平臺。
這一看就看得我們是心驚肉跳的了,那平臺哪是在路中間,分明就是在懸崖邊上,也不是什麼平臺,就是一塊剛夠坐下兩的石頭,如果我和了凡的稍微的動那麼一下,我兩就會掉下懸崖去。
看到這裡我們才知道有多麼的危險,我背後都是冰涼冰涼的,我想肯定是出冷汗了。
還好,這打獵的大叔把我們給驚醒了過來,不然我倆在這山上還真的是危險了。
“你們倆大半夜的跑山上來幹嘛,還弄得這麼危險,你們是外地來的吧。”中年大叔見我們二人下來了以後,就開口問道。
“剛纔謝謝大叔了,我們是從外地來的,今天在鎮子上的時候,一個老人答應帶我們去水村的,然後把我帶到這兒後人就不見了,我們二人就在山上迷路了,然後就出現這種情況,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就爬到那塊石頭上去了,真還感謝大叔救了我們。”到這份上,我也簡單的把事情給說了一下,但還是有所保留的,說完後我掏出煙來遞了一支給大叔,然後又遞了支給了凡,我才慢慢的點上。
大叔也接過了我的煙,點燃了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煙霧後說道:“你們知道水村,那個村子在幾十年前就不存在了,不知道你們去哪裡幹什麼。”
“我們也就聽說水村的一些故事,感覺到好奇,想去看看,主要是想看一下殄文。”
“那種文字不好弄懂,現在更是沒有希望了,水村都不存在了,估計懂的人也沒有了,對了,你們說是一位老人帶你們來的。”
“對,就是住在鎮子街尾上的一位老人,不過他那住房十分的破舊,還是茅草房。”
“是不是離街上差不多五分鐘,而且茅草房上還有些漏洞,門也像是掛在上門的一樣。”中年大叔聽我說起那位老人後,就立即追問到。
“對呀,就是那間,難道大叔你認識那老人。”
可中年大叔此時就沒有接我的話了,把煙放入口中常常的吸了一口後,喚了喚身後的黑狗,纔開口對我們說道:“這山上不能呆了,你們也速度跟着我下山,多的話不說 ,有什麼下山去再講。”
然後牽起黑狗就往山下走去,剩下我和了凡面面相覷, 這事難道還有什麼 說法不成。
那中年大叔走了幾步後,見我們沒動,就在前面邊走邊說:“趕快走,留着小命要緊。”
我和了凡聽後才轉過身追着大叔去了。
一路下了山後,中午大叔也沒有停,還是帶着我們一路往前走,也沒有再開口和我們說一句,我和了凡也不 明白,但也緊跟在後面。
大約走了二十分鐘後,我們一行三人才來到了大叔的家裡,大叔打開房門後,把身上的獵槍等取了下來,收拾了一番後,才和我們說起了話來。
“你們在山上遇到的不是鬼打牆,而是一種巫術,只是 類似於鬼打牆,但用你們的法術是沒有辦法破解的,我也知道你們道士和尚的一些方法,還好今晚遇到了我,不然你們要麼就是在哪兒不停的轉圈,直到累死,要麼你們就會從那懸崖上摔下去。”
中年大叔直接把我們在山上遇到事講了出來,但這事我們並沒有告訴他呀,只說我們是迷路,他怎麼知道的。
“那個老人呢,他是怎麼一回事。”
“你們說的那帶路的人是吧,準確說他現在已經不是人,是鬼了,今天他是不是帶你們在街逛了一天,然後天要黑的時候纔回家,再帶你們上山的。”
我是越聽越驚奇了,我們遇到的事好像這中年大叔都親眼看到的一樣,連每個地方都能說出來,這也太神奇了點吧,不過我還是點了點頭,表示他說對了。
“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麼來說他,他的意思也挺簡單的,就是不想有人再到水村去,只是做法有些讓人想不通,不過我還是能理解,因爲水村的滅亡,可以說和他是有關係的,整個水村當時是二百多口人,一夜之間全部就了屍體。”
說到這裡的時候,大叔的眼睛也紅紅的,眼神也有些迷離了起來,我想這大叔應該就是水村逃出來的人吧,不然也不會對水村這麼有感情,我們也沒有打斷他。
“那老人就是我的父親,也是水村的最後一個村長,水村本來是一個封閉的世界,人們在裡面過着世外要桃源的生活,從來沒有被外人打擾過,但就是因爲一次父親外出,帶回了三個人後,水村就不得安寧,長期有外面的人到水村來,我們也知道他們是爲什麼,但水村的人沒有一個人說出來,後來還來過一位道士,說是正一道的,道號叫福源。”
大叔說到這裡的時候,停頓了一下,並用眼睛看了我一眼,我不知道他這一眼是什麼意思,但我心裡不安了起來,當年師傅也來過這地方,難道也是來找殮文的?那爲什麼師兄不知道這事,師父有所收穫麼?
大叔看了一眼後,還是繼續說道:“道士來的時候,就給我父親算了一卦,說村子將大難,但我父親也懂一些,不是你們的那種,就沒有太在意,而道士在住了三天後就離去了,其實父親心中也知道,村子裡的秘密泄露了出去後,肯定會有大難的,可是那是祖宗一代一代傳承下來的,怎麼可能輕易的交出去,就這樣,在道士走後的第三天,快到黃昏的時候,村子裡又來了一幫人,找到我父親,要我父親把東西拿出來交給他們,可我父親還是選擇了保守祖上的傳承,結果就在一夜之間,全村二百多口人被殺光了。”
“這些人也太不擇手段了吧, 這不就是強奪麼。”了凡聽到這裡後,還是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打斷了大叔說的話。
“對,那幫人就是強盜,其實我父親很想把那東西交給道士的,他也知道秘密肯定是守不住了,但最後還是堅持了沒有給任何人,這也是個劫數吧,死人經,通鬼魂,累累白骨堆成堆,爲了一部殄文,全村二百多口人呀。”
大叔產到這裡,我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和他說了,難道我現在和他說我們也是爲殄文而來?肯定不合適,我只有選擇沉默。
大叔呢,還是把往事給講了下去。
“我父親在那一次事件中,僥倖的活了下來,但也是傷痕累累,當時我還只是一個嬰兒,父親抱着我看着全村人的屍體,默默的流下了眼淚,帶着我秘密的逃了出來,然後改名換姓生活了下來,而父親後來回到水村把屍體和殮文全部給埋進了地裡去,並且就守護在山上,不讓任何一個人進到水村去,雖然這樣做有點過激,但我還是能理解父親的意思。”
確實,那老人的行事是過激了一點,聽過故事後還是表示能理解他,只是但願他能放下那段事吧,都過去了,作惡的人也會受到相應的懲罰的,那畢竟是二百來口人。
大叔停了一會兒,看着我開口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就是福源道長的弟子吧。”
我也沒有顧忌什麼,真言就說了:“對,福源正是家師道號,只不過我也見過我師父一面。”
“我父親是不知道,知道也會讓你們進山去的,其實福源道長給我們水村帶來了很多東西,教會了我們一些醫術,也救助了不少村裡的病人,只是父親當時被那幫人給弄得心煩意亂的,不然也不可能這樣對待道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