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默一副虛心好學的樣子:“你是不是有什麼新手段了?”
白狐狸很得意的說:“算你猜對了,我確實有新手段。不妨告訴你,爲了研究這手段,我耗費了將近一千年,今日終於有小成。雖說是小成,不過對付你也足夠了,畢竟上一次比試的時候,你也不過如此。”
葉默笑着說:“那你過一會可要手下留情啊。”
白狐狸大方的擺了擺手:“你放心,我們只論勝負。不決生死。”
不過他又皺着眉頭說:“只是我這一招威力太大,萬一不小心傷到你,那就有點不好意思了。不如。我們換一個方式。”
他忽然向房樑上一招手,我聽到小錢驚恐的叫了一聲,然後就落到了地上。
白狐狸指着小錢說:“不如,咱們就在他身上比試。我來攻擊,你來救援。如果你能救下來,就算你贏。”
小錢大呼小叫:“我也是輕雪姐的朋友啊。而且我本領很差勁,萬一你把我弄死了怎麼辦?”
白狐狸擺了擺手:“放心,放心。我和小道友只是把你當成媒介。比試一下而已,雙方都會留手的。”
小錢可憐兮兮的看着葉默,葉默皺着眉頭對白狐狸說:“把他換下去,另外找個人比試。”
白狐狸使勁的搖頭:“不行,你們換人的話,我就不比了,咱們就在這裡耗着吧。”
葉默只好對小錢說:“放心,有我在,你不會受傷。”
小錢根本不相信這種鬼話,他見無法說動葉默,於是轉過頭去哀求白狐狸:“我說狐狸大哥,你可不能這樣對待我啊。你是狐狸,我是黑貓,咱們同屬於貓科,在科學上可是一類啊。”
白狐狸淡淡的說:“我屬於犬科。”
小錢見勸說無望。於是恨恨的罵了一句:“呸,你一個妖精,研究生物幹嘛?”
白狐狸不知道在小錢身上設下了什麼禁制,小錢趴在地上,動彈不得。而白狐狸退到五步之外的地方,盤腿坐在了地下。
他看着葉默說:“我掌握了死亡的力量。希望你能擋下來。”
隨後,他向小錢招了招手。有一種看不見摸不到的壓力從白狐狸身上迸發出來。他面前的地磚寸寸裂開,一直向小錢的身上蔓延過去了。
小錢嚇得哇哇大叫,但是又無可奈何。小錢的一身黑毛居然慢慢地變成了白色,就像是青春不再,步入老年,一頭青絲變成白髮一樣。而小錢的叫聲也虛弱了很多,他趴在地上,無論從哪個方向看,都垂垂老矣。
我看着這一幕,驚訝的叫出聲來:“這……這不是……”
白狐狸對我的表現很滿意,他點了點頭。笑着說:“這就是死亡的力量,無論你道術再高強,天資再卓越。在死亡面前。都是不可抗拒的。你們認輸吧,現在我還可以把這隻黑貓救活。”
葉默沒有說話,他終於出手了。他同樣盤腿坐在地上,也向小錢招了招手。
我看到葉默身前的地磚縫隙中忽然長出來青草,這些青草長勢旺盛,像是一條綠色的河一樣。很快蔓延到了小錢身邊。而已經蒼老無比的小錢,忽然重新煥發了青春,他身上的白毛脫落,黑毛重新長出來,像是黑色的綢緞一樣,散發着健康的光芒。
這一次輪到白狐狸震驚了:“這個,你怎麼可能也掌握了這種力量?”
葉默沒有停手,那些青草仍然在向前蔓延着。
也許一年前,也許十年前。有草籽被風吹到了大殿當中,落在了磚縫裡面。它們見不到陽光,得不到水分,一直沒有發芽生長,甚至大部分已經在泥土中朽爛了。
但是葉默的力量發出來之後,這些草籽重新煥發了生機。在短短的幾秒鐘內,就破土而出。
青草已經到了白狐狸面前。白狐狸冷哼了一聲,加大了力量。
原本清脆的草叢變得枯黃,眨眼之間,就變成一團硬而脆的枯草,被門外的風一吹。就寸寸折斷,散落在地上。
可是葉默的力量源源不斷,枯草結成的草籽重新發芽生長。
在五分鐘之內,這一叢青草生了又死,死了有生,無窮無盡,永遠沒有了局。
看起來白狐狸一直在贏,因爲他面前的青草在不斷地死亡。實際上他輸了,因爲生機一直沒有斷絕。
終於,白狐狸擺了擺手,氣喘吁吁地說:“你又贏了,不用比了。”
葉默笑了笑。從地上站了起來。而小錢也掙脫了束縛,逃到了我身上,看樣子,他是要把我當做擋箭牌了,免得再被白狐狸偷襲。
白狐狸像是看怪物一樣看着葉默:“這種死亡的力量,我參悟了一千年才掌握。你怎麼可能也學會了?你纔多大?”
葉默笑着說:“這是死亡的力量嗎?生與死糾纏在一塊。這不是長生術嗎?”
白狐狸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我剛纔那一招,是長生術的一部分?”
葉默點了點頭:“如果你學會了生的力量,那你就學會長生術了。”
白狐狸嘀咕了一聲:“原來這就是長生術啊,虧我還以爲這是獨門絕學呢。”他看了葉默一眼,有些憤憤不平的說:“原來他把長生術教給你了,不然的話,今天你贏不了我。”
葉默笑着問:“他是誰?”
白狐狸坐在蒲團上,心不在焉的說:“就是你老丈人,那個偷我名字的人。”
我轉念一想,白狐狸這麼說倒也沒錯,葉默能夠學會長生術,還不是因爲在那間小屋裡面參悟了一次嗎?而小屋又是我爸佈置下來的。
我走到葉默身邊,小聲問:“你沒事吧?”
葉默笑着說:“比上次要好一點,雖然有點累,但是至少沒有脫力。”
我對白狐狸說:“願賭服輸,你是不是該告訴我當年的事了?”
白狐狸長嘆了一聲,幽幽的說:“這件事,可是說來話長啊。”
我對他說:“沒關係,你從頭說,我有的是時間聽。”
白狐狸嘿嘿一笑:“你有時間就好。話說我第一次遇見趙如意的時候,正值天下大亂。周室衰微,諸侯征戰……”
我呸了一聲:“你能不能正經點?怎麼一轉眼就到了春秋戰國了?”