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養父的建議,劉長根負責去打聽萬柯良的情況,不過,等了兩天,他那一邊根本就沒有傳來半點消息。我原本以爲萬柯良數次三番的對付劉長根,包括這一次用瞭如此陰邪的法子都未能殺掉他,所以,會就此打消這個念頭,但是,讓我沒有想到這件事根本沒有那麼容易就此結束。
小賣部的生意一直都很穩定,絕大多數都是靠街鄰照顧。這一天,我一個人守在小賣部,養父去出溜街散步去了。正當我專心的看電視的時候,一個很奇怪的男人來到了小賣部。
說他奇怪,那是因爲在二十一世紀的今天,竟然還有人穿中山裝,當然,我並不能以別人穿什麼而評頭論足。而是這個男人只有一隻左眼,右邊臉頰上有五道非常明顯的指痕傷疤,由眼部直接拖到下巴,看上去有些恐怖,我想他的右眼恐怕就是因此毀掉的吧。
他在小賣部裡逛了一圈,最後,空着雙手來到我的面前,彷彿要把我整個人裡裡外外看個透徹似的。我被他看得心裡有些發毛,見他半天不說話,開口問道:“你好,你是有什麼事嗎?”
他哼了一聲,終於開口。“是你?但是,好像又不太像,那他是誰?”
我顯得有些莫名其妙。“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都是明白人,不必揣着明白裝糊塗。”他頓了頓,又說道:“閒事少管。如果急需要錢,只要不插手這件事,大可以直接說個數字,當然,不能漫天要價。”
“你到底在說什麼啊,我真的聽不明白。”
“明不明白不重要,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井水不犯河水。如果非要趟這道渾水,可就別怪吳某人的手段。”
我還在琢磨他說的話,他就已經離開了。
當養父回到小賣部,我立刻將這件事告訴了他,剛開始養父也覺得有些奇怪,後來,仔細一想好像捕捉到了什麼,但是,當我問養父的時候,他卻閉口不提,只是告訴我不必放在心上。
下午的時候,劉長根終於打來一個電話,是我接的。“校董,有什麼事?”
劉長根說:“我私下裡託了一名私家偵探,據他調查,在萬柯良的身邊有一個非常很可疑的人,這個人叫吳文山。”
我忙問道:“吳文山,他有什麼可疑?”
“這個人名義上是萬柯良的私人顧問,真實身份像張老師父一樣,是一名身懷奇術的道士。所以,發生的這些事我敢肯定與他脫不了干係。對了,我這裡有一張他的照片,不知道張老師父是不是認識這個傢伙。”
因爲我沒有電腦,所以,我就讓劉長根以彩信的方式將吳文山的照片發到我的手機上。然而,當我接收了這張吳文山的照片,我整個人頓時變得不自然了。
“爸,你快來看,就是他。”
養父一邊看着手機上的照片,再聽着我的解釋,立刻明白了一切。他沉默不語的將手機遞給了我,我忙問道:“爸,這個傢伙都找上門來了,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只有走
一步看一步。”
吳文山就是今天來到小賣部的獨眼龍,這個時候,我才完全明白了那些奇怪的話,原來他專程來警告我們。沒有想到,在我們想辦法調查他的同時,他竟然知道了破解七煞聚陰局的人是我們,而且,還有這個膽子找上門來言辭警告。照這樣的情況發展下去,如果我們再插手劉長根的事,恐怕,吳文山便要對我們下手了。
明面上,我們根本不用怕他,畢竟現在是法制社會,最怕的就是他暗中搗鬼。按照養父的原話來說,能夠佈置七煞聚陰局,那麼,吳文山的道行已經達到非同小可的地步了。
自己做了傷天害理之事,反而理直氣壯惡人惡行。我猜測吳文山定是收了萬柯良大大的好處,所以,纔會違背天理循環也要致劉長根於死地。照他今天親自上門來的架勢來看,我相信要不了多久,吳文山應該又會出手,想要保住劉長根的性命,我們必須搶先一步剋制吳文山。
但是,我畢竟只是一個普通人,如果我能夠像養父那樣身懷奇術,說不一定能夠有些辦法。正當我爲這件事煩心的時候,我的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我連忙撥打了王剛當時留給我的電話號碼。“王隊長,李雪的案子進展如何?”
