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又沉默了約幾分鐘,只聽屏風內還是剛剛的女聲傳來:“公子這等江湖中人,有這樣的水平已經不錯,這一場測試也算你通過了!”清靜心裡鬆了一口氣,看來這系統也是知道他們現代人的水平,總算沒有在這方面爲難他們,好了,接下來就是手上的功夫了。相比自己的文學素養,清靜還是對自己手上的功夫有信心點。
面前這女子見到清靜成功通過了兩個測試,臉上笑了一下,開口說道:“那接下來就是第三項測試了,這一項我們要測試的就是兩位公子的真功夫了,先測輕功身法。這一項需要公子在一炷香的時間內,爲我們花魁姑娘去東街街頭的糖鋪買上十份那裡特有的酥糖!”
“比輕功!這個我在行!”一直不說話的田伯光發現終於到了他的專場,立馬跳出來表現自己,這個輕功方面的筆試,清靜自然不會跟田伯光搶,清靜衝着田伯光點了點頭,田伯光見狀一個閃身從窗口躍身而出,片刻就消失在街口。清靜再轉身一看,面前這姑娘不知何時已經在前面桌上的香壇上點上了一炷香。
清靜對田伯光的輕功還是充滿信心的,果不其然,不過半柱香的時間,田伯光就已經拿着東西回到了百花樓。
田伯光將手中買來的酥糖遞給了面前的女子,這女子繞過屏風,將十份酥糖拿了進去。裡面傳來了“絲絲”的聲音,就這麼過了幾分鐘,這女子走了出來,接着屏風裡面再次傳來了女聲:“這果然是東街糖鋪獨有的酥糖,公子半柱香就能買來,輕功果然非比尋常,這一項測試當然是沒有疑義的通過。”
“好,現在就剩下最後一項了,阿武,你來!”清靜面前的女子說完後,側過身子,讓身後其中一名男子走了出來,男子短刀在左腰彆着,朝清靜行了一禮說道:“兄臺請賜教!”
清靜見狀也只好從包裹中拿出長劍,輕輕別在後背,左手劍指,正是基礎劍法的起手式,阿武見清靜久久不出手,於是選擇主動進攻,左手扶住左腰間的刀鞘,右手握緊刀柄,“刷”的一下,長刀直接出鞘,直直奔着清靜的臉龐而來,清靜手中長劍一晃橫上一擋,簡簡單單的盪開了對方的攻勢,兩人就這麼交起手來,一方刀式多變,速度極快,一邊劍法簡單幹練,但每一招都能成功抵擋對方的攻勢。
田伯光在一旁眯着眼看的津津有味,清靜的進步之快讓他也有些感慨,而且清靜跟着風清揚學的一招半式還沒有拿出來用,恐怕現在要他自己對上清靜也沒有了必勝的把握。
清靜見場面僵持不下,只好拿出了他天天藏着粘着的獨孤九劍破刀式,說來也巧,這百花樓兩人剛好用的也都是刀法,要不是這樣,清靜還不一定會上場。
跟清靜交手的阿武明顯感覺到本來還是遊刃有餘的場面,突然變得不一樣了,清靜攻來的每一式都有種讓他摸不着頭腦的感覺,而且每一次出招都讓他有些來不及招架,速度太快了,每一招每一式似乎都能找到點他招式之中的破綻,這破刀式確實對阿武的刀法壓制太厲害了。
“可惡!”阿武堪堪的擋下了清靜幾招劍法,“要不是不能暴露身份。”阿武知道自己的拿手武功,只要拿出來,肯定就要被識破身份,所以只能這畏手畏腳的用些不知名的武功和清靜交手,這才被清靜這麼壓着打的。
打的打的阿武這人火氣就上來了,手中長刀一翻身,看樣子要使出什麼厲害的招式時,突然場邊傳來了一聲女聲:“阿武,差不多了,停手。”阿武手中招式未出,聽到有人喊他住手,只得忿忿的收了刀,清靜見狀,也收回自己的攻勢,不過招式已出,收回時有些倉促,雖然沒傷到阿武,但把阿武的粗樸衣劃了開來,露出了阿武的長靴,阿武的長靴通黑,上面繡着精美的圖文,和他身上的粗布衣服完全不匹配。
剛纔那女子見清靜兩人都收手了,站出來說道:“公子武藝高超,阿武不敵,兩位公子這第四項測試也算過了,恭喜兩位公子獲得參加花魁大會的機會。”阿武在一旁聽的雖然有些不服,但也沒有表露出太多的情緒。
清靜不得不開始仔細打量這個地方,尤其是剛剛阿武的表現,在那女子喊出住手時,立馬收招,也不管清靜會不會傷到他,這種絕對服從命令的感覺絕不會是一般人能培育出來的,再加上清靜無意中看到阿武身穿的那雙長靴,總讓清靜感覺到非常熟悉,似乎在哪裡見過。
清靜和田伯光走近一看,這一桌坐着的那人居然還是個熟人,一身白衣,搖着扇子的翩翩少年,不知道的人還真的以爲他是個風流才子,誰都想不到這樣人模狗樣的傢伙居然就是惡名在外的白駝山莊歐陽克。
“喲,這位兄臺,這麼巧又在這裡碰到你了,兄臺不是說這世俗之地不適合你嗎?”清靜開口並不客氣,畢竟歐陽克這傢伙害得清靜又找了半天地,明明知道卻跟清靜裝高尚。
“咳咳”歐陽克有些不好意思的咳嗽了兩聲,歐陽克生性不羈,而且叔父是作爲絕世高手的歐陽鋒,江湖上大多人都對他客客氣氣,所以他說起話來更不客氣:“小爺我突然想來,那我就來了。”不過歐陽克也不敢太過得罪清靜,他看的出來,清靜的道袍在全真教是有些地位的,王重陽這個名字對白陀山莊的人來說有着莫大的威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