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恆正在跟其他人談論着風水一道的知識。
從王野那邊得到的,改善後的風水一道的知識,王野適當的在這邊透露出來一些。
縱然沒有全部透露出來,但每一個細節方面的改動,就能令四周的人們,驚爲天人,歎爲觀止。
感覺他的這些改善,簡直絕了!
時恆聽着四周人們,聽到自己改善計劃後,那震驚、原來還能如此運用的眼神,還有從這些人們口中說出的話,整個人都有些飄飄然。
風水一道的討論大會,不就是這樣嗎?
跟別人分享自己在這段時間中的成果,感受着別人驚歎的眼光,聽着從別人口中誇讚的話語,滿足自身的虛榮心。
還可以反方向白嫖一下別人的經驗。
說不定,就能通過反方向的白嫖,弄清楚自身的一個點,從而再次提出來,再次爽一波。
而時恆這次,因爲有從王野那邊得到經驗的緣故,所以能說出來的改善辦法極其之多。
並且,時恆還不是一點點說出來的,而是慢慢的來,一次只說一個改善的點,能令自己說出來的方式更多,其他人看向自己的眼神,驚歎的也就更多。
當然,這麼做,也不僅僅只是爲了滿足自身的虛榮心而已。
那只是順帶着的。
最重要的,自己在這一場風水討論會中,做出來的貢獻越大,自身在風水一道上的地位,也會水漲船高,到時候,自己獲得的資源,也都會增加。
就在他們討論的過程中。
趁着時恆停歇的機會,幾個人朝年輕人術士那邊看了一眼。
當即輕“咦”一聲。
“那邊,好像有幾個小輩,要進行比試啊。”
“果然,我一開始的時候就在想,這些年輕一代的術士們,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好好比拼過一次,幾場討論會下來,這些年輕術士們,一直都很和諧,跟咱們當年不太一樣,這一次,應該會有小輩們進行比試,這一次,果真是有了。”
說到這裡,還有人將目光放到了時恆身上,
衝時恆開口道:“時恆,好像是你徒弟跟其他人之間的比試。”
方纔,時恆聽着這些人們的討論,眼睛卻一直沒往那邊看。
在他看來,小輩們之間的比試而已,就如同小孩子過家家一般,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只是,在聽到有自己徒弟參與的時候,時恆還是迅速朝那邊看去了。
對王野跟其他人比拼,時恆其實並沒有感覺到很是意外。
畢竟,王野在之前,基本上都沒有在風水一道上這個圈子中出現過。
沒有人不知道王野的實力。
也沒有人聽說過王野。
結果,突然就在這一場風水一道的討論會中,王野一出現,就直接得到了周軒穎的讚賞,肯定會令很多人感覺,是有暗箱操作的。
不僅僅只是那一些新人們那麼想,實際上,時恆知道,自己身邊,這一些剛剛不斷稱讚自己的老一輩術士們,肯定也是這麼想的。
百分之百!
只不過,沒有流露出來而已。
在這種情況下,王野就必須要通過跟人比拼的方式,將自身的實力給展現出來,如此一來,才能堵住悠悠衆口。
周軒穎那邊。
周軒穎身邊,一名跟周軒穎一樣年紀的風水大師,也是巡衛使中的一名太師,名字叫做禾我。
禾我,是巡衛使中,除了周軒穎之外,水平跟地位上,最高的一名風水大師了。
也是這一場風水討論會中,除了周軒穎之外,權威最高的。
禾我笑眯眯的看着那邊,正要跟廷雲戰鬥的王野,輕輕抿了口茶,朝周軒穎開口道:“所以,你在跟在場的人們,介紹王野的時候,其實就已經想到了,新人術士中,肯定會有人不服,從而跟王野挑戰的畫面?”
“對。”周軒穎並沒有否定,也是抿了口茶後,臉上笑容有些雞賊的點了點頭:“這幾年的時間裡,這一些新人術士們,一直都只是討論,但卻從來都沒有比拼過,未免太無趣了。”
“你啊,那一些後輩們,都以爲你德高望重,沒想到你竟然這麼雞賊。”禾我調侃着。
沒錯。
其實從一開始的時候,這就是周軒穎下的一步棋罷了。
周軒穎雖然看重王野,今天下午,王野的那一些表現,令周軒穎有些驚歎,但要說,能令周軒穎驚豔到,直接在這麼多人們的面前,就直接跟王野如此表現,自然是不可能的。
畢竟,在周軒穎看來,王野這種天驕們,一開始需要的,可能並不是各種各樣的關係,而是自身的一種磨鍊。
在這個時候,擁有太多的資源,對於自身來說,就是一種限制。
所以,他就需要再爲王野添加一些條件。
比如。
他爲王野提供一個機會。
而王野,則需要帶動年輕術士們的氣氛,令這些年輕術士們比拼起來。
“也是。”
禾我微微頷首:“經歷了那麼多時代的亂戰,這個時代的年輕術士們,一開始就享受着太平,並且在我們的努力下,也令術士們的地位,提升許多。”
“相反, 也就導致,這些術士們,跟我們當年的時候比起來,少了一些爭鬥之心,或者在他們潛意識看來,術士們,都應該是儒雅的,而不是去比拼的。”
“這種心思,並不好。”
“不管是武,還是術士,都是在修一種道。而在修道的時候,就是在與天爭鬥!與人爭鬥!去進行各種資源上的爭鬥!這種平和,對他們來說,並不是很好。”
說完這些。
禾我又有些意味深長的看了周軒穎一眼,朝周軒穎詢問道:“可……你就不害怕,萬一王野真的不如廷雲的話,你的名聲,豈不是就受到影響了?”
周軒穎豁達的笑了笑:“害,這有什麼影響不影響的。”
“要知道,我們可都已經是黃土埋半截子的人了。”
“說不定我們哪一天,就直接死了呢,這一些名聲什麼的,都是虛的,無所謂了。”
禾我看着周軒穎臉上豁達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