王剛嘆了一口氣,回道:“暫時還沒有。沒看出來你對這件事倒還挺上心呢。”
我笑了笑,這個結果是我早已猜測到的,畢竟,事隔這麼久,加上李雪本身的因素,導致偵破這件兇案的難度非常大。“協助警方查案,這是作爲公民的義務。”
王剛聽出了我的弦外之意,忙問道:“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沒錯,我就是想要讓警方注意吳文山,所以,毫不猶豫的就將吳文山的存在直接告訴給了王剛。“就是這個人,你們可以嘗試順着這個路子去查查看。你不需要問我爲什麼,或者證據之類的,因爲,我是非正常途徑纔得到這個消息,至於證據,絲毫沒有。”
既然所有的事都是吳文山在暗中幫助萬柯良,那麼,極有可能吳文山當初就充當了一次那個神秘的音樂製作人害死了李雪。所以,我纔會在這個時候讓警方去注意吳文山。一旦警方真的找到蛛絲馬跡,將吳文山鎖定成犯罪嫌疑人,我完全相信,他的動作不單能夠收斂起來,反而要不了多久恐怕就會受到法律的制裁。
“吳文山?道士?萬氏房產老闆的私人顧問?”
我無法再解答王剛提出的疑問,直接搪塞了過去,就將電話給掛掉。
我原本以爲王剛他們在吳文山身上作文章真的能夠發現到什麼,但是,這件事過去了幾天之後,王剛給我打了個電話,以他們的手段查出一個讓我失望的結果。吳文山與這件案件根本沒有半點聯繫,所以,自然不可能將他劃入犯罪嫌疑人之列。
依我現在掌握的所有信息來猜測,當初應該是萬柯良或者吳文山拿錢買兇殺人,本身並沒有參與進來,所以,他們身上並沒有蛛絲馬跡。但是,偏偏我所掌握的這些信息又不能告訴王剛他們。所以,想要警方直接介入到這件事件之
中恐怕沒有半點可能。
就在我絞盡腦汁琢磨這件事的鍥機點的時候,大清早的劉長根打來電話,我原本以爲是他託的那個私家偵探又發現到什麼,但是,當我從他語無倫次的言辭中感受到了他的害怕和恐慌。
我立刻告訴給了養父,養父沒有猶豫準備按照地址去劉長根的家中。養父本來是拒絕我的前往,在我死皮賴臉的哀求下這才勉強答應。
我們按照劉長根的地址尋到的是一片別墅區,住在這裡的人非富即貴。
自從劉長根的妻子跳樓自殺之後,按照劉長根的條件完全有能力再娶一個漂亮年輕的女人當老婆。但是,劉長根深愛着妻子,而且,心中愧疚,所以並沒有這個打算。替我們開門的是一名請來的鐘點工,主要幫忙打理別墅裡的環境和劉長根的飲食。
不得不說,劉長根還是挺享受,單論別墅裡的裝修,弄得像個小皇宮似的,看得我眼花繚亂,甚至,心中更是有些羨慕。
我們和劉長根也就差不多一個禮拜多的時間沒有見面,在這段時間裡也通過兩次電話。但是,讓我和養父都沒有想到,當我們看見劉長根的時候他就好像生了一場大病似的,掛着黑眼圈不說,整個人好像瘦了一圈,病央央的躺在牀上。
“張老師父,你們終於來了。”
養父點了點頭,問道:“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劉長根顯得有些吃力的坐起身來,點了一支菸。“是三天前開始的……”
聽劉長根說,在這三天時間之內,每到晚上劉長根一個人在家的時候,他總能感覺家裡好像有人,當然,劉長根很明白,整個別墅內只有他一個人,那麼,那個玩意到底是什麼他心裡很清楚。
“我不知道怎麼招惹上了它,但是,再讓它這樣鬧下去,我真的受不了的。張老師父,你一定要想想辦法,幫我把它趕走。”
我說道:“是不是這別墅裡原本就不乾淨?”
劉長根搖了搖頭。“我在這裡已經住了快七年了,一直都沒有發生過這樣的情況。再說了,拍下這片地皮改建別墅的人我也認識,如果真的這裡有什麼不乾淨的玩意,我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對於這種事,我肯定是沒有經驗,所有的猜測,都是以最基本的路線去揣摩。
養父讓我們先等等,他一人在別墅裡轉了一圈,回到房間看向我們說道:“這裡很乾淨。”
劉長根堅持道:“不可能,它一定是躲在什麼地方。”
養父說道:“如果真的在這別墅內,不管他躲在什麼地方,都逃不過我的法眼。”
我說道:“那校董這裡怎麼解釋。”
養父想了想,道:“惟一的解釋,這個玩意並不是來自別墅內。劉長根,你是不是之前在外面碰到過什麼奇怪的事,把它引回來家中來的?”
劉長根想都沒有想,直接脫口道:“這幾天要麼我在公司,要麼在學校,根本沒有碰到過什麼奇怪的事。”
我說道:“會不會是他搞的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